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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妃子策-第32章

小说: 妃子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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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月瞧了瞧托盘上的衣裳,蓦然起身,端起托盘向门外走去,刚出了东院的门,便见着三当家的站在一棵树下来回踱步,见她出来,便走上前去,他瞧了瞧托盘上的衣裳,问道,“你为何不穿?”
  孟月对楚平一直没什么好感,不欲与他多说,于是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三大家的可知大当家现下身在何处?”
  楚平又瞧了瞧孟月手中的衣裳,叹息一声,“也罢!我带你去。”
  孟月随在楚平身后来到前寨,当见着楚纶的时候,她不仅觉着相对而立的一众人之间的气氛相当怪异,东面站着楚纶、楚剑以及寨子里的其他人,西面为首的是一个一身白色长袍,面白如玉、长相颇为俊秀的男子,若说他男生女相亦不为过,他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艳丽女子,后面跟着二三十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停下脚步,可楚平却已经向楚纶走去,笑道,“大哥,你看谁来了。”
  两方人马齐齐扭头,向孟月看去,各异的目光投来,有差异、有愕然、有疑惑……
  事已至此,孟月晓得自己若想躲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儿了,于是她抬脚走上前去。楚纶见着孟月走过来,不禁颦了颦眉,道,“你怎么来了?”
  孟月将手中的托盘递过去,“我是来找你的,想把这个还给你。”
  楚纶瞧着托盘上的衣裳,不禁怔了怔,而后扭头向楚平看去,楚平转过头去避开楚纶的目光。楚纶微微颦眉,顾忌着风月寨的人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他伸手接下托盘递给身后的人,对孟月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儿。”
  楚平忿忿地开了口,“大哥!她可是我们黑云寨的舞姬,风月寨来斗舞,怎么会不关舞姬的事儿?”
  孟月微微抿了抿唇,她何时成了黑云寨的舞姬?
  还不待楚纶说些什么,却见风月寨为首的男子开了口,“哦?这倒是有趣,黑云寨何时多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舞姬?楚寨主好生小气,也不只会我风某人一声,竟然独赏美人儿风采。”
  风继说的轻佻,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更是轻佻,打着转儿的在孟月身上来回绕了好几圈,孟月漠然地斜了他一眼,转身离去,风继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下孟月,她抬眼瞧着他,冷冷地道,“让开!”
  风继怔了一怔,而后笑得越发轻佻,伸手去握孟月的肩,“美人儿这么凶做什么?这样的性子小心不讨喜。”
  孟月转身避开风继的手,她手臂轻扬,脚尖点地,旋转跳跃间,衣阙翻飞舞动,顾盼间,纵是神情漠然却掩不住清华风姿,即便她此时穿的是最粗鄙不过的麻衣,却仍是掩不住她半分风采。
  孟月随性舞动了几下便停了下来,她环顾四周,见着怔怔难以回神儿的众人,道,“如此,你们可满意?”
  言罢,不待众人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楚纶盯着孟月的身影久久难以回神儿,这样的舞姿太过美好了,以至于让他在十余年岁月的打磨下仍记忆如新。这样美的舞姿,他生平只见过两回,一回是十几年前,另一回便是如今。初次见着此舞的时候,他不晓得这舞叫什么名字,几年后,他听闻那时跳舞的女子,与其夫君身陷牢狱,全家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尽数葬身于火海。再后来,那女子所跳的舞便失传,后人怀念此舞,便追封为“飞仙神舞”,那时他还曾颇为惋惜,没想到今个儿竟又见着了飞仙神舞。
  就在众人逐渐回神儿的当口,一个守寨门的兄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气息不稳地道,“大、大当家的,不好了!”
  楚纶上前轻拍了拍那兄弟的脊背,道,“不必着急,慢慢说。”
  “大当家的,官兵打到寨门前了。”

☆、第六章 飞仙神舞(六)

  楚纶心中惊了一惊,而后一把抽出腰间的配剑,大喝,“兄弟们,随我一同去前寨迎敌。”
  楚平、楚剑等人齐齐拔出腰间的剑,紧随楚纶之后,往前寨而去。风继见着黑云寨一干人等离开,不禁扭头瞧了瞧方才孟月离去的方向,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去去便回。”
  “是,寨主。”
  孟月回到东院,不禁一阵烦躁,她进得房间,转身将门栓插上了,只为了得一方宁静之地暂作歇息,谁知片刻后便听得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她放下手中的粗瓷茶杯,问道,“何人?”
  “玉竹姑娘,是我啊!冯嫂。姑娘你快开开门,寨子里出事了,大当家的吩咐我带姑娘出去避避。”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起身将门打开,冯嫂见着孟月,一把拉住她向外走去,“姑娘,官兵已经打上山了,此时前寨一片混乱,想来前寨很快便守不住了,大当家让后寨里的人快些逃,然后他们才能撤退。现下我们只有快些离开,才能减少寨子里兄弟们的牺牲。”
  孟月不禁有些怔怔地回不过神儿来,但她深知现下情势危急,便下意识的跟在冯嫂身后向寨子外面走去,本是一切顺利,不曾想却在寨子后门,见着了一身白色长袍,悠然摇着折扇的风继,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立于门前,却不动声色的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见着孟月与冯嫂走近,风继“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用折扇拨弄着孟月身上那件粗糙衣裳,挑眉道,“姑娘,此时兵荒马乱的,要往哪儿逃啊?不如跟了我,风月寨定能保你平安、富贵。若是跟了我,以后姑娘便再也不用穿这样的粗布麻衣了。可好?”
  孟月迎上冯嫂担忧的眼神,她只转眸淡淡地扫了风继一眼,一言不发,风继待要再行劝说,孟月却开了口,一字一顿的道,“你不配,你的风月寨更不配。风月寨有你这样大当家的,迟早要大祸临头,我不想跟着你遭殃。”
  风继不禁面色一变,阴狠地瞧着孟月,“你这贱胚子!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月依旧神色淡淡,丝毫不为风继的恼怒而动容半分,“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但凡是你风月寨主的酒,我都不会吃。”
  孟月吐字清晰,说得掷地有声,风继听得不禁更怒,挥动手中的折扇,便向孟月袭去,好在冯嫂蓦然拉了孟月一把,方才堪堪避过,冯嫂扭头瞧了瞧风继阴霾可怖面色,拽着孟月向寨子外跑,“姑娘快走!”
  孟月晓得风继是不会让她们这么容易逃走的,她心思电转间,随着冯嫂往外跑,果不其然,风继一跃而起,复挡在她们两人面前,他恶狠狠地盯着孟月,道,“你这可恶的女人,今个儿跟我走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此时,楚纶那莽汉正在前寨拼命,没空来搭救你的。”
  孟月转眸瞧了瞧空荡荡地寨子,里面的人已经尽数逃走了,只怕前寨的人也快要撤退了,若是再不逃离,一旦落在官兵手中,她轻则身份暴露,日后被人知晓曾沦落匪窝而声名受损,重则丢掉性命,无论是那一样,于她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
  孟月反握了握冯嫂的手,道,“冯嫂你先走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同风寨主说,你不必担忧,我不会有事儿的。”
  好在冯嫂不是个认死理儿、不懂变通的人,明白当下死扛着是没用的,唯有去搬救兵,方为上策,因此,听得孟月的话后,她便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姑娘要多加小心,我先走了。”
  孟月应道,“去吧。”
  冯嫂离开后,风继讽刺一笑,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吗?很可惜,即便那妇人插上双翅膀,也赶不回来救你了。”
  孟月挑了挑眉,回之冷笑,“你以为我们在谋策什么?搬救兵?别说笑话了,我还没笨到这个地步,相信远水救得了近火。我只是不想让冯嫂在这儿,白白搭上性命。至于我,究竟何去何从,我们打个赌吧。你若赢了,我便跟你去风月寨,嫁于你为妻,我若赢了,你便放我走。如何?”
  风继饶有兴趣地瞧着孟月,“女人,你以为你有资格向我提条件吗?”
  孟月蓦地笑了,“我如今在你的手里,的确没资格向你提条件,但是……”
  孟月抬手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入口中,含糊不清却气势高昂地道,“我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寨子里的男人不是一向喜欢征服女人吗?我今个儿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不要?”
  风继先是怔了怔,而后哈哈大笑,“果然有趣,当得楚纶金屋藏娇的女人,我喜欢!说说你想赌什么吧?”
  赌什么?自然是赌谁的运气好,谁能够在现下这样的情势中全身而退。
  孟月指着寨门外一里开外处悬崖之上的那个石头,道,“待会儿,你我各自在那石头上面表演一段,我表演的时候,你可以想方设法的干扰我,反之亦然,谁在那块石头上待得时间长,谁便是赢家。干扰之人可以用任何方法,但是规矩有一样规矩不能打破,那便是干扰之人不能上那块石头。这样的规则你意下如何?这样的赌法儿可值得你玩上一玩吗?”
  风继身为风月寨的寨主,虽时常打家劫舍,冒险之事亦行过不少,却从未这般玩儿过,如今听孟月一提,不仅觉着很是有趣,便随之点了点头,“好!这个赌法有趣,便依你吧。”
  孟月扬眉一笑,风情万种,赞道,“好气魄!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风继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豪情万丈地道,“我先来。”
  风继一步一回头,孟月始终紧随其后,未有半点儿逃跑的动作,风继这才稍稍放心了些,片刻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到得悬崖之上的那块一丈来宽的石头旁,风继一跃上了石顶,开始舞剑,孟月时不时的捡些地上的小石头丢过去,风继始终舞得行云流水,不受半分干扰,足足两刻却未曾有半点儿自石顶上落下来的迹象。
  风继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孟月几眼,见她由初时的从容到后来的烦躁,他唇边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却见她猛然转过身去,大喊,“不好!官兵来了。”
  风继心中一惊,自石顶一跃而下,执剑挡在她身前,喝道,“狗贼休要猖狂!”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地笑声,寨门前这一览无余的空地上,半个人影也没,哪儿来得官兵?风继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恶狠狠地转过头去瞧孟月,见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风继的嘴开开合合、合合开开,却终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孟月见风继不言,便挑了挑眉,道,“风寨主既是没什么教诲,那小女子可要开始了。”
  孟月双手撑着石头,身姿轻盈地一跃而上,她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笑道,“若是再不行动,半盏茶就要过去了。”
  风继自诩脸皮厚,却在孟月的目光下没由来的窘了一窘,“少废话!还是小心你的脚下吧。”
  风继一剑挥了过去,孟月翩然而舞,跳跃间避开了剑势,由于干扰之人不能上石顶,且石顶一丈来款,孟月始终在靠近悬崖那边翩然起舞,纵是风继身手颇好,却无法在不伤及孟月性命地情况下将她从石顶击落,风继左右为难间,竟也一时奈何孟月不得。两盏茶的时间稍纵即逝,再有一盏茶孟月便在石顶上待两刻了,如此下去,只怕输的会是他。若是往常,他们这些打家劫舍的,出尔反尔也算不得稀奇事儿,可如今面前之人是要成为他的女人的,若是驯服不了,日后如何叫她心甘情愿?
  “不好!官兵来了,快走!”
  孟月恍若未闻,舞姿翩跹,分毫不受干扰,风继瞧着即将涌到寨子后门的官兵,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跃上了石顶,去拉孟月的手臂,她蓦然撞入他怀中,风继正欲带她离开,却见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惊得风继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了?”
  孟月轻咳了两声,摇了摇头,“你快走吧,我怕是不行了,之前、之前的金饰,我并未从口中取出,方才一时不慎吞了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便会、便会……你还是快些走吧。莫要管我!”
  风继眼神复杂地瞧了瞧孟月苍白的面容,将她平放在石顶,道,“你好生保重,我先走一步了。”
  孟月吃力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当官兵一拥而上的时候,风继早已不见了人影,而孟月已然是奄奄一息了,领头人上前问道,“方才那匪徒往何处去了?”
  孟月用目光往风继方才离去的方向瞟了瞟,领头人留了两个官兵照应孟月,其余之人皆往风继逃离的方向追去了。

☆、第六章 飞仙神舞(七)

  孟月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重又一重微微荡漾地纱帐,身在这般如梦似幻的地方,让孟月一时间有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纱帐另一边,有一抹纤细地身影端着托盘,莲步轻移穿过重重纱帐而来,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见着孟月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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