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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职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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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把恩人送到省里,直到把恩人在南海的家也安顿好了,他才坐火车回到东海。

这两年中,他没再去省里,也没再见到恩人的面。他知道,在这个城市里面,和许明达两口子关系最好的人,就是海因公司的董事长胡碧奴,有时候,想到胡碧奴那里打听打听恩人的情况,可是,胡碧奴总是对他很不客气,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她的秘书,对他就更是不恭敬了。有一回,还当着许多人的面儿,挤兑了他,让他滚远点儿,警告他别总缠磨人。吴是有心中既惧怕胡碧奴,又有点儿记恨胡碧奴,至于这个女秘书王雅萍,吴是有本心上是原谅她的,毕竟是给胡碧奴做事的么。

吴是有做梦也没有想到,王雅萍会有这么个下场,高傲而为富不仁的胡碧奴,也会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情,想起来,是今天早晨唯一快慰的事了。可是,转过念头再一想,虽然她们都不待见他,从不用正眼看他,把他当成狗一样看待,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毕竟都和许副省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摊上这样的事情,吴是有心中着急,想着怎么才能给省里的许副省长捎个信去。

他本来是想先回家,然后再想办法往省里给许明达送个信。他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在省城工作的外甥女,不由得兴奋起来。外甥女对他这个舅舅还算不错。她念书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到他的家里来。后来工作了,就来得少了,但是她有电话号留给他。于是他打定了主意,让外甥女帮这个忙,所以就加快了脚步。没成想,又倒霉透顶地和在逃犯撞了个满怀,此刻,正被逃犯用乌黑的枪口直指着。

12 枪声

太阳在海因公司的楼顶上,弄出一片浩大的光明,被王雅萍的坠楼事件吸引来的南海市民,在光焰万丈的阳光之下,却个个神情模糊不堪,他们很像一群没有弄清楚剧情大意的演员,在舞台上乱作一团。可是,实际上他们是一群看客,是一群内心空虚的观众。

雷雨田和江月穿过人群,根本无法找到在逃犯的踪影。他用车载电台向所属各个中队下达命令,要求各中队立即在全城展开搜捕抢劫银行在逃犯的行动。

“重大抢劫杀人在逃犯在海因广场出现,童强,你立即带领你的中队,控制海因大路附近的吉星花园小区、落缨路柳树王小区、香水小区和逆水桥路的独门小区。务必扎紧口袋,要留活口,并请注意,罪犯可能持有武器。”

正在广场西侧执行任务的童强,一边接队长的电话,一边领人上了警车,警笛在这个早晨再次拉响,警车呼啸而去。

接着,雷雨田给二中队队长刘云和三中队队长吴鹏都分配了任务,要求他们分头行动,联系交警部门,在各大交通路口设卡拦截,并对车站机场和海滨码头严加控制,迅速扩大围捕范围,立即在东海织成天罗地网。

下达完对嫌疑犯的抓捕命令之后,他才看了江月一眼,却神情凛然。

江月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雌雄剑客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神采飞扬。

“雨田,如果这个人也是杀害王雅萍的凶手,这两个案子就全撂了。”

雷雨田没有直接回答江月的话,却给她也布置了任务。

“王雅萍坠楼案的侦破工作,就由你来负责吧,回头我把童强的一中队配给你。”

江月因为有省厅的特派任务在身,担心王雅萍的案子消耗精力,怕影响完成秘密调查东海高层腐败案件的进度,所以,她迟疑了一下。

“雨田……”

“怎么?有困难?”

见雷雨田目光中的疑问似铁,江月马上摇摇头。

“没、没问题。”

说完,她刚刚转身的当口,突然一声尖利的枪声,把这个早晨的平静扫荡得一丝不剩,天空露出太阳惨白的光辉。

吴是有可能是出于害怕的心理,也可能是出于普通人善良而麻木的心地,他面对着重大抢劫嫌犯的枪口,竟然要关心他流血的脚脖子。当然,他并不知道,面前摔倒的人是个罪恶累累的家伙,尽管嫌犯正用乌黑的枪口指着他。

“你……”

他本来是想说,你的脚淌血了。可是,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逃犯的脚,而他的手里,却正拿着用来拣垃圾的铁钩子。逃犯之所以开枪,完全是对他的误解,以为吴是有会对他不利。

吴是有应声倒地,子弹在他的身上掏了个洞,鲜血染红了前胸。他的身体佝偻在三轮车的旁边,样子很像条善良的死狗。他呻吟了一声,就晕了过去,但他的脑子里,漂浮着杂乱无章的幻象。突突冒烟的枪口,逃跑的凶犯,蜂拥而至的人群,耳边尖利刺耳的警笛声,还有白茫茫的阳光,像破碎的棉絮在天空中纷飞……

落缨路是商业区和居民区的中间地带,东面的繁华热闹和西面的安静幽宁,都是这个城市的骄傲。香水小区是这个城市富人和新贵们集居的地方,它和吴是有居住的平民小区相比,就像是吴是有永远也无法到达的一场梦。

吴是有在倒下的一刹那,他看到,向他开枪的人往香水小区里奔跑了过去,但是,当警察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昏厥了。

13 伏击

江月本来打算安顿下来之后,再抽时间去看望可怜的舅舅,可报到之后,就被接连发生的这两起震惊东海市,乃至南海省的大案子缠住了,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去看望舅舅。让江月没想到的是,会在这儿看见他,而且是这么一种情况。她奔跑过来,抱着吴是有的脑袋,大声地呼唤着昏迷不醒的舅舅。

吴是有睁了睁眼睛,好像是认出了外甥女,但他说不出话来,只拼着力气,用手朝着香水小区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再次昏迷过去。

情况紧急,江月安排一名刑警送舅舅去了医院,然后,正准备往香水小区去抓捕在逃犯,站在她身后的雷雨田叫住了她。

“江月,你去医院吧。”

江月只看了雷雨田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没说什么,一转身就往香水小区奔去。雷雨田知道,这头母狮子的倔劲上来了,就没再说什么,遂拨通了童强的电话。

“罪犯已经潜入香水小区,设法伏击。”

电话里传出童强自信的声音。

“明白。”

香水小区的楼盘之间,种植了许多稀有的花草树木,几十座别墅楼的前后,开放了许多艳丽的花朵。树木和花草的鲜香气味,弥漫在楼区之内,一派富贵安宁的景象,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丝罪恶的迹象。

让江月想不到的是,这个暴徒居然有浑身的武功,事先埋伏在这里的两名刑警,竟然被他轻松地杀害了。江月出现的时候,他正在从一名已经牺牲了的刑警身上往外拔刀,又在牺牲者的警服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迹。看到两个刚刚牺牲的战友,他们的遗体在血泊里横陈着,江月的心,一阵剧痛。

她对着嫌犯大声断喝。

“举起手来。”

罪犯高傲地转过身来,目光中没有惊惧,只有蛮横和鄙视。他没有听话地举起手,只是顺手把刀甩向一片生机盎然的芙蓉花丛。

“怎么?你一个女人想抓我?”

江月也把枪插入腰后的枪套,迎面逼近。

“你这么个罪大恶极的家伙,难道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罪犯扎了个马步,气焰十分嚣张。

“有本事,你过来抓我。”

江月也做出了迎敌的姿势。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这么漂亮的妞,当什么警察啊,别怪我手黑,我不杀了你,你是不会让路的。”

这时,童强他们赶到,看到两名牺牲的战友,他们愤怒了,立即围成一个包围圈。童强突然认出了这个家伙,是几年前杀人抢劫的越狱犯云虎,他赶紧提醒江月:

“江队,这个家伙会功夫,是越狱犯。”

罪犯终于慌张了起来,看样子是要狗急跳墙了。江月示意童强他们让开,童强犹豫着,知道这个新来的副队长要徒手擒敌,可是,不知道她的实力够不够。

江月目光盯住罪犯,话却是说给童强听的。

“不许你们开枪,准备囚车去。”

童强没有立即离开,他不放心这个漂亮的副队长。

他只是听说江月的身手在全省公安系统的名声很大,却没有见识过。而且,眼前的罪犯,能够杀害两个战友,就说明他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所以,枪仍然端在手里,不敢放松。可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场漂亮的格斗。

江月的进攻凌厉老辣,罪犯的防守也密不透风,两个人在楼前的花丛中间展转腾挪,就像金庸小说里的武打场面一样精彩。几十个回合过去之后,江月明显占了上风,最后,她用一串连环旋风脚把罪犯放倒,之后,十分迅捷地把手铐让罪犯斜背在背后。

童强他们在一旁简直看傻了,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娟秀文静的副队长,还真是这么厉害。直到江月喊他,他才从错愕中惊醒过来,赶紧上前接管了罪犯的押运任务。望着走远的警车,江月出了一会神儿,但她马上就醒悟过来,驾驶着一辆警车往医院赶,去看望自己苦命的舅舅。

14 枉死者

那天晚上,胡碧奴和鹿一鸣的谈话不欢而散,他没有在浅水湾涛尾路住。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不想跟胡碧奴作更多的解释,看着胡碧奴满脸狐疑,他直着身子从胡碧奴的眼前走出去了。胡碧奴知道,他是回王子图那边去了。临走的时候,他用看似平静,实际上却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小奴,我再不会到这里来了。”

胡碧奴坐在餐桌旁边,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既然已经决意离开她了,他那颗决然的心,仿佛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转身的一刹那,背影凝固在胡碧奴的视线中,那是个冷酷的雕塑。这让胡碧奴曾经为他温柔过的心,突然间变凉了,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而危险的笑。

保姆贺美珠一边收拾残乱的餐桌,一边想安慰一下胡碧奴,可是看她的样子,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她把餐桌收拾完了,胡碧奴仍然枯坐着,仿佛无法改变身体的姿势了。贺美珠给她泡了一杯咖啡,轻轻地放在她面前。

电话铃声响起来,贺美珠接了电话之后,来转告胡碧奴说:

“是周兰兰打来的。”

胡碧奴顿了顿,起身去接电话。

那天,周兰兰和胡碧奴在海边那么无法回避地相遇了,当然,也就无法避免地谈及了一些她们俩都不愿意谈起的话题。对于许明达目前的处境和将来的下场,她们两个都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已经被通缉了的原副省长,这个已经负案在逃的原副省长,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许明达,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他在东海市,或者说在南海省的一切,都行将结束了。对于他来说,剩下的,就是等待人民对他的宣判,等待着一步步走向死亡,走向他耻辱的人生终点。她们都想为他做点什么,可周兰兰能够看出,胡碧奴的内心还隐藏着想从许明达的牵连中挣脱的迫切。周兰兰知道胡碧奴和鹿一鸣的关系,鹿一鸣和许明达的关系,他们之间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在东海市的地盘上,在南海省的天空中,就像一片挥之不去的云翳,笼罩着。她不能相信,许明达会在胡碧奴的视线中消失了,在东海市的上层社会里面,没有人不知道许明达和胡碧奴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虽然没有人传扬,可那也是心照不宣的。

东海市上流社会的层次感和所谓的修养,使大家彼此墨守着这样的规矩,相互之间维持着、保守着秘密。他们之间的关系血肉相连,唇齿相依,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他鹿一鸣能超然物外么?她胡碧奴能超然物外么?可从情形上看,胡碧奴显然在掩饰内心的虚弱,跟她说的,全是鹿一鸣对她的怠慢,而周兰兰着急知道的,却是许明达现在的下落,她问胡碧奴:

“现在许明达到底藏在哪里了,他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要我回来一趟,我想他一定是有事情要交代的,我回来了,却无法联系他。你说他在东海市,我回到了东海,可仍然无法见到他……”

周兰兰要知道许明达下落的心情,显得非常迫切,胡碧奴却表示,自己也无法联系到他。

“我也有许多天联系不上他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主动联系到他,只能等着他找我们。你知道,鹿一鸣在东海市的许多工程,都是许明达给批的,鹿一鸣在东海市的许多事情,也都是在许明达的授意下搞的,这种情况下,大家人心惶惶,谁还能顾得了谁呢。不过你放心,我一有他的消息会马上联系你。”

周兰兰知道,要想让她胡碧奴和她周兰兰交心,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临分手之前,胡碧奴对周兰兰苦笑了一下。

“除了等待下去,我们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

此刻,周兰兰把电话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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