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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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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站在最左边,贴近石壁,右边的人都应声同意!

我们一步一步往前挪着,除了漆黑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不知不觉之间,有冰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通道,我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禾的声音传来,她道:“这大概就是第一劫吧,大家小心!”

我点头,却突然想起她是看不见的,不觉苦笑。

周围越来越冷,仿佛置身冰窟。身上单薄的秋衫已不足以抵御这彻骨的严寒,我禁不住微微颤抖,那只握着我的手却更加牢固,尽管它已然毫无温度。

“不要怕!”身边的人低声说,我知道那是陈友谅。

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缓缓道:“想必这里最不会怕的人应是我。仲婴一定想不到,他所布下的冰寒之劫,我早已承受过了。”

陈友谅宽慰道:“那最好。”

“只是一尘大师有蛊毒在身,他……”我忍不住道。

“无妨,这股寒气反而让我觉得冰凉舒爽,心口也不那么痛了……圣女,你怎么了?”一尘道。

“没……没事,咱们继续走吧。”明禾答道。

不知已走了多久,阴风更盛,寒气愈烈。我的全身都要冻僵了,大家都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阿棠,你还记得迷情散吧?”陈友谅突然说。

我气急,怒道:“这时候你说这个做什么?”

“告诉我,中了迷情散是什么滋味?”

我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个雪夜,那种炙热难忍的灼热痛苦,不禁道:“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汹涌炽烈,就像来自地狱的火。”

明禾突然道:“对,大家不要去想现在的寒冷,就去想火,去寻找热的感觉。这只是幻术,不是真的!”

我闻言,感激地向陈友谅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他看不见。

一尘亦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堕往心魔。”

静静凝住心神,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并不是真的冷。刺骨而又真实的寒冷却一重又一重,丝毫不曾减退。

我几乎要绝望了,难道这不是幻觉?

实在太冷了,我颤抖着瘫软在地,手和脚已经冻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陈友谅用力拥着我,将他身上残存的温热一点一点度到我的体内,他颤声道:“阿棠,坚持……坚持住!我们……我们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我……你忘了……你还没有杀我,还……还没有报仇?”

对,我不能死!

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贪婪地汲取每一分热量,忽然之间,我发现他身上其实温暖如常。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再颤抖,扬声对一尘道:“哥,这是幻术,这不是真的,我们的体温都是正常的,只是自己却感觉不到。”

然而,黑暗中却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焦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又似乎担忧我,迟迟不动。

说也奇怪,自从发现体温的秘密之后,我仿佛不那么冷了,我对他说:“我已经好多了,别管我,快看看大师怎么样了?”

他闻言松开我,我默然静 坐在地上,周围又陷于一种可怕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过了一会,他拉起我的手,急迫道:“阿棠,我哥和圣女都不见了。方才我往回找过,并不见他们的踪影。我不敢走太远,你可以走动吗?”

我勉力站起来,道:“我没事的,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好,我们沿着石壁向前走。”他说着拉起我的手缓缓向前移动。

不知不觉中,原先那彻骨的冰寒已经悄然无踪,相反,通道里温暖如春。

这让我舒适不已,然而这种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越往里走,温度就越高。

原本攀附的墙壁犹如燃起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将灼热蔓延至整个通道。

再也不敢碰触那墙壁,陈友谅苦笑道:“这下可好,你一语成谶,我们真的遇到地狱之火了。”

我亦无奈,气道:“你凭什么怪我,这还不是你引的我?”

他朗声笑道:“不错,是我引得你。怎么你怕了吗?”

我不屑道:“不就是火吗!儿时有位老者曾为我占卜,说我是天上的朱雀火鸟,浴火而生。这火遇到我还不乖乖降服?”

他身躯一震,转而道:“口气倒是不小,看看你等会怎么重生吧!”

说实话,被火烧的滋味,比之先前的冰寒刺骨,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聊以自 慰的是,通过方才的冰劫,让我和陈友谅更加确定,我们深受的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幻觉。

可这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一把把从地狱盛开的活莲吞吐在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我口干舌燥,感觉浑身的衣物都要被烧焦了,却偏偏没有流一滴汗。

前面拐角处隐隐透过一丝光亮,久违的光明让身陷囹圄的我们重燃希望的火焰。

“你看呐,那里有亮光,也许那是出口!”

我安慰自己,也安慰着陈友谅,七劫才历其二,那又怎会真的是出口?

饶是如此,我们依旧忍着高热快步向前走,却在直面那光亮的时候彻底绝望了。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火海,熊熊燃烧着。

我轻笑一声,方才的酷热又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地狱之火啊!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一)欲海沉浮

好在,火光通天,我们再也不用在黑暗中苦苦摸索,我转头望向陈友谅,问道:“你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深若幽潭的重瞳射出凝重的光,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他说着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丢尽火海里,那跳跃的火焰迅速将布条舔噬干净。

我与他面面相觑,难道这次是真的?

他眉头紧锁,思忖良久,突然决绝道:“万般艰难才走到这里,绝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如何,为了我哥,我都要尽力一试。你,敢不敢?”

我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道:“你敢,我就敢!”

“好!”

他突然将我横抱起来,我怒视于他,道:“你干什么?”

他傲然道:“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本不该连累你。我抱着你过去,不许说不!”

我心中触动,嘴上却轻笑道:“好,死也有个垫背的,实在妙极!”

他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猛地直闯进去。

我也不禁屏住呼吸,这一步之后,也许就要烈火焚身而死了。也罢,死亦何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踏入火中的那一瞬间,盛大的火焰竟然瞬间熄灭了。

我讶然失笑,道:“原来这也是幻境。我明白了,只有克服心中的恐惧,才能通过这七劫!”

他亦喟叹:“大无畏的精神,才是圣者必备的品德。不知是故尤教的哪一位高人创造了这个阵法,当真是良苦用心。”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不禁嗔道:“先放我下来。”

他轻笑一声,把我放下来,目光却在四周逡巡,紧缩的眉头并未舒展。

我亦打量着眼前的光景,如今,那个窄小的密道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无尽头的荒漠。

空气依旧闷热,相比方才的烈火灼烧,此处虽有所好转,却干燥非常,似要把人身上的水都蒸干。

我迟疑的望着他,道:“该往哪走?”

他闭上眼睛,极力思索,道:“为了避免遗失方向,进入这里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朝向,我们就面朝这里走。”

他说着,指向自己的正前方。

他的确冷静的异于常人,我在心中赞叹。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几天几夜那么长。

这里的气候十分怪异,时而酷热,时而极寒,且无昼夜之分。

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种从心底漫溢不止的渴望,对于水的渴望。

我已经倒在沙砾上,再也挪不动一步,满面都是无情的风沙,喉咙里如同火燎一般,那种燥热简直让人疯狂。

陈友谅也好不到哪去,他正躺在我身旁,那身黑衣因热度而寸寸干裂,裸露在外的健硕胸膛沾满了黄沙,神色疲惫至极。

他喃喃道:“冰劫,火劫,这又是什么劫?”

我无奈地望着这令人疯狂的一切,叹道:“谁知道这是什么劫,渴,渴,渴,我从未发现水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样东西。”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用手遮挡住头顶的烈阳,轻叹道:“恐怕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我懊恼的地瞪了他一眼,道:“一定是你带错了路。”

他反瞪我一眼,道:“你怪我,你自己怎么不走一条试试?”

我一怒,猛捶了他一拳,谁知体力透支太多,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从两身相接处无声无息的蔓延。

他一把抓着我的手,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忽然之间,他眼中燃起的火焰犹如头顶的骄阳般热烈,他的喉结上下耸动,手不自觉的揽上我的腰肢。

我心中一惊,向后退着,想拉紧身上因暴晒而裂开的衣衫。

然而,这个动作不但没有平息他眼中的熊熊烈火,反而让他如饿兽一般扑过来。

他死死压住我的身体,原本喑哑的喉咙里吐出更为嘶哑的语句:“我要你!”

我不住地颤抖着,嘶喊道:“陈友谅,你疯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他丝毫不顾我的反抗,他的唇深深落在我的每一寸皮肤,他的双手蔓藤般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甚至能感到他属于男人的阳刚已经蓄势待发。

yuwang,偏偏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毫无缘由地,洪水猛兽般地袭来。

人在面对死神的怀抱之时,是不是都想要彻底地癫狂一次?

他的目光更灼热,呼吸更重,压得我也更紧,我几乎要绝望,甚至屈从于临死前他强加给我的这份狂欢。

鼻息是火,轻吟是火,四目相对的是火,两唇相交的是火,四肢交缠的是火,两心缱绻的也是火,盛大的、蜿蜒的,明波似啸,暗涌如潮。

欲 火焚身,也焚尽了我们连日来的辛酸、痛苦、不甘和悲凉。

疯狂的盛宴一触即发,只要他稍稍一挺 近,也许一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你记住,这是你我的约定。”

忽然,刘基的恳切悲伤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猛然惊醒。

他遂即捂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吃痛的跳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我哭泣着拉好自己的衣服,嘶声道:“你疯了,你疯了!”

他急切地抓住我的肩膀,怒声道:“我没有疯,我感觉的到,你是愿意的。”

我推开他的手臂,道:“欲海沉浮,人总有失足的时候,还好我及时清醒。”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健壮的身躯涔涔落下。

我默然望着他,脑中却电光火石的一转,他在流汗!水!

我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他,眼里溢出一丝狂喜,他似乎也有所察觉,垂首轻抚着身上的汗水,突然道:“我知道了,这一劫就是欲劫。人因为没有水,才会觉得口渴,才会产生饮水的渴望。”

我接口道:“而渴望就会衍生成一种yuwang,他用一个虚假的绝境来勾起潜藏在我们心中的欲念。这是要看过阵之人是否能控制自己的yuwang,行于当行,止于当止。”

他感慨道:“如果刚才我们控制不住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绝境。”

他说着,歉意地看着我,道:“方才我……”

我扭过头去,道:“方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风云变幻之间,烈阳如火的大沙漠已经在眼前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而我们身上破碎的衣衫又恢复到最初完好无损的模样。

我惊喜地望着他,道:“看来我们已经度过了第三劫。”

他笑着颔首,举目于眼前的景象,叹道:“这样生机勃勃,恬淡安详的草原,又会有什么劫难呢?”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二)太虚幻境

眼前是片春意盎然的平野,水是绿的,草是绿的,远处的山与树木也是绿的,浓淡不一的绿色重重叠叠起来,说不出空灵悠远,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

我缓缓站起来,注目于眼前的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异样,于是探寻地望向陈友谅。

他的目光也有一丝犹疑,片刻后,他突然狂啸一声。

那啸声无声无息地归入时空的漩涡中,我诧异地望着他,道:“这里……”

他面色凝重,沉吟道:“这里很古怪,你有没有发现,除了你跟我,再没有别的活物。而且,此处太过静谧,一丝声响都没有。”

我不安地望着这绿意盎然的一切,转而坦然道:“无论如何,这都不过是一个幻象。只要你我意志坚定,就一定能破除此劫。”

“不错,”他拉住我的手,道,“走吧。”

我不满地将我的手往回抽,道:“你知道往哪走吗?”

他不容置疑的握紧我,摇头道:“不知,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不妨四处走走,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鬼名堂。”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山清水秀,草长莺飞,若真能死在这里,倒也不算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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