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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新三国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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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等到敌兵开始溃退时追击用的,现在军情紧迫,守城要紧我只能动用这最后的机动兵力了。

    护旗官按我的意思,在城楼高处连挥旗语,率领这支精兵的是老将黄忠,他会很快前来增援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城头的战斗仍在继续,不时有敌兵惨叫着掉落下去,但即便是以三换一的伤亡,也是我所耗不起的。

    战局愈不利,黄忠却还不见踪影,相反倒是城中太守府那边有阵阵喊杀声传来——。

    难不是城中生变,我越战越急,魏延晃动身影,在我面前不停的游走着,一旦被我逼入死地被祭出金蝉脱壳之计,指挥身旁士兵上前充当炮灰,我被魏延拖在这里一时也无计可施。

    “弟兄们,城破焉有家在,快登城杀敌去!”正在焦急时,忽听一个年轻而有力的声音在大喊着。

    千余穿着杂色衣服的兵士沿着梯级登上城头,迅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与敌兵撕杀起来,是赵累领着千余长沙兵来增援了,夺取长沙城后,安置张怿军的二万降卒成了大问题,一旦处置不当,极有可能激起兵变,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我采纳徐庶分化治之的建议,一面遣回军中老弱疲卒,一面挑选部分精壮男子充作运粮修城的后备队,辖归桓阶指挥,赵累的这一支兵正是后者中的一部分。

    依靠城头垛口坚实的防护,加之迅猛的突击,先前争先恐后爬上缺口的敌兵一个又一个栽下城去。

    “啊——!”一个敌兵被赵累一箭射穿大腿,疼得惨叫着扔掉兵器翻下城头,“嘿!又一个——!”正准备再放箭的赵累兴奋的叫喊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一名敌兵正悄然靠近。

    “小心!”我大喝一声,以戟当箭,似流星一般直射过去。

    在我全力一掷下,戟势惊人,那名偷袭的敌兵被戟尖穿透后背,顺着惯性笔直的向前走了五六步,这才轰然扑到在地。

    包围我的那十余名敌兵见我如此神勇,脸色变得惨白,尽管我失去的利器,但在我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们是连连后退,已然完全丧失了作战的勇气。

    赵累这一股生力军的加入,大大缓解了我军守城兵力的不足,同时也极大的振奋了军心,将士们受此鼓舞,纷纷奋不顾身向登城之敌扑去,战场上的形势一下子被逆转过来了。

    “铛啷啷——!”一阵急促的鸣金锣声响彻苍穹,眼见着再攻无果,蒯越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撤!”魏延不甘心的低哼了一声,然后飞身跃下城头,向城外遁去。

    攻城的敌兵见担当突击主力的魏延部已撤退,便纷纷跳下城头,向城外溃败,赵累引兵要追赶,我怕蒯越设有伏兵,便拦住赵累,道:“赵将军,你不是在城西督粮吗,怎得到了北城?”

    赵累喘了口气,道:“宠帅,城中兵士哗变,黄老将军正引兵平叛呢,是他让我来这里增援的。”

    “什么,你说城中有哗变,到底什么回事?”我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赵累答道。

    我挂念城中事变,急交待了赵累几句后,便与徐庶引一支兵向喊杀声激烈的地方杀去。行至半道,前面一斥候飞奔过来,我拦住细问,始知城中一部分忠于张怿的长沙降卒乘我军忙于抵敌之机,冲进太守府胁持桓阶反叛,并假令放出被我囚禁的张怿,现在黄忠正领兵与叛军在西城激战。

    我神情沉重,这真是祸不单行,幸尔我伏下了黄忠这支精兵,也万幸张怿与蒯越没有联起手来,要不然腹背受敌的滋味可不好受。

    “自我军入长沙以来,安民养息,重贤纳才,收士子之心,民众已渐俯,此番张怿余党作乱,追随者皆其死党耳,正可乘机除之,且桓太守在长沙素有德望,叛兵虽胁持但不敢加害,如此谋叛显其意志不坚,我们只须擒下带头之人,叛乱即定!”徐庶谏道。

    徐庶的分析在理,好象是在印证他的话似的,西城的喊杀声已渐渐平息下来。

    不消时,黄忠引兵来到,献上张怿级,其死党三十人尽伏诛,不明真相追随的士兵在桓阶的说服下,也放下了武器,黄忠虽然没有明说战况,但我从撕杀后倾到的屋椽和地上的血迹也猜想得到战况的激烈。

    “忠未能依令率兵增援,请宠帅责罚!”黄忠见我,不待我相问,便跪倒说道。

    我忙上前扶起黄忠,安慰道:“汉升言重了,为将者重在当机立断,见机行事,城中事变若不加以平定,待贼势蔓延开来,则城不保也,此亦为急所,况将军已令赵累将军率兵增援北城了,此战胜利究大功者,乃将军耳!”

    待清点损失,守北城的二千兵士伤亡近三分之一,其中在混乱中受伤阵亡的人倒不太多,主要是在开始交战前有二百余人直接被敌抛石机砸伤,失去战斗力,才使得本就紧张的兵力更趋不足,给了敌军以可乘之机。

    不过,蒯越军虽有抛石车助阵,但强行攻城的损失也不会小,仅从城下遗留的敌兵尸体计算,也在二千左右,加上受伤的士兵,总数应在五千上下。

    虽然如此,蒯越军有补给和人数上的优势,长久对峙下去,对我军来说不是好消息,我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慕沙和甘宁能迅平复庐陵叛乱,打通荆南与豫章的道路,然后回师增援长沙。

    晨之夭夭,集众智以安天下;暮之熙熙,收民心以固城邦。

    城中张怿一众党徒虽平,但太守桓阶被乱党所持,不知受了些许惊吓,还是感到有负我之重托,便推说身体不适,留在自已府中将养,避我不见,我知如果得不到以桓阶为的荆南士人支持,长沙坚守如有万难,竖日,我安顿好城防诸事后,决定专程登门看望。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落日斜阳
    桓阶府邸不大,三层院落,从天井向上看去,是四方形的一片天空,湛监如洗如画。桓府书童嗵嗵的进房去禀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响,正是桓阶整理好衣衫,出来相迎。

    “伯绪兄,身体可好些了吗?”我问道。

    桓阶欠了欠身,道:“阶多病之躯让宠帅费心了,经昨夜将养后,精神已好多了!”

    我上前扶起桓阶,听见其脸上虽仍有憔悴之色,但气色不错,道:“今宠有一事相商,望得伯绪之力相助?”

    桓阶问道:“宠帅有事请尽明言!”

    我道:“宠本欲想烦劳伯绪,然如今刘表大军攻城日急,兼城中叛乱初平,时下能安城中士子百姓之心者,唯伯绪耳,故特来相请!”

    桓阶愧然道:“多谢宠帅知遇之恩,只是军无令不行,无法不从,士无赏不勇,无罚不严,阶督治属下无方,致酿变乱险陷城于没路,今就算宠帅不怪,众将士又会如何待之,阶乃待罪之身,安敢再妄居太守之位,还望宠帅知阶之难处,能另择贤士相佐!”

    桓阶言语切切,我听得出他这番话确实出自肺腑,说实话初闻张怿余党作乱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桓阶会不会是叛乱的策划人,毕竟他是张羡的老臣,投降于我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待查清真相,我心中实是惭愧,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用桓阶,却轻信传言,腹中气量实是太小。

    不过,我的这些想法只能存于心中,不能说与桓阶听得,我正色大声道:“昨日张怿余党作乱,伯绪身为太守未尽职责当按律惩罚,此我心知,然荆南相比中原,乃蛮荒之地,如伯绪这般贤达之士,能有几多,今敌势猖猖,蒯越多谋,我军若不能合全城之力,倾力一心,安能击退敌兵,伯绪不助于我,莫非是想陷全城百姓于刀兵之中吗?”

    桓阶听我此言,身体一凛,脸色也肃然起来,沉吟了一阵,道:“已身是小,保城为大,宠帅深明大义,句句在理,阶心服矣!”

    我大喜道:“若得伯绪及吾城子民相助,长沙无忧矣!”

    为应付蒯越的长期围城,在桓阶的建议下,我将全城人民分为三队,一是壮男部队,一旦战事紧急可直接列阵参加战斗;二是壮女,组织起来给武器,随时待命;三是老弱年幼,负责后勤补给。

    从七月九日至七月十三日,蒯越军的攻城一直没有停歇,只不过规模没有第一次那样大,

    可能是吸取了第一次强攻伤亡惨重的教训,蒯越采取几支部队轮番攻战的策略,意图凭借兵力上的优势,用疲劳战术拖垮我军的斗志。

    这几日蒯越连续出动抛石车重点对北城城垣轰击,多处城墙在巨石的撞击下,出现了松动倒塌的迹象,幸亏桓阶、赵累组织百姓众志成诚及时抢修才无大碍,所以我现在倒不忧心蒯越军会一下子攻进城来,我最为担心的是抛石车的巨大威胁。

    “大家有何良策?”在漫天飞舞的碎石笼罩下,我有些一筹莫展,抛石车射时的强大威力着实惊人,竹立牌只能遮挡不能破敌,一味这样被动挨打不是办法,不得已我只好召来众将集商破敌之计。

    我朝众人脸上探询过去,只见皆面面相靓,想是无有计策,待扫到徐庶脸上,见他一反常态,神情忽喜忽忧,似若有所思,我忙问道:“军师,有何破敌良策,且说来听听?”

    徐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想了一会,道:“抛石车威力虽大,但行动不便,其所中目标唯在城垣等固定物耳,我军若死守城池,则正中蒯越心意,今若要破敌,当主动出城约战,争取寻觅战机以破敌阵!”

    华歆听言道:“军师之言虽不差,然敌强我弱,我军依仗城池方能坚持迄今,若出城约战,实不异于羊入虎口?”

    黄忠、桓阶诸将皆点头赞同华歆之言,徐庶笑道:“刘表北有张济扰境,东有袁术、孙策宿敌虎视,其境不稳,故荆南战事宜胜不宜久,今蒯越不顾栏外之虎狼持强而来,其兵虽多但必骄,前遭我军夜袭扰营,今又攻城失利,其气虽盛但必惰,若久持下去,必军心不稳,故急欲与我决战,我军可诱而利之!”

    我道:“如之奈何?”

    徐庶道:“宠帅可闻淮阴候韩信背水结阵之事?”

    我不知徐庶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顺着答道:“此世人皆知耳?”

    徐庶道:“我军可效韩信之计,背城为阵,可破敌兵!”

    黄忠、桓阶众人听言皆笑,原以为徐庶有什么良策,不想是这么个主意,我驳道:“昔日韩信料敌无谋而用此计,今蒯越足智多谋,计不可行!”

    徐庶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明日接战我军可先不迎敌,待日暮兵疲,再遣一良将出奇兵以击之,若蒯越有兵增援,则依计退往城边,待敌近前城上之士箭矢齐,城下之军返身拼死一战,计当可行,且北城之外多连绵缓坡,此对敌兵行动无碍,但对敌抛石车而言,上坡下坡却极是不易,若敌不支溃败则抛石车必弃于后,我可乘机毁之!”

    听徐庶这么一说,我大喜道:“不知何人可当此重任?”

    “忠愿接此令!”我语音未落,黄忠已大声道。

    我与徐庶相视一笑,前日恶战黄忠叛兵被滞于城中,正暗自不爽,此时听有杀敌良机,早就不耐,其实在我与徐庶心中,黄忠也是唯一人选,就是他不请令,我也准备点将了。

    我道:“汉升临难不顾,身先士卒,披坚执锐,真有万夫不挡之勇!只是汉升出战,需谨记虚虚实实,进退之理,敌若有援兵可弃旌旗军器于地,敌若争取,则可乘敌混乱掩杀之,若敌整军紧追至城下,汝等死战之。”

    “军师放心,黄忠定不辱使命!”黄忠大声答道。

    待黄忠走后,徐庶道:“赵累将军,你回本部挑选弓箭手二千人,备好充足的箭枝,待明日上城迎战!”为弥补守城兵力的不足,我采纳桓阶的建议,在降卒中挑选精壮之士补充到军队中,为避免新兵加入造成混乱,这一部分人现划归赵累指挥。

    烈日骄阳似火,将长沙附近烤成一片焦土,七月十四日,蒯越遣先锋韩浩引一万兵攻城,象例行公事一样,照例又是弓箭和抛石车表演的舞台,延至日暮,韩浩欲收兵回营,我在城头看得真切,举起号旗挥动,一时间鼓声大作,蹩足了劲的黄忠开启城门引军便杀将了出去。

    韩浩这些日连番讨敌,手下兵士早已疲惫不堪,前见城中守军只守不出,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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