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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新三国策-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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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杨阜你又何必危言耸听。我马这一次来,还带了一些熟人,请城上的诸位勇士一起来认认吧!”马拧枪一指,身后的骑兵自动分成两股,在敞口的地方慢慢的出砚了一群衣衫破旧满面血污的百姓。

    “那——,那是我娘!”一名眼尖的士卒急急的叫喊了起来。

    “我兄弟也在里面,呜——。这可怎么办?”

    眼睁睁瞧见自己的亲人被敌人推倒在坚硬的裸石止,这些听命于将佐宗族号令被驱上城的普通只士一个个激动起来。

    “杨阜,你可看清楚了。若你肯放下武器,你的弟兄、你的亲人我都会好好款待。否则的话——!”马哈哈大笑,手中锋利的枪尖迅捷的划过一道闪电。

    不需要马说什么,城墙上一片沉默。

    杨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方才一瞥闻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三个年幼的兄弟被五花大部在阵前,在他们的旁边,是自己的姑姑,表弟姜叙的母亲。

    “义山——!”姜叙的声音低沉而无力,自幼熟读儒学之道的他事母至孝。

    “城上的兵卒听着,要想亲人不死,就快快出城归降!”在马军轰雷的叫喊声中,守城军士的意志在一点点的被摧毁。按孙子兵法所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打仗的最高境界。马的这一手逼降方法虽然显得卑劣不齿了些,但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体内流动着羌人血液的马喜欢直来直去,他要的是选择一个最简便的法手击中故人的弱点,至于这个法子是不是有辱名声、有些下作,他才不会去想。

    虽然十月末的气温不会太高,但在中午时阳光还是十分刺眼,干燥的地面被无遮拦的暴晒着,被摔倒到阵前的百姓多是老弱妇孺,哪里能经受得住这般的折磨。仅这半日不到的功夫,人群中就倒下了十来个。

    “怎么样?我马等得起,一日不行二日,三日不行三日。只是再相持下去,你们的亲人有什么闪失的话,可怪不得我马!”见城上毫无动静,马有此不耐,他摘下汗淋淋的头盔,大声道。

    马话音未落,人群中‘卟嗵’一声,又有一人耐不过炎炎日头炽热倒下。

    “母亲大人!”城头姜叙远远的看见,惊呼出声。

    倒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母。情绪激动的姜叙呼吼一声,抄刀向城门口跑去,由他领头,军心动摇的军卒也纷纷跟随离开垛口。

    “伯奕,你冷静一点,切不可冲动行事!”杨阜一把将姜叙拦住。

    “义山,外面绑着的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的姑姑。你我身为七尺男儿,却不能保护家人安仝,这一身皮囊要来何用?”姜叙泪流满面的大声道。

    “伯奕,汉室动荡,天下垂危。你我饱学孔孟之书,当知‘先有国后有家’的道理。今马贼犯我疆界,若陈仓不保,则关中无一寸土矣,你我亲情固重,然国之存亡更其。”杨阜的脸上青筋暴露,这短短的一句话几午让他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扬阜的阻拦下,姜叙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时候,凉州牧韦康也穿戴了崭新的征袍匆匆赶到。

    “伯奕节哀,你我身负国之重任,当惮尽竭虑,舍己为国办一些事情。”韦康安慰道。作为城中的最高主官,在要求下属做出贡献的时候自然让设法抚慰一番。

    “天人放心,这道理我姜叙懂得,”姜叙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泪珠,哽咽道。”好——,有杨、姜两位大人榜样在,我陈仓军民定当矢志同心,誓拖马赋!等到解围的那一天,我会亲自上书朝廷,表奏两位大人的义举。”韦康大声道。

    这时,在城外等到心焦的马并不知晓城中的动静,眼见着夕阳抹山,城中却没有丝毫的动摇迹象,马不禁恼怒起来。”来人,将那些不支倒地的俘虏弃在城前,纵马踏死!”马恨声命令道。这一刻,他只想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训城上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孟起且慢。”眼见惨剧即将生,赵云和庞统不约而同的摧马上前,劝谏道。作为马的同盟者,赵云和庞统一直按照高庞的指示,谨守盟友的底线。在军队的承练和战略决策层面上他们的言权会多些,而具体到战场的指挥则会充分尊重马的自主权。

    他们知道给马这一匹狂野无羁的野马套上笼口,必须要有充足的耐心。现在,马的情绪已经接近失控,如果任其暴虐下去,只会更加坚定守城士兵的信心。

    “孟起,你看这些被虏的百姓眼中流露出的尽是怨恨,我们果然杀了他们,岂不正好合了他们的心意。以统,之见,莫如先留着为好。”庞统道。

    “军师有更好的主意吗?”马浓黑的剑眉一挑,有些不以为然道。

    “这个自然。今日时辰已晚,我们且暂收兵回营,一切待你我从长聚议再定。”庞经,微笑道。从马反诘的神情中,庞统,知道马其实已经放弃了刚才的想法。

    马用俘虏逼降的方法虽然失败,但也让庞统,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城中一片寂静,并不能表明没有变化,如黑能设法虏获城中脑韦康的家眷,也许劝降的作用会更明显!”庞统,暗付。

    其实降与不降,关健并不在当下属的,而在于当头的。

    马想到了第一层,却没有更深的考虑第二层。

    “军师快说,是什么好主意?”晚饭刚罢,马急急的找到庞经,问道。

    庞统转头,向着赵云道:“午龙,你辛苦一趟,明日率二千骑兵绕道安定,奇裘槐里,将那韦康的家眷一并请来!”

    韦氐的老巢是扶风郡的槐里,那里已是接近了关中的腹地,相对来说,比地处雍凉交界的陈仓要安全得多。

    当然,这只是相对的‘安全’,庞统遣赵云兵裘槐里,时于毫无防范的韦氏家族来说,已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好主意。现在钟繇主力远在并州,关中空虚一片,以子龙之智勇,还不手到擒来。”马拍掌天呼道,他可没有庞统说话斯文。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二百一十三章 铮铮铁骨
    狂风夹带着沙尘弥漫在城头,冰冷刺骨的就象一条浸了盐水的鞭子,毫无遮拦的抽打在守卒裸露的心头。任何一个男人,一个胸中流敞着不羁热血的汉子,岂能甘心让心爱的家人在面前痛苦挣扎。

    日落西沉,又一天的僵持行将结束。

    陈仓城头鸦雀无声,许久之后方传来低低的一两声抽泣,一名年轻的新卒将头埋在城垛背后,极力压抑着哭泣声。

    “马,这个天杀的杂种!”杨阜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在他消瘦的脸上,一对瞳孔显得异常的突出。

    马的祖上虽然是伏波将军马援,但他的母亲却是羌人,故此在视血绕为标尺的儒学士大夫眼中,马已不能算作是一个汉人。

    “义山,西营又有十一个士兵偷跑出城了!韦大人有没有说下一步该怎么办?”身后脚步声响,是接替的姜叙登上城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日日目睹老母在城外受苦,作为人子姜叙的心情可想而知。

    杨阜默然的摇了摇头,这些天来韦康只顾着坐在府中唉声叹气,就算是象征性的巡视城防也只是匆匆了事,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在赵云率轻骑奔袭槐里之后,马继续采纳庞绕分而治之的谏议,一方面继续将俘虏的守军家眷押送到城下示众,另一方面对那些逃出城外与亲人团聚的兵士及家属备好丰厚的酒菜,就在阵前让他们当着城上的昔日同伴,当日饥肠漉漉的民众痛快的豪饮。

    这是心理的较量,其惊心动魄程度私毫不亚于血与火的撕杀。

    对于杨阜、姜叙这些受制于家眷遭辱的将士来说,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如果不是有着极大地忍受力,很难想象他们能支持下去。

    “哼,只要杨某还有一口气在,这陈仓城他马就休想进来。”临下城时,杨阜狠狠瞪了城外连绵的营帐一眼,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怒火炽烧。

    马的手段看似无耻卑劣,但却是极具杀伤力,。般天长日久的僵持下去,守城将士的士气、毅志必将日渐低落。

    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杨阜、姜叙那样坚韧的毅力。

    起码凉州牧韦康就不是。

    在围城之初,倏然见到马一反常态以人质相要胁,韦康着实惊惶了一阵,要是守城的兵士一个个逃出城去,他岂不成了光杆将军。好在别驾杨阜够义气,舍了兄弟不救的日夜守城,这才让韦康稍稍放心了一些,再支撑些日子大雪就快封路了。马远道而来粮草运输必定不继,那时长安的援军也快到了。

    援军——,真的会有援军吗?这一点连韦康自己都不太确信。

    并州一带袁绍的外甥高干与郭援举兵作乱,钟繇率领着关中一带地主力深入黄河以北,一时哪里回得过来。那马之所以突然从西城杀出,选择的正是这个难得的时机。

    就在韦康终日患得患失忧心冲冲之时,十一月三日,马不停蹄从槐里赶回的赵云不出意外的带回了韦家几乎所有的眷属,包括韦康和韦端的年迈苍苍的父母亲,韦康的新妇和幼儿。

    “吾儿——,救我!”

    “元将——!”

    当妻儿父母的阵阵哭嚎撕心裂肺的响起时,韦康崩溃了。

    这一时的他不再是什么凉州牧,不再去想什么大道理。他只念着韦家不能在他手里断了后,那样的话他将愧对历祖历宗。

    “命令守城将士,开城!”在痛苦挣扎之后,韦康最后终于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大人,这怎么可以?”接到韦康的命令,守卫在城垣上的别驾杨阜立即过来劝阻。

    “义山,我也是没有办法,韦家可不能在我手里绝后啊!”韦康脸色通红,面对舍了兄弟亲人矢志守城的杨阜,他心中实有羞愧。

    “,大人,你难道忘了文和先生的临别留言了吗?这开城令好下,那千古骂名你可背不起。”杨阜持刀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有想到自己坚守了多日的城池就这样被放弃了,而放弃的理由在他看来又是如此的可笑。

    “罢——罢罢,义山,你有你的道理,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其实,持城献了之后,你们兄弟、母子也可以团聚了,这难道不好吗?至于青史恶名我韦康担就担了吧!”韦康嘴角牵动了一下,他苦笑着叹声说道。

    听到韦康这样的回答,杨阜禁不住握紧手中的战刀,他的样子就象一头被囚住了臂膀的猛兽:“哼,你要降我拦不住。但我杨阜生是大汉的人,死是大汉的鬼,马贼若想进城,除非——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这一声罢,杨阜大喊一声,便领着追随他的族众向陈仓城中最险峻的东城楼而去。韦康是朝廷下诏任命的凉州牧,论官职比他这个附属的别驾要高得多。在陈仓城中听命于韦康的士兵毕竟要占了大多数,杨阜所能做的,除了拼死一搏外,没有其它。

    “义山,你这又何必——!”韦康瞧着杨阜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息道。

    建安九年十一月十八日晨,分崩离析作鸟兽散,曾经坚如磐石的陈仓因为韦康的一个决定而改变。曾经固如金汤的城门出‘吱呀呀’的巨大响声,然后慢慢的开启,垂头丧气的韦康领着一众放下武器守卒来到早已迎候多时的马军面前。

    城外,马、庞绕、赵云早早的就接到了韦康请降的消息,二万将士整齐的排成威武的队列,锃亮的刀枪、雄浑的号角和不住嘶鸣的战马,所有的一切都在显示着无坚不摧的气息。

    “韦大人,我马可在城下等你多时了!”马神采飞扬,这一场兵不血刃的较量虽然不太过瘾,结果倒是出奇得好。庞绕这个军师的本事着实让崇信武力的马佩服得紧。

    “哼,马将军的手段韦某佩服的很。希望将军瞧在刀兵未到的份上,善待这些追随着我的将士和他们的家眷。”韦康支吾道,投降的耻辱让他感到颜面扫地。

    听到韦康的话,庞绕上前道:“这一点韦大人尽管放心。但凡是主动放弃抵抗的兵士,我们一定会好好对持,至于仍在城中的那些依旧想顽抗到底的,那就不能怪我们无情了。”

    伴着庞绕的这句话,早已磨刀豁豁的西凉骑兵已从敞开的城门口蜂涌而入。

    最后的战斗在陈仓东城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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