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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新三国策-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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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高宠小儿欺我大汉无人乎,如此看来他是已有些得意忘形了!”曹操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

    荀攸和司马懿见曹操如此神态,皆疑惑不解。曹操笑罢,大声道:“公达、仲达,眼下的形势你们都看得清楚,我曹孟德不想做那垂垂待死之徒。这二年来,我一面韬光隐晦处处忍让,一面加紧积蓄力量,等的就是一个痛击高宠小儿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主公是要主动出击——!”司马懿和荀攸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不错,这一次我要直捣黄龙,亲率大军二十万南征荆襄,那高宠小儿就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军事行动。”曹操道。

    稍顿了一下,曹操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与荀攸、司马懿,然后道:“这是奉孝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策,距离现在已有半年多了。这半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饮马长江,扬鞭江东,这半年里我在许都郊外暗中训练精骑,目的就是要突破高宠的荆北防线。只要顺利拿下荆襄,我们默能够一举切断高宠左右两边的联系。到时候,巴蜀之敌群龙无,江东之敌孤立无援,破之不在话下。”

    荀攸看过书信,惊喜道:“奉孝果然了得,攸不及也。南方多山岭河流,6上交通不便。如果我们能在开春之前占领荆襄,则扼江陵可阻巴蜀之敌东援,取江夏可破江东数万之兵,待到来年站稳脚跟,再有荆襄一带的富庶物产支撑。高宠纵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改变颓败的结局。”

    秋冬季节正是江水枯竭之时,也是马肥膘壮的时候,十分利于北方骑兵南下,郭嘉在信中谏议曹操以荆襄为突破口,先集中兵力击破防守荆北的周瑜,然后挥师南下马踏长江。从战略上来说,这个建议并不出奇,但放在目前的环境中,却又很是出人意料。

    高宠建国大夏,定都金陵,其政治,经济中心都向东倾斜。对于曹椽来说,要想最大限度打击高宠,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徐州出兵淮南,直接威胁金陵。这一条路线不仅距离短,而且是一路平川,便于骑兵穿插迂回;反观荆襄由于左右两面都有高山阻挡,要南下唯一的道路就是突破新野、湖阳、襄阳这三角防御线,那里有周瑜将近四万大军扼守要冲,要通过就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当然,郭嘉不是没看到这一层,他的目光已穿过崇山峻岭,投射到更广阔的后方。

    他看到的是荆襄一带除了周瑜的这支部队外,后方是一片空虚。

    原本驻扎在江陵的文聘军已被高宠调防到了淮南,甘宁的锦帆军在6逊进驻汉中之后,也将主要兵力从江州移到了成都。

    关山万里——,当长江这条大动脉也因为流量不足而枯竭时,高宠的噩运也就到了。

    “与其坐以待毙,莫如破茶沉舟。”信写到最后,郭嘉留下了这一句话。

    在那个‘舟’字的上面,一朵血花夺目绽放。

    这是郭嘉的鲜血。

    舟,即船的意思。破舟,就是切断高宠的水上通道,这是郭嘉想到的击破高宠的唯一办法。

    “——老骥伏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公达、仲达,你们随我出征!”面对比自己年轻十余岁的高宠,曹操心未老。

    他的声音一如从前般自信,他的双手依然坚实有力,他的身躯挺拔坚韧,江中斩蛟,云间射雕,席上挥毫,他胸中的壮志豪情不竭。

    望着用苍劲声音吟唱《短歌行》的曹操,荀攸和司马懿俱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主公——,懿还有一虑,在出兵之前,我们不妨先增兵徐州,摆出一副南下的架式迷惑周瑜的注意力。”司马懿一面心惊于郭嘉遗计的大胆,另一面又深深为这个计策所打动。

    以司马懿的性格,谨慎有余狂放不足,与往来不羁的郭嘉刚好相反。若是放到一个相对强势的地位,司马懿稳扎稳打的作风可以取得全面的胜利,但现在曹操面临的形势极不乐观,再是拖延下去,只能是和高宠的差距越拉越大。在此情况下,郭嘉的计策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却值得一试。

    “增兵徐州只是一途,我还有一个招数对付周瑜!”曹操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周瑜是这次南征成败的关健,从周瑜以往表现出的非凡能力看,要想瞒过他并不容易。曹操并不指望周瑜会彻底中计,他只是希望所有的手段用过后,周瑜会存下一两分的轻敌之心,那样就是他的机会。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二百一十九章 蒋干说降
    鼓声隆隆,在惊心动魄的风暴来临之前,位于九州中腹的南郡风平浪静,许久以来剑拔弩张的南北两军也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武器。

    守卫宛城的征南将军曹仁在经历了被周瑜围攻的教训后,更加的谨慎小心。在加固城防之余,他将有限的兵力摆放到了南阳道的几处隘口,这样一来周瑜再施故计已不可能。示弱并不意味着怯敌,曹仁沉稳的性格让他在守城战中从容不迫,也让周瑜数度试探性的进攻屡屡无功而返。

    默在僵持之时,曹操派出使者蒋干前往襄阳说降。

    蒋干,字子翼,九江郡人,曾为周瑜同窗交契。与在孙策、高宠手下飞黄腾达的周瑜相比,蒋干这些年来混得着实不如意。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帐下谋臣良将无数,有荀攸、贾诩、郭嘉等出类拔萃的人物在前头,没有背景和靠山的蒋干要想出头实在是难。

    因此,当曹操有意派遣使者前往襄阳时,蒋干毛遂自荐,在几乎是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获得了这个不是机会的机会。

    其实,就目前高宠强势的情形下,要说降周瑜,无异于是痴人说梦netbsp;以曹操的见识眼力,当然知道蒋干此行一定会空手而归,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蒋干只不过一枚棋子,对于曹操来说,这枚棋子既可以用也可以弃,结果如何就要看蒋干这次襄阳之行能带回什么来了。

    荆州——襄阳,大都督周瑜军府邸。

    威严赫立的亲卫,明晃晃的刀枪和大门口空旷无野的情形,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一座府邸的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秋意瑟瑟的早晨,葛袍方巾略带疲惫的蒋干带着一个青衣小童,昂于府前。

    看到昔日的同窗如今已贵为一方都督,显赫无比,蒋干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当初周瑜选择投靠江东孙策时,蒋干还有些瞧不上,江东地偏远离政治中心,孙策与曹操相比,实力也有差距。但是时过境迁,等到高宠统一南方之后,蒋干再回头看时,却现周瑜当初的决定着实的明智。

    避开人才济济的中原,选择看似偏弱的江东,正是周瑜过人的地方。

    “如果可能的话,来到南方一展抱负其实也不错。”蒋干心中不禁暗忖。

    在曹操手下郁郁不得志的他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能力,可是,要完成说降周瑜这样艰巨的任务连蒋干自己都不相信。就在蒋干踌躇不定之时,得到禀报地周瑜已迎出府外。

    “子翼此来,可是为曹贼作说客乎?”分宾主落座,周瑜看了一眼极力镇静的蒋干,似是不轻意的问道。对于蒋干的来意,周瑜早已是心知肚明。

    蒋干闻言一惊,手中酒樽差一点掉落。他一边用袍袖遮挡酒渍,一边辩解道:“公谨说得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很久时间没能和你会面,今日特地赶来叙叙旧罢了,你怎么能怀疑我是说客呢?”

    周瑜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比不上师旷的聪明,但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一点见识还是有的。”

    蒋干听得周瑜如此嘲讽,遂忿然作势起身,大声道:“既然公谨这样对待故人,那么我也就只能告退了。”

    周瑜见状,忙立起身拉住蒋干的袍袖道:“子冀慢来,我不过是担心你为曹操作说客的缘故。既然兄长没有这个意思,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蒋干本无意要走,方才不过是一时下不了台,现在听到周瑜致谦,也就顺势坐下。

    酒过三巡,周瑜寒喧道:“听说子翼投奔了许都的曹操,不知道日子过得可是安逸?”

    投石问路——,既然蒋干遮遮掩掩,正为曹仁死守不出郁闷的周瑜当然乐意相陪着演上一出好戏。

    “呃,干现添为丞相府帐下幕宾,实比不上公谨在荆襄呼风喝雨,显赫声名。”蒋干勉力挤出一点笑容,同窗之时原是平起平坐的身份,想不到数载不见却已是差距悬殊。蒋干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人,这般比较之下脸上也着实火辣辣的挂不住。

    周瑜微微一笑,举樽一饮而尽,道:“古人云:良鸟择木而栖。既然子翼在许都不得意,何不南投我主,另谋出路,到时你我兄弟也好携手并进,同求荣华!”

    三言两语之间,周瑜就将蒋干逼了个手足无措,本意来说降的蒋干先是被周瑜将了一军,不得已否认自己的真实意图,随后周瑜乘胜追击步步进逼,倒把前来说降的蒋干闹了个骑虎难下。

    良久,蒋干面红耳赤,期期艾艾道:“公谨说得哪里话来,干不过是一介庸才,岂能有公谨这般锦绣前尘!”

    面对周瑜**裸的劝诱,蒋干的回答得相当晦涩,帐下幕宾这个职务虽然算不上什么,但也是蒋干经过多年的努力换来的。若是在高宠这边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蒋干是不会冒险背上叛主的恶名的。

    周瑜哈哈一笑,凑近蒋干跟前,低声道:“子翼若真有心,瑜倒是有一个主意,保管子翼他日能飞黄腾达,名显青史。”

    “是何主意?”蒋干闻言,眼前一亮急问道。

    “很简单——暗间。”周瑜的声音不大,但却让蒋干听得心头碰碰乱跳。

    曹操心狠手辣,对付那些背叛他的人毫不留情。想当年曹操行刺董卓不成,出洛阳逃至中牟,在其父故交吕伯奢家留宿。伯奢家人准备杀猪宴客,却被曹操误以为要出卖自己,遂拔剑杀尽伯奢全家,事后还留下一句传颂天下的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蒋干此次出使襄阳,家眷妻儿依照汉例留在许都作为人质,若是蒋干真的投奔了高宠,那么曹操立马会将他的全家杀得干干净净。

    “子翼放心,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这一次南来的目的我们彼此都清楚不过。要是真的一无所获,曹操那里必定交待不过去,这样吧,过几日我会带你在襄阳、新野这一带游历一番,也好带些礼物回去。”见蒋干患得患失,心有所动,周瑜趁热打铁道。

    “好吧,此事关系吾全家之安危,还望公谨一定保密。”蒋干惶惶然嘱托道。

    本来是要说降的蒋干,最后却成了周瑜说降的对象,这样的变化虽然出人意料,但也在情有可原。

    既然下定决心归附夏朝,蒋干也就不再有所顾虑,他将自己了解到的情报悉数告知了周瑜,其中就有曹操在徐州集结兵力意图南犯的‘重要’情报。

    以蒋干的地位,他能了解到的不过是些表面的东西,至于曹操和荀攸、司马懿密谋的计划,蒋干自是不知晓。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曹操才会放心的让蒋干出使襄阳。

    蒋干若是能说降周瑜,自是最好。

    若是不成,也无关紧要。

    若是蒋干反被周瑜诱降,则许都、徐州生的一切正可以让周瑜心生迷惑,而这才是曹操真正的目的。

    建安十一年十月秋,蒋干在结束了十余日的襄阳之行后,满载周瑜提供的兵力布防情报回转许都。为迷惑曹操计,周瑜给的这些情报虚虚实实,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以实为主,而重要的隘口要冲丹以虚招相应。

    当然,这虚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数字,而是经过周瑜帐下参谋仔细推敲后得出的结论。

    临别蒋干之时,周瑜摆下酒宴送别,席间舞剑作歌。歌道:“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狂吟!”

    许都,丞相府门前的一椽白杨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似是也不堪忍受深秋的瑟冷。

    从蒋干走出许都的那一天起,他的一举一动就完全在曹操的掌握之下,荀攸手下的斥候一路跟随蒋干到达襄阳,并看着他进入周瑜的府邸。在随后的几天内,蒋干与周瑜的每一次出游都没有逃过暗探的眼睛。

    当蒋干与周瑜谈笑风生的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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