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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商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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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扣在鞋面上。

眼前一个青年,正看着她,嘴微微张开,显然也吃了一惊。

对,对不起!程桐衿站起来,还不能从适才的举动中缓过神来,也没顾及自己的衣服裤子鞋子,呆呆地看着地方。

那青年个子很高,体微瘦,头发整齐,衣着休闲随意,皮鞋是白色的,手腕上没有戴手表,而是一串朱玉。

对不起,吓到您了……青年被程桐衿看得有些异样,忙言语一声好分散对方的声势,这样才能缓解敌意,否则,她非要再掴自己一个耳光不可。

没事,你是……

啊,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您的衣服……青年的目光在程桐衿的身上蛇芯一样游弋着,令她感到窘迫异常,浑身不受用,可是又没带来什么别的衣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大表哥,|Qī…shū…ωǎng|赶快离开这里。

没事,真的,麻烦你,帮忙找下这个人。程桐衿递上大表哥的名片。

好的,找到他说什么?

说什么?程桐衿反问,她忽然感到一种茫然,是啊,叫服务生当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回去?大哥肯定不高兴,自己不小心把他的快乐给搅了,往日大表哥种种好处,竟闪电般浮现在自己眼前,就说,说叫他过来说会儿话……

没问题!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向女孩鞠了一躬,转身找大表哥去了。

程桐衿用服务生递来的纸巾擦拭着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擦鞋子的时候,没擦两下她就放弃了。她觉得,自己一会儿央求大表哥,他就会同意先送自己回家,然后自己再劝说他回来就是了,一想到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倒也平添了一丝的欣慰,看着那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在自己白色的上衣上四溅开来,真像被吸血鬼咬过似的,她不禁笑了。

服务生的再次出现,令程桐衿很失望。因为他很有礼貌地声称,没找到她的大表哥,这对于程桐衿来说,无异于不能马上离开这里,自己还要遭受毒蛇与吸血蝙蝠的非礼,这,能不能帮忙问下,他去哪里了?

服务生无奈地耸耸肩膀,程桐衿似乎想起来什么,忙从包里取出电话,拨大表哥的手机,遗憾的是,提示已关机。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很难鼓起勇气去人群中把大表哥找出来,她放弃了,无奈地摇摇头。

她正陷入一种迷离的状态,是音乐的声音把她催眠,无数蝙蝠与毒蛇被自己一把火烧了……一杯清茶送到她眼前,这回是恭敬地放到了桌子上,以防她惯于的反射举动再烫伤手背。

谢谢你。程桐衿小心地握起茶杯,啜了一口,精神一振。

有个请求,不知道您肯不肯。服务生在她的耳边轻语。

程桐衿欠了下身子,您说。

我开总裁的车,带你去换下外衣,不知……

程桐衿心里有些慌,的确,衣服已经湿透了,再不换,自己就成了红酒人,可是,一个陌生的服务生,这么晚,在这个场合提换衣服的事,难免令她脸红。

在这别墅区外就有一家卖衣服的超市,昼夜开放,价格很公道。

程桐衿忙站起来,好吧,我也正想添套衣服,麻烦你了。她感激地看着服务生,不过,你们总裁同意么?

放心,他要是知道了,会亲自开车送您去的,可客人太多,他一时走不开。

不,不,我们快去吧。程桐衿生怕服务生再把那个喜欢骗人的蔡平一与自己相提并论。

别墅区边上果真有一家较大的超市,一楼有一些精品行,由于时间过晚,都关门了,程桐衿怎么看也不像能买到衣服。

您稍等,我这就把衣服取来。站在寄存台边上,服务生招呼一声,程桐衿还没来得及应答就走了,不一会儿,抱回一个大口袋。

在这不方便,您还是去女卫生间换一下,不合身我再给您挑别的。

程桐衿把自己的包打开,谢谢你,多少钱。

别,这是总裁吩咐的,我不能收您的钱,您想让我失业啊!服务生说得很认真。

程桐衿狐疑地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感到很沉,打开一看傻了眼,居然是一套晚礼服。

当她迟疑着,把这套晚礼服换上,发现袋子里还有东西,一个小扁盒里竟然是一条项链,一对耳环,袋子最下面还有一个大方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双高根舞鞋。

幸好那服务生没朝自己要钱,估计妈妈知道了自己买了这么一堆东西,非气背过气不可。程桐衿佩带了首饰,穿上高跟鞋,几乎变了一个人,除了脸上满是疑虑,整个人都神采熠熠。这,还是我吗?

待她出来,服务生迎上去,顺势把一条手链挂在程同衿裸露出的小臂前端,目光在她的领口最低处来回溜达了几次。

这,也是你们总裁的意思?程桐衿有些莫名其妙。实话和你说,我不能接受这些,说完程桐衿欲回洗手间把衣服换下来。

服务生忙拦住,一脸坦诚,您别在意,这算是蔡总的一点表示,他要是知道您在我们这里把衣服弄脏了,一定会解雇我,您看,如果见我帮您换了这身衣服,他看了也会高兴的……

又是他,蔡总蔡总,你这么怕他?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为这个再一失业,我拿什么供我妹妹念书呢,如果您还不满意,可以向我提出要求,我会按您的吩咐办。服务生恭敬地站在一边,像个干净的马桶,言外之意你怎么都行。

不必了,我只借用一晚,你们蔡总对任何女士都会这样无微不至,不过,我还要当面感谢他,一会儿,麻烦您告诉我他在哪,好吗?

这当然,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你表哥知道你不在,又不好问别人,怕是会担心了。

两人上了车,程桐衿还在不停哆嗦,服务生深度呼吸一次,开始转钥匙打火,可车子就是打不着。

怎么回事?

没事,有点故障。

程桐衿等了足足十分钟,还是不能发动,我们走下去吧。

不行,您穿的太少了,零下二十度,这是腊月的天气,您受不了的。

我不怕,现在和在外面也差不多。

程桐衿下了车,一手提着自己换下的衣服鞋子,只是穿着高跟鞋,通向别墅区的路面有的地方还结着冰,根本走不快。

看着不断颤抖的程桐衿,服务生二话不说,一下把程桐衿抱起来。

你干什么?

这样能快点,我怕把您冻坏了,那样我真的就失业了!

服务生跑起来,的确比自己走得要快,程桐衿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膛,脸红着,不知是害羞还是风冷所致。

程桐衿再次出现大厅里时,服务生还没有放下她,程桐衿在适才的慌乱中把手中的旅游鞋丢了,正懊悔不迭。

他们顿时博得众人的目光,有猜疑,有嫉妒,有羡慕,有垂涎,更有焦急万分的大表哥冲了过去,桐衿,去哪了,我好找。

大表哥,你也不用找我了,把你的手机打开,或者检查下电池,就算帮我了。程桐衿略为委屈地抱怨一声,随即扑哧一乐,我们跳一个,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蔡平一在哪……说罢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他啊,起先还在这里,不过可能公司有点事,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算了,你们是一伙的,我还是问那个服务生好了。程桐衿和大表哥跳了一曲,感觉有点头晕。大伙都跳累了,喝着酒,吃着东西。她问临座的一个中年女子,您认识蔡总吗?

当然认识。对方冷淡地回答。

怎么一晚都不见他?

小妹妹,你喝多了吧,他一直围你转呢,你们刚才不是一同出去了吗?

蔡平一!程桐衿心里狠狠念着这三个字。

第五章 春度

 吊瓶上的注射液滴得很慢,程桐衿已经没有力气往外推她的大表哥了,索性把眼睛闭上,胸前一起一伏,显然还没从愤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无论大表哥说什么好话哄她,她都不能原谅蔡平一的所作所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可以任意耍弄的哈巴狗?

但是,一件事程桐衿无法回避,每每夜深人静,她的眼前总要浮现出那个服务生的脸,他是温和的,体贴的,勇敢的,有力量的……可是,她还是希望他们是两个人,服务生不是蔡平一,但事实上他们是一个人。

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一个龌龊的人装扮成本分而有耐心的人?

自己从懂事起,还没有和一个男人像那个夜晚那样紧密接触过,蔡平一在抱着自己的时候,由于冷,她几乎把整个身体全部帖服在他有力的臂膀里,那宽大而结实的胸口,似是一面墙壁,可以把自己很好地呵护起来,但他毕竟欺骗了自己,以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在导演一种切断距离的情感剧,这是她无法原谅的。

白天,程母会一早进女儿的屋子,问她吃什么,可她吃不下,持续三日高烧不退,已经把她折磨得瘦了一圈,这是一种病,很难治愈,一种身体与精神上交织而成的病症,她几乎想逃离这个世界,从最原始的丛林中品味人生的初次,而不是这些喧嚣的都市能给予的。

几天来,她厌恶身边的人,哪怕是至亲至爱。尽管,她带着不可忍耐的情绪回敬妈妈的问题后,内心也有一种无法述说的忏悔,但她总想一个人就这样安静下来,不去过问身边的事。

她不愿再想那些荒冷却给自己一些新异的城郊景致,像那座别墅前枯萎草地上的苏格兰牧羊犬,再冷的天,也甘愿匍匐在结实的土地上,与枯草为伍,目光漠然又呆板。她把别墅,音乐师,舞曲,红酒,提子,礼服乃至发不动的汽车统统甩走,只有那面孔,那结实的胸膛,时常在深夜给她一点真实感。

然而这唯一的真实感却带有欺骗的成分与戏谑的音符,每想到这里,她便自言自语,天下的恶人都应消失,至少从她的眼前消失,恶人在消失前,可以留点记忆给自己。

他恭敬地站在自己的床边,什么也不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她大发雷霆,想喊出一些什么,可那两片薄而干涩的嘴唇经过张翕之后,怎么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几乎发疯,随手抓了件东西就砸像身边的他,这举动有损淑女的形象,可她毫无顾忌。

一个男人抱着一只肥胖的布艺企鹅,听话地躲在角落里,那是她刚刚发射过去的炮弹。

她醒了,有些口干,更有些难为情,自己在迷离状态中是否喊出某个人的名字。

你在找他是么?男人看着程桐衿。

程桐衿的脸刷地红了,顾不得浑身无力,疲惫的撩了下头发,清晰地说道,请你出去。

来人继续微笑着,他已然知道了她的心事,一种心疼也令自己在疑惑着,是不是玩得过了?她可还是个小女孩。

一周时间,程桐衿勉强能吃一些东西,但吃得很少,由于整日伏在床上,她感到浑身都酸痛,很想去外面散散心,如果总是这样,她就无法顺利回到学校了。惟有在那里,她才有着自己的理想与目标。

虽然,同窗习惯称呼她冷美人,对于她,只当是一个简单的不完全的定义罢了,她不是不渴望爱,正相反她一旦爱上将是死不悔改,只不过,她无法把某种感情放在那个没有未来的天地之中,不能把自己的思想与那帮喜欢肯德基的大男孩统一起来,她有着自己的思维定式,情感上也是一样。

在没有可以撼动她那道门锁的人到来之前,那门自然依旧锁着,紧紧关闭着。

当她可以讲话不喘气的时候,她埋怨过大表哥,怎么可以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叫蔡平一进她的房间,这只能加深她的不安。似乎一个经历野外生存的猫熊,忽然给她一些人性的关怀,但猫熊不会理解,而此时的程桐衿更不会感激,只觉得很丑,在任何人面前,她已然没有勇气再去想那个服务生了。

她过于放纵自己的骄傲,往往把任何友善的或者不构成威胁的玩笑当成奇耻大辱。但是,一旦变成没有棱角的温柔女孩,一旦她可以随波逐流地轻易委身于人,她也不是她了。但有一样她是不会放弃的,她渴望成功,让自己富有。

那天依旧是个好天,由于凌晨下了一点小雨夹雪,她能嗅出从窗缝冒进来的清新空气,她虽然已经能够下床,可还是很难走动太多,这场病已经把她折磨得够久了。

卧室的门敲了几下,她认为是大表哥来了,仅冷淡地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大表哥,还是那个装扮成服务生戏弄自己的蔡平一。

程桐衿本来想在自己可以走动的时候,把这乱七八糟的卧室收拾一下,而她手中的一只红皮本子因这个男人的到来,竟然扑通一声摔落到地上。

怕什么?蔡平一抢步上前,帮她从地上拾起本子,放在床头,并没有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什么兴趣,这应是女孩子的日记之类的东西,男人是不能看的。

她早已呆坐在床沿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墙面上的风景画,一颗心在告戒自己,这不过是个简单的拜望罢了,不必对他过分反感,他该受到的待遇前些天已经给他了,该足够了,很快,一切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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