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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331章

小说: 有种后宫叫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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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公公似乎刻意想为皇帝解释为什么没工夫见一见娘娘,忙点头称是,连带着说“万岁爷一刻不得闲,到底出去好些日子,不把积攒下的事都办好,后头跟上来的事也无心去办。您看今天腊八,万岁爷都无暇去给太后请安,一切礼节都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这模样。这会儿娘娘既然来了,不如陪皇上进一碗粥,皇上这几日进膳不大好。”

    “皇上知道我来了?”岚琪问。

    “奴才只是向万岁爷递了个眼神,万岁爷能不能明白,倒也未必。”梁公公不敢打包票,可满心不希望德妃来了又回,低头哈腰地把娘娘往暖带,一面又给环春使眼色,环春搀扶着自家主子,笑着说,“腊八粥滚烫地盛出来,正好等放温一些,万岁爷好入口。”

    他们不由分说簇拥着娘娘往暖来,而岚琪知道自己是真心想见玄烨,不然他们也勉强不得。那么巧的是,她这里才转身去暖,佟国维从皇帝那儿退出来,瞧见有妃嫔模样的人过去,便问身边小太监“是哪位娘娘来了?”

    小太监应道“回大人的话,是德妃娘娘,梁总管去请娘娘到暖等一等。”

    佟国维眉头微挑,稍稍点头后,又看了看方才掠过德妃身影的地方,这才匆匆离开。而梁公公安顿好了娘娘,立刻要回来禀告皇帝,他还没进门,皇帝已走到门前,挽着袖口行色匆匆,问梁公公“两江总督,几时觐见?”

    梁公公上前替皇帝穿戴齐整,回答道“原定还有小半个时辰,皇上这会儿若与娘娘说说话,就不必提前请张大人进来了。”

    玄烨已走出门,外头清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吩咐梁总管不必让明日就要赴任两江总督的张鹏翮此刻觐见,按约定的时辰便好,说话间匆匆往暖来,未及进门,就听见环春说“娘娘怎么把红枣挑出来了?”而岚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则道,“你家皇上不爱吃煮过的红枣,你不记得了。”

    厚厚的帘子挑起,皇帝阔步而入,岚琪旋身见他来,周遭宫女太监都伏地行礼,她却呆呆地站着。虽然早已无数次阔别后再见,可每一次再见,依旧会让她怦然心动,即便到了这个年纪,即便已不再年轻,只要心中的情意不曾淡去,对她来说,玄烨就是心里最最重要最最在乎的人。

    岚琪未醒过神,玄烨已走近,细细看着她的脸颊,蹙眉道“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

    “皇上气色也不佳,却说臣妾。”岚琪淡淡一笑,醒过神来,屈膝要行礼。玄烨已拉着她坐下,大手一挥示意宫女太监都下去,心情甚好地说,“朕正好饿了,今日过节还没吃过一口粥,皇额娘那儿赏来的,还没动过。”

    梁公公最有眼色,早就吩咐人把宁寿宫送的粥端来,玄烨各种都吃了几口,心满意足地笑“还是永和宫的粥合脾胃,这几日朕胃口不好,就想环春炒几个小菜,可平时想不起来,等用膳时想起来,又不愿对面前的食物不敬,但那会儿不提,过后又给忘记了。”

    岚琪微笑“多容易的事,臣妾让环春准备。”

    “你亲自送来可好?”

    “皇上不会嫌烦?”

    “你说呢?”玄烨嗔怪,“朕每天都想见你,可没有时间。”

    岚琪心中翻江倒海,皇帝看起来一切如常,他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不悦,也许是她表现得够好,把脸颊足足地撑起来,像对岚瑛说得那样,笑得越灿烂越好。但这会儿和他坐着说话,没什么不高兴,也真没觉得想象那般高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皇帝不知疲倦地对她说一路见闻,岚琪安静地听着,时而一起笑,可大多时候,她只是听着而已,很快梁总管就一脸为难地进来说“皇上,到时候接见两江总督了。”

    玄烨说了声知道,颇有些失望时辰过得那么快,岚琪捧来热帕子为他擦脸,怕刚才吃粥留下什么痕迹,玄烨顺从地让她摆布,一面说“张鹏翮是朕新任的两江总督,是治理河工的能手,开春朕要南下,先交代他一些差事去办。”

    岚琪不知怎么,不由自主地说“温宪的身体不宜走远路,臣妾舍不得留她一个人,怕是不能陪皇上南巡。”

    玄烨面色一滞,说“她都是大人了,怎么就离不开你?朕想带你去……”

    岚琪却匆忙打断他的话“到时候再说吧,皇上先去忙,别叫张大人等急了。”

    玄烨嘀咕了声“朕想带你一道去。”又叮嘱她好好休息别太操劳,这才往门外去。

    岚琪呆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熟悉的一切就要消失在眼前,心中仿佛涌出热血,突然喊了声“玄烨”。

    玄烨诧异地转过身,虽然他们之间比谁都来得亲昵,但岚琪只有在情绪激动大喜大悲的时候,才会喊他的名字,皇祖母离世后,鲜少有人再喊他的名字,以至于每一次他都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这会儿突然听岚琪喊这一声,竟莫名感觉揪心。

    屋外阳光直射在岚琪的身上,光线太过浓烈,反而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模样,苍白的阳光下,玄烨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要失去眼前的人,仿佛她会融化在这苍白的阳光之中。

    “让张鹏翮立刻进来。”玄烨开口,“但他之后的人,都不见了。”

    岚琪站定在桌前,玄烨背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能清楚地听他说“在这里歇着,朕一会儿就来,你哪里都别去。”旋即,声音随着声音一同消失,可她心里却不再空荡荡,她是矫情了吧,也许事情没那么复杂,说到底,兴许就是想自己的男人了。

    因主子要留在乾清宫,环春匆匆赶回永和宫,请瑛福晋不必再等了,岚瑛大摇大摆地离开,一面对环春笑“你瞧瞧,我就知道你家娘娘是抹不开面子,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呀,想皇上了就去见他呗。”

    环春不敢大意,只央求福晋“娘娘若还不能解开心结,福晋您可要进宫多多宽慰娘娘。”

    岚瑛叹道“这是自然的,我可只有这一个姐姐。”

    环春将福晋一路送出宫,岚瑛正好遇见离宫的舜安颜,少年郎礼貌地上前来问安,彼此客气了几句便散了。岚瑛欢喜地看着他策马远去的模样,想着温宪要嫁给这样能干温厚的男人,心里就觉得踏实。

    且说舜安颜一路往家中来,原是祖父派人找他回家,进门后径直往祖父的屋子走,佟国维正歪在暖炕上打盹。舜安颜到面前屈膝行礼,喊了声“爷爷”。

    佟国维睁眼,见孙子归来,慵懒地醒过来,开口让他坐下,舜安颜却捧来茶水侍奉他,佟国维喝了茶问“你从哪里来的?”

    舜安颜应道“孙儿在武英殿当差。”

    “不耽误事儿么?”

    “不耽误,爷爷有什么吩咐?”

    佟国维将孙子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笑“我才从乾清宫退下来,皇上召见我,对我说了你和温宪公主的婚事。”

    舜安颜一怔,默默垂首,似乎有些胆怯腼腆,但听祖父问“怎么?你不喜欢这门婚事?”

    “喜欢,孙儿喜欢公主,可是您一早对孙儿说过,娶公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您要孙儿想明白。”舜安颜一脸惭愧,“可是孙儿没听您的话,还是和公主往来亲密,实在是因为心里喜欢……”

    佟国维却笑“说什么喜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知道什么是情爱?不过,对于我们家来说,与公主郡主婚配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们可是皇上的外祖家。”

    “是。”

    “可我没想到的是,皇上会真的把德妃的女儿婚配给你。”佟国维脸上微微一沉,严肃起来,“那会儿你姑姑随口的玩笑,竟成真了。”

    舜安颜不明白,迷茫地看着祖父“爷爷的意思我不懂。”

    “眼下你也不必太懂。”佟国维的语气再无方才的笑意,认真地吩咐孙子,“即便和公主成了亲,也不要与四阿哥府里多往来。四阿哥那里的事,我自然会打点,你该做什么,且听我的吩咐。”

    舜安颜道“可是公主与四阿哥兄妹情深。”

    佟国维笃然说“嫁出来的人,又怎会没事往兄长家里跑?公主离宫后日子如何过,还不是看你如何照顾她?总之将来你自己守着分寸,不要与四阿哥太过密切的往来,朝堂之上点头说说话便是了。我也会尽力安排,不让你的差事和四阿哥有牵扯。”

    舜安颜是不明白的,唯有垂首答应“孙儿听您的。”

    佟国维又皱眉道“不要与公主情意深,就忘了根本,将来但凡我对你说的话,不用你去搬给公主听。若等公主再转述给德妃娘娘听,事情就麻烦了。将来朝廷上会发生什么,我可以预见,你却不能想象,爷爷不会让你吃亏,你要安心做你的额驸。前途慢慢才能挣,急功近利,只会害了你。”


661 哪怕将来先你而去



    舜安颜神情严肃,佟国维见他如此紧张,不免哼笑,说道“将来身为额驸,你的责任就是哄公主开心,我们大清的额驸不吃白饭,皇帝把掌上明珠给了你,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但一切还在于你能否照顾好公主,你要明白与她的夫妻之道、君臣之道,爷爷能教你当差,可教不来你如何夫妻相处,你若是不能把公主和皇上哄高兴了,再能干也没用。我也一早与你说过,娶了公主,你就不能与其他叔伯兄弟那样享齐人之福,从今往后,只能一心一意守着公主。”

    也许年长十几二十岁,这句话会让舜安颜动摇,但眼下年轻气盛情意深重,他的眼里只有公主是世间瑰宝,其他女子都不入眼,又怎么会为了齐人之福而放弃与公主的姻缘,此刻将祖父教诲皆记在心里,郑重起誓,绝不辜负皇恩不辜负祖父教养之恩。

    待舜安颜再赶回武英殿当差,皇城门外,两江总督正觐见罢了皇帝出来,诸多同僚等候在那里向他道贺践行,舜安颜遇上了便也问候了一声,却因有人当面玩笑似的起哄喊起了额驸,他面上挂不住,匆匆就离了。毕竟皇帝还未正式下圣旨,要稳重低调才好。

    此时乾清宫内,梁公公已吩咐底下的人,太后之外无论谁来,皇帝也不再见,赏下的腊八节礼也不必各宫来谢恩,梁公公并未察觉德妃娘娘有何不悦,只是皇帝近来实在辛苦,能让他歇半日也好,却不知娘娘有心结,皇帝亦有心事,此刻两人见面,不见得真能好好歇一歇。

    且说玄烨见过了张鹏翮,与他说起河工之治,一时精神投入,待得君臣散了,恍然想起岚琪还在暖等他,竟是心头一沉,呆呆在桌前坐了许久,才起身往外头走。没有穿避寒的衣裳,一出门就被冻得清醒,梁公公着急地拿来氅衣要为皇帝披在肩上,玄烨推开问“娘娘在做什么?”

    梁总管道“皇上不让打扰,奴才没敢进去瞧,左右环春在屋子里,必能伺候好娘娘。”

    玄烨一路往暖来,门前棉帘半掀,就听里头说“有风灌进来了,你去瞧瞧是不是皇上那儿散了。”他阔步入内,便见环春出来,两边撞见了,皇帝示意她悄声出去。待再往里走,见岚琪盘膝坐在炕桌前,桌上摆了一盘棋,她一手捧着棋谱,一手捏着白玉棋子,看一眼棋盘看一眼棋谱,像是悠然自得。这叫玄烨有些意外,方才岚琪周身的气息,可没让他想到能看到这样一幕。

    岚琪不意地扭头,不见环春却见玄烨已来了,竟也不起来,暖暖而笑“这盘棋臣妾解不了了。”

    玄烨走到她身边,看了两眼棋谱,不耐烦地说“这盘棋朕给你讲过两遍了,你怎么又不记得?”

    岚琪将棋谱翻了翻,不信地说“皇上几时讲的,臣妾怎么不记得?”见玄烨虎着脸,隐约想起之前的事,果然是讲过的,而上一次玄烨说他讲过了,自己也反问了一样的话,不禁憨然笑“棋谱都长得差不多,臣妾记不住。”

    玄烨往她身边一坐,不似方才的不耐烦,握着她的手拿棋子,耐心地讲解每一步,但他讲得不入心,岚琪也听得不专心,只管目不转睛地看着玄烨的侧脸,岁月和风尘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再不见当初年轻时的白面稚嫩,现在想来,当年的皇帝真真孩子气极了,如今越发有男儿魅力,可她自己也老了。

    想到自己老了,想到晨起在镜中看到的眼角细纹,岚琪不自觉地朝后退开,害怕凑得太近被玄烨看清楚,可她忘记了皇帝正握着她的手下棋,这一下好似挣扎的避让,让玄烨从心不在焉地解说中抽回神思,目色深深地看着岚琪,有意将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一捏,问道“还学不学了?”

    岚琪摇头“没心思了。”

    “怎么了?”

    她嫣然一笑“就想看着你。两地相隔时,也没有如此想念,近在眼前却觉得思念深重,皇上,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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