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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98章

小说: 有种后宫叫德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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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驾离开,环春出来请四阿哥进去,说娘娘找他,胤禛赶紧进门到床边,比起父亲又踢又骂的“心疼”,母亲温柔如水的呵护直叫人暖心。

    而岚琪听见外头动静,环春告诉她是皇上发脾气在责备四阿哥,还踹了四阿哥一脚,此刻便伸手摸摸儿子靠在床边的腿,也不知摸的是不是地方,笑悠悠说“他一肚子火,叫你赶上了,额娘给你揉揉,看在额娘的面上,咱们不和他计较。”

    胤禛嘀咕着说不疼,反问母亲“额娘是不是疼极了?”

    岚琪笑道“养些日子就好了,额娘不疼,从那畜生嘴里捡回一条命,额娘心怀感激。”抬手示意儿子伏下身子,便摸摸他的脑袋,愧疚地说,“额娘又让你担心了。”

    实则她心里更愧疚的事,生死存亡的瞬间,她想着的是玄烨,她这个母亲太不称职,竟然把孩子们都抛在了脑后。

    “一会儿等你阿玛看过大阿哥,你也去一趟,问问大皇兄有什么事儿能帮他做的,就算替额娘谢谢他,额娘会记着这份恩情的。”岚琪温柔地说着,摸摸胤禛的脸颊,“还能活着和我儿子说话,额娘真的好高兴。”

    胤禛道“阿玛让我替您管着些弟弟妹妹,额娘放心,这几天一定不让他们来缠着您,我把他们接去桃源书屋也成。”

    “傻小子,那你和胤祉还念不念书了?”岚琪笑出声,牵动了腰肢的疼痛,眉间紧蹙缓过那一阵来,见四阿哥不知所措,便赶他走,“去凝春堂给皇祖母道平安,再去看看你大皇兄,听话。”

    四阿哥没有再纠缠,照着母亲说的话去办事,从凝春堂辗转至大阿哥这里,皇阿玛已离开,大阿哥的手臂吊在胸前正走出院落,瞧见胤禛过来,朗声问他“德妃娘娘可好?”

    胤禛跑上来问兄长为何绑着手臂,是不是手臂也受伤了,大阿哥满不在乎地说“肩膀受了伤,他们怕我乱动才绑了手臂,别叫牵扯了伤口,只是点皮肉上,别大惊小怪的。”

    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四阿哥才安心些,替母亲道了谢,又问大哥自己能为他做什么,大阿哥却笑弟弟还是个孩子,说着话就要走了,原来他不在园子里住,还是打算今日回阿哥府去,现下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目送兄长离开,胤禛要回瑞景轩看望母亲,小和子机灵,劝道“万岁爷必然在瑞景轩,您去了,万岁爷还怎么和娘娘说话?”

    胤禛才意识到这点,不情不愿地往桃源书屋走,路过方才出事的地方,空气里隐隐还能闻见血腥气,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问身边小和子“将来我也能像大阿哥这么孔武有力吗?”

    小和子却说“奴才希望您一辈子别遇见这样的危险。”

    四阿哥看着他,冒出一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说是不是?”

    小和子眨眨眼睛望着,他好像听不懂。

    此时瑞景轩里,岚琪早就在药物的作用下睡过去了,各宫不乏来探望她的人,之前是环春应付着,这会儿圣驾过来后,再没有人敢靠近,因岚琪昏睡,玄烨在别的屋子里歇着,梁公公从清溪书屋捧来许多奏折,他一刻不停地处理着朝务,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梁公公不断地增加蜡烛给皇帝照得亮堂堂,玄烨似乎是被晃得眼晕,撂下手里的事问“她醒了吗?”

    梁公公摇摇头,玄烨看了看桌上的折子,一时耐不下心了,起身道“收起来明天看罢。”一面说着就往外走,一出门瞧见院落里红彤彤的灯笼,不禁愣了愣,梁公公跟上来说,“皇上,今天元宵呢,您瞧月亮多圆。”

    玄烨抬头望,皓月当空,皎洁明亮,不知是月色太冷还是天气太冷,他烦躁的心也稍稍冷静了些,自言自语道“十五年了。”

    梁公公知道今天除了元宵之外是什么日子,本以为皇帝会做些有趣的事哄德妃高兴,但皇帝这几天特别忙碌,瞧着几乎是忘了,反而是今天,德妃娘娘自身出了了不得的事,此刻想着德妃娘娘生死一线,皇帝必然揪心,便道“万岁爷和娘娘,长长久久一辈子呢。”

    玄烨看他一眼,稍稍露出些许笑意,“这话朕爱听。”

    待往岚琪的卧房来,进门却见榻上的人似在梦里挣扎醒不过来,面上虚汗如雨,眼角更是沁出泪水,他心疼极了一遍遍喊着岚琪,才见她猛然睁开眼睛,可还沉浸在噩梦的恐惧中,怔怔看了会儿自己,才哭出声“皇上,我害怕。”


470 放进来咬谁?



    梦中惊醒的人十分脆弱,玄烨心都要碎了,伸手想抱起她的身子安抚,可才一挪动岚琪就吃痛呻吟,果然她的腰伤得不轻,稍稍挪动都痛得撕心裂肺,她一向怕痛,当初被太皇太后鞭打后,不是因为伤心哭,而是因为疼痛天天哭,这会子瞧她眼角垂着泪,玄烨温柔地问“太疼了是不是?没用的东西,叫你平时练练太极非不肯,就这么扑一下把腰闪了。”

    榻上的人缓过神,也顾不得自己睡容狼狈外加满面清泪,玄烨不嫌她,她也懒得嫌弃自己了,可听见人家这样说,仗着梦里的恐惧还惊魂未定,伸手握拳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软乎乎地说着“别欺负人。”

    玄烨只想哄她高兴,笑着道“这会子最老实,什么也做不成了,还不好好哄着朕高兴,不想让我多陪陪你?”

    她眼里还有泪,拳头松开扯住了衣袖,依依不舍地说“今晚不要走,我害怕……”

    端着妃嫔的尊贵和本分,再有六宫那么多女人要顾及,岚琪已好些年不开口留夜了,皇帝偶尔特地跑去永和宫用个膳歇个觉,总是来去匆匆,最好的说法便是乾清宫有大臣等着,但事实上并非每次都如此,不过是给自己一个不能留在永和宫的理由,而她也从不细问从不纠缠,这句不要走,真是久违了。

    “今晚想好要来陪你,月圆夜,元宵,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玄烨凑上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十五年了,你陪了朕十五年。”

    岚琪今年整三十,十五年就是她一半的人生,再往后十五年再十五年,玄烨在她人生里,就占据得越来越多。

    “你看你,现在动也不能动。”玄烨轻轻捏她的下巴,暧昧地说,“香香软软的,可惜吃不了了。”

    岚琪重重打了他一拳,泪中带笑说“那狼扑下来的力道,可比皇上厉害多了。”

    玄烨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嗔怪“胡说八道。”

    但提起狼来,两人脸色都稍稍沉了沉,岚琪见玄烨目光越发凝重,也问道“皇上查到了吗,哪儿来的狼?园子里好好的,怎么会有猛兽?”

    玄烨沉声道“他们还在查,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岚琪稍稍摇头,扯着袖子说“不是臣妾要一个交代,是千万别再有这样的事,伤着阿哥们惊了太后就不好了。”

    “朕明白。”玄烨郑重地答应,但又笑,“都伤成这样了,还不为自己想想,你这话叫别人听去,该说你矫情故意装贤惠。”

    岚琪笑悠悠道“若是为了旁人几句话,就不学好不向善,那这世道可就要乱了,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善良好心了呢?反正臣妾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么想,已觉得迟了,愧疚了。”

    “愧疚?”玄烨不解,一边用手擦去她面上残留的泪痕,柔嫩光滑的肌肤触摸在指尖,真是可惜了今夜。

    岚琪却深情地望着他,抬手握住他为自己擦眼泪的手,慢慢放到心门口一团柔软间,轻声道“被咬住肩颈时,脑袋里只有一个人。”

    玄烨怔住,见她眼中晶莹又要哭,赶紧哄着道“谁啊?怎么要哭了?”

    眼泪倏然从眼角落下,她努力含笑说“那一瞬乌雅岚琪脑袋里心里都只有她的丈夫,她不是个好母亲,不是个好女儿也不是个好姐姐,把什么都抛下了,只想着一个人。”

    玄烨见她眼泪不止,却又不像是哭泣,更加心疼动容,唤环春拿手巾来,小心翼翼擦去她的眼泪,责怪着“不许哭了,朕又没骂你,眼泪落到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其实岚琪很想哭,之所以看起来很坚强没哭,是因为抽噎会牵动身体,她承受不了腰肢的疼痛,太医说起码要有两三天一动不能动,她只能忍耐了。可是哭泣,也不是因为悲伤,是她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像说的那样没出息,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见了玄烨就什么法子也没了,跟苏麻喇嬷嬷说她那点出息说出来丢人,事实如此,她这辈子,全在这个人身上了。

    到底是什么姻缘,让她爱上一个帝王?

    以为自己三十岁了,不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会憧憬那传说中爱情的美好,可她却每一天都在成全自己,因为爱他,放弃了多少原则,因为爱他,做了多少不情愿面对的事,她也会疲倦、伤心、难过,甚至无助和绝望,但是一次又一次挺过来,就为了成全自己对玄烨的感情,从未想过玄烨到底对自己付出多少深浅,就是那么痴情地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哪怕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只惦记着他。

    没有爱情是卑微的,是因为爱了才会变成那样,那是情感里最迷人的毒药,到如今,她还要怀疑什么?十五年走来,再十五年,再十五年,一定也会这样走下去。

    “怎么傻了?”玄烨道,凑近来亲亲她的面颊鼻尖和双唇,爱不释手地宠溺着,明明相伴十五年的人,为何总让他能找回当初的怦然心动,一手握住岚琪的手指,轻轻揉搓着,故意要哄她高兴,才吐息暧昧地说着,“多可惜的一晚,朕怎么办呀?”

    榻上的人委屈极了,楚楚可怜说“可是……臣妾动不了。”

    玄烨大笑,朗朗笑声传出寝屋,外头侍立的人都精神一振,皇帝今天那张脸可把他们苦惨了,梁公公在清溪书屋听到底下人来禀告德妃娘娘被狼袭击,当时腿都软了,他想呀,幸好是有惊无险,若是要他传一句娘娘被咬死的话进去,他这条命大概也到头。

    环春几人都退出来,见梁公公还在门前候着,便说准备好了休息的屋子,让他去歇一歇,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是铁人,并非天天都要轮值当班,但有突发的事必然要自己来顶着,梁公公今天不敢再马虎,摆手说“我可不是师傅一把年纪,现下熬几个通宵也照样精神,前几天就是歇太安逸了,竟然让人把狼放进院子里。”

    环春心有余悸,白天的一幕恐怕要缠绕她好久,此刻见梁公公提起,便顺势问“可有眉头了,园子里怎么会有狼呢?”

    梁公公轻声道“那头狼脖子上有被项圈圈过的痕迹,毛发黑亮干净,瞧着不是野生的畜生,像是家养的。京畿附近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就不该有这种猛兽出没,又不是山里头。”

    “家养的?”环春背上一阵寒凉,哆哆嗦嗦道,“这放进来,是要咬哪个?”

    梁公公一脸莫名地看着环春,反问她“你傻了呀,现下咬了哪个?”

    环春是傻了,她怎么还觉得这头狼是放进来咬别人的呢,要弄一头狼进园子多艰难的事,弄进来了还会让它在园子里随便咬人?梁公公还说,狼驯养好了,和狗差不多,驯养的人让它咬谁就能咬谁,不会出错。

    屋子里,玄烨已褪了衣衫躺在了岚琪身边,从她身上爬过去时,岚琪紧闭着眼睛,他躺下大笑,被岚琪打了一拳,自己欺身而上,挨着她说“朕今晚去哪儿都能逍遥快活,却要在这里守着个木头人。”

    岚琪紧紧抓了他的手说“反正不许走了,说这话,就不怕人家伤心吗?”

    “朕哪儿舍得你伤心,可今天,朕要被你吓死了。”玄烨轻声道,而目光触及岚琪脖子上的牙印,心中不免一沉。

    不知是不是家养的畜生没那么狠,隔着厚厚的大氅和风毛领,还有她脖子里一根很粗的金链子,硬是没一口咬断她纤细的脖子,只是留下浅浅的牙齿印,稍稍刮破了一点肌肤,但伤处是命门所在,那畜生再多几分力道咬断筋脉,即便脖子不断她也会失血而亡。

    “太后娘娘说金链子报平安,硬要我戴上,我说太沉了脖子也要断了,没想到一语成谶,可又却是那条链子保住了性命。”岚琪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着,“链子是科尔沁送来贺元宵的,太后说他们土气,弄这么粗的给谁戴,臣妾玩笑了几句,太后就生气了,非要罚我戴着才好,说我总是磕磕碰碰,戴着把命压重一些保平安,没想到几句玩笑话,救了臣妾一条命。”

    玄烨见她情绪安稳下来,有心情说笑了,也安心不少,轻轻吻了吻脖子上的伤口说“连皇额娘都知道你总爱磕磕碰碰,三十岁了是不是?不是小丫头了,走路多看着点成不成。”

    岚琪却矫情,推了推玄烨“皇上别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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