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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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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答应轻声应“没有的事。”

    “如今德妃当家呢,内务府敢不敢短你的分例,还不是她说了算?她可真无情,是不是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宜妃上来就挑唆,面上刻薄尖酸,心里则颤悠悠,自从她在承乾宫说出那句话被皇帝听见后,翊坤宫再如何富丽堂皇,也跟冷宫没区别了,之前皇帝哪怕不常常去看她,也隔三差五派人送点什么,就算御膳里的一碗菜也是个念想,更不要说好的那一阵子见天在翊坤宫歇着,可这大半年皇帝几乎忘记了她,孤零零守着翊坤宫,简直要成了怨妇。

    偏偏前几日给九阿哥选师傅,她好心送了些见面礼到书房,结果被皇帝派人原话送到翊坤宫责备她多事,那太监板着脸字字句句传口谕,她跪在殿门外冰冷的地砖上听宣,人家走后,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你瞧着瘦了呢,是不是吃得不好?”宜妃按下心思,一个劲儿地套近乎,更把铃兰叫到跟前责备她,“你们这些年的大宫女最能欺负人,是不是觉得章答应在这里落魄,就不好好伺候,你虽说是管着殿的,可奴才就是奴才,轮不到你来欺她。”

    铃兰恭恭敬敬地听训,章答应对宜妃这副嘴脸很是厌恶反感,铃兰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现在却平白无故地挨骂,还被宜妃罚到外头风口里站着。

    屋子里终于静了,章答应的手在袖口下握了拳,只盼着宜妃赶紧走人,但小公主突然在奶娘怀里咿呀了一声,继而咯咯笑起来,她举目看过去,禁不住松了拳头,满面对孩子的慈爱。

    宜妃冷眼看着,趁机道“皇后反正也不在了,我找个机会把你接回去吧,听说前夜里皇上翻你的牌子,可惜你身上不自在,没去伺候是不是?”

    章答应点了点头,轻声道“天冷月信不大准时,内务府记的日子有些偏差,他们不知道就呈了绿头牌,来宣旨的时候,才知道臣妾身上不自在不能伺候。”

    “你看,万岁爷还是惦记你呢,他是真喜欢你的,多久日子没亲近后宫了,王常在平贵人她们也不过尔尔,倒是把你这个角落里的人给想起来了。”宜妃俯身过来凑近章答应,从袖子下拉出她的手,小心翼翼捧着说,“好妹妹,委屈你了,过几天我就把你接回去。”

    章答应一阵恶心,脸上绷着怯懦的模样,轻声道“只怕有人要说您对大行皇后不敬呢。”

    那天在承乾宫,章答应也在末尾站着,正好皇帝来时她转身和玄烨对视了一眼,前面几位娘娘在说话,皇帝示意她别出声,旋即就听见宜妃那句对德妃的嘲讽,而后人群呼啦啦散开给她让路,皇帝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了。章答应看着事后宜妃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晃晃悠悠的步伐,就知道她吓破胆了。

    “臣妾心里也想回翊坤宫,这里又破又旧,夜里冷得都睡不好,可是没法子。”章答应垂下眼帘说,“毕竟是皇后娘娘当众说的话,如果您眼下就把臣妾接回去,万岁爷一定不会和您计较,反而会觉得您宽厚。可堵不住那些嘴碎的爱编排,若是到处宣扬您对大行皇后不敬,皇后过世才几个月,您就无视她生前的懿旨,那可怎么好?”

    宜妃听得眼神发愣,手里也不知不觉松开了,心里突突直跳回身坐直了身板,一字字咬牙切齿地说“难不成,一辈子这样吗?”

    这一趟路,无功而返,宜妃一直想来拉拢章答应,可放不下面子,正好小公主生辰,她就借口来了,没想到最后不是章答应不肯跟她回去,而是不能跟,一个死了的女人的命令挟制了她,她已被皇帝厌恶,不能再做落人口实的事。

    章答应将宜妃和公主送到门口,宜妃总算还有几分好心,让她抱了抱女儿,要走时章答应也故意示好,轻声道“臣妾这里也偶尔会有人送东西,小雨也常出去领赏赐领分例,听说几句宫里的事,这几个月大阿哥可风光了,惠妃娘娘一定很得意吧。”

    她担心自己离了翊坤宫宜妃又没骨气地去和惠妃相好,没想到这次人家很有气性,说“真叫你说中了,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前几日往我屋子里送东西,那架势,是盼着我去对她摇尾乞怜吗?”

    章答应心头一松,恭敬地送宜妃离开,之后赶紧把罚站的铃兰拉进屋子里拿被子裹了,又让小雨去煮姜汤,铃兰冻得直打哆嗦,却笑着说“一直听说这位宜妃娘娘性子直,今天算是瞧见了。”

    章答应往她怀里塞暖炉,心疼地说“她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真本事却没多少。”

    此时外头又有人进来,两人一惊以为宜妃又回来,却听是环春的声音说“小雨啊,你这样煽风炉子都灭了,还生什么火?”


458 我是他额娘



    章答应跑出来见是环春,十分欢喜,环春则赶紧与小宫女上前行礼,说来给答应贺喜,今天是温恪公主的生辰。之后留下宫女帮小雨生炉子,自己提着食盒进屋子,铃兰也迎了出来,环春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听说方才的事,唏嘘道“我们好在找到一处开了门的院子,在里头借火烤了烤,不然等这些功夫也要冻坏了,只可惜包子都凉了,一会儿等她们把炉子生好,再拿锅子隔水蒸一蒸。”

    章答应则感激地说“娘娘竟记得公主的生辰。”

    环春安抚她“娘娘的本意还想将公主换一人来抚养,哪怕送去阿哥所请苏麻喇嬷嬷照顾也好,但那样动静太大,宜妃娘娘必然要闹的,又因皇上喜欢小公主,宜妃娘娘没敢怠慢公主。娘娘请您放心,咱们派人盯着呢,不能委屈了公主。”

    章答应连声道“今天见了,养得是挺好的,你回去告诉娘娘,我没什么不放心。”

    之后絮絮叨叨说了好久的话,外头才烧开水煮了姜汤送进来,又来不及给环春泡茶,她就跟着一起喝了碗姜汤,面上笑着说没什么,心里却可怜她们在这里诸事不方便。

    回到永和宫,将宜妃等事情向主子禀告后,环春又道“那里没有小厨房,哪怕多一间空的屋子也好,平时要用热水或想热一热膳食,都要在院子里生个炉子,好半天才能忙活起来,怪不方便的。铃兰说她从前一个人好对付,现在要照顾章答应,总是委屈她了。”

    岚琪一面叹息宜妃不死心,一面想着如何把杏儿搬出那么破旧的地方才好,更唏嘘道“那里曾住过太贵人的,若是非说不好,倒有些惹是生非,那位太贵人到底住了一辈子的。”

    环春想了想,笑道“不如把章答应也带去畅春园住一阵,本来就是去过的人,皇上前几日还翻了答应的牌子,不怕没有随驾的道理,园子里要比那边好很多,等回头从园子里回来的时候,找个借口说那里不能住了,再挪到好一些的地方就容易了。”

    岚琪算是放下一件心事,颔首道“这个容易,不过一句话的事。”

    不过环春也说“您总是这样,旁人对您一分好,就要十分地回报,有时候奴婢觉得真不必那么费心,您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岚琪摇头笑“我是求自己良心安稳。”

    这件事定下后,岚琪回头找个机会对玄烨甚至对梁公公说一声就好,去园子多带一个人不奇怪,何况章答应虽然被孝懿皇后“赶去”那偏僻的地方,皇帝却一直没忘记她,自然宫里人因此更加嫉妒愤恨,但怪只怪她们讨不得皇帝喜欢,怨不得旁人。

    日子转眼就入了腊月,又是一年清静的腊月,岚琪倒乐得清静些好休养,但还是难免一些送往迎来,永和宫里忙不过来时,布贵人就会来帮忙照顾阿哥公主。

    端静公主大了不喜欢黏着母亲,并没有来,布贵人哄了小家伙们午睡,在一旁看岚琪应付内务府的人,好半天停当了,她泡了茶送来与岚琪一道用,见她满面疲倦,笑道“刚才看着你应付那些狡猾的老东西,我都记不起来你从前的样子了,好像你生来就是如此能干精明。”

    岚琪笑道“倒是姐姐不曾变过。”

    布贵人摸摸自己的发鬓,开朗地玩笑说“连容貌都没见老,是不是?”

    岚琪笑着点头,布贵人却嗔怪“孩子们都长大了,我都三十多了。”提起这个,便轻声说,“前日皇上破天荒来了钟粹宫,把我们都吓坏了,万岁爷在屋子里和端嫔姐姐说了好一阵的话,我和戴贵人都猜,该是为了纯禧公主,这眼瞧着奔二十的大姑娘,总留着也不是个事儿。这不知要往哪里嫁去,这两天端嫔姐姐脸上都沉甸甸的。”

    “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能舍得吗?”岚琪叹息,“虽说哪怕留到四十岁也愿意,可耽误孩子的婚姻大事和前程,心里更过意不去,做娘的总是两难。”

    布贵人则满足地笑道“能把端静带在身边看着她长大成人,我已心满意足,不怕她出嫁的那一日,我心里都想好了。”

    岚琪赞她“还是姐姐宽心。”

    但布贵人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岚琪,好半天看得岚琪都奇怪了,才突然问“你呢?到底和四阿哥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心里对什么事都有分寸有把握,可我看着心悬得很,男孩子不比女孩子,再往大了他们更会藏心思,你一向对孩子们很体谅很宽容,怎么不哄哄四阿哥,好端端的还不让他来给你请安。”

    岚琪这才露出几分严肃,不是怪姐姐多事,而是道“姐姐也觉得,我该去哄着他?我可没有不许他来给我请安,只是天冷不要他一清早少睡半个时辰就为了看我一眼,晚上也是怕他一冷一热生了病,我还不够体谅他?”

    布贵人见她要生气,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岚琪放下茶碗,显然是生气了,自然不是冲布贵人来的,冷静了半晌后才说“布姐姐,你也不是处处哄着端静,姑娘不听话的时候,你和端嫔姐姐也会教训吧?”

    布贵人点点头,又听岚琪继续严肃地说“我是他额娘,不是他媳妇,更不是他的奴婢,我从前是顾忌皇后的感情,也自认对孩子愧疚,才小心谨慎地对待母子关系,可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他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那么谨慎那么小心,甚至在他面前有些卑微?该教的道理我就该堂堂正正地教,做什么老要瞻前顾后怕他讨厌我,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我对他说话稍稍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他心里大概就觉得不对了,你们都来问我怎么和儿子这样了,事实上是他对我有意见。”

    布贵人见岚琪这样说,知道她也憋屈久了,索性想让她放开怀抱好好说,岚琪也是说得起劲了,心里一阵痛快,饮下半碗茶继续道“温宪不听话,我都动手打过她,十三十四这么点儿我也照旧会红着脸训斥,只有对他,我像供着佛爷似的,还算什么母子?若是要这样注定不能长久,还不如现下就淡了情分,他自强自立去,我也落得清静。”

    “你别说这样的话。”布贵人稍稍有些着急。

    “不是我狠心。”岚琪长长一叹,“哪怕他真的不认我了,我也会一辈子护着他不让人欺负他,可我不想做母子做得那么辛苦,我做娘的对儿子说句话,还要处处小心,那是什么滋味?十几年了,我受够了。”

    布贵人还是劝“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你也别把他想得太聪明,你委屈我知道,可孩子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你也耐心一些,现下谁也不管你们,就这么僵着,能好得了吗?你都委屈十几年了,再委屈一次好好和四阿哥说说,也不难。”

    岚琪脸上软下几分,手指摩挲在茶杯上的花纹,轻声嘀咕“我知道,我不过是冲姐姐发发脾气,心里总是明白,就因为我是做娘的,受委屈也是应该的。”

    布贵人哭笑不得,捧着心门口说“刚才你说得那么激动,把我吓坏了。”

    “还能怎么着,他到底是我儿子。”岚琪一改方才面对内务府那群老奸巨猾的奴才时精明能干的气势,这会儿软软的伏在桌上嘀咕,反像是受了委屈的闺女似的,“我早就想好了,他再不理我,我就去找他,他是我儿子,只有不要爹娘的孩子,没有不要孩子的父母。”

    布贵人松口气说“你们注定是母子了,脾气也都一样,好在你还明白自己是做娘的。”

    姐妹俩说说体己话,岚琪心里畅快多了,但之后几天青莲每日来禀告四阿哥的事,那孩子仍旧心事重重的,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什么,书房里也没什么异样的动静,岚琪心里很担忧,一时又找不着好的机会去和儿子说说,越担心越着急。

    腊月初七时,袁答应生下小公主,母女平安,宫里总算添了件喜事,腊八这天太后又在宁寿宫赏腊八粥,虽非铺张庆贺,宫里总算热闹了些,皇帝的意思是还侍奉太后这位长辈在宫里,不能太过悲伤逝者,而忘了对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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