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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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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今晚,行么?

转眼间到了秋天,我发现最近经常有太监宫娥端着东西在怡景宫进进出出,经人打听才知道是因妃的女儿,也是权禹王唯一的女儿宝瑶帝姬要回宫小住几日,权禹王特意吩咐下人将怡景宫的房间再好好装饰一番。

我并未见过宝瑶,但却知道权禹王待她极好。虽然她并不是正室所生,但是她的汤木邑却是嫡亲帝姬的标准,这也是我见过的权禹王唯一明显违越祖制的地方。各地进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权禹王也常常命人送一份到宫外。

有一天晚上权禹王与我闲聊,“你知道这次宝瑶请示进宫她怎么说吗?”

“听说她想参加宫中举行的秋宴,说好久没有机会展示一下琴技了。”

权禹王笑了笑,“这是原因之一,她还说想进宫来见识见识你。”

“见识我?”

“她说宫外人人都传你是大胤的第一贵妇,你的穿着配饰妇人们竞相模仿,她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哑然失笑,问:“其实我才真正好奇,你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的,你那么的疼爱她。”

“也就普普通通吧。”权禹王笑了笑回答。

然而等到我真正见过宝瑶时,发现权禹王所谓的“普普通通”实在是太过谦虚的话。她简直集合了她父亲母亲的优点,长得如同牡丹花般艳丽。

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那落落大方的举止,自信而又端庄,比起以前的大姬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而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些自卑了,她是一出生就有很多人爱着的公主,而我却从小活在阴暗之中,那种大气是我永远学习不来的。

“太后娘娘,您真的如宫外所说是一位气质高雅的贵妇呢,宝瑶见到您真是荣幸。”宝瑶称赞道。

“不,帝姬才是真正气质高贵,让人自愧不如。”我也由衷地赞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很谈得了,我好奇地问:“听说帝姬最擅长琴技,不过这次秋宴却选择奏瑟,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呢?”

宝瑶回道:“因为琴乃乐器之首,自然由太后操之。宝瑶当以瑟相和,方合乎礼节。”

真的是很懂事的帝姬,我看向权禹王,毫不掩饰我眼中的赞赏之情。

权禹王也很欣慰的样子,温柔地对宝瑶说:“宝瑶,今天父皇吩咐膳房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式,你若是还想吃什么尽管说给膳房。”

宝瑶掩扇打趣道:“父皇这话说得未免堂皇。以前府上的人谁不知女儿喜欢吃的也是父皇的口味,倒是让太后听了以为您对我格外偏爱。”

权禹王大笑几声,说:“这是凑巧咱们父女俩口味相同,即便不相同,父皇保证今天也听你的。”

宝瑶继续笑着说:“其实这哪是凑巧。因为厨房每日做得饭食肯定依着父皇的口味,宝瑶今日吃明日吃,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喜欢了。还有学琴,从小您就抱着宝瑶兴致勃勃教授,宝瑶不敢让您失望才辛苦练习呢。”

“你的用心父皇知道。不过这几个子女里朕也只将你抱在膝上,琴艺也只传授于你。”

宝瑶低下了头柔声说:“女儿知道,所以从小就觉得自己幸运。”

看着这父女俩一句一应,气氛如此融洽,我真是感慨万千。

通过权禹王对宝瑶所做的,我逐渐发现,这几个子女中权禹王发自内心关爱的实际上是这个女儿。他对于儿子虽然也很好,可更多的是出于继承的需要。

想到这儿我竟羡慕起了宝瑶。

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权禹的情人,而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这时如意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姐,听说帝姬刚进宫就过来拜见您,现在还没回怡景宫看一眼呢。”

我真感到吃惊,她好久才回来一次,一定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娘亲有许多话要说吧,却还是先过来尔玉宫拜见我这个太后,也许她心中急切可还是面色从容,谈笑自如,何以如此懂事呢?

“听说帝姬还没有拜见母亲,庄德妃想必也十分挂念,哀家就不再耽搁你们母女相见了,快去怡景宫拜见罢吧”

宝瑶也没有说太多客套的话,只站起身万分感激地说:“多谢太后体谅。”

然后我难得那样宽容,对权禹王说:“皇上也一同过去吧,难得一家三口相聚,请代哀家向庄德妃问好。”

等权禹王和宝瑶走后,我对左右感慨地说:“宝瑶帝姬的修养真是很好。”

左右附和说:“太后娘娘说得不错。听说驸马也人品端正,待帝姬好,生下的几位公子小姐也十分讨人喜欢,真是人好命也好,让人羡慕。”

“听说驸马曾是皇上的部下,皇上看中他年轻有为,觉得是可托付之人,才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他,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说绝不可纳妾辜负帝姬。一个人生活顺心如意,性情又怎么会不温和呢。”有人补充说。

我听了暗暗觉得有些道理,宝瑶实在算是比较幸运的帝姬了。想到以前的大姬,若论身份尊贵于宝瑶,但由于她的母后并非父皇所爱,家庭也不尽如人意,性情修养就比不得宝瑶。

翌日秋宴,后宫众夫人皆来参加,其中我奏琴,权禹王吹笛,皇后弹筝,庄德妃拨琵琶,姊拨月琴,宝瑶弹瑟,其余妃嫔也分别手持各种弦器;在帘幕之外,坐着权禹王的三个儿子及四品以上朝廷官员,他们分别吹奏笙、管子、埙和箫等;外围则站着一些乐班来击打鼓器编钟,那种场面真是盛大恢弘。

因为秋宴的主题是祈求秋日丰收,所以众人神情肃穆,气氛也异常庄重。

当神农》奏起,让人心中不免一颤,但旋即融入到那磅礴的音乐中去。

这种盛大的场面不是经常有,并不是每个皇帝都有这样的情趣与精力。我偷偷地看向权禹王,只能看到他那冷硬线条的侧脸,而他的表情一定是严肃而专注的吧。

我真的想不到,这个白天正襟危坐的男人,在夜色中竟是那样兴致勃勃。而同样是这个人,又会在子女面前完全变成一位慈父,眼神流露出太阳般的温暖。

我看不懂这个男人,也看不懂自己了。所以那天晚上,待白日的喧闹繁华淡去,四周燃起昏黄的烛火时,我也不再是这个国家端庄优雅的皇太后,我就是他的女人,甚至是一个要讨尽他欢心的卑微歌姬,出奇意料地主动。当他惊喜而又热烈地回应我,有一个念头稍纵即逝,假如我能给他生一个女儿,也让他疼让他爱该有多好。

宝瑶走了,但她带给我的感慨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底。

那天各地进贡来的布匹排满了尔玉宫的整个寝殿,我在那万紫千红中仔细挑选着,碰到自己喜欢的布料及款式往往爱不释手地左右抚摸。

权禹王则身着宝蓝色龙袍闲散地躺在小榻上,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挑来挑去。

我边挑边回头跟他说话:“你说哪个布匹好看?”

他环视了一下,然后指着我手中正拿着的一匹杭州团花刺绣说:“朕看你手上的那个就不错。”

“是了,”我轻叹了一口气,“我也觉得这匹布无论从颜色还是花纹来讲都比其他的要出色。”然后我对外面唤道:“如意,你进来。”

不一会儿如意低着头推门而入,此时权禹王早已换成正襟危坐的样子。

我指了那匹杭州刺绣和另一匹我看着不错的布料对如意说:“这两个你带下去,一会儿送到淑妃那儿。”

权禹王难掩吃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待如意离去他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又继续挑我的布料,漫不经心地对他说:“你怎么啦?你以为前几天我对你说的话只是一时动情哄你开心的?我既然说过以后会对姊好,肯定会这样做。只是以前姊对我的怨恨也很深,我只好一点点去打动她。”

“不……你这样做朕感到很高兴。只是以你的性格似乎不会这样。”权禹王将他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掩袖轻笑,“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位慈父,我也一样,你也不会想到实际上我会是个好妹妹。不说这个了,唉,除了那匹杭州刺绣似乎没有其他新颖的款式……”

权禹王慢慢走了下来,他拿过一件红地金菊的布匹拉我到落地铜镜面前,他伸手将我宽大的罩衫褪下,我看着镜中的我们,不禁脸一红,说道:“别……”

他没有听我说什么,只是展开布匹将它从我胸前紧紧地缠绕两圈,顿时镜中修长曼妙的身材显现出来。

大胤一向沿袭唐风,女子们通常穿着飘逸宽大的衣裳,而这种穿着更似汉风,将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暴露出来,惹人遐想。

“不若由针匠们缝制这样修身的衣裳,配上你的身材,穿上一定是妙不可言。”权禹王看着镜中的我不住地赞叹道。

“那怎么行……”虽然看起来比宽大的衣裳更具风情,但我依旧存有顾虑,“虽然真是很好看,但未免太过暴露,有失体统……”

权禹王想了想,“那这样,在外面再配上宽松的罩纱衫,兼具汉唐之风,内修长外飘逸,这样不仅新颖美丽,而且在秋日里更加暖和。”

想着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我高兴起来,“这样好,那我明天就命织锦司做出这样的衣服来。”

后来这种汉唐衣制作出来很快就受到了宫中妃嫔的推崇,更因为它需用上好的衣料和精细的刺绣制成,大胆体现女子玲珑娇媚的一面,因而成了大胤后期已婚高贵女子的特定穿着。史家曾将它记载并归功于我,只有我知道这件衣服真正的发明者实际是一位皇帝,那是一个男人以不同于女人的眼光对美的欣赏。

后宫请了杂耍班来表演,而此时我的新衣也刚好完成,当我睡过午觉精心装扮后,在宫人簇拥下来到外堂,后宫妃嫔穿着各色衣裳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我在如意的搀扶下走向看台最前面,已感到沿路人群中有小小的骚动,当我站定面对她们时,可以看见她们无一不流露出的讶异和惊艳表情。

那天我穿的衣服正是权禹王想出来的款式,我则在逛花园时突发奇想配以金红鲫鱼为主题的图案。我身着的汉裙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体,旨在展露出女子曼妙的身材,白色锦缎上画着游动着的黑色、红色和金色的鲫鱼,拖地裙尾也做成了类似鱼尾的形状,颜色朦染上类似于茑尾鱼鱼尾的色彩。外面配着宽大的黑色罩纱,上面绣以荷叶和荷花的图案,使裹裙展示出来的曲线变得若隐若现。虽然里面尽展媚态,而外面则不失庄重和飘逸。更微妙的是,当我走动起来时,鱼儿和荷叶的上下层次给人以动态之感,仿若鱼儿真的在荷池中游动般。

我抬头对众妃嫔缓缓说:“大家都等久了吧,都坐下开始看戏耍罢。”

待我坐下以后,后面也是一阵环佩之声,并伴着阵阵不同的胭脂香气传来。

看台的前面是一片宽阔的空地,四周各站着一排宫中侍卫,杂耍班早搭好了戏台,上面的演员身着鲜艳,先齐齐向这边请安,一阵锣鼓声响后戏耍就正式开始了。

在我身后按照身份地位错排着后宫妃嫔,我的左边稍靠后的是皇后,右边稍远则坐着庄德妃,其次才是已经上了年纪的慧贤妃、姊以及朵昭容等。

戏才刚刚开始不一会儿,一向端庄稳重的皇后忍不住凑过来道:“太后,您今天衣服的款式真是新颖,前所未见,连贴近的样式也未曾见过。不知是织锦司哪位工匠有这样的巧心思,真是该好好提拔,以后也让他为我们设计几款新奇漂亮的。”

我笑道:“并不是织锦司的人,却是跟衣饰毫不相关的人偶然想出,这才命织锦司做出这样的衣服来。”然后自贬着说:“也就是哀家这般年纪,也不顾什么脸皮好意思穿这样不成体统的衣服来。”

“太后说的是什么话。这款衣服虽然未曾有前人穿过,但穿上却高贵精神,把臣妾们这些衣服比俗气了。若是太后不觉冒昧,臣妾和后宫的众妃们也想穿穿这样的衣服看呢。”

“怎么会呢,”我回道,“哦,说起衣服。”我回头找寻坐在后面的姊。姊见我欲与她说话,脸上又是警惕又是不安,但不得不走上前来听候。

“今天大家都趁此机会展示秋日新做的衣裳,为什么淑妃却仍穿旧衣呢?难道是上次哀家为淑妃选的衣料淑妃不喜欢么……”然后我不无遗憾地叹气道:“可是哀家认为那匹杭州刺绣也算是这批进贡布料中最精致的了,穿起来应该和淑妃温文高贵的气质很配。”

姊低头有些惶恐地回道:“承蒙太后夸赞,可是后宫地位有差、身份有别,臣妾自知配不上那样的衣服,因此虽感激太后的厚爱,却万万不敢造次。”

“哦?哀家当初只是觉得人衣相配,再者皇后和德妃等都是后宫有美德的人,断不会计较一件衣裳,所以才一时忽略了后宫等级。现在得到淑妃的提醒,看来哀家当初真是做错了。”

我的主动认错,不仅使得姊一时不知所措,更使得皇后和德妃等两旁妃嫔惶恐起来。皇后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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