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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宫闱血-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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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方才若不是他自己从二楼跳下来,怕是早死在那人的手上了。

见完颜宇不说话,靖儿继续道:“被偷袭了,你怎也不知道反击?”他不说话,她要趁机就说,拼命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完颜宇呆呆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他也曾偷偷地问过自己。可也不知怎的,那一刻,他竟是有些想她出手来救他。

两年过去了,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当他是朋友,会不会如当年他奋不顾身救她一样地来救自己。

他终是赢了,他变了,可他的臭小子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想到此,他不禁歪着唇笑起来。

靖儿见他突然笑了,紧蹙着眉头脱口:“笑什么!”

他笑什么?

完颜宇不免一怔,他笑是因为高兴,高兴她会来救他,高兴她在乎他……

虚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完颜宇的眼底蓦地升起了一抹恐惧。他是真的疯了么?他们都是男子,他竟会因为这个而高兴得心花怒放?

“我问你笑什么?”靖儿再次问了一句。

他怎会告诉她他因何而笑。

臭小子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

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她推开,靖儿吃了一惊,见他自己勉强撑住了身子没有倒下,话语亦是勉强:“我自己可以。”他一个人可以,他不需要她。

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般该怕臭小子接近他,他只是怕她越是接近他,他会越发地不正常了。

他会喜欢上一个男子么?

那是……断袖!

完颜宇,你……你是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第三十六章 不给活路

房门被人悄然合上,大夫在里头替完颜宇治伤。

整个客栈都安静得很,外头,靖儿的目光如炬,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薄奚漓,不说话也不动。侍卫们都守在外头,谁都没有上来,掌柜等人得知对方是官,也不敢上前来询问一言半句。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说不出的暗潮涌动。

薄奚漓被靖儿看得有些不自在,眸光飘落在靖儿身侧的柱子上。皇上不说话,薄奚漓也不好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夫背着药箱从里面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倒是还好。大夫见靖儿看了他一眼,他忙道:“伤情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是里头那位公子的伤势很重,又失了过多的血,可再不能让他乱动了,否则真的会出大事。”

大夫说得很严重,靖儿却松了口气,喊了人上来找大夫结账。只要能保住命,之后的事情都好办,等回京,宫里有医术高超的太医,她一定命他们好好给完颜宇调养。

紧张的眉头也稍稍地松了些,不过靖儿的目光在看着薄奚漓的时候,她却又开口道:“他若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薄奚漓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薄奚漓的眉眼微动,他倒是不惧了,低低地开口:“东越犯我边境,他是东越人,公子难道忘了么?”现在弄得好像他才是外人似的,薄奚漓总觉得这事怎么那么别扭?

靖儿阴冷一笑,话语直戳他的心口:“是么?我只记得是你丢了疆土给他!”

一句话说得薄奚漓的脸色惨白,他再是接不上话来。垂于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双拳,那三百里疆土的事弄得他实在太难堪了!

薄奚漓不说话,靖儿继续朝他伸手,不客气地道:“把令牌给我!”

吃惊地抬眸瞧着面前之人,薄奚漓谨慎地拒绝:“此事万万不可,主子特地交代了……”

“薄奚漓!”靖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咬牙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难道这一出京城,他薄奚漓变成皇帝了不成?靖儿原本就对这个堂兄心怀芥蒂,此刻见他想违抗自己的命令心情就很不快。

“自然是您说了算。”这句话薄奚漓也明显说得有些违心,不过他马上又补上一句道,“但是主子说了,唯令牌一事不必依您。”太上皇为何要这样做,薄奚漓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每每要接近那个答案的时候,他却是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只因皇上是太上皇亲生的儿子,且又是唯一的儿子,那样的答案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所以他总是告诉自己,也许太上皇还有别的想法,那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无法想象的吧?

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了。

对于他的回答靖儿十分的不满,她也不再废话,突然伸手就朝薄奚漓袭去。既然他不给,那她就自己抢!

“皇上!”

薄奚漓情急之下到底连唤她什么都不知道了,高速运转的思绪只能令他本能地侧身闪开。犀利的掌风擦着脸颊而过,是生生的痛。靖儿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又是一掌劈过去。薄奚漓震惊地抬手挡住了她的袭击,他本能地退了半步,身体已经抵上后面的柱子。也不知靖儿究竟用了多少的力,薄奚漓只觉得掌心是重重的痛。

再不给她出掌的机会,他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开口道:“主子以为您会听他的话。”

靖儿嗤笑着,句句针对他:“我倒是不知道你和显宇王妃究竟对父皇下了什么药,让父皇肯对你们这么放心!哼,想来显宇王妃说担心你来郢京也不过是个借口吧!”

薄奚漓平静的脸色终是变了,他的声音低沉:“您不要污蔑我娘。”

靖儿不以为然地笑:“真是难得,不是生母也能叫你这么敬重。”

她话里有话,薄奚漓又岂会听不出来?他心里有气,运气将面前之人震开,低下头道:“您从小没有娘,自然感受不到!”

靖儿的眼眸一撑,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口气,却是奇怪,听薄奚漓这般说话,她竟也不想再用身份去压他了。她只愤愤地开口:“谁说我体会不到!”她也有个很疼爱她的姨娘,待她视如己出,若是有人说她姨娘的坏话,她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想到此,靖儿不免一愣,目光悄然落在薄奚漓的脸上。冥冥之中,她像是有些明白了。

薄奚漓又道:“令牌之事您不必再说了,公子若是实在想要,只能先杀了我。”

原本平息下去的怒意在听闻这句话的时候又窜了起来,靖儿的眼底冒着火:“你以为我不敢?”

薄奚漓的嘴角微动,他什么都没有说,朝她行了礼转身下楼。

靖儿咬牙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在眼前,是的,她不敢。薄奚漓是显国的世子,不是她意气用事想杀就能杀的。父皇派他来阻止她入京,也是碍于这样一个层面吧?他了解她,知道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不顾大权。

如今西凉刚和东越出了点事,她再突然杀了显国的世子,岂不是又给了她的那些皇伯们一个谋乱的借口?

可是,她真的很需要进京和父皇好好地谈一谈!

……

此刻别院太上皇的寝室内的气氛一如靖儿与薄奚漓那般的沉闷。

苏贺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少煊的眉心紧蹙,夏玉没有那么好打发,正如他所说,当年靖儿是命是他保住的,如今他听闻靖儿病重来瞧上一瞧又有何不可的?夏玉的医术高超,少煊也是知晓的,一味的拦着倒是会越发地引起别人的疑心。

夏玉见面前之人不再说话,那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心里还记挂着靖儿的事,此刻一点都不想退让:“你难道忘了璇玑当年是如何想保住这个孩子的么?你怎忍心!”他不敢说他的医术天下无敌,可是怎能不让他试?

仿佛是那一瞬间,夏玉又想起当年对璇玑说的那些话:最痛苦的,不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是想要保护她,却始终无力。

是以现在,面对璇玑的孩子,他如论如何都不会再退步了!

少煊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他不是不让他医治,不过是……没什么可医治的!

璇儿在的时候就觉得夏玉愚忠的很,否则夏玉为她如此,她怎会到死就隐瞒着靖儿的秘密?少煊更知道,就是此刻,也不能在夏玉面前说破靖儿的身世。他正着手处理东越的关系,再不能让鄢姜王趁机掺和进来了。

“太上皇究竟还是犹豫什么?”夏玉气愤地退后了几步,冷声道,“当日若不是你的一意孤行,璇玑又怎会选择去死?她那么刚烈的女子,是你不给她活路!”他这次来,是什么都不顾了。其实从东越要逼西凉联姻的时候,他就进入西凉了,只是应了王上就远远地观望着,绝不仅郢京来管西凉的事。可是听闻靖儿病危,他再是忍不住。璇玑说得对,他是愚忠了一辈子!他只希望他清醒的还不算太晚。

璇玑的死一直是少煊心头难以抚平的伤,只是他身边的人从来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此事。靖儿更是从来都说不怨他,不怪他。

而如今,听夏玉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少煊的心头剧痛,别过脸,“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是他对不起璇玑,不必夏玉提醒,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如今靖儿下落不明,他却还在背后策划着这种事!

好一句是他不给她活路!

这根本就是事实,是事实!

“主子!”苏贺惊得忙上前去扶他,却比他推开了手。夏玉也吓住了,他只是心里气愤,并不是真的要气得他吐血。抬步上前才想替他把脉,少煊似是刻意缩了手,他的声音低低的:“是我对不起她,若是可以抵命,我早就做了。”可是他要是也走了,那靖儿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无父无母的孤儿。

叫他怎忍心?就是见了璇玑也无法跟她交代!

苏贺急得不行,此刻也只能劝着夏玉:“夏大人请少说两句,这几年主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夏玉的眼底也显出了愧疚,可他依旧忍不住要开口:“无论如何且先让我见见皇上。”

少煊知道拦不住他,他自个扶着桌沿坐下,到底松了口:“我会带你入宫,可也不能让靖儿瞧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说着,又低下头轻缓地喘息着。

夏玉忙上前道:“请给我一晚的时间。”

少煊点了头,用他的病拖夏玉一晚再说。希望薄奚漓那边的事能顺利,到时候也就不必瞒着了。

外头,孟宁已经站在回廊处好久了,侍卫告诉她太上皇有重要的人要接见,不会见她。她是昨夜不小心听父亲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才知道皇上其实不是病了,是失踪的事实。父亲却不说太上皇为何不让皇上回京。她原本是想来求情的,可是看这阵势也不必了。

握紧了手中从父亲那偷来的令牌,她要趁没人发现之前给皇上送出宫去!

她是不能出去的,因为她一出城,父亲就会知道。缓缓地转了身,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孟宁没有停留,加快了步子走出了别院。

第三十七章 衣服脱了

橙色的光缓凝于西侧的灰白墙壁上,风吹得窗外的树木摇曳不止。

薄奚漓已经下楼很久了,靖儿依旧愣愣地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整个客栈安静得很,可是她知道,那些侍卫们依然恪尽职守地在外面守着。

父皇算好了不让她回京,看来她是如何都回不去了。

想到此,靖儿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心底忿忿一叹,只得转身进了完颜宇的房间。

完颜宇一直醒着没有睡,闻得靖儿推门的声音他就睁开了眼睛。目光却没有看着进来之人,而是移至了另一边,他的声音有些干涸:“如何不走?”原本就想不说话的,可若是那样,气氛就会变得越发的尴尬吧。是以在心里念了许久,完颜宇还是打算先开这个口。

其实压根儿就是他心虚了,靖儿哪里觉得他们之间有任何别扭的?她此刻满心想着的,全是她和父皇之间的事。

现下听完颜宇开口问了,她才猛地抽了神,抬眸朝他看了一眼,此事是决计不能告诉完颜宇的,他才说了有生之年不犯西凉分毫的话,靖儿怎能将事实告之?她怕依完颜宇的性子,到时候又得闹得翻天覆地。这样想着,便也只好开口:“大夫说你需要休息,在这里停一晚也不迟。”

话虽这般说着,靖儿因为心里有鬼,目光有些躲闪。

这一个说得愧疚,偏那一个听了心里却生出了另一番滋味来。

完颜宇的心刹那间沉了沉,握着被褥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别过脸,咬咬牙道:“你可以先回去,只需告诉我的侍卫,让他来就是了。”让徐一晟来,徐一晟来了,他的心也许就能平静一些。

靖儿一阵愕然,脱口叫他:“完颜宇……”

“我……要睡了!”匆匆下了逐客令,完颜宇还真的闭上了眼睛。他的耳朵却是尽可能地竖起,静静地听着房中之人的脚步。

靖儿呆呆地望着他,瞧他半晌,见他是真的打算睡了,靖儿才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房门被轻轻带上,完颜宇缓缓睁眼,房中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他自嘲地咧嘴笑了笑。继而又敛起了笑,满脑子开始想东越的美女,想那些都巴望着入宫为妃的美人们,想来想去,好像自己还是有一些感觉的。完颜宇的精神为之一震,他的眸子一紧,似是重重地舒了口气。他分明就是正常的,之前那些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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