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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窝边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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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南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点歉意说:“妙妙,你也知道,我妈妈在单位里大小是个局长,平时训人训惯了地,呃,也不是训啦,她就是那个调调……”

“我明白的,她就算说我什么,也是为了我好。”

夏以南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谢谢你肯这么想,也谢谢你特定上门探病,辛苦了。还有我要声明一点,盛聪不是我叫去的,她往我家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我妈接的,就告诉她自己病了,我下午不能去公司,请她多照看一点,没想到她送文件还带上一包小米。”

林妙靠在他地肩头说:“盛副经理会去也正常啊,你妈妈病了,她作为你公司的员工,上门去探探病,情理上也是应该的。”

夏以南越发感激了:“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看来我是个有福气的男人,谢谢你!”

林妙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拉到方向盘上说:“专心开车吧,跟生命安全比起来,卿卿我我是次要的。”

夏以南笑着要她把安全带重新整理一下,林妙脱口问:“盛聪坐在副驾位上的时候,你也这么体贴吗?”

夏以南瞟了她一眼:“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吃醋吗?”

林妙把脸转向另一边,不肯回话。

夏以南笑呵呵地把她搂回自己肩上说:“傻瓜,吃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女朋友,如果我照顾别的女人你毫无感觉,那我不是太失败了?能让女朋友吃醋,对男人来说是一件有面子地事情。”

林妙轻叹:“你们男人真难侍候呢,不吃醋,你们觉得没面子。可我刚刚要是跟盛聪争起来,你又会说我不通情达理。”

夏以南道:“凡事都要讲一个适度嘛,适度的吃醋是小情趣,过度了,就会影响到正常的人际关系。像你今天这样。就处理得很好。总之,我老婆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我最爱她了。”

林妙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第一次,他对她用上了“老婆”这个称呼。虽然这是个老公老婆泛滥的时代,网上也好电话也好,随处都可听见亲亲热热地老公老婆声…………可能那两个家伙压根儿就没见过面…………能从夏以南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林妙还是很激动,也很感动。尤其跟夏琼对垒一番后,再听到这个词。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那天最幸福地还是夏以南,女友和妈妈第一次单独相处,似乎双方印象都不错。至少事后没人抱怨,也没人说对方的坏话。男人最希望地,就是老婆与妈妈能和睦相处,后宫安定了,才好安心去前方为她们打天下呀。

这天晚上夏以南回家后。夏琼问他:“把林妙送到家了?她不是住在锦绣园你新买地那房子里的吗,怎么又不住了?”

“她要给家里收留的孩子补习功课,就是你上次在街上碰到的那个,我跟你讲过的。”夏以南的口气有点酸溜,为知秋而搬回家住,这事一直让夏以南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夏琼喝着茶,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夏以南看妈妈茶杯里的茶叶都快泡满一杯了。伸手接过来说:“妈,晚上别喝那么浓的茶,不利于消化,也容易失眠。”

“哎,最近地确老失眠,每天早上起来太阳穴这里都隐隐作痛。”夏琼一面说一面用手指揉着那个地方。

夏以南跪在沙发上。开始忙妈妈按摩起头部来。夏琼闭上眼睛,享受着儿子的服务。

“妈。不如你回房去睡吧,我在床上帮你按摩,按到你睡着了我再走。”夏以南知道失眠有多难受,他妈妈又差不多到更年期了,据说,这个时候是女人的一道坎,特别容易心烦意乱发脾气,内分泌也容易紊乱。如果这个时候丈夫体贴,儿女孝顺,尽量减轻她的情绪压力,也许可以平稳度过。但他可怜地妈妈,这么美丽的女人一辈子孤独,本来就够憋屈了,要是儿子还不孝顺,叫她怎么熬过这段日子?

他是真的很疼自己的母亲,也真的很爱林妙,只有这两个人都幸福了,他才会真正地幸福。

夏琼在儿子的温柔呵护下变得像小女孩一样的撒娇,抬头看着儿子说:“妈还没洗呢,怎么睡?”

夏以南马上会意地站起来:“我去帮妈妈打水洗脚。”

“乖,那我先回房了。”

把脚泡在热乎乎地水中,夏琼低头问:“你刚送林妙回去的时候,她没说我什么吧?”

“我想想”,夏以南做深思状,然后猛点着头说:“好像说了一句。”

“说你妈啥了?”

“她说,你妈怎么那么年轻啊,根本不像你妈妈,倒像你姐姐!”

“就会贫嘴。”夏琼轻轻敲了一下儿子的头,眼睛里却有阴霾飘过。儿子看来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为了让自己接纳她,不惜帮着她讨好自己。

就算林妙真这么说,她也并不稀罕听。作为一个副局长,平时奉承她的人多的是,尤其夸她年轻的,每天少说也要听几回…………她本来就年轻么,人家只不过实话实说。

她现在担心地是,林妙这女孩太狡猾太有城府。在男人面前诋毁他妈妈的女人只是没脑子的蠢货,她根本不看在眼里。反过来,一味说他妈妈好话,晓得不动声色,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女孩,才是可怕的对手。

第九十九章 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妙,求你继续收留我。”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正在上课的林妙,连着看到鲁西西好几个未接电话后,生怕她出什么事,跑到教室外面接听,才一打通就听到了她带着哭腔的“收留”请求。

林妙也大概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梁守一不肯要这个孩子?”

鲁西西的声音从悲痛变成了激愤:“准确地说,他不想要我了。”

“他亲口说的?”

“没有,他扯了一堆堂而皇之的理由,什么我们现在条件还不具备,根本要不起孩子之类的。但真正的理由,不过是他想攀龙附凤,他跟他们局长的女儿在一层楼办公,正在打人家主意呢。”

林妙惊讶地问:“他才去了多久啊,这就搭上了?”

鲁西西说:“搭上应该还不至于,但企图早就有了,所以我绝不能生孩子,没孩子的话,他还可以骑着我这头驴去找那匹马。追得到就甩了我,追不到,继续骑着我找下家。”

林妙苦笑不得:“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很黄很暴力。”

“阿妙,这是事实。”

好吧,就算这是事实,问题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他真有此心,在那边还没完全搞定的时候,应该想办法瞒着你才对,他就不怕你半路杀出去坏了他的好事?”

鲁西西冷笑道:“他当然不会说了,这些都是我打听到的。从他上班地第一天起,我就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去认识他们单位的人。我的初衷,原是为了他好。那时候他刚上班,对新单位的人际关系、政治生态都不了解,要是内部有熟人,肯定会对他日后的发展有帮助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委托的那个人反过来劝我小心点,说这个男人不可靠,一方面跟我同居,一方面又积极追求他们局长的千金。”

在林妙看来,梁守一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其实也不算很意外。太有政治野心而又完全没有政治背景的人,不说百分之百,起码有一大半会希望通过跟官家千金联姻来提升自己地势力。梁守一只不过未能免俗而已,不能说他有多垃圾。

一个人,如果对某样东西太渴望的话,眼里便只有这个目标,再也看不见其他。追求权势和发达既然是梁守一首要和终极的目标,如果鲁西西沦为绊脚石,他也只能咬牙清除了。

果真如此,即使鲁西西生下孩子。也不见得能留住他。可是劝人打胎的话又说不出口,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林妙只能试探着问:“如果梁守一硬是不肯要,你一个人要了。以后怎么办呢?”鲁西西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像夏以南的妈妈一样,你看那母子俩现在混得比谁差了?”

林妙简直被她打败了,夏家母子的生活状况难道成了未婚妈妈们给自己鼓劲打气的榜样?她着急地说:“夏家只是特例,真拿全部数据出来比较。未婚妈妈带孩子肯定比正常家庭要艰难得多。过得还不错地,要么女人自己特别能干;要么孩子的爸爸属于富翁级别的,不能给名份,但金钱补贴十分丰厚。你自我评价一下,你属于特别能干的吗?而你找地这个男人,既给不了名份,也给不了钱,你脑子没进水,就面对现实吧。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我快28岁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正让我动心的人,我死都不会放手的。我也知道没孩子以后嫁人容易些,但那有什么意义?一辈子跟心爱的男人分离,我永远也不会快乐。”

林妙不知道怎么劝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地活法。她非要认这个死理。别人怎么说都不中的。她只能提醒:“你生了他的孩子,不是一样要跟他分离吗?他如果打定主意攀龙附凤。你有没有孩子都一样。”

“他跑得掉才怪!”鲁西西笑地有点凄凉,也有点阴骘:“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许确实留不住他,但加上一个孩子,我看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女人敢要他。局长千金可没爱上他,现在是他自己在打人家的主意。我等肚子再大一点了就去找她,我保管那女人以后见了他绕道走。”

林妙在电话这头笑着摇头:“真有你的,我先进去上课了,放学后再去看你。”

此时,下课铃声已经响起。

夏以南第一个从教室里走出来,站在林妙面前狐疑地问:“谁呀,让你课都不上跑出来听电话,还一讲半节课。”

听出他话语中隐隐的质询,林妙笑着把鲁西西的号码调给他看,同时一脸忧虑地说:“她遇到大麻烦了,虽然我很佩服她地勇气,但,这种豪赌,女人是输不起的。你猜她最后拿什么来说服我吗?拿你和你妈妈的事迹来说明未婚妈妈也可以过得很好。”

夏以南恍然:“难怪这些天总见你跟她讲电话的,她要当未婚妈妈了?”

林妙点头,夏以南却摸着她的脸说:“要是你有了,我们就赶快结婚,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孩子跟我遭遇同样的命运。”

林妙笑道:“可是人家拿你和你妈妈当榜样呢,认为你们比很多正常家庭生活得要好。”

夏以南沉吟片刻,然后说:“如果你要我去给她现身说法,让她打消当未婚妈妈地念头,我会配合你地。我想在这件事情上,我比较有发言权。”

林妙不由得悄悄打量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可以听出,这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很幸福地未婚母子家庭,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涩。

只是这些属于隐私范围,即使是女朋友也不便深究,她只是笑了笑说:“谢谢你,没用的,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而且她的目的,也并非真的要当未婚妈妈。”

“她想借此要挟那个男人娶她?”

“嗯。”

夏以南叹息道:“真是个傻女孩,就算真能如愿,她就幸福了吗?男人被迫娶了一个女人,多的是对付她的方法,一个空头名份要来何用?到时候天天让你守活寡,钱不给你,人不给你,你是能抱着那一纸婚书吃呢,还是能抱着它睡呢?”

林妙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我再去劝劝她吧。”

话是这样说,其实她也知道希望渺茫,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老虎钳子都拔不出来。

再一次深谈的结果,鲁西西依然不改初衷。因为在她看来,即使只有一纸空头婚书,也比打掉孩子,从此跟梁守一变成陌路要好,那样才是毫无希望的死局。

而且,夏以南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何以见得一定如此呢?有了夫妻之名,又有共同的骨血,两个人就成了亲人。说到最后,鲁西西再次甩出了那句话,“就算是块石头我也会将他捂热的。”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作为她的朋友,还怎么好干涉呢?打胎本就不是好事,抛开佛家杀生之说不谈,打胎对女人的身体损害也很大,据说有的女人流产过一次后就再也怀不上了。林妙可不敢背上这个责任。

夏以南一开始就不赞成林妙插手朋友的私事,现在更是理直气壮地说:“既然如此,你就别管了,他们都是有完全行为能力人,应该对自己的负责。”

林妙答:“管还是要管的,只是管法不同了。我以后不会再发表什么意见,只会力所能及地照顾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以南有点急了:“我的天那,你别吓唬我,你已经收养一个孩子了,不会打算连这个也收养了吧。”

林妙笑了起来:“首先声明,我从没有收养过孩子,知秋我只是资助他读书而已。至于鲁西西的孩子,我想收养她还不肯呢,那是人家掳获爱人的筹码,我只能尽量照顾她。”

夏以南说:“我明白了,原来我找的女人是个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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