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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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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大一条鱼啊!”对面船上的一位渔夫一把拉起鱼竿,将新钓的鱼归入旁边的竹筐中,高兴的叫嚷着。

他摩挲着渔钩,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道:“你看这渔钩,它承载着渔人生存的希望,而它的末尾勾起的是什么?是悲伤,一条鱼的悲伤。可是,当鱼的痛苦了结后,渔人又会因为收获而欣喜万分。

“这就是人生,无尽的悲欢,无尽的轮回。谁又能说上天苛责了你?要知道鱼儿在坦然赴死的那一刻,也曾尝到诱饵的香甜。

“放下吧,放下贪嗔痴,放下悲喜,入往极乐大道。”

我诧异地望着他,那斗笠下的漆黑眸子,竟是那样的熟悉,他会意地对我一笑,又拉下斗笠,漫吟道:“灵云一见不再见,红白枝枝不著花。叵耐钓鱼船上客,却来平地摝鱼虾。”

望着白雾茫茫的万里寒江,我终于释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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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一)久别重逢

卷首语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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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久别重逢

至正十一年九月,徐寿辉大胜威顺王宽撤不花,攻占了圻州和黄州。十月,其执传国玉玺,在水陆要塞圻水建都,自立为帝,国号“天完”。所谓“天完”者,即是在“大元”二字上各加一盖,以示其压倒大元王朝的决心。其设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以及吏、刻、礼、兵、刑、工六部,任命邹普胜为太师,倪文俊为领军元帅,陈友谅为元帅簿书椽。而曾经在天完政权中呼声最高的彭和尚彭莹玉却不知所踪,也有人说他在对元战争中不幸牺牲。

十二月,布王三王权等起兵邓州,称“北琐红军”;十二年正月,孟海马占领襄阳,称“南琐红军”;二月,郭子兴等起义于濠州。众多起义军中,仍以北方军刘福通韩林儿为主力,至此,反元农民大起义在大江南北以野火燎原之势蔓延,无虑千百计。

相应地,元以丞相脱脱离大都南下,总制诸路军马。察罕帖木儿等人亦纠结各方乡绅自组军队,镇压各地起义军。一年多来,处处战局迷乱,民生疾苦。

自从离开云南后,我既不敢面对刘基,也不敢面对林儿,便化身赵棠,独自在外闯荡漂泊。是年十月,徐寿辉率军占领了汉阳、武昌、安陆府、沔阳、中兴路等大部分地区,拥兵百万。

听闻江浙沦陷,我不由开始担心刘基和孝孺的安危,再也顾不得许多,便火速赶往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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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鹤山下,青云高渺,日华迷离。

正值深秋,山里的杜鹃花都开了,艳灿灿的点缀着整座太鹤山。岁月蹉跎,物是人非,山河却依旧。

我遥望着一片祥和宁然的太鹤山,心中百味陈杂。真不晓得这番见面又会是什么情景,他会否怪我一去就一年不归?真见了他,我又该怎么说?说我是他侄子的未婚妻吗?

然而,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才好,轻轻叹息一声,我又踏上了熟悉的青葱山路。

终于走到他的屋前,却发现原本平整的花圃里盛开了大朵大朵的红蔷薇,它们在阳光下浪花般摆动着,韵致翩然。

蔷薇,他为什么要种蔷薇?而十月份并不是蔷薇的花期,他又何以固执地让它们盛开如常?

花丛中,影影绰绰地有一个人,此刻,他正弓着腰修剪着蔷薇枝条。

我颤抖着向前走,他停下了手头的活计,漫不经心地说:“孝孺,我让你去山下卖草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先生,是我!”我轻启双唇,犹豫着说出口。

他闻言身形一顿,霍然转身,日光映在他的脸上,依旧是那般绝代风华,只是却平添了些许岁月赋予他的沧桑意味。

他愣愣地看着我,遂即展颜而笑,温声道:“今晨我见北雁南飞,就心想那其中兴许有你这只雁儿。如今再看,可不是让我猜中了,回来了就好。”

一瞬间,我的眼中湿润了,我想也不想地扑到他怀里,哽咽着。

一年的漂泊生涯让我受了太多苦太多累,可我一直忍着撑着,直到这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孤独无助都倾洒而出。我是流浪的雁儿,他就是那颗最让我安心的大树,我的栖息之所。

他笑着轻拍我的背,柔声道:“好好的,哭什么呢!没事了没事了。”

我离开他的怀抱,认真地望着他,他依然轻扶着我的双肩。他的掌心那样暖,悄然地安抚着我躁动的心;他颀长的身躯那样伟岸,犹如是大树最稳固的枝干,给予我渴望的安定与依靠;他的眼神清明而温和,直指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流露出无言的慰藉。

眼泪还在落,仿佛止不住般,要把这两年的委屈都一并落下。

他轻柔地拂去我脸上的泪痕,眼底有了疼惜之色,脸上却笑道:“莫要再哭了,虽说梨花带雨更动人些,可哭的太多脸都花了,就不美了。”

我破涕而笑,捶了他一拳,神色却黯然,自嘲道:“风尘仆仆,哪里还美呢!”

我这个年纪,本该是女儿家最好的如花岁月,却四处奔走于江湖,从未注意过保养修饰。只怕此刻已是面有菜色,容颜黯淡,犹如一朵衰败的黄花吧。

他轻轻刮了下我的鼻梁,笑道:“促狭鬼,你这一来,我满园的蔷薇都失却了颜色,你再顾影自怜,让它们如何自处。好好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省的你那双眼睛再如瓯江的源头般,汹涌不尽。我一个大男人可当真受不起。”

我不好意思,低声道:“先生!”

他不理我,拉着我的手向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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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他垂下头,将我的双脚放进温热的水中,那清泠的水珠从我疲惫的肌肤上滚落,说不出的舒适。

我的心中却很不安,踟蹰道:“先生,怎能做这些?”

“一路走来,想必吃了不少苦。瞧这双脚上,长满了茧子和破口。女孩子家,不注意下,将来怎好嫁人 ?'…'”他微笑着,犹如月光溶溶,流淌在我的心中。

那时候,人人都说,足是女人脸,女子生的一双妙足,才算是淑女佳人。

我嗔道:“先生又胡说,哪里又要嫁人了?”

他顺手拿起一块方巾,将我的脚寸寸抹干,我定定地望着他,心中满溢着感动。

他亦回望着我,目如温泉,一种微不可知的脉脉柔情正漾在我俩之间,时光仿佛定格在那一刻,再也迈不动向前的脚步。

忽然,他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我惊呼一声,奇怪地看着他。

他只是轻而缓地将我放在榻上,拉起棉被裹住我,柔声道:“阿薇,我知道你来日来身心俱疲,既然回来了,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罢,他转身欲走,我将手从棉被里伸出,紧紧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更趁出我之清冷。

他回过身来,冲我笑了笑,安慰地反拍了拍我的手背,目光沉静而温润,他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遂即松开手,目送着他离开,谁知他走了两步又顿住,轻声道:“只要你愿意。”

不知何时从窗外逆来一阵风,轻轻吹起他的衣带。那一条淡雅的白色仿佛还在在风中独自起舞,他的人却依然远去。

只要我愿意,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你是否又会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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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二)表明心迹

连日的长途跋涉、居无定所,让我的心神时刻如一张紧绷的弦。而回到太鹤山,却让这根弦莫名地松弛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小方、刘基日日呆在一起,分享这份乱世中难得的片刻安宁与幸福。

一尘的故事,我只是挑三拣四的说来,略过玉玺等等不提。只说他为情所困,却爱而不能,最终飘然而去。这件事也让刘基痛惜不少,但更多地是释怀,他说,破而后立,也许此番劫难真能造就一个传世之佛。

是啊,劫与功,福与祸,本就是相辅相成,谁又能说得清呢?

是夜,我坐在池边松树下,抬头仰望天空,有一个白影一闪而过,远远地飞入天际,仿佛那日在弥海湖上看到的一尘。而他,已然褪去了红尘禁锢,飞入远方更广阔的天空。

只是陈友谅呢?他如今如愿以偿地步步高升,成了徐寿辉身边的红人,想必此刻正志得意满吧。他,我早该看透了他。一个注定为权力而生,为权力而死的男人,是不允许身侧有任何儿女私情的羁绊的。

月色朦胧,晕开在渺然的云雾中,说不出的凄然。

秋夜深凉,我不禁裹紧了外衣,对着太清之上的那轮银盘,神色恍惚,不觉悠悠唱吟:“山之高,月初小。月初小,何皎皎。”

一个人缓缓转过我的肩膀,轻叹道:“我就在你身边,你却思念远方的人。难道你心中还有一直记挂的那个人吗?”

一股酒气袭来,我知道,来的人定是刘基。

我才发觉身边有别人的存在,又听他这般言语,不免周身一震,愕然回望,声音却有些颤抖:“哪个人 ?'…'”

“风,或是谅?”他望着我的眼神里又不易察觉的伤感和无奈。

我一惊,脱口而出:“我怎会忘不了他!”

说罢,我亦觉失言,紧张地垂首,低声道:“先生怎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

刘基怜惜地望着我,道:“阿薇,我初次在山中遇到你,你一身风尘,卧在泥土中,却面含笑靥,手中紧紧拉住稚子。那样安详,宁静,高洁,正如池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浊青莲而不妖。我几乎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误落凡尘。可你在病中,日日夜夜喊着那人的名字,你眼中绝望而冰冷的泪水让我明白,你也如我一般,不过是个伤心人而已。经年累月,我以为你已经放下那段前尘往事,谁知你此次归来,依旧会失神,我便知,你有心事。这是否就是你上次说的秘密?”

我闻言讶然,解释道:“我不过是触景伤怀,先生莫要多想。”

其实他说的也不尽然,我这几日失神最大的原因,还是刘玢这一层。不料他竟然误解了我,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心中藏有一段情事,甚至连陈友谅的名字都记得那样清。”

他轻叹一声,望着天上的明月,良久才道:“采苦采苦,于山之南。忡忡忧心,其何以堪。”

我轻轻执着他的衣袖,道:“先生。”

他清然眺望远方,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感情,缓缓道:“汝心金石坚,我执冰雪洁。凝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

这首《山之高》吟到此处,已极尽萧索之意。昔年张玉娘写下此曲皆因所爱之人英年早逝,从此生离死别,相见不得。

我知道他又想起旧日与乌兰的种种,叹道:“先生可是又想起乌兰姐姐了?”

他轻叹一声,那声音中夹杂着一缕丁香似的浅浅哀愁,悠悠道:“想又如何,有些遗憾,再也难以补救。”

我心里不觉难过,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他忽然转过身来,深深望着我:“你不必为我伤怀,斯人已逝,天命难违。我如今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自怨自艾,只为宽解你心。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们相知相爱却无法相守,我却是一腔真情夭折于他人的欺骗之中,又怎能算是天涯沦落人呢?只是,他能这样安慰我,我心里如何不感动,此刻早已眼泛春潮,动情道:“先生……”

他微微摇头,双眼深情如许,道:“不要叫我先生。我与你日夜相随,为何还与我如此生分?”

不是我刻意要与他生分,而是这份朦胧的感情被他猛然揭开之后,我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何况……

我垂首默然,也许我与他之间真的是隔了山高水远。

他忽然紧紧抓住我的肩膀,道:“阿薇,那日我酒醉之言,你难道还不能原谅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后退一步,道:“先生,你吓着我了。”

他向前跟进,急道:“难道这几日来,你在山中过得不快活吗?”

“我,我……”

我快活吗?想来这几日,我的确真心安逸于山水之间,他给予我的温情亦让我乐以忘忧。但为何,我却说不出口这“快活”二字?

我避开他的目光,道:“山中虽好,我却是个闲不住的人,我总喜欢四处去看看,访遍千山万水,做个天涯逍遥客。”

他神色微暗,又道:“我日夜瞧着你,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你眸子里的光芒也越来越清澈,你是真心喜爱这里的一切,你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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