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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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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过日子是不难,左右每月都有银两东西送去,突然要周转那么多银子,看样子是和这次震荡脱不了关系。岚琪并不清楚太子如今管朝廷那几个衙门,今儿这才从政多少年,难道也捅出漏洞来了?

    每每想到这些,都一阵揪心,只怕若太子真有所亏空,玄烨收了这笔钱也不会高兴。便在心里打下主意,等儿子回京,一定要好好敲打他,绝不能让胤禛在这上头糊涂,即便不同流合污在朝堂之中会很辛苦,也绝不能走上不归路。

    此时此刻,远在江南的皇帝,正侍奉太后带着妃嫔皇子到了杭州,陪太后游历杭城风光后,拟定本月二十七日,带诸皇子检阅杭城驻军,并在校场比试骑射。

    那日之前,胤禛忙完自己的差事,便来找胤祥胤禵,要带他们去选马匹并跑一跑,好为那日骑射比试做准备,可胤禵却闷在屋子里谁也不理睬,胤祥跟着哥哥在门外,轻声说“他不高兴,说和想象的不一样,四哥你们跟着皇阿玛到处走,他却和我一道跟在皇祖母身后哪儿也不能去,这样子还不如不出门。”

    胤禛笑道“他才多大,想去哪儿,难道还要文武百官来给十四阿哥磕头行礼?”

    说着话就往屋子里来,见弟弟裹着被子闷在床角里,显然是知道自己来了故意负气,他背手站在一旁,沉声问“你要是真不愿意去,我就带你十三哥走了,回头我会禀告皇阿玛,说十四阿哥病了,检阅驻军不必带着他,比试骑射也不必算上他。”

    窝在被子里的小子一动不动,胤禵像是真委屈坏了,兴高采烈地出门,出门前四哥还带他去给短刀开了刃,可是真的离了皇城,他竟然被塞在马车上跟在皇祖母后头颠簸,快两个月了,连皇阿玛的面都没见几次,却总听说哥哥们跟着皇阿玛到处去,一切和他想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怕输喽?”胤禛突然道,看到被子里的小家伙动了动,继续说,“我会向皇阿玛说清楚的,你到底是病了还是怕输,你不会连话都不会说了?要是再不开口,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十四阿哥怕输。”

    胤禵一跃而起,眼睛瞪的溜圆“哪个怕输了,四哥不要胡说。”

    胤禛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拍,责备道“谁允许你这样和兄长说话,一点没规矩。”

    十四不敢顶嘴,不服气地别过脸,却突然被哥哥拎起来往地上一推,在他屁股后头踹了一脚说“像个姑娘似的躲在被子里,亏你做得出来,立刻给我换了衣裳跟我走,你再磨蹭,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皮肉筋骨?”

    胤祥怕十四弟再顶嘴,但哥哥看着并没有动气,赶紧上来打圆场,拉着弟弟去换衣裳。胤禵何尝不想出门,就是骄傲的气性一路受挫败,心里受不了了,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什么都露在脸上。

    兄弟俩穿戴齐整出来,胤禛将他们上下打量,果然弟弟们都长大了,这两个月没怎么见,仿佛又长个儿了,叮嘱了几句要他们别乱跑要懂规矩,便将弟弟一道带出了门。

    虽然还是坐马车,可十四阿哥显然活泼起来,这几天他生闷气没跟着太后出去玩耍,所以眼中所见都十分新鲜,一路上都在问十三哥这个那个,吵得胤禛头疼,可看到弟弟们高兴,他也只能受着了。

    待到了驻军校场,这里已在准备后日圣驾检阅的事,马匹贱吧都已安排齐全,胤禛带着弟弟们来选马,一面说“你们出门以来极少骑马,一定都生疏了,皇阿玛说了要你们上场不求赢过谁,可以输了比试但不能输了气势,不能为了求赢不知轻重,皇家子弟一定要有气度。”

    可是哥哥说半天,十四阿哥的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少不得又被哥哥训斥,只能老老实实耷拉着脸跟在他身后。


669 四哥,我来了(三更到



    胤祥却轻拍弟弟的背脊,温和地说“你这会儿多听几句话,一会子四哥当然就不管你了,你总是不在要紧的时刻听话,傻不傻。”说着推了弟弟往前走,喊着四哥,问他知不知道杭城这里养的马匹,和京城有什么不同。

    胤禛则没把刚才训斥弟弟当一回事,带着他们往马厩来,告诉他们南北养马的不同,一面让他们挑选出马匹。十四阿哥人小鬼大,只相得中高头大马,要最高最壮的才行,胤禛说他个子还小驾驭不上,弟弟立刻就背过脸不高兴了。

    胤祥不想大家出来玩一趟扫兴,便跑来与四哥说想给十四那匹马,胤禛转身瞧见弟弟站在马厩前痴痴地望着那匹马,不免又觉得好笑,点头道“让人牵着马匹走一走就好,不能让他自己跑。”又指着近处一匹马说,“那一匹最温和,让他骑那匹马跑。”

    见哥哥答应,胤祥立刻跑回来告诉弟弟,十四脸上才又有了笑容,兴奋地等着马夫替他把马儿牵出来,可明明哥哥一直在边上说不能让他单独骑马跑出去,他却一坐上马鞍,立刻双腿一夹挥鞭带着马冲出去,急得胤祥要喊他,又怕惊动了四哥。而十四阿哥骑马还没跑出多远,外面草地上因停了一片雀鸟,马蹄声惊动下呼啦啦展翅飞走,这一下却把撒蹄子的马给惊着了。

    胤禛正与侍卫首领说后日检阅时各处关防的事,忽然听得马匹嘶鸣,又有人声惊呼,跑出来但见十四弟一个人骑着那匹高头大马,马受了惊正高高扬起前蹄,小家伙还算机灵死死拽着缰绳没撒手,但身子已坐不住,再蹦跶几下,他恐怕就要被甩下去。

    胤禛又急又怒,带着人就冲过来,行动敏捷的马夫冲上去拉住了缰绳,但尚不至于控制马匹,那畜生若是真发了急,指不定就要扬蹄冲出去,便有几个侍卫一道上前奋力拉住,可马仍旧在不断地挣扎,十四阿哥高高坐在上头,想要跳下来,马背实在太高又一直在晃动,他便胆怯了。

    再拖下去未必能镇得住受惊暴躁的马,胤禛靠近了一些冲弟弟喊道“跳下来,四哥接着你。”

    十四阿哥一手拽着缰绳,只怕一松手他就要滑下去,马儿好像越来越暴躁,四哥在下面一脸怒意,又看得他不知怎么好,就那么犹豫不决地僵持着,胤禛实在不耐烦,冲上前冒着可能被马蹄踢伤的危险,一把拽住了弟弟的裤腿,呵斥他立刻撒手放开缰绳,十四一慌松了手,立刻被哥哥拽着拖下去,以为自己要实打实摔倒地上,却被哥哥顺势抱住往后退开,等他醒过神时,已稳稳站着了。

    “混账东西,回去再收拾你。”胤禛怒极,但这里人多,不至于当众让弟弟没脸面,只等那边制服了撒野的马,才冷声说,“跟我来。”

    十四阿哥惊魂未定又气性高,呆在原地不肯动,胤祥上前抓着他拖了一起跟哥哥走,一面低声说他“你看你,别再不听话了,回头四哥都不带我们玩,你乐意闷在屋子里啊?”

    说话间又到马厩前,胤禛让人将刚才为弟弟选的马牵出来,把自己的马鞭扔给他,冷着脸说“上去。”

    十四满面不服气地爬上了比刚才几乎矮了半身的马匹,但的确觉得更适合自己,耳边则听哥哥说“你跟我耍性子,我们自有说话的地方,但别把这脾气性子带到骑射上去,稳稳当当拿出真本事来,才能叫人服你。坐好了没有?双腿夹紧,重心要稳。”

    “是。”十四才闷闷应了声,哥哥立刻拿过边上鞭子就往马屁股上抽,坐下马儿吃痛扬蹄,胤禵缓过神来已跑出马厩,只听后头四哥的声音喊着,“双腿夹紧……”

    这边胤祥看得心惊,担心十四弟会不会有事,胤禛却笑“你们自小就学骑马,这点难不倒他,就是别自不量力,丁点儿个子就想骑高头大马。”一面指了边上说,“胤祥你骑那匹马,十四骑马太野,你出去别追他,别把他逼急了让他乱跑,各自跑一跑松松筋骨就是了。”

    十三阿哥最听兄长的话,便上马慢悠悠跑出去,这边马夫牵马来给四贝勒,胤禛交代一些事后,也骑马出来,但见阳光下尘土飞扬,两个弟弟在校场上策马飞奔,稳稳当当时,个个儿都身手矫健,是值得让人骄傲的皇家子弟。可惜这里场子有限不能尽兴,胤禛便唤人来问了几声,不多久他的随行侍卫每人都带上水壶弓箭等等准备妥当,胤禛策马跑近两个弟弟,朗声说“跟我走,四哥带你们去外头跑,这里地方太小。”

    胤禵听了两眼放光,刚才的事早就抛在了脑后,扬鞭欢腾地喊着“四哥四哥,我来了。”

    那天傍晚皇帝到太后所住的院子里来请安,惠妃佟妃正陪在边上说话,太后想起来了便问“十三十四哪儿去了,我今天就没见着,皇上这会子来了,我还当他们跟你在一起,就没过问。”

    玄烨也不知儿子去了哪里,将跟着阿哥的人喊来问,才晓得是四贝勒带他们出去玩了,太后悠悠笑道“俩小家伙跟着我都闷坏了,还是胤禛疼他们。”一面对玄烨说,“后日检阅驻军,带上他们吧,野马似的小家伙,总闷在我这里不成。”

    玄烨说原本就要带他们去的,之后与太后闲话这里的风土人情,听佟妃惠妃说些从当地官员女眷口中听来的趣事,正要张罗晚膳时,外头传话说四贝勒和十三十四阿哥回来了。

    只是等了片刻才见孩子们来,都已换了干净的家常衣衫,胤禛行礼道“本该进门就来给皇祖母和皇阿玛请安,只是儿臣和弟弟们一身尘土狼狈不堪,二位娘娘也在,未免失礼,这才先去换了衣裳过来。”

    太后示意十三十四坐到她身边,笑着说“不着急这些时辰,可今日难得都在眼前,一道用晚膳吧,我们赶了快两个月的路,还没坐下一道吃顿饭呢。”

    阿哥们自然乐意,难得的是皇帝也有兴趣,太后一路的饮食都是惠妃张罗,晚膳摆好时,皇帝还夸她“都是你细心,皇额娘才能走了那么远的路还精神奕奕。”

    “皇上谬赞,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惠妃一味地谦卑,可心内却激动得脸都红了。

    这般一家子坐着用膳,只是一道用膳的人看着有些奇怪,大阿哥几人都不在,永和宫的三个儿子却都在,德妃本身又远在千里之外,宜妃随扈却没来列席,仅佟妃和惠妃并肩坐着,这光景口口相传,传回京城去,又不知是什么说辞,但惠妃重新得到皇帝青睐的事,仿佛是真的。

    京城里,今日八贝勒难得从禁城里回来,这次皇帝出门比上次还要久,算上去年年末,这大半年光景贝勒福晋聚少离多,府里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说八贝勒这样下去几时才能有子嗣,安亲王府更是操碎了心,可两位主子却悠哉悠哉,自然他们本来年纪就还小,根本不值得担心。

    八福晋张罗了晚膳,却不见丈夫从书房来,带着丫鬟来时,见胤禩坐在书案前发呆,屏退了侍女仆人独自进来,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

    胤禩一晃神,见是棋子来,便冲她微微笑“想事情出神,没什么。”

    八福晋笑道“你若不愿说的,我也不问,只是吃了饭才有力气做事,您好久没回来了,我闲着没事学着做了几道菜,还盼着你尝尝。”

    胤禩的目光柔和下来,慢慢起身走近她,牵了妻子的手一道往外走,两人说说笑笑往膳厅来,可还没走进门,门前的下人飞奔进来说“贝勒爷,太子请您进宫一趟。”

    八福晋皱了眉,轻声道“不是才从宫里回来,什么要紧事这就要相见?”

    胤禩则仿佛放下了方才独自在书房里发呆的事,反宽慰妻子“没什么的,我去去就回来,这两天都不进宫,可以陪着你。”

    八福晋摇头道“我不是怪太子突然找你,我是担心有什么要紧事,你安心去便是,还好刚刚进门时给你用了碗莲子羹,我不怕你饿着。”

    夫妻俩默契又互相体贴,八福晋赶紧给丈夫换了衣裳,亲自将丈夫送出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回走时莫名想起前几日外祖家几位舅母来,明着问自己为什么肚子没动静,是不是不能生养,要给她请大夫瞧瞧。甚至说若是她不能,不如从王府挑选好的人送来伺候八贝勒,总之早些生下一男半女才好。

    此刻想着,八福晋一阵烦躁,明明夫妻俩日子好好地过着,总有人想要来插一脚,这会儿虽然体贴丈夫来去匆匆的无奈,心情也不能好,一时脾气上来,竟吩咐身边的人说“往后安亲王府来人,我都不见了。”

    深宫之中,岚琪正在灯下看傍晚刚刚送进宫的玄烨的信函,意犹未尽地反复念着,环春来问几时用膳,顺便道“奴婢听说,八阿哥今日本是回府里歇着的,这会儿突然又进宫,直奔毓庆宫去了。”

    岚琪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放下信函冲环春笑着问“你猜万岁爷说什么?”

    环春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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