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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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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活在自欺欺人的美丽梦幻中,我宁愿独坠污泥而死!

我一把推开附在我腕上的温存,大喊道:“滚,滚开!”

周围蓦地寂静无声,只有一曲清萧淡然漂漫于支离破碎的梦中。

那箫声如青烟袅袅,缓缓在我心中的荒漠中升起,一丝一缕,如泣如诉,扣人心肠;转而,又如碧海潮声,推着细沙寸寸碾来,清净宁然,褪去了我心中一重又一重的悸梦。

我如同置身浩淼苍然的大海之中,一叶扁舟任漂突,身后不知谁在轻声唱着: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⑴

王子?王子又在何畔?

“谢风谢风,清雅如风,飘然如风,自在如风。谢风只是一个梦,你的梦,陈友谅的梦,每个人心里都有的一个梦,一个根本不该存在的梦。

“你可以不顾一切,不假思索地跟谢风走,却不愿相信跟随陈友谅。我们总想成为风,自在的风,不畏世俗的风,没有束缚的风。可我们毕竟都是人,有贪婪欲念、有一重重一圈圈的禁锢和羁绊,谁也做不了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风。

“谢风是你渴望成为的人,是陈友谅渴望成为的人,是千千万万的世人都渴望成为的人。可这世上没有谢风,有的只是陈友谅,活生生的陈友谅。告诉我,你爱的是谢风还是陈友谅?”

一个声音在耳畔轻轻回荡着,我怔忡道:“我爱的是谢风还是陈友谅?”

谢风还是陈友谅?我爱的是谁?

我爱的是一个摆脱世俗追寻自由的渴望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假如陈友谅不是谢风,我是否还会爱上他?

“是谁?你是谁?”

我蓦然回首,海风凄零,海浪滔滔,义断情忘无处觅,三千刹海冷森森。

我轻叹一声,此时此景,无论是谢风还是陈友谅,又与我有何关系?

箫声悄然而逝,我亦渐渐平复下来,对外间之事,却依旧懵懂不知。

这期间依稀有人在我嘴里灌下凉苦的液体,有时还有马车颠簸和野风呼啸的声音传入耳中。却不知为何,外间的残风冷雨丝毫侵染不到我,我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说不上的舒适,越发昏沉嗜睡。

注:⑴出自《越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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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水之卷:朱雀南飞 (一)先教一雨净江山,便放千林春意还(上)

又不知睡了多久,仿佛过了一生那样漫长,我才疲惫地睁开双眼,阳光入目的那一刹那有点点刺心的痛。

我茫然而起身,连日的昏迷让我的身子酸软而虚弱,我只得以手撑着床板挣扎着站起来。

周围的一切陌生而静雅,我警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衣带,还是我之前穿的那身男装,凤舞还在,身上的其他物件也都还在,只是,碧落却无影无踪。

我有一瞬的失神,遂即在心中默叹,也罢,情已逝,还留着它作甚。

只是,这是哪?

我粗饮了几杯桌上的清茶,推门而出,向外观望。

这原来是一个三层的高楼,一楼是大厅,往下望去,有几十套桌椅座位,熙熙攘攘,人声喧华,好不热闹。二楼似是隔间,白纱朱幔,廊雕栏刻,样样精美如画,从外面看就足以看出其不俗。三楼却人声寂寂,想来这是一间客栈,此处应是卧房了。如此气派豪华,当真少见。

究竟是谁把我带到此处?是那一尘吗?他一个出家人,怎会住这样华丽的屋子?这又是哪?

“呦,公子您醒了?”我正垂首思忖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只见一个侍从装扮的少年人正端着一盆白雾腾腾的热水,热情地在不远处招呼着我。

我走向前,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那侍者歪着脑袋一脸迷茫,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只是老板吩咐了您是上宾,让好生照看着,不如这样,您先洗把脸,去楼下用些吃食,再问问我们老板吧。”

我想了想,也只得如此。

下楼之后,那掌柜的见了我亦是满脸堆笑,一个劲地嘘寒问暖,我心下愈发狐疑,不禁问道:“请问,是谁把我带来的?”

那掌柜的笑容僵了僵,又笑道:“公子,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我气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怎会不知?难道我是凭空冒出来的?”

掌柜的忙道:“不不不,我不是老板。雅香楼全国连号,咱们这里只是亳州的一个分号而已。不是我要蓄意隐瞒,而是前几日上头送您来时,特意交代了您是贵人的朋友,要一应好酒好菜伺候着,至于那贵人是谁,我也不得而知呀。”

前几日?我竟昏睡了这么些天,还到了亳州。我心惊,那爹他的遗体……

掌柜的见我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道:“对了,这封信说是要您一醒就给您的,瞧我这记性。”

我展开信,上面写道:“令尊尸身已埋至临安城外双义寺中,勿念。亳州乃刘福通势力之内,卿留此处,可保万全。”

临安是南宋故都,元军来犯时,宋室皇陵惨遭洗劫,可怜宋室皇帝一世尊贵,却无葬身之所。民间有两义士听闻后,将宋帝遗骨迁入临安城外一寺庙中,后人为赞其德行故称之为双义寺。

我双手微抖,几欲落泪,是谁把爹的尸骨再在此处?是那孤僧一尘吗?

“公子,公子!”

“嗯?”我懵然回声。

“我已备好了酒菜,公子先用些饭菜吧。”掌柜说道。

我淡淡点头,寻一偏僻处坐下,垂首带上斗笠,我虽女伴男装,毕竟还是有些脂粉气息的。

此刻,正直午时,日光暖暖地落了我满怀,整个大厅都闹腾腾地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我正蹙眉于桌上斑驳而落的日影,只听邻桌一布衣青年说道:“如今天下可不太平了,自韩山童颍州起义以来,各地豪据一方的好汉们都磨刀霍霍,跃跃欲试呢,蒙古人怕是气数已尽,汤和,不如咱们去参加红巾军,跟着刘福通一起打蒙古鞑子。”

我不禁斜睥了一眼,那人虽一身布衣,模样也不只是中上之姿,但额骨高且宽广,一双剑眉昂然如山岳,身体挺拔,颇有一股别样的豪迈气质,此刻谈笑激扬,眼中更是锋芒流转,英姿不凡。我心中讶然,此人说话竟毫不避讳,可见亳州之地,刘福通势力渗入之广。

他对面的书生打扮的玉面男子,低头思忖,良久道:“难说的紧,如今正是风头浪尖上,占尽先机者,未必是最后得利之人。”

那布衣青年来了兴致,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韩山童虽挑起义军之首,但出师未捷身先死,只留下稚子韩林儿孤儿寡母。虽有刘福通在旁辅佐,但此时元军正要以儆效尤,刘福通自然首当其冲,而刘福通其人,是什么心思却也不一定哩。”

汤和摇首叹道:“说到以儆效尤,此次蒙古人当真是做绝了,竟要将韩山童的尸身悬挂于颍州城外三日。”

我闻言心中一刺,不觉怔怔盯着他,只盼他们继续说下去。

布衣青年也扼腕叹道:“是啊,可怜韩山童也是个人物!不过还好,听闻前两日深夜,有一义士独闯颍州城门,一人敌百,竟生生将韩老先生的尸身夺了回来。当真是条汉子!”他说罢,眼光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迅速垂下头,心中却想,究竟是谁救下我父的尸首。

“老先生,老先生,您没有预定是不能进来。”门口有个店小二跺着脚嚷嚷着,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一个粗布麻衣,面相古拙的老者径直走向我,朗声道:“谁说没有位置。这么大一张桌子只做了一个小子,岂不是‘暴殄天物’!”

那店小二紧追着进来,急道:“这,这……”边说着边偷偷觑着我的脸色。

我瞧这老先生鹤发苍苍,仙风道骨,双目精光灼灼,且又言语风趣,不禁莞尔,站起身来,亲自用衣袖拂去了他面前桌上的翻身,笑道:“无妨,先生请坐。”

那老先生得意地望了店小二一眼,遂即坐下。店小二无奈,只得悻悻离去。

我见他坐下,却并不点菜,自己也吃的不好意思,便恭敬道:“先生若不嫌弃,我这有些粗茶淡饭,先生可略尝一些。”

在一旁的布衣少年,忽然道:“这么老神仙,晚辈这里亦有好酒,不妨饮上几口?”

那老者听了,并不答话,只毫不客气地动起了筷子,边吃边赞道:“嗯!好菜好菜,又得佳人相伴,当真快活似神仙。”

汤和见他不理自己的朋友,面色怏怏,正欲说话,那布衣青年按住他,亲自斟满一杯酒,缓步前来,谦声道:“老先生,请!”

老者这才端起酒杯,轻饮了一口,依旧不看他,眼中却光芒一闪,对着我道:“这个小子倒还算懂得些礼貌尊卑,只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我微笑颔首,那布衣青年也不恼,抱拳道:“在下姓朱,名重八,老先生请慢用。”

说罢,他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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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水之卷:朱雀南飞 (一)先教一雨净江山,便放千林春意还(下)

只听他接着道:“如今韩山童功败垂成,韩林儿遁往武安,刘福通豪据亳州,你说,他们会否再回来收复颍州?”

汤和摇头道:“韩山童发兵于颍州,又兵败于颍州,想来现下颍州戒备更加森严,何况敌众我寡,战资装备亦相去甚远,只怕将来刘福通想要收复颍州是难以为之。依我之见,不如先接韩林儿至亳州,稳固势力,先打通河南这条战线,再从长计议。”

“这个小子也有几分见识,只可惜呀……”面前老者突然开口,眉头深皱。

汤和闻言,略感诧异,转身问道:“可惜什么?”

老者轻抚银须,笑道:“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颍州襟带长淮,东连三吴,南引荆汝,乃梁宋吴楚之冲,齐鲁汴洛之道,淮南内屏,东南枢辖,是兵家必争之地。更何况,刘福通本就是颍州人,在颍州实力根深蒂固,白莲教徒布众甚广。子不闻,如今大街上处处流传着一句话,若论天下反元英豪者,莫若颍州之士也。若说战资装备难以比拟,何妨遥想当年,秦军虎狼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焉又败于刘邦项楚手中?小子可知何为取胜之道?”

汤和身躯一震,恍有所悟,不觉起身上前,沉吟道:“夫战者,无民心莫以为之。不错,经此一役,颍州城百姓群情激奋,更对元兵恨之入骨。尤其是韩山童一事后,更有壮士夜闯将军府,以泄不平之气。何况,最险之地,往往最易取之。元人新胜,必定自恃城防坚固,料想刘福通绝不敢来犯,难免有所松懈。岂不知阳盛则阴衰,表面越是坚不可摧,其内则是不堪一击。战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天怒人怨之际,回兵折返,拿下颍州似也未尝不可。”

朱重八神色认真地听二人谈论,不住地点头,那老者见状,笑道:“小子,你点什么头?”

朱重八并不羞赧,直言道:“我心中虽也有些想法,奈何肚子里墨水着实不多,实在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听你二人讲来,言语精妙,句句珠玑,恰好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听来也顿觉十分痛快。只是,心中尚有一疑问,依你们所言,此路虽好,确是剑走偏锋,若是目光短浅之人势必弃城而不顾。不知那刘福通,敢不敢走这条险招?”

老者又饮了一口酒,正才正视于他,道:“这酒虽浊,这个问题却甚好,我看,由面前这个小兄弟来解答最好不过。”

我不料他将机锋指向我,心内一凛,偏偏说到刘伯父时他询问于我,不知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再抬头,只见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不觉尴尬,轻咳一声,缓缓道:“刘福通其人,亦是颇有见识之人,此番随韩山童起义,必定筹谋多时,无论胜负皆应有所准备。窃以为,不出多时,其必攻颍州。”

那老者颔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朱重八亦点头,深以为然。

我如何能不知呢,爹早已将成败之策都悉数安排妥当,想必刘伯父也是知晓的。

汤和却沉吟道:“若果真如此,刘福通亦将为一代英豪。如今正值乱世,天下英豪皆招兵买马,蠢蠢欲动,如今南有方国珍;北有刘福通;只不知老先生觉得谁更有胜算?”

我心中暗忖:方国珍;早些年曾在台州起义;但却一直动静不大;响应之人也少。 老者抚须悠悠道:“小子这样问,可是想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朱重八神色激动,言辞慷慨:“不是安身立命之所,而是一酬壮志之所。如今百姓疾苦,民不聊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只欲替天行道。”

老者摇头叹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yuwang之海一旦开启就永无尽处。功名利禄不过是浮云遮望眼,且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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