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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棋人物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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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又怎么了?你的计划做的好,能够给他带来想要得到的益不就得了?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打交道,最起码,你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总比棋院的那些老古董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做这个怕有负面影响,做那个怕担责任。”提及棋院的领导层,曹雄是满肚子的气。
    他是职业棋手,此时正处于当打之年,按道理,他应该活跃在棋战一线,参加各种比赛,而不是待在陶然居里,做什么副总经理——当副总经理的收入虽然比大多数一线棋手的收入都要高,但职业棋手却不是以比赛得到收入为主,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吗?或许很多棋手会羡慕他现在的这种生活,但他自已却总觉得自已在那些同为职业棋手的人们面前低了一头,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总喜欢在外人面前摆出一付倨傲不屑的样子,因为他不原让别人现自已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卑,就象豪猪,将身体上的尖刺竖起,与其说是为了伤人,到不如说是为了护已。
    知弟莫若兄,和曹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曹雄的性格曹英会不知道吗?他很清楚,和曹雄在这样的话题纠缠下去最终只会不欢而散,自家兄弟,那又是何苦呢?
    “你的说没错,我也一向认为,和纯粹的生意人打交道要比和官僚打交道容易的多,不过,这并不等于说和他们他交道真的很简单,就比如这个廖志伟吧,虽然他对我的标书非常认可,但我感觉的到,他那时的表现有一点敷衍的意思,似乎是想尽快结束考察的事。只不过,他是一个非常老练的生意人,把自已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被别人现而已。我也是晚上睡觉前反省当天所做过的事情时,才察觉到了这些。”曹英说道。
    “呃;说到底,那也只是你的感觉呀,听张学斌讲,他们是先从百胜楼开始考查,绕了一大圈,到咱们这儿时已经是第四家,谁都有累的时候,或许,那时他只是跑累了,想早点儿回去休息也说不定呀。”曹雄想了想后说道,他也不是全无脑子的人,也知道要想解开哥哥的疑心,至少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嗯,你说的当然也是一种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曹英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直觉这种东西很难讲的清理由,不过却是现实的存在。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曹雄不以为然地答道。
    “嗯;你想,那个廖志伟正在壮年,无论年纪还是身体情况,都比张学斌强多,为什么从张学斌身上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却在廖志伟的身上感觉到了?当然,造成廖志伟心不在焉,想早早了事的原因可能很多,比如你说的累了,比如说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比如说日程安排的时间出了等等,但问题是还有一种可能存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选择,所以觉得再浪费时间没有必要,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沉吟着,曹英说出了自已的担心。
    “呃,这,这也只是一种可能罢了。”曹雄一愣,被哥哥这一提醒,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他没有曹英那么悲观,终究感觉不能等同于事实。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咱们也不能不防呀。”曹英说道。
    “那你说咱们能怎么办?”曹雄问道——生意方面的事情,他一向是听曹英的主意。
    “嗯,不管怎么样,先要想办法查清楚来咱们这儿之前,考察团在另外几家棋社时的情况!”
    曹英做出了决定。

第一百零六章 吃人嘴软
    想要了解考察团在主要竞争那里的情况,这事儿说着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如果说做出‘调查’的决定属于战略思想的问题,那么怎么去‘调查’就属于战术技巧方面的事儿了。一个人光有战略思想不行,比如赵括,纸上谈兵,天下无敌,连他的老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但长平一战,便被秦将白起直接干掉,满肚子的经纬韬略,只能带到地底下和阎王爷论战去了;同样,一个人光懂得战术技巧也是不行,比如西楚霸王项羽,所谓恨天无柱,恨地无环,力能扛鼑,技盖天下,最后还不是被文弱书生般的韩信困于垓下,十面埋伏,八方楚音,最终无颜再见江东父老,自刎于乌江之畔。
    曹英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不仅会想,而且也懂得怎样去做。
    接近考察团的成员,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想要的情报,这当然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准确的办法,然而,这也是风险最大的方法——现在,是竞争本届天元战决赛承办权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盯着那几位评委,私下里跟评委拉关系套近乎,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现,一旦被人现,贿选舞弊之类的传闻被传开,不要说竞标,恐怕连竞标的资格都被剥夺。
    从各家棋社的熟人那里打听消息?
    这当然也是一种可行的办法,问题在于,这次竞标关系到各家棋社的切身利益,谁敢保证那些人会实话实说?而且,评定标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他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慢慢去查去问——等把事情搞清楚的时候,评选说不定已经接近尾声,除了让自已死得明白些,于事情全无意义。
    怎么办呢?
    曹英苦思苦想,真让他想到了办法。
    魏得武,中国棋院的一名普通员工,其工作就是负责开车,这天下了班,离开棋院的大门,正想坐公交车回家,‘嘀嘀”,一辆白色的本田汽车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车窗摇下,司机从里边探出头来,“魏哥,下班了啦?晚上有节目吗?”
    魏得武一看,认得,却原来是曾经见过几次面的曹雄,“呵,怎么,是打算请我吃饭吗?”他笑着问道——给公家开车就有这样的好处,经常有人请吃请喝,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种半真半假的说话习惯。
    “呵,吃饭算什么,还要请你三温暖呢。”曹雄笑道。
    “呃,是吗?,呵呵,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凭白无故的请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玩笑归玩笑,但魏得武和曹雄并不是很熟,虽然认识,却是只是属于点头之交的那种程度,请吃饭也就罢了,还要请三温暖?交浅而礼厚,魏得武不能不多个心眼儿,因为他清楚的很,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得了人家的好处,就得给人家办事儿,好处越大,要办的事儿也就越大。他只是个司机,管着一辆车的钥匙,手里的权力有限,担不起太大的责任。
    “呵,没事儿,就是我哥想要和您交个朋友,放心,不是让您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是让您假公济私,贪脏枉法——真要是那种事儿,也不会找您了。”曹雄也是半真半假地笑道。
    “你哥哥?你哥哥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交朋友?”魏得武奇怪问道,不搞清楚这个,他可不敢随便接受人的好处。
    “呵,我哥叫曹英,是陶然居的总经理,前天你在陶然居应该见过一面吧?当时你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没好好招待,我哥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让我请您一起聚聚聊聊。”曹雄答道。
    别说,魏得武还真有印象,他不属考察团的成员,只负责给考察团开车,其待遇,自然不可能和另外几个人相比,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车上,等着那几位完事儿回来,所以在接送考察团成员时照过面,虽然那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曹雄的哥哥。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开车的,哪儿当得起呀。”知道是认识的人,魏得武放松了许多,他大概也猜到曹英想认识自已的目的,八成和上次考察团的事情有关,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自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机,有什么好怕的?
    “呵,上来吧,我哥那边已经订好了酒席,就等着您了。”从魏得武的表情和语气中,曹雄感觉得到对方已经接受了邀请,笑着将车门打开,请魏得武上来。
    “呵,那就不好意思了。”借坡下驴,魏得武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曹雄一踩油门儿,本田车向前驶去,很快便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正所谓,置席容易请客难,请人吃一顿饭再洗个三温暖,对曹英来说不过是小事儿一件,他不怕花钱,因为他知道,小钱不出,大钱不入的道理,他只担心的是人家不给这个面子不肯来。
    所以,魏得武被曹雄带来了,他也就松了一口气,以他的口才和社交手腕,对付一个开车的司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儿?三杯酒下肚,几道菜吃完,曹英便和魏得武熟络得就象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魏得武有了几分醉意,气氛也差不多了,曹英向曹雄使了个眼色,开始预定的计划。
    “魏哥,这次带着张院长他们几个绕着北京跑了一圈,一定很辛苦吧?”曹雄会意,给魏得武又满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呵,有什么好辛苦的,这就叫命,咱一个开车的,还就是听喝的命,领导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哪儿象你们兄弟俩,有这么大的事业,吃不愁,喝不愁,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听别人的吆喝。”
    魏得武是真的有点儿醉了,牢骚满腹,把曹家兄弟两个当成了知心人。
    “呵,也是。张院长那个人书卷气太重,不大好相处对了,那天你跟着他们看了几家棋社,有没有听到他们谈论对各家棋社的看法?”曹英连忙把话题带回正道。
    魏得武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手拍曹英的肩膀咧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今天请我是为了打听他们的消息。”
    曹英的笑容有点儿尴尬,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呵,本来呢,这种事儿我不应该说,不过呢,你请我吃这顿饭,就是看的起我魏得武,我魏得武也是懂得交朋友的人,要是什么都不说,也对不起你这顿饭。曹老弟,天元赛的事儿,你就别报太大希望了,我估摸着,中标的八成会是棋胜楼。”大着舌头,魏得武推心置脾地好心劝道。
    “啊!”曹家兄弟两个都是脸色一遍,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担心什么来的就是什么。
    “您为什么这样说呢?”曹英连忙问道。
    “嘿嘿,我是谁呀!别看咱是开车的,消息可比你们灵多了。他们几个从棋胜楼出来以后在车上聊了半天,太详细的不清楚,不过话里话外,好象是说棋胜楼打算要请范唯唯出席开幕式”
    永远不要低估小人物的作用,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秘密就是被这样泄漏出去的。

第一百零七章 破解
    这的确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完全对得起为此而付出的投资。
    曹英坐不住了。
    他年纪虽轻,却也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对做生意的门道虽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也绝非不是那种刚出学校大门儿不久的天真儿童,他清楚的很,决定一件事情成败的因素很多,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存在那百分之一失败风险的可能,更何况,现在的形势远不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种程度。
    他对自已亲笔所写的标书有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相信自已的构思和文笔绝不会逊色任何一人,但他同样也清楚,中标与否,除了标书自身,还有很多标书以外的东西,以为标书写的好就能中标,那种事情只可能在小资文人的yy作品中才会出现,现实社会不是童话世界,需要的是真正的结果,而不是空虚的幻想。
    考察团在陶然居考察的那短短半个小时时间里,他感觉得出廖志伟的强势,他想像得到,廖志伟在整个审核评比中所将起到的作用。
    魏得武说的不是很详细,终究他不是考察团的正式成员,所知道的也仅限于那几个人从一家棋社到另一家棋社路程中的闲聊,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其透露出来的断续信息中,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考察团的三个人,都对棋胜楼可以请到范唯唯出席天元赛决战很有兴趣,认为象范唯唯这样的娱乐明星出席比赛,肯定会对提高天元赛的社会关注度起到相当的作用。
    曹英完全认同这样的想法,如果他是考察团的成员,也一定会为这样的构想喝彩,然而问题在于,他是这次竞标活动的参与者,而非是评论员,他要做的不是评价各家棋社提出的计划更好,是否更有机会得到比赛的承办权,而是夺得标的,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怎么办?
    以他的立场,是不可以眼睁睁看着比赛的承办权落于他人之手,因为那就意味着他的失败。如果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幕后的交际、官场的黑暗倒也罢了——那并非是他所能左右的事情,即便输了,也是虽败犹荣,无关自已的能力,但输给了棋胜楼是因为自已的计划不够大胆,没有想到请嘉宾到场造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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