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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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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孕妇怀着孩子火气大,岚琪从前被皇贵妃这样抢白,她都一笑了之,今天各种情绪纠葛在一起,再听皇贵妃这么说,竟毫无尊卑地立刻反驳“娘娘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十来年了,您还不信任臣妾?就算只为了四阿哥着想,臣妾也希望您健康长寿,您有什么闪失,四阿哥要多伤心。”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儿,若是皇贵妃精神好的时候,谁敢这样当面驳斥她,还不是自寻死路,可现下皇贵妃没力气和人争辩,更要紧的是,德妃每句话都戳中她心里的柔弱之处。

    “不用你来教训我,滚出去。”皇贵妃没底气也没力气,冷冷撂下这句话,摆手唤青莲,“送客,这几天我都不想再看到她,谁也不许进承乾宫的门。”

    岚琪缓缓起身,说她自己会走,护着肚子朝皇贵妃福了福身子,总算心平气和耐心地劝说“臣妾失礼之处,还请娘娘见谅。臣妾都是肺腑之言,宫中琐事有荣妃料理,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也不必娘娘日日伺候,皇上心里看重娘娘,四阿哥心里您更加无可取代,还请娘娘自己保重,您安安心心在承乾宫里养身体才好。”

    皇贵妃侧着脸闭着眼,掩饰的是自己的眼泪,可饶是双目紧闭也耐不住热泪涌出,硬是忍住了不发出声音让德妃察觉,只等她离开屋子,才长长舒口气,捂着脸一顿嚎泣。

    青莲在一旁劝也劝不得,末了主子竟是抓着她的手说“青莲,我若是真不能好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要离开胤禛,继续在他身边照顾他,好不好?”

    青莲心里知道,皇贵妃若非自己也绝望了,断说不出这样的话,而她一天天看着主子衰弱下去,比谁都明白这话里的分量,一时泪眼迷蒙,点头答应道“奴婢会一辈子跟着四阿哥,娘娘您放心,您别多想了,好好养身子。”

    皇贵妃拉着她的手,哭得浑身颤抖,一遍遍问青莲是不是她作孽太深,好半天平静下来,才听得进青莲的劝,不管是报应还是惩罚,她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子养好,多活一天是一天,哪怕让四阿哥失去自己的痛苦能少一天也好。

    书房这边,小和子从承乾宫回来,方才他照旧替主子回去提醒皇贵妃娘娘按时服药,不想却在门外听见皇贵妃与德妃的争执,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可听到后来眼圈儿都红了,这会儿回来无精打采的,阿哥们正好下了课,四阿哥立在廊下松松筋骨,瞧见他耷拉着脑袋进来,不禁皱眉。

    小和子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些事,四阿哥再三凶他,他才略带哭腔地把承乾宫里那些事说了,胤禛听得发怔。想到养母全心全意待自己,而生母更是一刻都不曾疏忽过对他的照顾,自己是有福气的孩子,能得到两个母亲的爱,但眼下,有一半福气似乎就要走到尽头。

    胤禛很聪明,早就察觉到养母身体不好,那不是头疼脑热的小毛小病,而是母亲本还在最好的年华里,却一天不如一天精力充沛,从前那个精神张扬的母亲不大见得到了,如今母亲脾气渐渐变得温和些,大半缘故是因为她的身体不成了。

    “四阿哥,娘娘最怕您为了他不能专心功课,您若是得了太傅夸赞,得了皇上奖赏,皇贵妃娘娘才高兴呢,您可一定别让娘娘失望。”小和子跟着主子天天之乎者也,也学得几分为人处世的道理,这几句话说得很不错,胤禛点头答应他,“我明白。”

    可孩子纵然冷静,也无法消除他心中对于母亲日渐衰弱的悲伤,这一日傍晚下学回到承乾宫,站在寝殿门前还没进门,一向冷静坚强的四阿哥,竟哭得不能自已。

    皇贵妃见孩子流泪,以为胤禛在书房被人欺负,问了半天孩子也不吭声,她渐渐明白是为了什么,心中虽然悲伤,更多是被儿子的爱意填满,哄着他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皇阿玛不喜欢看见男孩子哭,额娘会一直陪着你。”

    承乾宫里淡淡的悲伤,波及到永和宫,昔日被皇贵妃羞辱虐待时,怎能想到今日光景,岚琪满心希望皇贵妃能健康长寿,这样的情绪连玄烨也被感染,那之后的日子时常出入承乾宫,皇贵妃被丈夫和儿子无微不至地安抚呵护,身子果然有所好转,四阿哥脸上才渐渐能看到笑容。

    转眼已在十月,十三阿哥满周岁,抓周那天很热闹,小家伙一手握住红宝石盘龙佩刀,一手拽着湘妃竹笔管的大抓笔,佩刀和大抓笔都有他自己身子那么大,小家伙就算抬不动也抓着不肯松手,急着要人给他抬起来,又哭又笑逗得长辈们十分高兴。

    但这些热闹事,与翊坤宫里十三阿哥的生母毫无关系,德妃回宫至今,两边都回避不相见,虽然人人都期待看到二人相争的场面,但想想章佳氏不过是个答应,能有什么资格在德妃娘娘面前趾高气昂。

    这会儿女人们聚在宜妃殿内坐着,说前几日十三阿哥抓周的热闹,章答应满面憧憬,听到后头热泪盈眶,众人劝她看开些,人家垂着脑袋啜泣埋怨“德妃娘娘连看也不让臣妾看一眼,娘娘回宫至今,臣妾想去请安被拒绝,便是宜妃娘娘的面子也不给,难不成怕十三阿哥见到亲娘,就不要养母吗?”

    这些抱怨的话,随着女人们从翊坤宫散开传到东西六宫,岚琪听来只是唏嘘,叹杏儿不易,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近来惠妃称病不大与人往来,她们也捉不到什么把柄,再者岚琪洞悉前朝弹劾明珠的事愈演愈烈,她也不敢在后宫闹出什么影响皇帝的大事,明珠是杀她六阿哥的仇人,这一次皇帝若能将他绳之以法,便是真正出一口恶气。

    但是梁公公却送来让岚琪不愿听到的消息,这些日子宫里太平无事静悄悄的,竟有一件她不愿看到的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梁公公很明确地告诉娘娘,惠妃私下里和觉禅贵人秘密见过两次,虽然每次都是惠妃候着觉禅贵人,但贵人没有掉头就走,两次都陪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惠妃这些日子一直借口养病不出门,偶尔出一次门,就是去等觉禅贵人,第一回若是碰巧,第二回似乎就是约好了的。

    岚琪知道,前者称病才不出门,后者一向是不大出门的,偶尔两人出去就碰面说话,不得不叫人怀疑其中的事。她相信觉禅氏对惠妃的恨意,可如今这般境况,她不能不多生一分怀疑,觉禅氏这样聪明又有胆魄的人,即便不能站在她身后,也绝不能敌对。

    更让岚琪心中警觉,是她意识到眼下朝廷上那件大事。觉禅氏恨的是惠妃,但如今皇帝要动摇明珠的势力,毫无疑问整个明珠府会受到牵连,若是论了大罪,一家老少都要跟着遭殃,纳兰容若虽英年早逝,可他的妻儿还在,觉禅氏能眼睁睁看着纳兰容若的骨肉将来为奴为婢,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妾沦为奴籍受尽屈辱?

    岚琪就是从觉禅氏口中才知道有大臣要弹劾明珠,而她表明了自己绝不干涉朝政的决心,若是觉禅氏想筹谋什么救一救纳兰容若的妻儿母亲,她这里走不通了,转投去找惠妃帮忙,也不奇怪,且对于惠妃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是她们两个女人,如何做才能左右朝纲?

    从瑞景轩出现那一碗毒药至今,历的每一件事都让岚琪更深地明白宫闱与朝廷的牵绊,她意识到自己十多年来被太皇太后呵护得太周全,看似聪明能干的自己,实则毫无能力应对宫里的一切,善良在这个世界毫无意义,软弱更只会带来失败。

    那日觉禅氏第三次去见惠妃,日暮时分回到延禧宫,惊见德妃在东配殿等她。


397 太皇太后受惊(三更到



    觉禅贵人的表情,从惊讶到淡定,坐下时已是微微而笑,“娘娘如今在宫内真真耳目遍布,臣妾从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会有今天。”

    岚琪平静地说“梁公公久在宫闱,皇上给了我他一人,等同是给了我无数双眼睛和耳朵。”

    “所以娘娘觉得,臣妾和惠妃又走到一起了?”

    “我说过,你是自由的,我也说过,若有一日你我心意相悖,只要彼此说明便好。”

    二者皆从容,面上波澜不惊,仿佛说着极寻常的事,可一字一句都讲决定她们继续联手还是自此敌对。

    觉禅贵人起身将香炉灭了,似乎担心香味惹孕妇不适,更转身亲手推开窗,一阵凉风灌进来,彼此都多一分清醒。她盈盈立在窗下,不怕声音传出去叫人听见,含笑对岚琪道“娘娘是担心臣妾为了他妻儿母亲的将来,而与惠妃站在一起背叛您?”

    “这是人之常情。”岚琪应道,“将心比心,我知道你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女人沦为奴籍遭受屈辱。”

    觉禅氏眸中果然露出哀伤,这几句,德妃娘娘说中了,但旋即又释然,淡定地笑着“娘娘放心,臣妾愚见,皇上不会做到那一步。”

    岚琪一时不明白觉禅氏的意思,但反复思量,心头似渐渐明朗,玄烨与她说过,诛人诛心,要杀明珠何其简单,他一定是想利用明珠成就更大的事。

    岚琪心想,若如觉禅氏所言,皇帝最终不走到那一步,顾忌大阿哥是其一,其二则该是,明珠一党若灰飞烟灭,而今朝廷各派势力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没有了他们彼此间的制衡,就都该冲着皇帝来了。

    类似的话,觉禅氏在之后便对岚琪说明,岚琪竟不知能想到这些,是聪明还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她照旧隐藏了自己也想到这些的心智,只是冷漠的一句“我们不要议论朝政。”

    觉禅氏见她言语坚定,不再多说什么,言归正传道“臣妾既然明白这次的事不至于让明珠府垮台,不足以摧毁惠妃的未来,臣妾又怎会与她为谋。”

    岚琪微微蹙眉“可你们频繁相见,只怕宫里其他人也有所察觉,你总该给我一个让我能信任你的说法,咱们之间若相悖,趁早散了,各自谋利本没有错,我是看得开的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怀疑,反而很没意思,你是爽快的人,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觉禅氏竟有几分高兴,舒口气似地说“在这宫里十几年,果然和娘娘说话最不费劲。”旋即正色与德妃说道,“第一次见她,臣妾毫无准备,她如您所想,拿容若的妻儿老小来要挟。这的确是臣妾的软肋,但回来细思量后,就想到以皇上这么多年的文功武治,他绝不会贸然激进地迅速湮灭一派势力,那么臣妾就不必由此一虑。第二次是约好的相见,臣妾明白地告诉她不可能帮她,她便再以八阿哥为要挟。”

    听说惠妃拿孩子威胁觉禅氏,岚琪“她若如此计算八阿哥,我想法儿帮你把孩子要回来,也不难。”

    可觉禅氏不以为意,冷漠地说“臣妾根本不在乎八阿哥,是生是死都无所谓,是她非要给臣妾一个时限让臣妾想想这里头的轻重,臣妾知道她会一直纠缠下去,今天已与她将话说到底。”

    “你心里明白就好。”岚琪愿意选择相信觉禅氏,但她并不好奇觉禅氏与惠妃说了什么,反是觉禅氏主动说,“臣妾告诉她,她再纠缠,臣妾会让她和大阿哥都没好下场。”

    岚琪心头一惊,觉禅氏继续笑道“当然,她不纠缠也是这个结果,只不过臣妾对她说,不纠缠,各自安好互不相干。”

    “你骗了她,她也未必信。”面对如此冷酷残忍的话,岚琪竟无动于衷,反而觉得惠妃不会信觉禅氏,等她醒过神来想起觉禅氏口中还牵扯到大阿哥,到底骨子里是心软之人,不免道,“若能不牵扯大阿哥,是不是更好?”

    觉禅氏却没有这份心软,面对毁了她一辈子的人,有的只是仇恨,摇头说“臣妾不会故意去害大阿哥,一切就看大阿哥自己的造化,同样的事放在其他阿哥身上不会有效果,您觉得这样的事,究竟是臣妾要害他,还是大阿哥自作孽?”

    岚琪心头一沉,她明白,不管结果如何,觉禅氏都不会放过惠妃。

    “一把剪子一把刀子,随时随地都能结果了她的性命。”觉禅氏冷地笑着,“可臣妾不想看她死,皇上已不让她好过,臣妾要她不好过。娘娘您知道吗?对于一个人来说最绝望的,大概就是求死不能。”

    岚琪放下一切慈悲心肠,除恶亦是扬善,她不能一次次输给自己的心软,此刻亦是“她太愚蠢,用纳兰容若妻儿母亲来威胁你,不是等同撕裂你的伤口再撒一把盐?”

    觉禅氏一副遇知己的欣慰,颔首道“娘娘英明。”

    这一番恳谈,让岚琪放下心中隐忧,决意再也不怀疑觉禅氏的用心,而惠妃似乎也被觉禅氏镇住,那之后的日子更加深居简出,宫里安宁了一阵子,直到月底四阿哥生辰,皇贵妃在承乾宫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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