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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皇太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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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源眯了眯眼睛,看来这女人的脚出了问题,对面的姜夙也是神色有异,他也察觉到了。

而且他的好妹妹也察觉到了。

那人迅速毕竟,一剑指在莫涤蕴的眉心:“还不起来,难不成就这点本事?”

众人都已看出,她这是相让了一步。

莫涤蕴埋头,尝试着动了一下腿,却依旧没有站起来。

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确定她是真的不对劲,姜珏这才靠近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莫涤蕴手中的细骨鞭犹如自己会东一般,一瞬间就缠上了姜珏的腰身。

姜夙惊呼:“别伤到他!”

可他略微移动一小步,缠在姜珏身上的细骨鞭就抽动一次,这样下去只会缠得越来越紧,倒刺最后会勾进姜珏的身体里。

“你这坏女人,居然敢使诈!”

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这下终于慌乱了阵脚,莫涤蕴眉宇微扬:“这是跟你皇兄学的,叫做兵不厌诈!”

于是也没等姜夙开口,她径自道:“今日是你硬要扣留我们,那我便只能略施小计回击你,我现在可以答应放了你的妹妹,但是我同我夫君必须立马出城!”

这是条件,更是威胁,几乎所有人的人都不同意这个条件,要知道眼看就可以抓住敌国副将还有主帅的女儿,这对他们是多么有力的一件事情。

“好,我答应你。”

就算现在是万分危急的时刻,莫涤蕴也不能忽略眼前这个贵为太子雍容华贵的气度,她隐约有些错觉,这个人似乎关心的不是妹妹的生死,他在乎的好像是她跟他提出的条件。

可她提出的明明是威胁,是他必须得答应的,怎么到了他耳朵里,就成了她求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于是她不在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顾倾源。

她不能妄自猜度他的内心,因为她要是去想了,那她只会越想越痛。

她手中使力,那细骨鞭真是让她耍得得心应手了,就这样轻松得被她收回于自己的腰间。

“我们走吧,倾源。”

那人没有作声,只是抬脚大步向前走去。

众人心里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冷漠的一个男人啊!

顾倾源同姜夙只会擦肩而过,却是一道劲风扫过,他却牵走了姜夙的高头大马。

众人正在错愕之际,他一跃上马:“还不快上来。”

莫涤蕴奔走到他跟前,像顾倾源伸出手来,那人握了她的掌心,托力将她带上马。

这个姿势好生*,这两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逍遥而去。

“皇兄,他们走就走,为什么还要牵走你的爱驹!”

“只是暂时借他们的,倒是你这丫头,看你今后还会不会轻敌!”

姜珏本就被莫涤蕴捆得疼痛,这下又挨了兄长的训斥,心里好不是滋味。

她嘟囔一声:“还不是那女人!”

“你可是难得棋逢对手,怎么不喜欢她?”

“她可是坏女人,我干嘛要喜欢她!”

小女孩的心性又上来了,却见自家兄长轻笑道:“你不喜欢,我喜欢,偏生要把她娶回来你做嫂子!”

众人都觉得这话听着怎么就这般惊悚,要知道他们家主子可是素来说一不二的主,否则方才就不会说放就放了那两个人了。

这厢莫涤蕴同顾倾源乘坐在同一匹马上,可她却如坐针毡。

“安分一点,马上要回城了。”

顾倾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莫涤蕴跟觉得全身僵硬了。

“你是不是在怨我?”她试探的问着,却不说多,说多了只怕顾倾源会将她从马上丢下去。

她今天还是没忍住,意气用事过了才突然想到是自己过激了,顾倾源那身手哪里需要她的保护啊,倒是自己这般做了,还让顾倾源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那该是的姜夙,说什么顾倾源是入赘到她家的,也不去打听打听当初是她莫涤蕴誓死非顾倾源不嫁的!

“今后收起你那莽莽撞撞的性子。”因为会给他闯祸。

莫涤蕴点了点头,脑中却是胡思乱想起来,顾倾源喜欢的人是景覆雪,在她的印象里,景覆雪冰雪聪明,性子沉稳,更是柔柔弱弱……原来是他不喜欢,不喜欢这样一个成日只会打打杀杀的莫涤蕴。

莫笙站在站台上,远远地看见女儿同女婿乘着一匹马过来了,见着他们这番和睦的模样,他心里也甚是安慰,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已经将顾倾源提拔为副将了,这么看来,许是顾倾源太过优秀,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在顾倾源身上投注希望了。

派人打开一角城门,莫笙站在门后等候。

女人见着她,也不好意思在马上多坐了,顾倾源快她一步,从马背上跃下,伸出手来,将莫涤蕴拦腰报了下来。

莫笙笑道:“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这般柔弱了,这下个马也要人抱了。”

莫涤蕴虽然知道这些体贴的举动皆是顾倾源有意做给老爹看的,却也是极其配合着他在老爹面前佯装幸福的笑颜。

脚一碰地,莫二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还带了伤回来?”

莫笙已将责备的眼神投注到了顾倾源身上,莫涤蕴立马解释:“是女儿贪玩,脚下一个没踩稳,当是不小心扭伤了。”

她轻巧地撒了一个谎,今日被姜夙拦住,本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很有可能今日就回不来,幸而她想出了兵不厌诈这一招,否则她要如何同老爹交代!

莫笙半信半疑:“快些找军医看看,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样子叫谁放心的下!”

闻言莫涤蕴吐了吐舌头,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复见美人为酬略

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已经将顾倾源提拔为副将了,这么看来,许是顾倾源太过优秀,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在顾倾源身上投注希望了。

派人打开一角城门,莫笙站在门后等候。

女人见着她,也不好意思在马上多坐了,顾倾源快她一步,从马背上跃下,伸出手来,将莫涤蕴拦腰报了下来。

莫笙笑道:“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这般柔弱了,这下个马也要人抱了。”

莫涤蕴虽然知道这些体贴的举动皆是顾倾源有意做给老爹看的,却也是极其配合着他在老爹面前佯装幸福的笑颜。

脚一碰地,莫二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还带了伤回来?”

莫笙已将责备的眼神投注到了顾倾源身上,莫涤蕴立马解释:“是女儿贪玩,脚下一个没踩稳,当是不小心扭伤了。”

她轻巧地撒了一个谎,今日被姜夙拦住,本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很有可能今日就回不来,幸而她想出了兵不厌诈这一招,否则她要如何同老爹交代!

莫笙半信半疑:“快些找军医看看,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样子叫谁放心的下!”

闻言莫涤蕴吐了吐舌头,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当天夜里,站台的灯火就被点亮。

“城下何人!”

夜幕里为首的那人高呼:“鄙人朱锋,承太子夙之命前来大凌军营送礼。”

战前派使臣来送礼,只有一种概念,那就是有意谈和。

“卸兵器方可入城。”

于是守城又派兵收缴了他们的兵器,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叶城,大凌的众兵将这才看清了这一小队人马。

在那朱锋的使臣身后,是两名太雎的兵士,而后又是八个身着太雎宫装,身形袅娜的宫女。

莫笙听闻这等大事第一个便匆匆从主帐里走了过来。

“小人朱锋有幸见过莫老将军。”

这人礼数该是周到的。

莫笙顿觉荣光满面:“既是前来谈和,那就里边请吧。”

可那人的脚下没动丝毫:“将军,小人此番前来,却是承了太子的命,前来给莫姑娘送礼的。”

莫笙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要开口,顾倾源也赶到了。

他先是行了一礼:“倾源见过父亲。”

又是看了询问道:“前来何事?”

那朱锋不卑不亢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小人承太子夙之命,前来给莫姑娘送礼。”

于是,莫笙疑惑地看了一眼顾倾源。

“既是送给我夫人的,那就由我先行代收吧。”

这话也是合理的,可那人又是反驳道:“小人要见的是莫姑娘,也就是莫老将军的女儿,倒不是什么夫人。”

这是什么话,这十里八城谁人不知此番到战场的只有一名女将,更是大凌莫老将军的亲闺女,早已嫁为人妇了。

心眼紧密如莫笙,他道:“你先给老夫看看,太子夙可都送了什么礼来。”

于是那八名宫女接二连三将手里的东西展示出来,皆是女子所用的东西,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而后的金银玉饰更是亮了众人的眼。

看到这些,莫笙眉间已是深锁,他隐约觉得不对劲,有联想到白日里,自家女儿的腿脚是带了伤回来的——

于是他道:“不过是一些俗物罢了,你要留便是留下,这人万般是见不得的。”

“可是太子说过这些东西必须让莫姑娘过目才可。”

到底是这朱锋单单只是一根筋认死理,还是他尚没有将大凌的正副二将看在眼里!

“来人……”

顾倾源只是轻轻一唤。

身前边叩首了两名军士:“在!”

“将他拖下去,杀了……”

又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吩咐,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身经百战的莫笙,他戎马已是半生,可这两国交战是不杀使臣的,这可以说是墨守成规的。

朱锋万般没想到自己只是受主子的命前来送个礼,反而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你……你这样会挑起祸事,你是何居心!”

却换来顾倾源轻笑:“别无他心,只是见不惯你目中无人,也罢,取下的狗头,再回敬给太子夙也算是感怀他今日送了这些东西来。”

他可以把一个人的生死看做一场笑谈,这到底是他城府太深能够运筹帷幄,还是他顾倾源真如这朱锋所说别有居心?

来的侍臣皆是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却并无半点还击之力,不稍片刻,便是血肉横飞,身首异处。

方时来的这对人马,现在已经是人心慌慌,乱了阵脚,此时他们捧着朱锋的人头像关兰城徒步走去,皆是逃命的模样,只因这顾倾源扣留了他们来时的车马。

这厢,顾倾源却是叫莫笙留下来盘问了。

“你这样做,不觉得欠缺了考虑?”毕竟杀了一人的代价,便是随后千万人的牺牲。

“倾源只是容不得他目中无人,再者将涤蕴的名声毁于一旦。”他做出了解释。

“你若真是关心她,便不应该带着她四处招摇生事,这太子夙此番看来是有意挑衅的。”

顾倾源抬头看了一眼夜色里孤独的星星:“父亲分析的极是,因而倾源扣留了他们的车马,从这距离关兰城足足三十余里,我军还是有充裕的时间整顿的。”

西北的停战也有数日了,这几日虽是风平浪静,可这群离了家国前来打仗的大凌士兵,皆是有些力不从心,顾倾源唇角勾出一道弧线,他要这天下都变得不再太平!

——————————————————

那女子一身月白蝶纹束衣,躺在袅袅香烟之中,高远的琴音在耳。

“奴婢常林见过皇贵妃娘娘。”

见到这个慵懒华贵的女人,常林只觉浑身都不自在,用在别人身上的那些阴狠,到了景亦雪面前早已无地自容,这厢她跪在白玉砖面上,那人却没有搭理她,似是躺在那一方圣上御赐的寒玉*上睡着了。

无形的张力将她深深包裹,让她透不上起来。

几刻钟过后,抚琴的女子退出殿中,焚香的用具也被撤除殿外。

云雾方散,这才叫常林将景亦雪的睡颜看得个真真切切。

心间微微泛起一分苦涩,什么叫做自惭形秽,她今日却是领略到了。

当日她将皇后被挟持的那个信息告诉了苏期萱,没想到这景亦雪这么快便找到她了。

“你且是起来吧。”

这一句轻描淡写,可常林却被吓出一身冷汗:“奴婢跪着就好……”

“娘娘怎么说,你怎么做便是。”这是侍黛做出的提醒,在景亦雪这,她的命令素来是不能违抗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你愿意跪着,那便继续跪着,本宫也是喜欢看别人给本宫下跪,可把你的脊梁给挺直了,这跪也要跪出一个奴才的样子。”

在她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而已,听到这样的话,常林握紧了拳头,挣扎过后终是恢复了平静,再是将手松了开。

而这一些举动,没有一个逃开景亦雪的眼睛。

于是她轻笑一声:“你很怕我?难不成这宫里人人都将本宫当成虎豹豺狼?”

“不不不,奴婢是因为太过紧张,奴婢这也是第一次来姿琉宫,这么好的地界也是第一次见。”

虽然她说的全是实话,可这话景亦雪早已是见惯不惯了。

“听闻你同本宫的小妹故交一场……”

这话听着虽是没头没尾,可这从景亦雪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常林忙回:“早年景修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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