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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仕官-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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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大空的东西太多,能有什么影响力?发出的通稿老百姓不相信,国际上不采用,光知道搞歪门邪道赚钱了。田大教授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看不下去你可以回来口网,趁你家老爷子还能喘气儿,给他们杀个回马枪。”

“我才没那么傻呢。”

安晓彬想了想之后,不无感慨地叹道:

“想当年沿着长安街狂奔于星光下,梦想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混水摸鱼搞艳遇时,我们都相信传媒可以改变中国。直到现在我才搞清楚了形势,原来上面一直是在修理传媒。所以,还是谈谈风月吧,这事儿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总是把风月搞成风化。

什么乱七八糟的,田大教授差点笑出了眼泪,见小娜热好了给自己留的午饭,立即站了起来,冲肖凌笑道:“凌姐,这个人皮痒了,居然想谈风月,还不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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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草台班子

相对于消息灵通的安晓彬而言,乔伟还真是后知后觉。;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

在社科院是研究员,去中纪委还是个研究员,田大博士实在兴奋不起来。要知道回国前导师曾给他写了两封推荐信,一封是推荐他留在哈佛大学东亚研究院担任研究员,一封是推荐他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担任国际公务员。

外人看来或许会感觉不可思议,但在美国,尤其在常春藤名校之一的哈佛,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位亦师亦友的导师,是国际上公认的政治哲学大师,曾先后兼任过联合国秘书长和美国副总统的政治顾问。

甚至连”红丝带关爱基金会”的一部分善款,都是在导师的穿针引线下帮着募集到的。

也正是有这层师生关系,外交部驻波士顿领事馆才对留学期间的田文建格外关注。不但隔三差五的邀请他去参加各种活动,甚至还鼓励他以实习生的身份,尽可能地参与哈佛大学组织的一系列国际事务实践。比如监督一些非洲国家的大选,给制宪会议担任法律顾问等等。

对此了如指掌的乔伟,哪能不知道这个副局级干部待遇,时现在的田大教授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令他倍感意外的是,田大教授不但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还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来是骂人骂上瘾了,乔伟感觉是那么的讽刺,但细想起来又感觉很好笑,毕竟这个职务太合适他了,就像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似地。

足艮几个月前来社科院报到不同,这次不需要乔伟派人帮着办手续,而是由中纪委驻社科院纪检组刘副组长代表组织找他谈话,并亲自送他去平安里西大街47号报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纪检组找田文建谈话的消息不胫而走,哲学所上上下下为之一片哗然。暗想田大教授既不是领导,又没有担任公职,怎么会被纪检组叫去谈话?难不成他当选教育部长江学者有猫腻,现在东窗事发了?

中纪委拿学术**开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着田大教授上了纪检组的车,一时间人心惶惶,居然有种兔死猴烹的感觉。

社科院太大,一类学科、二类学科的研究所和研究中心高达四十多个。作为哲学所的一名研究员,院党委办公的科研大楼田文建还是头一次来。”坐,快请坐。”

刘副组长五十来岁,留着短短的络腮胡子,在社科院这个专家学者云集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扎跟。田文建微微的鞠了一躬,等工作人员走出办公室,并反带上房门后,才慢慢地坐了下来。

“田文建同志,我现在代表中纪委驻社科院纪检组跟你谈话,你是一个老党员了,应该清楚组织谈话的严肃性,请你认真对待,如实回答。”

到底是搞纪检的,一脸严肃无比的表情。

田文建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是,刘副组长。”

刘副组长扶了扶眼镜,一边翻看着他的档案材料,一边冷冷地说道:“田文建同志,你在大学期间、服役期间,以及在J省龙江市工作期间的档案都很健全,各方面的表现可以算是可圈可点,但在美国留学期间却是一片空白,现在请你谈谈留学期间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组织生活一次不少,隔三岔五的还得上街游行,先后去纽约或华盛顿迎接过三次出访美国的中央首长,给各省市招商引资代表团和考察团当向导更是家常便饭,一件件一桩桩名副其实的“义务劳动”,领事馆记得清楚着呢,什么叫一片空白?

尽管田大教授一肚子的牢骚,但考虑到组织谈话的严肃性,不得不简明扼要的将留学经历,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以联合国实习生身份参加的一系列政治活动领事馆都清楚,甚至还有我的实习报告原件,具体情况您可以找王云涛参赞证实。

至于生活方面嘛,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与同期赴美的其他学员不同,一下飞机就面临生存问题,必须用勤工俭学的方式来养活自己,并攒够学费以完成学业。”

刘副组长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田文建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会证实。可从档案材料上来看,你出国前的专业是摄影,在职硕士研究生也只读了大半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考上哈佛的?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还是备方面要求都很高的哲学。”

一个搞摄影的,四年里就拿到了哲学博士学位,这在国内都实属罕见,更何况还是在学术问题上六亲不认的美国呢?毫无疑问,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见刘副组长紧盯着自己的双眼,就像要看穿自己似地,田文建连忙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问题就有点难以启齿了,不怕您笑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不知道我自己还能不能考上。”

“说具体点。”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首先,我报考的那一年中美非常紧张,我好像是唯一的中国考生。而哈佛在录取留学生方面,又比较照顾发展中国家,更何况我报考的是极其冷门的哲学,并不是竞争较为激烈的商学院和法学院。”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其次,那时候的我并不是对哲学一无所知,事实上我从大二就开始自学哲学和心理学,一直以来没有老师教,对一些理论的理解很肤浅。可能是因为两国之间巨大的文化差异,我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观点,招生委员会认为很奇特,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考上了。”

国外是因材施教,宽进严出,与国内的教育体制有着天壤之别。刘副组长这才明白了过来,沉思了片刻后,突然话锋一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前天在党校的那番演讲,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具有着很大的争议,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你讲那些话的?”

到底是中纪委啊,连走过场都搞得这么麻烦。田大教授暗叹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怕您见笑,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为此还曾两次去过德国的特利尔,站在马克思故居前仰视他的头像;同时我还认为自己是一个有风骨的人,虽然无法与苏武牧羊、岳飞抗金、梅兰芳蓄须拒为倭人演戏那种风骨相比,但还是以为一个人可以追求名利,但不能为名利所奴役。

正是因为太理想化了,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总容易被外在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激怒。

回国前一年我去过澳大利亚,见着了一个你们的漏网之鱼。前天站在讲台上,我就情不自禁的想,下面还有没有像他那样的人,想着想着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也就说了一些比较刺耳的话。”

远华大案尽人皆知,可不管姓赖的有多大名气,出逃前也没资格坐在中央党校的讲台下。刘副组长沉思了片刻,猛地反应了过来,禁不住地问道:”高吗?”

“除了他还有谁?”

原南云省委省委书记高严,建国以来携款出逃级别最高的官员。正是考虑到影响太过恶劣,上上下下捂得死死的,都两年了,居然没有漏出一点风声。田大教授之所以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想尽快结束这次审问式的谈话。

高严就任省委书记不久,就与省电视台的一位美女主持人勾搭上了,该女人并威了他包养的情妇。可能在南云省乐不思蜀了,在调任电力部党组书记、副部长兼国家电力公司党组书记后,姓高的魂不守舍,朝思暮想、心迷神慌,根本无法做到气定神闲、坐班理事。

为了逃避监督,甚至在沪市设立“行宫”,与该女主持人共享奢华。不但要求下属公司为其在高级宾馆包租房间,每天食宿费高达一两万元。而且还在沪市占用下属公司花费300多万元装修的一栋占地558平方米、价值650万元的高级别墅,并由该公司承担管理费用。

同时,他还自己拿出赃款293万元,在沪市购买了一套豪华住房,为两人同居营造安乐窝。

身为国家电力公司总经理,他就这样以养病为由,长期居住在沪市的“行宫”里,在床上拥着女主持人,用电话遥控着国家电力公司的日常工作。他的贴身秘书叫黄雨,他常常是“高屋建瓴”地向黄雨提几条重要的提示,然后由黄雨向国家电力公司的党组班子下达工作任务。

于是就出现了电力公司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们,要想见一面,亲自向他汇报工作,比见皇上都困难,只能通过秘书才能接听他的电话。

他儿子高新元更是频频向电力系统的工程项目插手,1998年至2002年的短短4年里,高新元在国家电力系统为他人承揽的项目总造价就高达近3亿元人民币,涉及6个企业。

此外,高严还很有“亲情”,对亲属非常”照顾”。在他的“关心”下,他的七姑八姨统统杀向“钱场”。弟弟、妹妹、女婿、舅舅、表弟和一些朋友,共在国家电力系统承揽了18个工程项目,总计涉及金额5亿多元……可以想象,这么一个大贪官成功出逃,迄今为止还迪遥法外,对中纪委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传出去,这个影响会有多么恶劣?

眼前这个知情人,回国快一年了,仍然守口如瓶,这不是顾全大局是什么?毫无疑问,这次组织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刘副组长不无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抓起一份文件,异常严肃地宣读起关于田文建调任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廉政理论研究中心副局级研究员的人事任命文件来。

任命文件很长,从编号到签发人甚至括符,刘副组长是一字不漏。令田大教授啼笑皆非的是,在享受副局级干部待遇后面,还来了个“试用期一年”。下面还有“主题词”、”干部任命”,以及一连串听都没听说过的领导。”,.田文建同志,调你去廉政理论研究中心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希望你在新的岗位上,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平安里。”

说走就走啊?过几天就大年三十了,下午还得去机场接吴博澜的田文建,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快,便忍不住地问道:“刘副组长,我怎么着也得给所领导打个招呼吧?”

刘副组长摆了摆手,一边从衣架上摘下外套,一边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今天就是报个到,招呼可以回头再打。理论研究中心丁主任正等着你呢,现在就跟我一起走。“这个乌龙搞大了,看着楼道两侧正往这边张望的人群,田大教授意识到他们肯定以为自己被“双规”了。干脆耷拉个脑袋,装着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愁眉苦脸的跟着刘副组长走进了电梯。

“枪打出头鸟,我没说错吧,就知道这小子没个好下场。”

电梯门还未关上,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一个眼镜比瓶底还厚的大姐,更是自以为是地说道:”问题肯定出在教育部那边,拔出萝}、带出泥,估计这一批长江学者没几个能逃掉。”

“纪委也真是的,怎么着也得让人家过完年吧?”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关上了。肠子都快笑断的田大教授,忍不住地摇头苦笑道:

“刘副组长,看来你得给我恢复名誉了。”

宣布完任命,他也算得上是中纪委的人了,刘副组长一反之前那冷冰冰的态度,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没做亏心事,管他们说什么昵。”

中纪委与国务院监察部合署办公,坐落在平安里西大街47号。这个在地图上没有标注,没有门牌,查号台也没有电话登记的大院。被4米多高、近1米厚的灰色砖墙包围着。虽然没有军事禁区的标志,却由军队负责保卫。

搞得这么神秘,让老百姓怎么上访?把自己关在戒备森严的大院里,难怪贪官都跑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呢。看着荷枪实弹的卫兵,田文建禁不住地摇了摇头。

经过两道安检,刘副组长轻车熟路的把他带到了大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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