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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卫宫权术-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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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她喜欢卫青,从认识他开始的这几年,她只喜欢他一个!她看着他快乐悲伤,看着他爱上别的女子,看着他成家立室。他们之间有小秘密,同在甘泉宫偷遇之时,他带着她骑过马,那是她和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她为他犯欺君之罪,为他隐瞒藏身之处,听他的哭听他的痛,而当他听到她说起自己喜欢的人时,看着她的却是一双局外人的眼睛。是啊,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是吗?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现在的一切根本不会因此改变!

她想躲,躲开所有的人。可是能走到哪里去呢?她的消失,不是结束。卫子夫会寻她,卫青可能也会因此内疚,还有凭儿……现在的凭儿还会紧张关心她吗?她要她做妾,她知道那说的是反话,哪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娶妾?凭儿不信她了,她们之间已有了间隙。

爬起来,在雨中一步步艰难行走,摇摇晃晃,魂不守舍,好像风再一吹就能把整个人都掠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宫门,也许已经走了一天,她无意去寻什么方向,却潜意识里回到了这儿。雨已经小了,温柔的雨丝飘在她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暖的或是凉的。守门的侍卫大吃一惊,拿汗巾给她,她两眼无神,习惯性地从腰间取出令牌给他过目,一步步进了宫门。

因为下着雨,宫人们都选择走长廊,广场上人烟稀少,因为麻木,她的脚步僵硬,魂不守舍向北宫走去。她忽然的停下脚步,抬头望望高高的楼台,飞扬的旗帜在风雨中款款萧条,渐渐变化成一滩青光。额头忽地硬疼,她感觉自己又趴在了地上,手掌传来的冰冷让她的神经一紧,这才感觉到浑身都在灼烧。

“卫青……”

她乏力地叫着他,发声的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只有在这个时候,迷糊的她才敢直呼他的名字。她抬起头来,微张了颤抖的嘴,接着飘荡的雨水,困难地往喉咙里吞咽。已经迷糊的眼帘里,忽然映出一个人走过来的身影,听到他讶然的声音:“初颜?你怎么会这样?”

结实的双臂将她抱起,她依偎在那个人怀里,明明全身发烫却还止不住瑟瑟发抖。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额头,听到有人在轻轻叹息。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好累好累,松开心里的挂念,终于放纵自己彻底沉沦在昏黑里。

第129章最毒妇人

第二日,天气晴好。

卫子夫的确是染了病,这几日有气无力,毫无食欲,再想起刘彻,心中更是揪痛几分。昨天白日里,她昏昏欲睡,听到外面的雨声和宫人来去轻轻的脚步,心想王初颜在她睡时不会打扰,于是也没多等。直到晚上,她还是没见到王初颜的影子,却见那不远的案桌上放了一盘糕点和一碗热汤,宫女正摇着扇子散热。那糕点她看不真切,觉得有些像亦芳斋的,可今日还不见得王初颜,卫子夫不由奇怪了。

“初颜在哪里?”卫子夫问宫女。都一天一夜了,王初颜到宫外的亦芳斋买糕点,怎么回来都也不见人影。

宫女脸色一紧,慌慌张张拧着帕子,竟是闭着口不说。拿着帕子,她伸手拭向卫子夫的颊,却被卫子夫拽住手腕。做这一动作,卫子夫已然很是吃力,心里更是喘喘不安:“初颜呢?叫她来见本宫!”

宫女腿一软,跪在地上,瑟瑟说:“她在……在霜云殿!”

霜云殿……霜云殿里并未有妃嫔居住,她去那干嘛!卫子夫不解,再看看殿里宫女的反应,一个可能缓缓浮上心头,呼吸猛颤,失力倒在榻上,惊猛悲伤的双目大大看着头顶的纱帐。

“她去霜云殿做什么?”提着心,她终究还是要问了一句。

宫女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在心里将话反复撺量了几遍,感觉牙齿都在打颤:“回夫人的话,今天早上,皇上将霜云殿赐给了……王……王夫人!”

宫女现在已不能直称王初颜的名讳,喊这个称呼更是怕紧了卫子夫。

王夫人 ?'…'卫子夫感觉脑袋一下子被抽空,王夫人是谁?跟王初颜又什么关系!

“滚!都给本宫出去!出去!”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卫子夫眼前一晃重重仰回枕上。睁大的双目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层层的黑色将她卷入其中,耳边只听到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眼角冰凉。

宫女磕头更甚,惊怖不已,两股战战,一个个颤着身子爬出大殿。

披香殿在一天之内变得死气沉沉,经过殿子的时候没有人敢说话,连脚步声都是轻轻的。卫子夫躺在榻上,内殿有两个宫女看守。外殿也站了七八个,殿内却鸦雀无声,只有来送膳和药的宫女来了。才传来一两句短暂又重复的说话声。

卫子夫的心情差到极点,这日眼里忽然泛了微微的光彩,勉强喝了两口粥,把药给吃了。

刘彻没来过披香殿,就连王初颜被封夫人后也没来。没来给一个解释。这又何需解释,他要封女人,难道还要问过她不成?卫子夫这样想,同时又嘲笑起来,从前他可就是问的。

她没想过要死,所为在这个时候更要让自己活下去。每每习惯性地想找王初颜。待到醒悟过来时又是一阵沉默和心痛,丈夫和姐妹同时背叛自己,这是世上最好笑最悲恨的事情。

她的身体逐有恢复。勉强下得了床,倒想去外面看看灿烂春光。她只在自己院子走走,所以没有叫宫人跟来。走到后院之时,无意间听到屋后有三个宫围在一起说话:

“照理说,新封的妃嫔都要到各宫问安。都三天过去了,王夫人还没来过披香殿。”

“可能她对卫夫人心有愧疚。没脸来了。”

“这有什么可愧疚的,宫里的女人本来就是皇上的,皇上想封谁就封谁。可能初……王夫人之前呆在卫夫人身边,或许就是因为卫夫人受宠,能天天见到皇上。说不定这早就是她安排好了的!”

边上的宫女立即敲了那宫女的脑袋,噗笑道:“你这话可说的真胆大!听你口气,难不成你也想盘上枝头变凤凰?我倒是觉得,还是凭儿福气好呢!”

“皇上新封的妃嫔,每次都死于非命。你们说,这次夫人会不会继续……”

“你说什么呢!小心你的嘴!”其中一个打断她的话,三人又嘀咕了一会儿,端着盘子出去了。

卫子夫站在风中,宽大的袖子来回飘拂,她出神了许久,身后传来宫女小心翼翼的提醒:“卫夫人,外面风大。奴婢给您带了一件披风。”

这个宫女并非有意跟随,只是觉得春天风还大,怕卫子夫又重新染病,到时候怪罪的还是他们。

看到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卫子夫轻轻叹了口气。

“本宫有那么令你们害怕的吗?”卫子夫说。宫女低着头,不知怎么答话还是不敢答,直直愣在那里,始终用双手恭敬捧着披风,请卫子夫穿上。

从前身边是王初颜,她并未感觉到宫里的人有多害怕她,只知道是有些误会让他们如此。而现在,她总算明显感觉到了,而且十分强烈,这披香殿里里外外都怕她,甚至可以说是恐惧。美人夫人的死,他们在暗地里都传言是她所为,在他们心里,她早就成了心狠手辣的毒妇人。

她没有接过那件披风,转步回了殿里,重新卧回榻上。这样静静的她,是不是能让殿里的人都安心一点?不必担心意外,不必担心负责。

这时,又有一个宫女匆匆跑来:“卫夫人,皇后娘娘来了,快到门口了!”

卫子夫心中有一些厌烦,每当自己陷入困境之时,陈阿娇总会来冷嘲热讽或是推波助澜。

陈阿娇到进到大门的时候,卫子夫正好回到前院。在众宫人和她的拜身下,陈阿娇走进殿子,坐了上座,屏下多余的宫人,只两一个端茶伺候。卫子夫也随到殿中,陈阿娇指了指旁边的软垫,示意近坐。

“怎么样?宫婢变成共享丈夫的姐妹,还是最贴身的宫婢。”陈阿娇就说,不改往日的讽言嘲语。

卫子夫苍白笑了笑,顺着她:“呵,不怎么样。”

陈阿娇温沉哂笑:“本宫真是可怜你啊。两个公主还那么小,如果其中一个是皇子,大概就不会如此了。”

刘娟出世以后,王太后对她的态度显然冷了不少,每次拜见后了了而散。如果当时生的是皇子,王太后也会看到皇子的份上,劝刘彻莫要冷落吧。可现在,谁都可以冷眼旁观。凭儿已嫁在宫外,而再失去王初颜,就像彻底失去了一双手,说知心话的人也没了。

第130章新恨旧仇

陈阿娇又和她不一样。她虽生有两个公主,卫青也是朝中大臣,可依旧比不上陈阿娇的背后势大。后主之位撑着她,陈家靠山帮着她,就算她生不出一个孩子,她做再多的错事,也依旧安然无恙。再加上,刘彻曾说想好好留着陈阿娇,他对她的愧疚,又是一道保护屏障。

如此推断,让自己陷身于此种难处的刘彻,对她……只剩下恨和怨了吧。

收回思绪,“皇后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她岔开话题,问陈阿娇。如果她是来嘲讽她的,那么她成功了。

陈阿娇也没有继续在那个话题上打转,于是换下脸上的情绪,变得尤为可惜:“本宫是来告诉你宫外一个消息,太中夫人出事了,现在正昏迷不醒。没记错的话,她原本也是你披香殿的人,也是你的贴身宫女。”

一顿,卫子夫脱口问:“凭儿她怎么了?”

陈阿娇说:“她带着卫伉去平阳府,之后就这样了。据说是被绊了一跤,脑袋磕在石头上,当时就流了好多的血。”

闻此,卫子夫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焦慌紧张。凭儿生下卫伉不久,可不能又什么闪失啊!念头忽地一转,卫子夫冷静下来,问陈阿娇:“你专门来此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我如何断定你说的是真是假?!”

陈阿娇似非无意,又是理所:“现在的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本宫威胁的。”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刮在绿盆的枝叶上,留下嫩绿色的印痕,“本宫就是怀疑,此事和平阳公主脱不了干系。”

卫子夫呵呵苦笑,说:“你说的对,现在的我对你起不到任何威胁和作用。就算你告诉我此事有关平阳公主。我又能帮你什么。”

站起身,陈阿娇抚平长袖的褶皱,慢条斯理地说:“想必你一定已经知道平阳公主最终想要的目的,本宫是不会让她达成的。你现在是没有用了,但是你的两个公主还有用。你把公主交给本宫,本宫会好好待他们,本宫顺便还会帮卫家一把。怎么样?”

到底,还是打着公主的主意,卫子夫断然拒绝:“不可能!”

陈阿娇冷冷呵,目光尖锐地顿向她。嘴角哧着丝丝凉讽和傲然:“最后奉劝你,你若翻不了身,不仅两位公主会因你连累不受父宠。卫家也会被平阳公主玩死。你倒不如成全本宫这个交易,公主和卫家就都有了依仗。”

陈阿娇这个身份,对于刘妍和刘娟来说的确是好机会。卫子夫也想过,若自己死,自己孩子又该交付给谁?但不论交付给谁。那个人绝对都不可能是陈阿娇!自己从前到现在所受的一切痛苦,归根究底都是拜她所赐!如果没有那场噩梦,自己依旧生活在美好自由的宫外,嫁一个自己所爱、他也爱自己的男人,生下的孩子绝对不会成为一个交易!她不会随时可能成为谁的冤下鬼,不会心存满肚算计!更不会……不会怨天尤人。

“就算你问我十遍二十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如果你要求皇上下旨,那我……我只有血书抗旨,到时候满朝文武都会知道。一朝皇后是怎样逼一个孩子的母亲!”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卫子夫紧紧捏着拳头,拽紧从一开始就聚集的恨。

陈阿娇怒,大骂道:“你!真是不识好歹!没有皇上做你的靠山。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卫子夫微扬一扬下巴:“那就看皇后娘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们不是比武,谁力气大工夫好谁就胜。就算是比武,还得看谁能把一招一式耍地有技巧。我虽身疲力弱,但脑子还是清楚的。至于外面那些奴才,就更好办事了。”

陈阿娇有一丝惊愕,立马又肃怒道:“你跟本宫闹地如此僵,对你没有好处。一个‘以下欺上、言出不尊’就可以把你压进大牢!”

“若是如此,恐怕我早就进牢房不下十次了。皇后娘娘的顾虑,实在令我感动!”卫子夫毫不客气一语击中陈阿娇所担心的,也因她现在的顾虑,卫子夫有些微喜。

陈阿娇如此在乎刘彻,定不会做让他不高兴的事。她对自己再三忍让,无疑是怕刘彻因此迁怒于她,得不偿失。而现在,陈阿娇也只是口上逞快,并未付出实际,这是不是也证明,其实刘彻对自己并未冷到所想的那个份上。

陈阿娇怒瞪她,她真恨不得此刻就将她就地处决!贴身宫女成为夫人这件事,无疑是一把极好的刀刃,她尽可以讽刺她戳痛她,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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