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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卫宫权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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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来,跑上几步在他马边笑,“不然,卫大人委屈一下,借你马背一用?”

卫青一愣,立即又笑了开来:“你想上来?”

凭儿咝地咬牙笑,却是跑到卫子夫的马车边。卫子夫招手让车夫先停下,撩起车帘看她。凭儿提着裙裾,一边上车一边说:“我的身体可没初颜健实,我现下就被风吹得有些头疼了。”

“哎,凭儿!”王初颜闻她的话又见她上了马车,立即惊慌起来,拉住凭儿的手叫。凭儿回过头,不满地看着她,意味深长说:“你还要与我抢马车么?”

说着,她便钻进了马车。王初颜愣着神,小心翼翼回过头,看到卫青勒着马儿向她走来,看着她微微含笑,而后对她伸出宽大的手掌。她脸上微热,低下头,渐渐松开捏着拳头的手,放上。才触到那一点温热,身子忽然一轻,来不及惊呼,自己已被他圈在怀里。他低头看着她,对她说:“可要坐稳了。”

她不敢看他,只是努力偏着脑袋,点头。

马车继续行驶,卫青用腿夹了夹马腹:“策!”马儿低鸣一声随着队伍走了起来。王初颜坐在马前,感觉到耳后他温暖有序的呼吸,悄悄笑起嘴角。

然而一路,卫青并不说话,只是专心拉着缰绳。王初颜望着沿路的风景,却是僵着不敢动,生怕自己触碰到后面的人,让他不悦。想起方才卫青和凭儿的对话,他是那样的开怀又是那样爱笑,而现下自己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呢。

度量了许久,她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问:“卫大人,奴婢现在坐在马上,是不是……不像个姑娘家?”

卫青愣了一愣,想起方才,于是笑道:“呵,是跟凭儿说的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王初颜轻轻应了声,心里顿时紧张,又胡思乱想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又问:“卫大人,你一路都不说话,是不是希望……坐在马上的是凭儿?”

一听这话,卫青皱了皱眉头,颇有些无奈还有些好笑:“胡说什么。你和凭儿都是卫夫人的心腹,都是一样,我怎会偏袒谁。”

望着天边渐出的晚霞,王初颜呼吸微颤,似乎积蓄了片刻,才僵着声音喃喃:“都是……一样。”

卫青拉了拉紧缰绳,让马儿走快点,将那句又重复着:“嗯,都是一样。”

第062章龙颜大怒

果然,到落日的时候,队伍到了平阳,并入住平阳府。

平阳公主已经安排好卧房和晚膳,丫鬟侍从杵了一院,都是为了服侍他们用膳。

膳间,气氛平和,刘彻和平阳公主关系很好,谈笑甚欢,就连刚册封的许寒蝉也与两人打了混熟,反倒显得卫子夫生分得很。卫子夫这一路本无心,这一顿饭亦是无味,吃了一点便放了箸子,刘彻见了,也倒不说。而平阳公主不时暗瞟了她两眼,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被她抓得一清二楚。

用完膳,便是往常的规矩。平阳公主对刘彻说:“彻儿,姐姐府上的舞姬病了一个,但今日来的这些是平阳镇上最好的舞姬。”

刘彻出宫来平阳,向来都是看平阳府上的舞,现在不能用自己府上的舞姬而叫了外面的舞姬,平阳公主对此并无抱歉之色,倒是笑得坦然。

刘彻也不在意,道:“主要就是添几分热闹,有乐有舞就好了。”

说着,便在上席换坐了姿势,众人也一一整座。大殿两旁照序坐着卫子夫,接下去是许寒蝉,对面是平阳公主,曹寿,然后是卫青。丫鬟率先奉上水果、干果和茶水,然后各退一位主子后面守着,以便不时之需。

歌舞声起,轻遥的慢乐悠扬动听,大殿两侧袭来两束火红的水袖,随着乐声款款步进八个舞姬,皆是一身红纱,头束一朵富贵牡丹。轻柔的身姿曼妙动人,魅惑的双眼不时向上座投去爱慕之色。刘彻吃着盘里的葡萄干,小饮了一杯,抬眸。尽管他有所准备,但当对上那一双眸子的时候还是怔住了。女子的笑意更深,水袖一舞背过身,媚眼仍留恋瞧着坐上的俊颜。

那一时间的的确确还是震惊了,但他的心却慢慢缩紧,目光稍稍一偏,移到卫子夫的脸上。卫子夫捏着酒杯,手指微微颤抖,睁大眼睛也是瞧见了那中间飞扬的舞姬,像是支撑不住了,她窒着一口气,顿然收回目光,将酒杯放回桌面,却倒出了半杯。

座上的他将动作神样尽收眼底,他深深闭住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一片幽深。一曲舞毕,他大袖一扬,宣布散场。平阳公主仍是满面春风,带着曹寿向刘彻安别。许寒蝉先一步挽住刘彻的手,娇声请他回房,伺候他沐浴更衣。刘彻看了眼脸色煞白的卫子夫,目光顿了顿,从她身上划过,与许寒蝉离开大殿。

卫子夫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那仍在微微摆动的乐钟,方才那一舞仿佛还在眼前,那个人……那个人!

王初颜和凭儿见是不妙,赶紧叫她:“卫夫人,咱们是不是也该回房了。”

卫子夫回过神,木然点点头。

月高夜凉,卫子夫坐在窗前,毫无睡意。恍然间地,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她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明静下来。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后的芬芳,混着淡淡的龙延香,又在此时暗黄的灯光下充满了极度诱惑。可他竟一直没有出声,她更是心里不安。忐忑间,他收紧手臂,开口非常温柔:“今天我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害怕?”

听起来像是丈夫想知道自己的女人有没有担心吃醋,可卫子夫心里却越发闷塞,不是因为刘彻抱她太紧,而是刘彻的话……处处都是陷阱。

没等到她的答话,刘彻将她挨得更近,呼吸在耳边缭绕,温热魅惑:“你认识她吗?”

卫子夫觉得这个拥抱像极了铁索囚困,不,比那更要人害怕。她勉强笑笑,回答他:“她和已故的张夫人……有几分相像。”

“哦?”他扳过她,手指抚着她的眉间,她的鼻梁,似乎是在观赏,语气却是更低:“你看看仔细,她只是有几分像,而不是……就是她?!”

她微微一颤,无意间失了底气:“张夫人的葬礼是你亲手安排,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唇轻轻抵上她的唇角,冰凉到了极点:“这,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似离似碰,“除了你满口谎言的嘴,你的神色、你的呼吸、你的眼睛都出卖了你!”

心口跳得厉害,她想要说,却如何也喊不出来。他的手在腰带上探了探,摸出一样东西,张手呈在她的眼前。

脑海里猛地一哄,卫子夫踉跄几步,撞在身后的案桌上。他只是冷眼看着她,看着她如何撑手扶住身子,如何软软的滑坐在地。桌上的茶杯抖得嗡嗡作响,让人不安彷徨。她看着他手上的玉石,知道说什么都完了!这几日的不安终于在此刻恍明,原来竟是让人这般崩溃!

血玉鸳鸯。

两年前在合欢殿,她曾看见过这块血鸳鸯,当时它并不是张鸳的随身之物,哪知……哪知她出宫那日,她将这血鸳鸯带了出来。她对刘彻……不仅仅是不舍,不仅仅是内疚吧……

他俯下身,手指抚摸着她失了红润的脸,低低凝视着她。深锐的黑眸,依旧黑曜石般熠熠明辉,却冷若千尺寒潭,似要冻结没入其中的所有人和物。轻慢一笑,他切着齿,低磁的嗓音流露着晦涩:“我都知道了……你明明知道,我失去了她有多痛苦,可你还是坚持去做!你明明知道,那一天我抱着你有多无助,可你还是选择了隐瞒!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你的手段一向手辣狠毒,不留一点情意!你完完全全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只需要得到你所想要的!”

“不……不是的。”她想抱住他的手臂,他却大手一扬,退开几步,墨黑的长发从背后随风卷起,他冷笑:“不是?这些不是你做的?还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蹲下来,几乎是要跪在她面前,他扣住她两肩的边沿,暴戾喊:“你说!你亲口告诉我,这不是你计划的!不是你计划的!你从一开始就计划了我,让我这样痛苦的,是你!是你!”

手指毫不留情地嵌进肩头,她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但仍是死咬着唇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他说的并没有错,是她的计划,是她的选择,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认为自己会有在意他的时候。

第063章他的谕旨

他努力平静下来,按捺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否定!他站起来,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话音如同他神色一般的怅惘:“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一句话出来让她的心猛的一窒,脸孔微微的一紧。

“卫娘,你有没有什么事……忘了与我说的?”

“卫娘,你有没有什么事……忘了与我说的?”……

脑海乍然一哄,渐渐又平静下来,淌满了血色。那一夜,他就已经知道了。他问过她,而她还是对他说了慌,所以……他要带来她亲眼看看,叫她百口莫辩!

她强笑着,从地上颤颤爬起,努力挽救最后一丝希望:“就算如此,你会对我怎样?那两家的势力还未全权罢除,你想要的还并未得到,你想要如何对我?你要如何对我?!”

幽深的双眸暗暗翻动着怒意,他似乎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后的烛火:“两家已有动摇,不久便会溃败!而新册封的许美人机智聪颖……”他冷冷呵,苦奈之色一闪而过,剩下森冻的寒意,“我,可以不需要你了!”

心里一阵抽痛,她深深吸进凉气:“你……”

是啊是啊!许寒蝉这样就将她给打败了,她的能力并不亚于她的,那么刘彻……也完全没有理由再需要她!成王败寇,她曾设想会自己得输的那一天,可竟不曾料到会是这样难受!“可你说过……我助你,你助我,君子一言,何况、何况你是皇帝!你还说……还说绝不会弃我而去,你说会听我的从前,还有孩子……”

他终于听得不耐,转向寝殿阴影处,挺拔的身体像座雕像。他背对她的冷酷,让她一下决堤,她失去接下去说的力气,再度瘫坐在地上,听着他冰冷地宣誓着没有感情的谕旨:“卫夫人欺君罔上,即日剥下头衔,押送大牢,听候发落!”

刘彻几乎是忘记这是平阳府,原先在门外的丫鬟也被他赶了出去。话音落后,房内毅然没有该有的动静,他这才恍然过来。他静静背对着她,听着她发抖的呼吸,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别无旁人听到他的谕旨,那么便当做一句玩笑作罢。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刚萌生,却又被他即刻扼杀,他的心又硬起来。负手捏紧拳头,他转身迈过她,完全不再看她一眼,本可以轻易拉开的大门被他奋力甩开震了几震,他朝外面大喊:“来人!人都死绝了么,要死朕可以让她立刻就死!”

似乎是借着这喊话,刘彻将压抑的暴怒完全发了出来,见那头有提着灯笼的丫鬟急步赶来,又是踢了院前的石凳骂:“卫夫人的屋子不用伺候了?!走这么远做什么!这般不尽心的奴才要来何用!费自己的心,最后还不讨好!你当朕是傻子,耍着玩么!”

赶来的丫鬟碰到刘彻发这样的大火,早已被软了腿,才到院子就远远跪着了。平阳公主听到动静赶来,劈头就是刘彻指着屋里这样怒宣了一句:“借你府牢,把那里面的人关起来!朕明日就押回大都!”

平阳公主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回来。眉间乍起的意动表明她早有预料并且此刻欢爽,但她还是满眼狐疑的看着刘彻,匪夷所思:“彻儿这是怎么了?就算与卫夫人闹架,也不必用大牢的。”

刘彻不想再呆下去,甩下一句:“朕的话,就是谕旨!”

他急步离开,一头不回,像是在逃,满心的怒气像因为走远了而跟着散淡,代替它的是揪心的疼和无尽的失望!转角处,他还是停下脚步,隔着树影望向那间屋子,最终闭住怅然痛苦的双眼。

刘彻走后,平阳公主立即叫来侍卫将卫子夫带入平阳府牢。她看见还瘫坐在地上的卫子夫,心间不由暗爽,一刻不留地让人押走。

失魂落魄的卫子夫被带到大牢,听见那一声铁锁响时,她才完完全全回惊过来。环顾四周,她木然。

他真的把她关进来了,他要治她的罪了……

她呆呆站在那,高高的铁窗外透进夜的凉意,从里面甚至连天空都看不到。夜还有多长,还要多冷?此时此刻,她竟然思念起他,想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有摄人心魄的温柔。

通道里传来一阵冷风,哗哗鬼叫。卫子夫不禁彻骨一抖,毛骨悚然。大牢里大多关着犯事的婢奴,他们眼里充满诡异,在黑暗中静静打量这个衣着华丽的貌美女子。前方传来一声遥远的门响,那是开门的声音,这些婢奴能够立马分辨,纷纷趴在牢门上挤着脸往外瞧。有人打着灯过来,她感觉到牢里的寒意,伸手裹了裹披风,对上那些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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