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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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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坚毅的眸子,不禁道:“你连日辛苦奔走,一点都不累吗?”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靠着树干,道:“军人嘛,这点苦累不算什么。”

是啊,这就是一个铁血军人应有的样子吧,我与之相比差得还远着呢,我赞道:“我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哦?”他笑道,“为什么?”

我无限向往又无限悲伤地说:“抛头颅,洒热血,只为心中之梦,苍生之苦。我不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但今日看到的一切足以让我由衷地想为这个无道的世间做点什么。你懂吗?”

朱元璋略带担忧地看着我,迟疑道:“我懂,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你看到了,这就是战场,冷酷无情,到处是残忍的杀戮,人命如蚁。妇人之仁是无法存活在这种人间炼狱中的,阿棠,你还愿意与我共赴战场吗?”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神情复杂地望着它们,道:“我的双手已经沾染了鲜血,洗不掉褪不去。我不愿意杀人,但如果杀这一个人能拯救千千万万的人,我宁愿杀了他,哪怕我夜夜噩梦缠身,死后会下地狱。”

他握住我的手,眼光温热,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个男人是元兵中的百夫长,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的,你就那么冲过去,正如羊入虎口。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孤身跑去救那名女子。像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下地狱?”

我如何不知他是百夫长,那人的襟带帽饰分明与人不同,但在那种时刻,我根本想不了别的。

我哀伤道:“但我终究是杀了人,其实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都各有各的宿命。他不杀汉人,上头就会治罪于他,至于他所做的兽行,皆因军队之中风气如此,谁又能独善其身呢?答应我,如果你去攻城略地,不要掠夺百姓一针一线,不要再让这样的惨事发生。”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点头道:“你放心,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严加整顿军纪。我不但要答应你这个,我还会答应你,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再不让你做一个噩梦,受半点惊吓。”

我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手抽回,淡淡道:“谢谢你元璋。”

他冲我安然而笑,低声道:“睡吧。”

我不再说话,安静地伏在冰凉湿软的土地上,柔嫩的月光正安抚着惊魂的羁旅之客。

明天,盛载希望的朝阳依旧会从天边升起,但这片土地上曾经欢颜笑语的人们都已化作了浮尸遍野,他们再也醒不来,再也没有希望。

那活着的人呢?

活着的人们,能否在乱世中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生命之光,能否醒于一个太平温暖的人间?

月光,如此柔美的月光,犹若一个罗衣翩翩的温柔少女,抚慰着每个浪迹天涯的人。我不求它能更为柔和地怀抱苍生,也不祈求这世间能无风无浪、无灾无难,我只祈求这脆弱的光明能燃起人心底的希望,有多大的灾难,就有多大的心力去支撑。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十七)鸿门夜宴

正月初七傍晚,濠州城外。

我和朱元璋稍作改装,混在进城赶集地乡农里,漫步进入城内。

入城后,我才发现濠州城内热闹非凡,主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布满了各种店铺小摊,商旅宾客往来如云。只是今日的气氛却隐隐有些异常,城内外都聚集着大量士兵,城口过关检查也十分严格,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

我望了朱元璋一眼,悄声道:“看来我大哥料的不错。”

朱元璋在脸上粘了两撇胡子,穿着一身儒袍,看起来像个道学先生。他留心看着那些城门上指挥左右的某个将领,低声道:“城楼上那人是赵均用的人,赵均用和彭大本来就有嫌隙,徐州城破就与二人配合不善有关。前日里他与孙德崖等人交好,在背后撺掇了不少闲言碎语。百士宴即将开始,他居然还在城楼指挥军民,只怕来者不善。”

他说着,看向我道:“我想他们可能已有所行动。”

我问道:“你想如何?现在告诉郭公也许还来得及,但只怕这样无凭无据,他未必会信你。”

他目光深远,叹道:“我知道,但我必须保证大帅万全。为今之计,只有求援兵,我去找彭大发兵。只是这样一来,大帅那边的情况就不好控制。”

我望向他道:“不如交给我。由我混进孙德崖府中,参加百士宴,到时再随机应变与你联系。”

他摇头道:“不妥,今晚孙府内一场火并在所难免,你一个女孩不安全。”

我认真地望着他道:“我说过,要与你共赴沙场,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又怎么行呢?还是你根本不信任我的能力?”

他无奈地笑了笑,道:“好,你去吧,但只要静观其变等我的人马来,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你见过汤和,今晚他应该会去,有什么问题你要及时与他说。”

我郑重地点点头,他抬头望天,暮色渐至,远处有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绝如缕。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遁入浓密的夜色中。

望着他的背影,我正了正衣冠,一路打听着,缓步走向孙府。

孙府门前的街市上人潮如泳,水泄不通,鞭炮声震耳欲聋,有一行身披彩衣的人,敲锣打鼓,舞着灯龙喜贺新春佳节,喝彩叫好声一片。

节日的气氛浓郁,表演也十分精彩,我却没有心情欣赏。

孙府外立着两行垂首迎客的仆人,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些人深垂的眼眸里藏匿着野兽般嗜杀的寒意。

门前正立着一位衣着较为光鲜的中年人,但见他笑容可掬,点头弓腰,想来是孙府的管家之类。此刻,他正盘点着入府之人的请柬。

我不禁皱起眉头,看来入府需要请柬,我上哪去弄张请柬呢?

我正在思索,却听门口处有人大骂道:“***,我叫你拿来的年礼呢?”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垂首惶恐道:“冯爷,您定制的贺礼刚刚做好,我已经嘱咐荣祥记的人务必送来啦。”

那人听了,气急的喝道:“嘱咐?你就不知道去取来吗?想让老子空手进去赴宴,这个人你丢的起我可丢不起!”

“这……这,是!小的马上派人去取!”

荣祥记,因其糕点做的好而驰名国内。我灵机一动,疾奔荣祥记而去。

到店里时,老板正指点一个伙计搬运一个一尺宽的盒子。

我疾步上前,厉声道:“老板,我们冯爷给孙大帅备的礼准备好了吗?那边可是着急等着呢!”

那老板听得手一抖,歉声道:“马上就要送去啦。瞧这怎么好意思让冯爷亲自派人来!”

我摆手道:“废话少说,既然准备好了就拿来吧,爷在那边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然后他向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就把大盒子递给我,我接住后转身就朝孙府赶,一定要赶在那位冯爷的人来之前进府。

到孙府门口,我低头道:“爷,小的是荣祥记的伙计,您的礼到了。”

他不耐地道:“你们的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慢!快把贺礼递过来吧!”

我犹疑道:“爷,这盒子重,老板特意交待了让小的帮您搬进去。”

“行行行,你快点吧!”他看也不看我,转身步入孙府。

我暗自长吁一口气,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踏入府中。

谁知刚要进入内庭,就被两个魁梧壮硕的大汉拦住,我连忙低头道:“小的是帮冯爷搬运年礼的,劳烦两位让小的进去。”

那两个大汉冷冰冰的说:“不必了,礼物放下,自有人会帮你搬进去。军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可是……”我还欲分辨,却抬眼看到二人不容置疑的目光,只得将盒子递给他们,躬身退走。

我低着头走了几步,约摸着他们看不见了,就迅速闪向背光下树影阴暗处,想要探探孙府的蹊跷之处。

经我四处查探,发觉孙府虽名为宴客,实则戒备森严,杀机四伏。敢情,他唱的是一出鸿门宴。我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身侧两丈远的树下有人声,便凝神屏气,认真地听取。

“来了吗?”

“来了。”

“很好,待如烟姑娘唱完曲,咱们就行动。”

“要死要活?”

“主上说了,要生擒。”

“属下明白,这就吩咐下去。”

人声渐渐消失了,我暗自思忖,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混进内堂才好。

“什么人 ?'…'”身后一个声音徒然响起。

我心下骇然,勉自稳住心神,回头恭声道:“小的是府里新来的家丁,院落复杂,小的不慎迷了路。”

那人身着与方才那两名大汉相同的青布衫,想来也是这府里的家丁,他打量着我的衣着,疑惑道:“真的吗?”

我知道瞒不过,面上越发恭谨,点头如捣米,手中却暗捏指诀,趁其迟疑的瞬间疾击其颈后。

他毫无防备,无声无息地倒下。我暗自松一口气,将其拖向角落的阴暗处,取下他的外衣换在自己身上。刚要起身走,又回头在他腰间摸索,找到一块令牌,塞到自己的怀里。

我整了整衣装,稳步向内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

内堂之中,欢声笑语,灯火通明。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来奉菜!”身旁一个人低喝道。

“是!”我低头接过饭菜,走进堂中,将菜摆在桌子上,静立在一旁。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十八)一曲菱歌

我悄悄窥视着宴会里的人,场内分为两席,一席位于东侧,看穿着打扮应是地位尊崇之人,一席位于西侧,这一席人数居多,皆着清一色的红巾军军装。整个会场带上在一旁侍立的婢仆大约有一百来号人。

坐在东边最首左位的人锦衣华服,大概四五十年纪,长相威武,但其脸颊上横贯一道长疤,无端地让人生出一份畏惧。只见他双眼炯炯有神,环目一扫,转而向右拱手,露出与他的面相绝不相称的温和笑容,道:“郭公此次亲来赴宴,令寒舍蓬荜生辉。”

坐于他右侧的那人,戎装战靴,中等身材,与其年龄相仿,神采奕奕,国字脸,短髯须,朗目高鼻,颇有霸气。他闻言大笑道:“咱们兄弟还客气啥。”

遥听他们对谈可以推知,左边的应是主家孙德崖,右边的就是郭公郭子兴。

在他们身侧各有一行人,有男有女,瞧其装束应是军中将领家眷。

郭公座侧,一个身着嫩黄襦衫的女子盈盈立起,娇笑道:“孙伯父的面子真是比天还大,听闻如烟姑娘乃冀南第一名伎,连天子相邀都不得,您却能将其请至府中。这一来,又不知要引来天下多少英雄好汉侧目呢!”

我瞄向那名女子,只见她年方二十左右,腰挎长鞭,姿容俏丽,举止大方,眉目间英气朗朗,肤色不同于寻常女儿的嫩白,而是偏于一种健康的麦褐色,叫人瞧了说不出的舒服。

她这番话一出,众人亦随声附和,孙德崖也不禁面露慰色,笑道:“是如烟姑娘识大体,知道咱们濠州将士们是造福于民的天命之师。只可惜难得的盛宴,元璋却不在。”

那女子掩嘴笑道:“幸亏夫君不在,不然被他瞧了那丽人,哪还会将奴家看在眼里呢!”

众人一听皆乐,先前严肃的气氛立时被打破,郭公皱眉嗔道:“英儿,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规矩。”

那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显然不在乎这些繁文虚礼。

我在心中暗忖,原来这女人就是朱元璋的原配夫人马惠英,看起来英姿飒爽,倒是与他挺相配。只不知,她若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了前途而要娶别人为妻,又会作何感想。

此刻菜肴已上大半,酒过三巡,正是酒筵气氛最高涨之时。

在精心装饰过的华丽大厅里,两行乐师肃然坐立于会场的一侧,忽地拉弦吹管,音韵并奏,乐声悠扬,余音绕梁。

十六个装扮成花仙模样的妙龄少女,踩着轻盈妙曼的舞步两两对立合成拱形。忽然,一阵急促的鼓点奏起,舞姬们的腰肢依次向后仰去,犹如第次而开的白牡丹。

在场的宾客大多是经年在外行军打仗的粗人,此刻见到这么多娇俏鲜妍的美女,一个个都看得呆了。

正当所有人都如痴如醉之际,一个身披白纱的女子随着递开的花瓣款款步入场中,白衣翩飞宛若游云,每向前一步那些柔婉娇媚的舞姬就如落花般旋身转出门外,场面说不出的唯美幻雅。

而她就像一从飘渺流离的天边云烟,无端落入喧嚣的凡间,令在场的所有凡夫俗子都为之倾倒。

那一瞬间,我忽然在她身上同时看到了明月和明禾的影子,前者风情万种,神秘摄魂;后者清然淡雅,冷然如仙。偏偏这两种韵致她都拥有。

她头上随意地挽着一个不知名的松散发髻,如墨的漆发半垂于胸前,飘飘渺渺地更衬出她婀娜玲珑的身形。她只浅浅地施了些胭脂,肌肤却洁白光亮似玉,眉目亦婉约如画。她虽盈盈浅笑,面容却无嗔无喜,清冷美艳而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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