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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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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见惯了生死,颖儿是愈发的淡然了。
彼时,坤宁宫中,宝音坐在榻旁,淡淡道:“今日,瑞珠去了承乾宫?”
杏儿点头应道:“娘娘将将离去不到半个时辰,瑞珠便去了承乾宫。”
宝音冷笑一声道:“这个贱蹄子,本宫就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以为攀附上董鄂氏便能麻雀变凤凰了。”
“主子,您是怎么瞧出是瑞珠在背后捣鼓的,奴婢还奇怪,主子怎么放过了喜儿,原来凶手另有其人。”正摇着团扇的绿染疑惑道。
宝音理着手中的丝线,悠悠道:“喜儿胆子那样小,哪里敢做出这等事来,倒是瑞珠,那个贱蹄子,会背叛旧主子,未必不会背叛本宫。若她是个忠心的奴才,本宫还考虑将她留在身边。偏生她心比天高,他日若是当真得了权势,想来连本宫也会放在眼中。这样心高的人,胆子也不会小,使了坏,亦能镇定自若。”
绿染一脸恍然大悟,接着又道:“要不要将瑞珠传来。”
宝音摆摆手道:“现下不必,本宫要让她们措手不及!”
傍晚时分,御花园中的茉莉开得甚好,层层团簇,映着夕阳绯红如暇。瑞珠欢欢喜喜的到了荷塘边儿,荷花盛开在六月,自然是美不胜收。
如此花前月下,好不诗情画意,瑞珠故作娉婷之势,略有些扭捏作态。好在她生得好,也不见得是东施效颦那样难看,到底还算得是调皮可爱。
约莫半个时辰已过,却不见皇帝的身影,瑞珠有些恼火了,心觉皇贵妃是不是欺骗于自己,便放下了方才扭捏姿态,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在荷塘边来会徘徊。
她自认美貌不输那唐碧水,眼前又是好景,应景生情,若是此时遇上了皇帝,她必定会用尽手段,成为庶妃,再为正妃,为贵妃,为皇帝诞下子嗣,为皇后,为太后。
瑞珠眼前浮出美好景象,似乎看见自己坐在那凤辇之上,不慎风光。“啊!”然脚下传来的疼痛感,却将眼前的虚幻打破,杏眼圆睁,瞪着地上爬行的异物,还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了荷塘中。
六月下旬,满池的荷花开得甚好,荷塘边忽传来一声尖叫,只见远远的一抹宫装漂浮在荷花之间。
晌午的毒日头烤得人好生难过,绿染额间冒着汗珠,急急踏入坤宁宫,朝着主座上的女子道:“主子,瑞珠……瑞珠死了!”
宝音一惊,脸色瞬时变得难看之极:“昨日还好好的,怎的一回事。”
绿染福身道:“昨儿个傍晚,那拉福晋言,昨儿个傍晚,瑞珠便偷懒的跑了出去,直至夜里也没见其回延禧宫。今日辛者库派了人去打扫御花园,便……便见瑞珠漂浮在荷塘上。看那模样,已经死了有一夜了。”
“备轿辇,去延禧宫。”宝音眉目间阴沉,已猜出了个大概。
瑞珠到底是延禧宫的人,自然要往延禧宫去。延禧宫中内外乱作一团,到底瑞珠姑娘是皇后送来的,如今却出了这档子事,只怕自家主子亦是难逃罪责。
那拉氏昨日小产,现下以抱病之名在榻上躺着,因着太医昨儿个所言,那拉氏甚是小心翼翼得很,生怕往后便不能再生养。
许是生怕宝音责难,那拉氏也不敢提喜儿的事,只哭的声泪俱下,说是瑞珠这姑娘好,也不知是谁害了她,央求着皇后必定要给她讨个公道。又说是自个儿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终归到底,就是生怕皇后将瑞珠的死怪到自己身上来。
宝音平静如水,轻拍着那拉氏道:“妹妹莫要如此,瑞珠的事,本宫定当会竭尽所能。”
“绿染,瑞珠身上可有伤痕?”手自那拉氏肩上滑落,宝音一脸肃色的朝绿染问道。
宝音知晓,瑞珠是会枭水的,自然不可能在溺死的。这样炎热的天儿,更不能是不慎跌入而冻死的。
绿染诺声应:“在瑞珠姑娘的脚踝上有个牙印,御花园里头,发现了条蛇。”
宝音满脸疑惑:“好端端的,御花园里怎么有蛇?”
正说着,便见一袭浅紫款款而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见着董鄂云婉,宝音即刻明白了怎的一回事,当下便后悔昨日没将瑞珠传来问话。如今可真真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拉氏怀了身子一事,起先并无人知晓,只得是昨日那拉氏小产,宫人才知晓,皆往她身上泼了一身脏水,那拉氏表面虽是不说,然心中却与自己生来芥蒂,自己也不能往皇上那里诉苦。这便是董鄂云婉目的所在,如今她目的达到了,便斩草除根,使计取了瑞珠性命。
宝音轻瞥着的福身的董鄂云婉,不冷不热道:“免礼罢。”
董鄂云婉莞尔起身,蹙了娥眉,满是关怀之意的朝着那拉氏去,落座于榻前:“前些时日见着妹妹还好好的,今日一早听闻妹妹病了,本宫还不相信,如此瞧来,妹妹可真真是病得不轻。这样炎热的天儿,可真真是苦了你了。”
“本宫还听闻……妹妹宫里头的瑞珠姑娘……”说到这里,董鄂云婉忙捂住嘴。柔声道:“瞧瞧本宫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
董鄂云婉突如其来的关怀让那拉氏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良久之后才明白她是来做些表面功夫的罢了。
关心完那拉氏,董鄂云婉这才朝着宝音走去,上前拉着宝音的手道:“皇后娘娘,脸色这样难看,臣妾知晓瑞珠姑娘原是您身边的人,您要节哀顺变啊。自打几年前……您的身子便不大好,可不能太过悲伤啊。”
因着今儿个请早安之时,宝音教导各宫为皇帝绵延子嗣乃是重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着太后的算计,董鄂云婉如今已不能再生养,偏生宝音早时还说了那般的话,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此刻抓了机会,便往着宝音痛楚戳。
“节哀顺变?她即便是不死,本宫也不会让她逍遥法外,谋害皇嗣,她还能活命。”宝音眸光冰寒,盯着的董鄂云婉道。
董鄂云婉自然明白宝音所言之意,然表面还是故作疑惑:“皇后娘娘,您是不是糊涂了!”
“皇后娘娘,不是喜儿……”那拉氏闻言亦是疑惑,孱弱问道。
宝音似有深意的瞥着董鄂云婉,沉声道:“喜儿胆子那般小,哪能做出这等事来,本宫昨日不过是做给瑞珠看的罢了,本想今日拿了证据,今日再向她问话,岂料她却遭人灭口!想必是幕后之人做贼心虚,便设计取了她性命。昨儿个本宫派人打听过了,瑞珠近一月来,往承乾宫去得很是勤快。”
宝音字字皆是咄咄逼人,让董鄂云婉不禁心虚起来,牵强笑道:“皇后娘娘所言之意,是言臣妾指使瑞珠迫害了那拉妹妹,然又杀人灭口取了瑞珠性命?”
此刻殿中并无旁人,宝音亦不给董鄂云婉留任何颜面,就连瞧着董鄂云婉的眼神也变得轻蔑:“皇贵妃是什么人?不用本宫说,咱们皆是心知肚明,为了入宫为妃,害死自己的夫君,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宝音和孟古青皆是如此,打人打脸,骂人揭短,专往最痛的地方戳。董鄂云婉瞬时便白了脸,方才的冷静从容一扫而光,浑身颤颤的瞪着宝音。
良久之后才怒道:“皇后娘娘,您无凭无据的,怎的能这样冤枉臣妾。宫女们相互来往,原也是寻常之事,怎的便说是臣妾害人了。况且,臣妾也是今日才知那拉妹妹小产一事,初时,皇后娘娘藏得密不透风的,臣妾又非诸葛孔明,不会未卜先知。再言,臣妾与那拉妹妹无怨无仇的,害她作甚。”
宝音步步逼近,脸色阴沉,嘴角却带笑:“你为何害她?妒忌罢了!前些时日本宫好心邀你前去清宁轩与静妃和言,然你却多次出言侮辱,你那贴身宫女唐映雪有意接近皇上,你便取了其性命,栽赃嫁祸于静妃!莫不是妒忌?真是可笑,一个害死夫君的贱人!水性杨花之人,竟还妒忌!谁知皇四子是不是皇上的孩子。”
董鄂云婉脸色惨白,全然没了素日里的温婉贤惠,几乎是气的冒青烟,抬手直指宝音,恶狠狠道:“皇后!你莫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皇四子,他是皇上亲封的荣亲王!”
“荣亲王?封王又如何,命比纸薄,只得死!短命鬼罢了!”殿中的几人皆是满脸惊讶,素日里端庄大度的皇后竟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来!
董鄂云婉清澈的眸中含着泪花,狠狠瞪着宝音,朱唇紧咬着。啪!这一巴掌很是响亮,宝音的脸上瞬时出现了五指红印。
“皇贵妃……本宫到底是皇后,本宫知你因着今早之事,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可你也不能出手打本宫啊!本宫……本宫到底是皇后!”宝音嗓音大了些,泪珠滚了下来,顺手便将桌案上的茶碗摔落在地。
外头的宫人听闻里头声响,急忙踏入,只见得皇贵妃一脸的怒气,茶碗摔碎在地,皇后的脸上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皇贵妃宠冠后宫,紫禁城中人人皆知,难免不会恃宠而骄。皇后平日里皆是温温和和的,说好听点的温和,说难听点便是懦弱,如今都让人欺负成了这般。
一夕之间,后宫皆传了个遍,瑞珠之死,宫人们私底下皆说是她听了皇贵妃指使害了人,心中害怕便欲自尽,哪知还未自尽便让人害了性命。
原本是想泼了皇后一身脏水的,哪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皇后是一肚子的委屈回的坤宁宫,皇贵妃在延禧宫大闹还动手打了皇后,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去。
“这个皇贵妃!真真是愈发的不懂事的!前些时日才在清宁轩闹了,今日又在延禧宫闹上了,这回倒好,竟还出手打了皇后!胆子可真是不小!”原在乾清宫中处理国事的皇帝边朝着坤宁宫去,边怒气冲冲道。
吴良辅细着嗓子劝言:“皇上莫要如此动气,兴许是宫人胡言罢了,皇贵妃娘娘也不是爱招惹是非之人,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皇帝冷哼一声道:“皇后那性子,莫要让人欺负了便是!还能招惹了她?朕一味的纵容,还真真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坤宁宫同乾清宫原就只得是几步之遥,言语间,皇帝已到了坤宁宫。正殿中宫人正欲行礼,却叫皇帝制止,踏入内殿,见女子坐在主座上,不停的抹泪。
一旁的绿衣宫女很是愤愤不平:“主子,皇贵妃这回也太过分了!您去告诉皇上罢!若是皇上还偏袒着她,那您便去告诉太后。”
宝音摆摆手,和声道:“罢了,也是本宫的错,若非本宫今早说了不该说的话,她也不会动了肝火,亦不会闹出这等事来。皇上日理万机,怎能再让他去烦心,太后与皇贵妃本就不和,若是让太后知晓了,只怕又会引事端。”
宫女似乎有些懊恼:“您总是这样息事宁人!您这些年受的委屈还不够多么?大婚之夜……”
“不许胡说!”绿染话还未完,便让宝音打断。
听着主仆二人此番对话,福临心下便觉对不住宝音,她为后以来,从来不曾有什么过错,只因着自己对她的不器重,便处处受人欺负,受了欺负亦往肚子里咽。她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都是这性子么?
想来,当年孟古青受人欺负之时,亦不多言一句,毫无过错,却让他废后,亦是沉默以对。只是,相比之下,孟古青似乎是倔犟,而宝音却显柔弱。如此想着,福临心中便愈发的不是滋味,沉声道:“皇后!受了委屈怎的总往肚子里咽!跟你姑姑一个性子!你以为息事宁人,便可免灾免难!”
宝音身子一震,赶忙回身,福身朝着皇帝拘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上前将女子扶起,和色道:“起来罢。”言语间,细细端详着宝音脸上的掌印,心中的怒气更是多了几分。
“今日的事,朕都听闻了,好端端的怎会闹成这般?”诚然已听宫人说了些许,但皇帝还是得问问。
宝音结结巴巴道:“原也是臣妾的错,怪不着旁人。”
宝音如此,皇帝更是追问:“你的错?若当真是你的错,何故这般委屈,你当朕是瞎子么?”
“臣妾,臣妾今儿个一早的说了些话,想必是让皇贵妃心里边儿不舒服了。也怪臣妾,未曾顾及着皇贵妃,便开了口。”宝音抹去泪痕,一派端庄贤惠,略带几分柔弱道。
皇帝的脸色更是难看:“你是皇后,就是无意说了什么,她也不该动手的!这个皇贵妃,真真是愈发的不知收敛了!”
宝音趁机拉了拉皇帝衣袖:“皇上莫要动怒,皇贵妃想来是无意的。”
皇帝眼中的董鄂云婉素来是温柔可人的,然如今她却是愈发的嚣张跋扈,让皇帝不禁怀疑从前她不是装的。但每每想起多年来的情意,亦觉她不过是一时冲动。
然此刻见着宝音这般委屈求全的模样,顿觉是自己是不是太过偏袒于她,以至于今日连皇后也敢欺负了。
福临的脸色铁青,看着绿染问道:“皇后说了什么?”
绿染觑了觑宝音,宝音连忙示意其莫要多言,这些个皆入了皇帝眼,怒道:“叫你说!”
“皇后娘娘今早……教诲各宫主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嘱咐各宫主子要早日为皇上诞下子嗣。”绿染这回子倒不是装的,脸吓得惨白,浑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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