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姬玉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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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山庄。”数名彪型大汉手持长木棒,将兀日丽格和鞠敕毅仁团团围住,质问道。
“在下鞠敕毅仁,是前来寻找我们部落的阿兰公主,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等上山见下你们的唐庄主。”
众人相视了下,有人站出来,拱手道:“那请两位稍等片刻,容小的上去禀报庄主。”
“就有劳这位小哥了。”鞠敕毅仁把手放在胸前,回礼道。
“看你穿的衣服和口音,也不像青国人,到底是哪里人氏?”看着鞠敕毅仁穿着的藏服和腰间的金色弯刀,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是从藏区尼玛部落而来。”
“哦,原来是藏民,不过看这身打扮也不像普通人。”
在山庄的院落内,阿兰公主此时正向唐玄珺学唐家剑术“蛇形剑法”。只见她右手挥舞着一把金蛇剑,犹如金蛇般向前蜿蜒游走,时而上下翻滚,时而左右横割,又弯曲反手刺向后方,一个急转身,向后退却,又快速向前攻进,跃起反身在半空中向侧划出了一道金色的划痕。
“等等,你跃的脚步还要再稳一些。”
唐玄珺走上前,抬起阿兰公主握住金蛇剑的手,紧贴着她的背部,扶住她的腰,轻轻地朝前方画了一个圆弧,随后收回,再刺出去,转身向后弯下腰。
一股清幽之香从阿兰公主身上散发出来,唐玄珺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人已醉在其中。
靠在唐玄珺怀里的阿兰公主脸上一红,忙收起剑,起身背对着他,双手握住剑柄,低头说道:“我们是否拉开点距离?要是山庄其他人看到,会有所误会的。”
“这会有什么误会,你现在已不是什么兰妃了。”唐玄珺笑道,拉过阿兰公主的手,诚恳地对她说:“兰兰,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从那天在皇宫里遇到你时开始。在山庄的这些日子里,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开心,你是个心底善良,单纯可爱,人又温柔豪爽的女子。我唐玄珺若能娶得你为妻,此生亦无憾了,不知我是否太过唐突了些,但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我……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是怕因此被青皇帝知道了,会连累到我与山庄所有的人?”唐玄珺转过阿兰公主的身,看着她那双柔水般的美瞳,轻声说道:“这个你就无需担心,我们唐氏山庄甚少和外界人来往,在这里没人知道你以前到底是谁。”
“不是这个原因。”
“那究竟是为什么?”
“其实,我心里早已有喜欢的人,这样说出来,可能会让你感到很失望,但是很抱歉,我不得不向你说出来。”
闻言,唐玄珺放下双手,退后两步,自嘲道:“原来一直以为我找到了能陪伴自己一生的那个女子,却没想到她心里早已有了别人,唐玄珺啊唐玄珺,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世上好女子还是有很多,你不必太过纠结于此。”阿兰公主柔声安慰道。
“世上女子虽多,但我却喜欢的是你一个人。”
“唐玄珺,你是个仗义豪情之人,我也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子,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以后你也必定再找到心中所喜欢之人。”说着,阿兰公主沉默了下,望着唐玄珺说:“我想麻烦庄主派人去趟京城跟尼玛布丹说,过两天我会和他一起回藏区部落,可能回去以后你和我就不会再见面了。”
“你真的要回去?”
“若是不回去,部落就要遭到阴国人的杀戮了。”阿兰公主伤感地说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京城找尼玛布丹。”
这时,一名庄内侍卫走了过来,拱手对唐玄珺到:“庄主,竹林里面来了一个藏人和蒙古女子,他们声称说要见庄主您。”
“是毅仁来了。”话还未落,阿兰公主便朝院落外跑了出去。
鞠敕毅仁,他果然来了。
唐玄珺暗道。
在竹林内等候多时的鞠敕毅仁不住地直往竹林深处望去,许久未见有人来,就连站在一旁的兀日丽格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不如让我牵制住这些人,你一个人上山找阿兰公主。”瞧了瞧拦在小道上数名大汉,兀日丽格悄声对鞠敕毅仁说。
“再等下吧,也许很快就有人来让我们上去。”鞠敕毅仁低声说道。
“好吧,如果再不来人,我可忍不住要动手了。”兀日丽格悄悄抬起手,抓住腰间的软鞭。
“鞠敕毅仁!!”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兰兰!!”闻声,鞠敕毅仁连忙抬起手,拨开前面挡住去路的众人,朝那白色的身影奔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鞠敕毅仁轻轻抚摸着阿兰公主乌黑柔软的长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俯下头亲吻住了她那柔软的嘴唇,完全无视了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山庄侍卫们。
看着林中亲吻的两人,兀日丽格紧握住软鞭,片刻后才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放下抓住软鞭的手,来到马前解开捆在竹子上的缰绳,然后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便驱马离开了翠竹林。
“哗啦”
不远处看着两人的唐玄珺狠狠的一拳打在身旁的竹子上,把上面的不少叶子给震落了下来。
青翠的竹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眼前的地上,就如被敲碎的心般凌乱。
第六十章阿兰公主(下)
☆、第六十一章皇后过生(上)
两宫皇后被袭,安惠宫被炸为平地,给宫里面的人带来的不安与恐惧,虽然在二皇子大婚时冲淡了些许,但在后面发生的东陵祭奠,皇贵妃被刺杀的事情后,这种阴霾已笼罩在每个人心里,虽然宫内守卫有所加强,但大家还是感到有些惶恐不安。
“今年阿玉你的生日宴会还是继续办吧,这样能给宫内带来一些喜庆,也让大家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美惠,我不但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让全天下的百姓与我同乐。”
“只要大家开心便好,看阿玉你最近也是烦心不少,今个儿就好好乐一下才是。”孝惠笑道。
“希望皇上到时也能来吧。”
“皇上最近一直在神田宫陪着皇贵妃,不知道宴会能不能来。听樱太医说,皇贵妃至今仍未醒过来,能否保住性命还难说。”
“樱太医那边也是竭尽了全力去医治,但最后还得看幸儿的造化。”孝玉叹了口气,道:“幸儿这命硬,以前经历那么多,这次我想她也不会有什么事。”
“鲜艳玫瑰上的刺太扎人了,每一个接触过的人被她都刺得遍体伤痕,即使原先喜欢的人也会因此不敢太过靠近,怕再被伤到自己。”
“是花总有枯萎凋落的时候,可很快就又会开出更鲜艳的花来,刺伤别人也是怕自己被伤害到而已,并无可怕之处。”
说着,孝玉起身,走莲花池前倚靠着石栏,俯下头,看着一朵才盛开不久的一朵粉白色莲花,道:“这初生的莲花宛如挺立在水中美丽的女子,不论何时看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怜爱。”说话间,一只小蜻蜓扇动着翅膀。飞于莲花颈上,四脚紧抓住不放。
“蜓恋莲,莲惜之,就如皇上多情,对我们的爱怜。”孝惠走到孝玉身旁,俯身向池中望去,轻轻一笑道。
“臣樱锦项叩见两位皇后娘娘。”樱太医跪伏在地上,朝孝玉两人行礼道。
“樱太医免礼。”孝玉回过身,对樱锦项问道:“皇贵妃现在怎样了?”
“启禀娘娘,皇贵妃仍未醒来,臣已尽力了。”樱锦项遗憾的说道。
“幸儿,看来她还是放心不下皇上,在这生与死之间的徘徊,让人感到更加的痛苦吧。”孝玉轻轻说道。
“阿玉,你一点都不恨皇贵妃吗?”
“恨,只会迷失了自己,成为恶鬼,亦会伤害到别人,何须?”孝玉望向孝惠,淡淡道。
“阿玉,你太善良了。”孝惠不禁叹道。
“樱太医,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要把皇贵妃医治好,至少先让她醒过来。”
“臣定再竭尽全力。”
“好,你先退下吧。”
“是。”
看着转身而去的樱锦项,孝惠对孝玉道:“阿玉,这个樱太医,怎么看,都觉得你和他是两姐弟的样子。”
“或许是吧。”孝玉回过身,仰头望着碧蓝色的天空,轻声说道。
宫内,此时众人正为了孝玉皇后的生日,忙碌着准备宴会的布置和一切所需物品。
“墩子,你说我们该送什么礼物给皇后娘娘好呢?”翻看着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物品,半天都都挑不出满意的,优子不免有些心烦起来。
“毕竟这是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我们还是慎重些吧。”墩子舀起桌面上的一个小锦盒,轻轻打开看了看说:“这是李伯伯留给我们的东西,一直以来都没动过,如今再翻开来看,心里却感到一阵阵的忧伤。”
“若不是那个幸皇贵妃,李伯伯现在早已在家乡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了,亦不会命丧在这里。”说着,优子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只见她双眼通红通红的。
“优子,你看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皇后娘娘如何?”墩子将锦盒递给了优子,问道。
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优子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是皇后娘娘的生日礼物那么多,我们就送这么一点,她会不会喜欢呢?”
“皇后娘娘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这礼物虽轻,她亦会收下。”墩子合起锦盒,不假思索地说道。
“但愿吧。”
“呵呵,看你一脸担忧的样子,就别要想太多了。”
“嗯。”
太医府内,樱太医匆匆从御花园赶回来,就急急走进存药室内,大半天都没有出来。
在门外辗磨着药材的薇薇抬起头,用衣袖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回头看向一旁的四皇子,对他道:“药差不多弄好了,我们先休息下吧。”
“好吧。”放下手中的药材,待薇薇把药粉装入罐中,四皇子才起身与她一起去樱太医的私人医室内,待休息片刻再继续整理余下来的药材。
“薇薇,薇薇。”门外传来了樱太医的叫喊声。
“来了。”薇薇应声跑了出来。
“我让你准备的药,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
薇薇从石桌上舀起瓷罐,递给了樱太医。
“薇薇。”
“贵妃娘娘。”
转身正要返回室内,身后忽然传来了欢贵妃的声音,薇薇忙回身屈膝行礼道。
“樱太医现在存药室吧?”
“是的。”
存药室内,散发着各种药材的味道,樱太医正站在一个木架前,将药罐里面的药粉用药称称好份量,放入一个小瓶子内。
“樱。”
欢贵妃从身后环抱住樱太医,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声地叫唤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小心被人发现。”樱太医把药称放下,将手在欢贵妃的手背上,轻声说道。
“想你了。”
没有说话,樱太医只是转过身,双手抱着欢贵妃的腰,温柔地俯下头,亲吻在她那柔软的双唇上。
片刻,两人才松开抱着的彼此。
“过几天就是孝玉皇后的生日了。”
“是啊,我现在都忙不过来,不知到时该送什么礼物给她好。”说到这,樱太医轻叹了声。
“也许你该把那枚金锁送给皇后娘娘,这就是送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是否恰当?”
“有何不妥,皇后娘娘要是见到失散多年的弟弟,高兴还来不及呢。”欢贵妃仰头望着樱太医,笑道。
樱太医握住欢贵妃的手,把它贴在胸口上:“如能姐弟相认,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欢!!”
神田宫内,舒雅一脸憔悴地坐在床边,眼角边的黑圈是那么的明显,看来已许久未曾休息过。他握着床上人儿的手,静静看着她,希望她此刻能醒来,睁开眼看下自己,可是已过了多天,这希望越来越感到渺茫。
“皇上,你也该歇息下了,老奴现在看皇上这副模样,甚是心痛啊。”
“钟坤,你先下去吧,朕还想再陪陪皇贵妃。”舒雅哀伤地说道。
“唉‘‘‘‘‘”满头白发的钟坤轻轻地叹了口气,俯首退出了房室。
幸儿,你何时才能醒来看看朕。
轻轻抚摸着幸皇贵妃苍白无血的脸庞,舒雅把她那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泪水再次忍不住从眼中涌了出来。
“二十多年的生死相随,你在朕的心中,永远是最爱的那个;你对朕的怨恨,朕也曾深感到歉意;如今你再次为了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朕深感惭愧,朕不应那样怀疑你,还派人试探。”舒雅缓缓说道,可幸皇贵妃仍旧紧闭着双眼。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舒雅头也不抬地说道:“钟坤,朕不是叫你退下吗?”
“皇上!!”
忽然耳边传来了孝玉的声音,舒雅慢慢回头一看,问道:“你来了。”说着又回过头,望着幸皇贵妃,轻声说道:“幸儿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朕很害怕,怕她会再也醒不过来。”
“皇上。”孝玉把手放在舒雅肩上,轻声安慰道:“幸儿吉人天相,会醒来的,你就安下心吧。”
“她一天不醒来,叫朕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