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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银色猎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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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轻抚着她的面庞,拨开她垂下半边长发的一整束,在她颈部后侧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她吃惊着又埋怨着。在倒车镜仔细端详了半分钟,确定在一般情况下不会被人察觉她雪白的后颈上蛰伏着一枚暗红的印记,眉眼含春的拍了拍他的脸,将车从新启动继续前行。

从浦东过了延安路隧道,林晨把他放在回家最省事的人民广场站。林欢一直惦记着今晚答应夏霁霏要去她那报到的。自己刚刚才和林晨温存过,现在又掉转战场往另一头赶,不晓得这算什么事儿?原来夏霁霏在他心目中是占了绝大多数比重。林晨最近以来对自己的体贴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不是全无感觉,随着不久前那番表白一起浮出水面,如海面一角不起眼的冰山忽然抬升,巨大的存在使他无法再继续忽视。

如果能和林晨一起生活,人生和事业无疑能够破浪前行且一帆风顺;不过现在自己的小经济发展的也不算太差,常人眼里一望到底的抉择让他有了更多清醒和选择上的思考;纯粹以利益上的结合考虑为动机,眼看仿佛是回心转意的重温旧梦,其实对她对自己的将来都不公平。

如果瞒着夏霁霏他和林晨之间出现的新变化,难道对她就公平?他决定一会找个恰当的机会摊开说清楚,这种事越往下拖就能解释清楚的几率就越小。

满怀心事的想着事情,双脚老马识途的走到夏霁霏家门口。看到对门自己房子防盗门没锁,探了探头望里瞧了一眼:里头的模样大致已经成型,和他当初在杨焕荣那见的图纸和参考图片大体一致,不过最后的加工程序和漆都没上,看不出活的粗细和总体效果。

里面的施工人员看到有人正在窥探,询问林欢有何贵干,林欢说没有,自己是这幢公寓的住户,只是经过随便看看。施工人员礼貌的请他回避,然后将门扣上,林欢这才来到夏霁霏门口按了电铃。

夏霁霏开了门让他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她像个游魂又溜回房间,他听着她踩着窸窣的脚步声一路跟着。房间也只开了盏小小台灯,她背影显得消瘦而孤单,如一弯新月散发着清辉。

“小丫头怎么啦?心情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每当他喊她小丫头她便要小人得意一番,不过这次效果显然不佳。

“恩,有点惆怅来着。”她淡淡的。

“……在家都窝了快两天了还不知足,我真羡慕你能‘惆怅’”把自己更大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一向能给人带来安慰。

她坐在桌前拿起一本正在翻阅的书,看着书页上画上红线的句子念道:“悠长得像永生的童年,相当愉快地度日如年,我想许多人都有同感。然后崎岖的成长期,也漫漫长途,看不到尽头,满目荒凉。然后时间加速越来越快,繁弦急管转入急管衰弦,急景凋年已遥遥在望。”

她抬头对他道:“我唯一真实的是连自己都没有过的前生记忆,就像张爱铃说的:‘每一只蝴蝶都是花的魂魄,回来寻找它自己的前生。’与一举成名,春风得意短短的几年光阴相比,人最漫长的还是青丝化白发的寂寞生涯。”

林欢听得有点郁闷的道:“书看太多看来的确不是好事。你也不必到大西部去,只消到苏北去看看那里和这里的差距,你就能少发些这种感慨。”

夏霁霏颔首尔后又摇头,“你其实能明白我的意思、能明白我的惆怅,是吗?”

林欢走近她背后,双手揉捏着她肩膀,她舒服惬意的呻吟着。凡是成天坐在桌子前伏案工作的人,颈椎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小丫头恋爱了,正处于‘愁绪满怀无释处’的尴尬期。”他语气爱怜又一针见血的指出。

她蓦地闭上嘴唇。他知道她脑子里又在运算一些古怪的想法,只好继续给她揉着后颈。

“我觉得恋爱是不对的,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过了一会她才接他的话说道。

“呃?怎么说?”

“因为你要上班,会出差啊。假定吧,我只是假定,如果我们结婚,你上班的时候怎么陪我呢?你出差的时候、忙的时候、应酬的时候,还有其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谁来守护我呢?难得我天天都要当你的或者让你来当我的跟屁虫不可?到最后我们一定会觉得这种人生算什么回事呢?为什么自由都消失了呢?为什么我成了他或她身上的一块标签了呢?彼此间原有的激情又到哪了呢?”

林欢停下动作,呆呆的抓着头,陷入了苦思……“你说的这种情况,十有八九会发生的。”

“是啊,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什么昏?而你十有八九是和你的前女友上司在一起……”她背对着他半抬起左手挥一挥制止他的回应,继续道:“不要轻视我的直觉。但是我考虑的问题比这个更严重、更具有远瞻性;就像一场战役,我考虑的不是从战术上怎么赢,而是从战略上来评估这场战役的意义。”

林欢回了无关痛痒一句,“我第一次见你的直觉也当面说过你是才女。”

物质上的雄厚富有,思想上的玄妙离奇;前有林晨,后有夏霁霏,他觉得自己卡在不前不后的位置。

“但是我一直想着你,把我的头都想疼了。你到底有什么好?我却连一点都想不出来。”她回过头来对他道。

“除了不坏以外,确实没什么能称得上是好的。”他附和着,自己准备来跟她说的一番话早忘到九霄云外,现在只能跟着她思路的步调踽步前行。

“好啦,发泄了一会我也轻松了。这个问题需要在实践中继续探索。”她忽然高兴的站起往后一蹦坐到书桌上,“差点又忘了,帮我换灯泡去!”

林欢拿着三只她交给他的灯泡,两只放在口袋,爬上了梯子开始作业。她也是发泄一通后就说自己好多了,这点和林晨无疑异曲同工,结果把思想的重担全丢给自己。

“故意弄得黑灯瞎火,我才能想起要开灯,才能想起灯泡该换,否则今天又让你溜了。”她扶着梯子乐呵呵的笑着。

“完美主义者果然容易走极端……”庆幸自己前几天问过杨焕荣自己房子的灯光里有没有射灯?对方说没有,他总算放心下来。

“我一会煮饭给你吃,乖噢。”

灯泡换好后,她亲自试了几回,总算拨云见日。

夏霁霏做了一桌好菜,材料虽是从超市买的包装好的现成净菜,不过配上餐具和和她的秀色,整体感觉能打85分。吃完后两人窝在沙发上让电视开着,眼睛也没往电视上瞧,不紧不慢的聊着些没要紧的事。

“今天就住在这吧,离你的公司也近。”她像是不经意的说出口,目光看着手上把玩的方块木制烛台。

“那没换洗的衣服怎么办?”

“当然是洗啊,我这里有烘衣机。一会你洗澡的时候脏衣服放着,我顺便一起洗。”

“既然一起洗,干脆连人也一起洗好了,厚此薄彼不好。”

 第36章 【高蔷】

夏霁霏抬脚作势欲踢,踢出半路被林欢一手截住又反手扣住她赤裸的脚踝,抓到自己面前欣赏把玩起来。

“很痒的呀!你这大变态不过来抱抱我光在那扯我的脚趾头干吗?”

“我这不正在思考如何往下过渡吗?你既然都说了,我就却之不恭,我来了!”他往她身上一扑,把她搂个严实。

“这有什么好思考的?我的严肃命题才值得思考。”

“就是被你那严肃得要命的命题吓退了,我还以为我们的革命进展要后退不知道几年,幸好没开倒车,呵呵。”

他忽然注视着她漆黑的瞳仁,仿佛全世界所有的黑混在一古脑搅拌过后均匀混合为最纯粹的黑,黑得深不见底的同时表面又划过点点稍纵即逝的明亮;她下巴微微仰起,嘴角似笑非笑又含嗔带怨,为何她的唇角弯起的弧线能让人解读出那么多信息?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的嫩滑由舌尖感触到她有个小小的耳洞。顺着耳后向下滑过她的玉颈到达她仍然扬起的下巴。迅雷不及掩耳印上她润泽柔软的唇。两人急促的气息交融到一起,几乎能同时听见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她的舌尖调皮的在他嘴唇上划几下然后消失无踪。他一吸气,把她的唇连头舌尖一起吸到自己嘴里。她也模仿他吸气的方式展开反攻,被完全封住的嘴居然还能传出几声轻笑。他转而温柔,便吻着便用自己的鼻子摩挲着她的。她唯一残存力气的双手紧紧搂着他肩膀,怕一不小心摔倒地板上。原本还有一丝清醒,最后脑袋里全是空白。她的思考、命题和忧虑脆弱的不堪一击,被抛到九霄云外,落下时直接掉进十八层地狱,片甲不留。

如果上回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尝试,这回的第二次就是试尝。第二次的回味悠长无疑比第一次的骤然发难更加含意深远。

“我们来轮流说笑话吧,你先说。”她幸福的叹气。

“又来?好吧,我想想……”他无奈着敲敲自己脑壳,“投降!我想不出来,说完又要说寓意,难度太高了!我们在学校里都是听讲荤段子,对你很不适合,而且压根没有任何寓意。”

她横了他一眼,“算了吧,我讲一个。有个旅客想从波士顿去华盛顿,但是没有火车直达,好心的售票员告诉他道:‘有一班火车经过费城后会让车然后往西部去,所以到时会有段很短的时间里开得很慢。你可以让乘务员通融一下,然后往下跳。费城站有直达华盛顿的火车,你可以重买一张票再坐到华盛顿。’旅客听后一想也只好如此,不忘向售票员道谢。”

“火车快到了费城时,乘务员按旅客的交代提醒他准备跳车,一边教授他跳车需注意的事项,‘由于惯性的缘故,你一跳下后要马上撒开腿向前跑,否则很可能会摔伤的。’旅客领会,于是乘务员开门,旅客‘嗖’一声跳下火车。”

“由于谨记着乘务员的提醒,这位旅客越跑越快,奔跑的速度大大超过火车缓慢前行的速度,直接跑到了前一节车厢旁。这时那节车厢的门忽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提着旅客的领子将他拽了上去。”

“车上是另一名乘务员,喘着气对这位旅客笑道:‘你的运气真不错,这车只在这段慢下来,你看外头,这不马上又开始加速了?’”

林欢听后哈哈大笑,笑了一会道:“这笑话的寓意肯定不简单,洗耳恭听。”

“如果你要到华盛顿,跳下火车后就该跑偏跑慢点,或者就不该上那趟火车。”她放下烛台,悠悠然又拿起一个小巧的闹钟。

林欢暗道厉害,第一支冷箭终于来了。

“是,是!非常有道理,那位笨旅客后来到了西部歪打正着的发现印第安人比华盛顿的高官显贵更通情达理,于是喜欢上那片土地,和酋长的女儿生儿育女,住在了大西部。酋长还给他取了个‘风中散发’的本土化名。”他信口胡诌着,感觉实在穷于应付。

“噢?他真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目光眈眈的看着他,“不过我更喜欢他叫‘挥拳而立’。”

“哎!他是很想这样的,但是现在这趟火车的乘务员愿不愿意开门都说不准,要是硬跳的话,酋长的女儿就永远等不到他了。”他大致的将自己和林晨认识经过的始末跟她讲了讲。这一讲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意识到从第一次把林晨占位用的一张白纸揉成一团扔出窗外到现在,时间已经悄无声息的过了一年多去。

夏霁霏静静的听完,饶有兴味的道:“她知道我的存在却不阻止你和我见面,她蛮有自信的嘛。”

林欢有点窘迫,“估计是认准了我追不上你。哦,不对不对,我现在其实也没追上你,你正在思考当中。”

她歪在他肩头眼珠转了几圈,“好吧!不想了,费神。该洗澡去了。”

“但是这样一起躺着蛮舒服的,我不洗算了。”他贴身衣服向来也是往洗衣机里丢,不想手洗,也不想让她帮忙洗,更不想脱下不洗重新穿上。

“如果你不洗的话,今天就睡在客厅的脚踏垫上。”她坐起身,走到房间去拿换洗衣物。

“如果洗了呢?我睡哪?”

“可以让你在我这适可而止的胡闹一阵,但是你得睡客房。你有多动症,不适合跟大人一起睡。”

……

高蔷实在想不通一个普普通通的市场推广案何须劳驾她亲自跑一趟?再说,这并不是他们的主业。公司的主业是利用时间、地域和各地行政法规对一种商品短期内处在不同价差而进行的倒买倒卖——有点像是九十年代初利用证券交易漏洞,从上海买进股票或国库券,连夜赶到内地去甩卖。虽然在后来证券法规出台了指定交易规则——即开户人只能任选一家交易地点交易,不允许垮机构跨地域交易,但是看准时机的少数人还是赚得盘满钵满。

在十几年前有价证券的买入卖出价格由于网络条件不成熟,价格的同步起码要两三天才可能趋于全国一致。九十年代初有些敢于赌博的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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