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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落子无悔-第37章

小说: 落子无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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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凑合吧。”何箴箴老老实实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接受不接受都这样。”她其实还挺豁达的,深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一向不为难人。
“好和好散嘛,做不成朋友,也别做敌人是吧。”不过想到简芳菲歇斯底里的样子,何箴箴心里暗暗叹口气,怕没那么容易。
“那对陆真呢?你真的放得下?或者你其实并不是太喜欢他?”简子颐很好奇。
“怎么会,我以前很喜欢他的。”何箴箴想起陆真对她提出交往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害羞,她记得陆真大三的时候,做了半年的私活,用省吃俭用的钱给她买了一只小小的戒指,他说,请她等他,有一天,他会用一只卡地亚的戒指来换下这只小戒指,然后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风风光光嫁给他……何箴箴轻轻叹口气,世事无常。
看着何箴箴微微失神的表情,简子颐得承认,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他淡淡道:“能做到将感情收放自如不是件容易的事。”
“谈不上收放自如。”何箴箴认真想了想,坦言道:“遇到不愉快的人和事,我会尽快忘掉。”如果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就可以把对方当成普通的认识的人对待,就当她没出息好啦,做人还是高兴点好。
简子颐深思地看着她,因为是不愉快的人和事,所以就忘掉,然后,可以笑容以对,却也从此,不会再把对方放在心上,这就是何箴箴的处世哲学。
这样的人,不是多情,便是无情。何箴箴究竟属于哪一种?……
简子颐想起何箴箴被亲姑母打过之后,大大方方地呼痛,想起何箴箴从看守所离开时那种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神,想起她想都不想把“何氏糖业”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想起她轻而易举地早早决定自己手中的股份早晚有一天要交到弟弟的手中。
她在意的人,和她不在意的人,是如此的好区分。
他不动声色地道:“多重要的人都是这样吗?”
何箴箴漫不经心道:“能随便做出这种事的人,又能多重要?”就算重要也会变得不重要。
简子颐想了想,问道:“如果是你弟弟或者你的那个学姐呢?”
何箴箴想都不想就答道:“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情哒。”
简子颐不说话,他并不这样认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价码,只是高低而已;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阴暗的一面,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需要不需要或者愿意不愿意的区别。
只是看着何箴箴的表情,这样的话,他却说不出口。简子颐在心中微哂,何时他也成了如此心软的人……
微微的夏风掠过,简子颐替何箴箴把头发掠到耳后,露出何箴箴小巧玲珑的耳垂,上面小小的牛头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下面垂着小小的金球,随着何箴箴的走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简子颐漫不经心地说:“你的才气给芳菲造成了很大不安,她压力很大。”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芳菲一向骄傲,若只是陆真的事,芳菲就算妒忌也远不止于糊涂到做这种事的地步,她却做了,这只能说明,何箴箴对她的影响已经相当严重。简子颐皱了皱眉,因为芳菲身体不好,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加上她的幼年的经历比较辛苦,大家都心疼她、宠着她,反而让芳菲越发任性,心胸却未免狭窄了些。
何箴箴摇摇头:“你不觉得那是她的问题吗?”她看着他,其实不太能够理解:“其实她的能力也很强呀,我们系主任曾经说过,她的设计风格比我大气恢弘,论设计创造里,也许我们不分伯仲,但整体综合实力而言,芳菲是比我强一些的。”何箴箴记得当年系主任曾经和她谈过,她的设计太随心所欲、太理想化,有些甚至是结构上无法实现的,但芳菲不同,芳菲能够为很规矩死板的形状赋予生命力。她不能理解,拥有如此天赋的简芳菲,为什么要妒忌自己。
“一叶障目。”简子颐淡淡道:“芳菲骨子里很固执、认死理,但她人不坏。”
何箴箴对这此不予置评,简芳菲如今对她而言,只是简子颐的妹妹、她的同学而已。
简子颐自然将何箴箴事不关己的表情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芳菲似乎已经将你当成了对手,你呢?甘心输给芳菲吗?”
何箴箴莫名其妙道:“我又没和她争。”
“有些时候,竞争的开始,并不是以个人意志来决定的。”简子颐若有所指道。
何箴箴无所谓道:“那我认输行不行?”
简子颐挑挑眉:“你看起来……”简子颐顿了顿,哑然失笑,她可不是看起来就是一副“没关系,我认输好了”的态度。
何箴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笑话惹他笑成这样。
简子颐摇摇头,原本习惯要揉上她头的手在小巧的金饰上停下,改成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是最能挑起人一较高下之心的?”对方越不在意,自己反而越放在心上,这大约就是人心的复杂所在。
何箴箴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你是怕我和芳菲在事务所里争个你死我活吗?”如果是的话,简子颐实在多虑了。
“我不怕。”简子颐摇摇头,他深深看了何箴箴一眼,若有所指道:“其实,适度的良性竞争,对于你们自己也是很好的鞭策,不是吗?”
何箴箴耸耸肩,不当回事道:“有什么好争的。”她漫不经心看他一眼:“女朋友和妹妹闹得不可开交,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简子颐挑挑眉:“我说过,适度。”他暗示道。
何箴箴兴趣缺缺:“算了吧。我对这种事没兴趣。”她只想高高兴兴做个建筑设计师,能画自己喜欢画的设计图,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设计变成实物,这样挺好的。
简子颐没说话,芳菲的好胜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原本他还迟疑,芳菲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挑起她的雄心并不容易,如今看来不需要他做什么,芳菲已经起了一争高下的心思。
只是,他希望两个人能够竞争,却并不希望妹妹走火入魔。
他看着何箴箴,月光下,何箴箴的样子像北欧神话里外表美艳无双、内心却单纯不染世事的精灵,性格呢?简子颐叹口气,像个没心没肺的小牛犊。也难怪芳菲会沉不住气。何箴箴这种不当回事的态度,其实恰恰是最容易挑起人斗志和怒火的态度。
他拍拍她的肩:“箴箴……”简子颐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客观地说,从外貌、才气上而言,两个人不相伯仲,但往往就是不相伯仲的人,才最容易激起竞争的火花,这也是当初他挑中何箴箴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何箴箴……
何箴箴不解地看他一眼,简子颐鲜少有这样迟疑不定的表情。
简子颐却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摇摇头:“我们进去吧。”舞会大厅已经近在眼前,精致优雅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映着里面的金碧辉煌。
何箴箴猜不到简子颐复杂的心思,也没太在意,她点点头,跟着简子颐走进去。

☆、第69章

何箴箴是在晚上的酒会上第一次见到Henrik。Ceylan,金发碧眼的Henrik是个标准的英国绅士;彬彬有礼;不讲话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点高冷的距离感,但他一开口;那种似乎有些傲慢的气质立刻被软化下来,一个晚上下来;何箴箴对Henrik的印象相当好。
那天晚上介绍她给Henrik和他们的团队认识之后,简子颐说有公事要处理就连夜离开。隔天一早开始,何箴箴开始跟着Henrik工作。
因为古堡修复的工作主要是结构设计师在做,其实能用到建筑设计师的时候相当有限。大部分时候,她和简芳菲就像给这个团队打散工的小妹,做的都是些帮忙跑个腿、画个图、查个资料的散碎活,只是她们并不清闲,加入团队不到两个星期,Henrik丢给她们大量资料读,资料很杂,有关于酒庄的历史、法国的建筑风格、建筑历史、甚至有法国红酒历史、品鉴以及简单的红酒酿造工艺介绍的书籍,他还让Reno将家族历史都拿给她们看。除了大量资料,Henrik还让人带着她们两个跑遍了几乎整个博若莱地区的大小酒庄,并让团队里一个专业的结构师和一个古建筑修复师给她们做了一个短期强化培训,等上完课,他又陆续交了更多工作给她和简芳菲,内容多而杂,有时候连室内装修也会请她们两个做一些花纹上的设计。简芳菲比她早到了半个月,听说那段时间,她也不清闲,在功课量不减少的情况下,配合结构师替酒庄西侧独立的钟塔做了设计方案。
那天晚上摊牌之后,简芳菲和她并没有真正撕破脸皮,即使在随后的酒会上,虽然简芳菲面对她的时候,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但至少还是能够笑脸相对。等她正式加入项目组之后,简芳菲虽然没有像之前在国内事务所时候那样刻意亲近她,但也没有刻意为难她,大家维持着客客气气的同事关系,既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远。只是,私下里,简芳菲不会再刻意主动来找她。
何箴箴多少松了口气。她其实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大家各过各的,挺好。
何箴箴坐在树荫下修改设计图,最近Henrik让她对宴客厅和私人客厅做内部空间改造设计,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箴箴。”
她抬起头,看到Reno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笑笑:“Reno先生。”
“叫我Gaspard就好。”
“Gaspard。”
Gaspard在她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画板:“你在画什么?”
何箴箴笑道:“你的宴客厅。”
Gaspard比个手势:“可以看看吗?”
何箴箴大方地递给他:“可以。”
Gaspard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看着像,也不像。”
何箴箴笑道:“因为我画的是改造设计图。”
Gaspard皱眉道:“看起来变化挺大的。”
“嗯,是做了不少调整,不过这还只是最初始的设计草图,没有最终定下来,通常会做出两到三个设计图样,然后根据结构师的意见进行调整,最后才会拿给你确定最终方案。”
Gaspard点点头,随手又翻过几页,在最后一页发现一头铅笔画的小毛驴,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卡通的造型,憨憨的,很可爱。
他惊讶地挑挑眉,看着何箴箴:“原来是你画的?”
“咦?”何箴箴随便看了一眼:“哦,是呀。”
“最近庄园里好几个小孩的衣服上都画着这个。”这段时间,他看到好几个工人或者附近农户的小孩身上画着这只小毛驴,区别只是毛驴的动作和表情,还有颜色。
他好奇:“你怎么想起画这个的?”
何箴箴随口道:“跟让老爹家的孙子玩的时候,他要我给他把他家的毛驴画在身上,我随手画的。”没想到被其他小孩看到了,就也跑来找她画,左一只右一只,到最后她都不记得自己画过多少个了。
Gaspard问:“好像我没见过这个动作的。”他仔细端详那只铅笔画在图纸背面的小毛驴,胖乎乎的小驴摆了一个经典的玛丽莲梦露的POSE在抛媚眼,眼尾还有梦露标志的那颗痣,简单几笔,把毛驴东施效颦的憨态勾勒得活灵活现。
“嗯,露易丝教我辨认葡萄的成熟度,我答应帮她画一个玛丽莲梦露驴,让她妈妈绣到她的裙子上。”
Gaspard知道,露易丝是管家的孙女,他忍不住笑道:“嘿!还真有点梦露的味道。”
何箴箴皱起五官扮个鬼脸:“法国人是不是对艺术的追求已经渗透到骨髓里了?你们这里的小孩要求太高,各个都要定制款。”
Gaspard好笑地看着她:“大约吧,法国人很注重个性化。”他看着她手里复杂的设计图:“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不会。”何箴箴笑道:“随手画两下,几分钟的事儿。”
Gaspard看着何箴箴明媚的笑容,他问道:“对了,子颐的手术时间定了,你知道吗?”
何箴箴猛地站起来,惊讶道:“他生病了?没听他提起啊。”昨天晚上简子颐还给她打电话,跟她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她当时正在画图,有个地方空间对接总是不对劲,他帮她隔空出了好几个主意,俩人还讨论了好一会儿建筑设计和结构设计之间的冲突问题。但关于手术的事情,简子颐一句都没说。不过……他昨晚讲话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她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非说是她的错觉,还说她这个女朋友当得有点不合格,连男朋友的声音都记不住……
看着何箴箴变得惊疑不定的表情,Gaspard挑挑眉:“察觉出不对劲了?”
“……”何箴箴摇摇头:“他昨晚说话的声音是有些不对,但他说是因为使用了手机外放的缘故。”
Gaspard笑笑:“子颐是这样的人。你现在在项目上,他就算马上进手术室也不会告诉你。但是,”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笑着说:“如果心爱的女朋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非常开心。”
何箴箴和Henrik请假的时候,Henrik笑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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