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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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石应声说道。
弟子房外面，小蛮看着姜云凡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小姜，外公说的没错，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你好好歇着，别想太多了。我要臭龙幽给你报仇。”
姜云凡摇头说道：“这是我自己惹下的祸，怎么能把担子丢给别人？”
“可是你现在……”龙幽看着他有些担心地说道。
姜云凡没有说话，而是立刻跑向太清殿方向而去。后面的小蛮一见大叫道：“小姜，小姜！”叫着便也和龙幽跟了上去。
来到太清殿门口，却是见到唐海正站在前面，立刻脸上低沉了下来叫道：“唐……庄主。”
唐海看着他没有说话。姜云凡却是低下头说道：“唐庄主，我失信了。没能保护好她，如果你是来取我的命得，只管拿去。”说着却是接着说道，“只是能不能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保证，到时候我一定——”
唐海闭着眼睛轻轻摆了摆手说道：“……雨柔的事情，我现在不想多说。你的小命也暂时留着。”说着又说道，“若是你真站在蜀山一方，就随我来吧。有些事——二十年前的事，也该让你知道了。”说着便进太清殿而去。
“二十年前”姜云凡喃喃地自语道。这时小蛮两人也赶到了，一见姜云凡。轻轻拍了拍他也随着进了太清殿。
太清殿内，唐海看着众人说道：“这当中还有几位不知道唐海过去身份的，我也不再隐瞒。我本名唐风，号‘无天’。”
玉书一惊叫了出来说：“……净天教尊者之一？”
“是。”唐海点头说道，“净天教曾经的军师，也是姜世离的……曾经的莫逆之交。”
姜云凡在一旁看着，心下一惊，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唐海却是接着说道：“在各位眼中他自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但走到这一步，也并非他本意。”
“在姜世离还在折剑山庄时，我就与他相识。此人仗义豪侠，虽有些急躁，本性却不坏。”
“哼，本性不坏。”铁笔显然又记起了往事。
草谷却是轻轻地说道：“师弟，且听他说完。”
唐海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江湖上传出他被逐，是因为杀害同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说着看了看大家接着说道，“之后多方打听，得知是一名弟子在比试之后伤重不治，其他弟子指认姜世离为凶手，其中大有可疑之处。恐怕事同门见他的欧阳庄主赏识，又显出魔族血统，着意排挤他。”说着摇了摇头道，“可惜这一切都无法求证了。”
“我找到他，想要为他正名。他却不以为意，反问我，假如魔族能在人界有一席之地，情况是否会不同。”说着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此事谈何容易，但我也年少气盛，便决定加入他自立的门派。”
“……净天教。”凌音一旁喃喃地说道。
唐海点了点头说道：“起初净天教仅仅只是一个收留魔族遗孤的地方，那时规模虽小，日子也过的并不富足。但教内兄弟姐妹情同手足，互相照顾彼此，倒也算的上是一段美好的时光。”说着忽然语气一变说道，“直到有一日，姜世离出于好奇，去了一趟神魔之井，并带回了一个叫枯木的人。”说着看了看大家，见大家脸上带着惊疑的表情，微微苦笑一声接着说道，“起初我们对他有些不放心。但此人非常有才，而且及善谋略。在他的帮助下，加上姜世离无可匹敌的修为造化，净天教也就逐渐发展起来。”
玉书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就是覆天顶一役之前一、两年左右的事了。”
“嗯。”唐海点头说道，“姜世离对枯木是极其信任，当时枯木提出打开人魔两界封印就可回到魔界称王，他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说着又是摇了摇头说道，“那时我和其他几位尊者苦苦阻劝，可是……唉……”说着又说道，“后来姜世离就开始派人寻找可以打开封印的上古神器伏羲剑。这期间，净天教规模越来越大，却已经背离了立教时的初衷。疯狂吞并大小帮派，教内更是多了不少趋炎附势之徒。”
“我当时已生退隐之意，但不甘心亲手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便独自一人偷偷调查枯木。终于又一日，我居然发现枯木在半夜与一陌生人影交谈。而第二日，他偏向姜世离提出了上蜀山抢夺伏羲剑的想法。自那一回起，我越发警觉。终于发现此人每过数日都会与枯木接触。”
“此人可有什么特征？”青石一听，却是立刻问道。
唐海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有一次枯木离开以后，我大着胆子向那人背后出手，结果居然发现击在了空处，仿佛鬼魅一般。”
“幻行之术？”龙幽隐隐已经猜出这人是谁了。
唐海接着道：“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妖法，只能肯定其人包藏祸心，将此事告诉姜世离，他却认为我醉后胡言。”说着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后因为枯木的提议，教内自然分裂成了两派，主战派前去夺剑，可几次行动未果，反而带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四大世家联合蜀山对净天教开始围剿。但是几次小规模的接触后，正派联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是其他几位尊者也被胜利冲昏了头，慢慢改变了想法，没人愿意就此摆手。”说着语气变得极为坚毅地说道，“我见事态无法收拾，终于下定决定，趁枯木不备，偷袭杀掉了他。”
说着又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但我没料到的是，姜世离……他居然为这个不怀好意的小人一怒之下将我们全家三口全都关入了地牢。”
说着看向几人说道：“之后的战事激烈。连食物和水都供应不及……再后来的事情，一贫道长，你们都知道了。我妻为了把仅剩不多的水留给幼女，撞墙自尽而死……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小女也难有这二十年快乐的时光。”
姜云凡一听他的话却是闭着眼，脸上充满了伤悲。
一旁的青石见唐海说完了却问道：“姜世离言道，三天之后围攻蜀山，唐庄主以为如何？”
唐海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按照他现在的个性，只怕不会真的等三天。并且可能派主力人马围攻蜀山和其余各大门派，名为报仇，实为牵制各派力量。”说着又说道，“尚若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到处救火扑火，恐怕正是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姜世离本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破坏锁妖塔的封印。”
唐海说着便掏出一个包裹对大家说道：“希望大家能加以提防。在下也带来一一部分克制魔教武功、毒幻术的方法，是我这二十年来所想到的，但愿能有所助益。”说着便把包裹递给前面的太武，接着说道，“这几日我就在蜀山脚下待命，如果有其他地方唐海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说着却是抱手离开了。
姜云凡轻轻地念叨着他话：“两界封印……神魔之井……”念着便看着太武说道，“掌门师伯，对魔君这一站，请让弟子打头阵。”
“打头阵？你小子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一贫望着他说道，“你武功修为尽皆丧失的事，以为我看不出来么？与逆天阵有关吧。”
青石一旁听着，忽然对着他说道：“……因为逆天阵而……力量全失？你且过来一下。”
姜云凡点头走了过去，青石轻轻摸了摸他的脉搏，却没有说话。
一贫却是有些急地问道：“怎么了？”
青石摆了摆手说道：“无碍。若是让七圣为他运功，假以时日，武功可复旧观。”
太武也是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等此事了解我们一试便是。”
玉书也是摸了摸他的脉搏，忽然自语地说道：“‘虚怀若谷，确有似无：百炼成钢，造化为炉’……难道说是——”
太武一听也是立刻来到他的身边试了试，忽然一笑说道：“……果然……修行化境，所言非虚。”
小蛮听着他们的言语却是不懂，问道：“太武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铁笔也是有些意外地说道：“修行化境？莫非是祖师爷太轻真人天书手卷中提到的修行化境么？”说着忽然看向姜云凡说道，“难道姜师侄……”
小蛮还是不解，问道：“铁叔，不，二师父你别光顾着‘某非难道’，高数我啊。”
铁笔点了点头解释着说道：“就是说，这种修为全失的事，我们蜀山的祖师爷也遇到过，因为情况特殊，他把恢复的方法记录了下来。假如按着他所说的做，我想姜师侄的武功不但能复旧，还会更强。”
“有多厉害？”小蛮鼓着嘴说道。
铁笔笑了笑说道：“祖师爷太清真人的水平，开派数百年来，奇才无数，却没有人达到过，你说有多厉害？”
“……机缘巧合，真是机缘巧合！”太武哈哈笑着说道，“若能入此境界，当能胜过魔君！看来上天并未亡我蜀山。”
草谷看了看姜云凡也是笑了笑说道：“嗯。你就安心养伤吧，别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姜云凡摇了摇头说道，“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拖累你们。”
一贫把手一挥道：“你小子不要擅作主张，这儿还没你说话的……”
“师傅，”姜云凡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次你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我的……这可不是逞能送死，而是大有希望，对不对？”
一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可不是和他作对那么简单的。你是真要和你亲爹生死相搏啊……”
“我知道。”姜云凡咬了咬牙说道，“即使这样，我也会尽全力阻止他。只要我多坚持一刻，就多一分胜算。你们一定能想出办法保护大家的，对不对？”
青石点了点头说道：“开启蜀山各处机关，可抵挡魔教的进攻。机关阵之力大约可支撑不到两日，这期间我们可不受打搅为你运功。只是接下来就再无后路。蜀山若是落败，将置整个人界于水火之中，你可明白？”
“是。弟子定当不负所托。”
青石点头说道：“好，机关一个时辰之后开启，等准备好了就去璇光殿吧。”说着便带头先离开了。大家一见也是纷纷离开。整个殿中只剩下了姜云凡三人。
看着小蛮两人有些担心的样子，姜云凡却是一笑说道：“没事的。我们走吧。”说着也向璇光殿走去。
璇光殿中，七圣给姜云凡护着法，太武便开始把回复的口诀一一告诉了他，说完之后看着姜云凡说道：“都记住了么？”
姜云凡跪坐在正中间，点了点头说道：“报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轻，无形而形……”
一旁看着的小蛮和龙幽看着正危坐的姜云凡也满是担心。小蛮说道：“臭龙幽，你说小姜真的会和他爹打架吗？”
“父子间拔剑相向……”龙幽摇了摇头说道，“唉……我也不知道。”
……
一日后，小蛮和龙幽还是守在璇光殿看着姜云凡。看了看姜云凡，小蛮有些耐不住了，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好，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龙幽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等。”
小蛮撇了撇嘴摇着头说道：“算了，太武爷爷说了要我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这半步的。而且也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说着又看了看姜云凡说道，“小姜那么努力，我也不能输给他！”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两个包子递给一个给龙幽，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厨房婶婶给的大包子！有两个，喏，给你吃一个。”
蜀山山门，姜世离带着血手走了进来。众蜀山弟子一见，立刻结阵冲了上去，哪知却在转眼间，全都倒在了地上。
璇光殿，龙幽看着小蛮手上的包子，却是摆手笑着说道：“包子？没放别的了吧……”
“你……”小蛮很是恼怒，不过之后却是低下了头说道，“唔。”话一说完忽然地上一阵震动，小蛮大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龙幽听到这声音，也是喃喃地说道：“来了！！”
小蛮抱着头走来走去说道：“怎么办……”
龙幽轻轻摆手说道：“别慌！等师叔伯他们运功之后再说。”
五个时辰之后，七圣运功完毕，一贫走了过来，看着两人说道：“运功完毕了。辛苦你们了。”
龙幽两人笑了笑摇头没有说话。太武却是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青石说道：“巽位机关已开启。破坏神魔之井的力量，全都导入了低下，由整个山体来承受。”
太武点了点头说道：“还能支撑多久？”
青石地下了头轻轻说道：“最多半日，就是极限了。”说着抱手说道，“……抱歉，师兄。最后还是有负所托，没能守住蜀山。”
太武挥手说道：“这种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