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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不做你的红颜-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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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再仔细端详着萧烈的容貌,那本来泛青的俊脸现在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常态,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遮盖不住那逼人的俊俏和威严。

他暗自沉吟。

因为面目狰狞的刺青看起来的确像是索命阎王。

“热水来了!”师妹红染匆匆忙忙捧著泛满滚烫白烟地木盆,再度闪入房内,可是匆忙间,自己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身子直直将危险凶器朝前方飞倾。“呀……。”

初云诺侧身一闪,快速避开足足能烫掉他三层皮的热水,水势泼洒满地激溅起半天高的热浪,其中数道喷到床铺上地病患。

“你……你要烫死我呀!?”他惊魂未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烫到你?我不是故意地。”红染赶紧赔礼道歉。

“当然烫伤了!”初云诺的嗓音好像受了天大地委屈,“你瞧。这里。”他指指白玉面颊上头小小一滴透明液体撒娇扁嘴,“好疼喔。”

红染赶紧用小手轻揉那个小小的烫伤,内疚又心疼,急忙送上数个香吻,只盼望能减少亲爱地师兄一丝丝痛楚。

忙碌的她自然无法觉挂在初云诺嘴角那抹偷腥得逞的贼笑。

可怜的伤患萧烈他所受到的热水洗礼远比初云诺要多上数倍。

不过这一烫,让萧烈浑身一颤,苏醒了过来。

他吃力地睁开那双美丽的蓝眸,浑身都泛著针扎的疼,身上戳着数十根细细的银针,现下还无辜遭受屋漏偏逢连夜雨之灾。

“师兄!他醒了!”红染惊喜大叫松开环著初云诺的藕臂,“哇,他现在真的好多了呢,哇,他多英俊啊,哇,

双多么美丽的蓝色眼睛啊!”

不顾初云诺怨恨的眼神,红染俯身向他轻声道:“你别怕,我师兄医术很高的哦,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柔滑葱白的温暖玉手轻轻地抚上他额际,为他拭去汗水。虽然无法看清她的模样,清灵的嗓音却瞬间让他平静下来,连体内作怪的不适也轻易被她化解消失。

初云诺吃醋地瞧着宝贝师妹对陌生男人如此温柔,一把无明火急速燃起。

“去去,再去烧一次水。”他不著痕迹地握回红染的柔荑,顺带多摸几把,将那臭男人的味道抹去。

“好。”红染轻笑再望向床铺上的男人一眼才离去。

初云诺原先浅淡的笑意在目送红染窈窕的身影闪出门扉,瞬间收回并换上比寒冰更冷数分的暗影。

“这是哪里?”即使身受重伤,萧烈的口吻仍旧充满霸气的命令。

初云诺自怀间又掏出一颗药丸,往萧烈的嘴里塞:“让你失望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萧烈听出眼前男子不友善的语气,不肯胡里胡涂咽下嘴里的莫名药丸。

“你是什麽意思?”他充满防备地打量着眼前同自己气质迥异的俊秀男子。

俊俏文雅的他在透窗日光照耀下闪耀夺目,但是他的唇边冰冷寒意。

“这里只是深山中的偏僻茅屋,不是你的老家森罗鬼殿,阎罗。”初云诺轻巧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你……。”萧烈想撑起身,却觉双臂各被一根两指长度的银针贯穿动弹不得,“你到底是谁?“

“一个被你打扰到幸福的假期的不爽男人。”初云诺面对萧烈的质问,心情更加恶劣,埋怨的口吻活似自言自语,“我已经和师妹订好一起利用假期去游山玩水,可是你却好死不活地趴在那里,不救你吧?在师妹的眼里我成什么人了?我一直是个善良的医生哦,你这么大的身躯为什么不直接沉到沼泽里去?”

“我没求你救,你可以走!”萧烈不屑地吐出嘴里价值连城的保命药丹,无奈虎落平阳,缚锁於几根微细的废铁,“把这该死的银针抽走!”他竟然使不上任何力道来驱逐刺腕而过的银针。

“少费力气了,凭你现在的这点儿力量,根本无法自行运功除针,不过你可以再努力运用内力促使体内剧毒流窜,如此一来有助于剧毒将你溶成一摊尸水的速度。”初云诺露出嘲弄至极的鼓励笑容,白森森的牙在日光下碍眼又欠扁。

“你不愿救我,我也不愿让你救,既然如此你锁著我干什么?”虽然胸口一股淤塞之气加上大量鲜血涌出导致他脸色苍白,但是萧烈永远不会表现出弱的反应及口吻。

初云诺没有理睬他,他缓缓踱步至桌前,重新掏出另一颗药丸双指轻松将之捏成粉末洒入茶水之中。

唉,白瞎了一颗珍贵无此的灵芝保命丹浪费在讨厌的家伙身上。

他转过身来,带着温和的笑容,却突然窜过来,一把捏住萧烈的下颌。

那力道强劲得几乎要捏碎萧烈的下颌骨头,初云诺粗鲁地将茶水灌入萧烈嘴里,他冷冷地说:“你想死?还得问问我肯不肯,就算我肯,我师妹不肯你就没资格死!”

五指紧压彷佛要像捏碎那颗丹药般捏碎萧烈的颊骨,他不容抗拒地逼迫萧烈饮下满满一杯的药液杯空手势却毫无松弛。

“你现在要是断了气,会将我师妹惹哭,她一哭,惨的人就是我。你若是敢让她掉下一颗泪水我就先掐死你再将你鞭尸、再救活你、再掐死你、再鞭尸、再救活你反覆十次以上,明白告诉你,我要救的人,就是地狱的阎罗王也不、敢、收!”初云诺那冷的眼神陈述着他绝非单单吓唬萧烈的决心,他说得出做得到!

“你……。“萧烈简直要被气死了,却奈何不了眼前拥有温和俊容却态度极为恶劣的痞子!

初云诺微微一笑:“我怎样?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们‘阎罗令’的杀手,但是现在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要不要试试?”

他好听的嗓音转为轻笑,锐利的眸光未曾减轻指间的力道,似乎要验证他的话缓缓加重。

萧烈也眯着蓝色的双眸,冷冷地看着他,两个出色的男人互相瞪视着,谁也不甘示弱。

“热水来了……。”萧烈听见那个红衣姑娘动人的嗓音传来,未见人影,先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第223章 等我回去

红染跑进门槛前一刻,初云诺忙不迭湮灭恶毒罪证在萧烈咽喉的五指,并快手在他哑**上扎上一针。

他的俊脸上立刻换上可爱而亲切的笑容,要多和蔼有多和蔼,要多可亲有多可亲。

他可不能让这男人有任何向他亲亲师妹告御状的机会。

他还要维持那在师妹心目中的善良美好,光辉伟大的形象呢!

他手一松,用力将萧烈推在床上。

萧烈摔回床铺,后脑和硬邦邦的板床亲密接触,撞得萧烈头晕眼花,却不出一点声音。

“什么声音啊?”红染这回小心翼翼捧著热水,害怕方才骇人的场景再度生,免得师兄认为自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女孩。

事实上,她确实也是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女孩子。

初云诺俊俏的脸上重新镶回迷人的微笑,体贴地接过沉重的热水盆,“劳累我的小师妹啦,声音?没有呀,我刚才在和这位“大哥”聊天,没听到啥怪声。”

他毫无任何说起谎的心虚模样,语气无辜得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无耻之徒!小人!伪君子!萧烈地蓝色深眸中闪动浓浓怒火。

如果现在自己能动。一定要狠狠地掐着这个讨厌地年轻人地脖子。让他给自己磕头。或折断他地手脚疼他几年。

可惜。如果。这只是如果。

身为“阎罗令”地主宰。纵然在江湖上和朝廷上都有着崇高地地位。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谁敢对他这个态度。谁不是恭恭敬敬地?纵然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小瞧自己吧?

可是。这个讨厌地年轻男人竟然这样对自己。恶形恶状到了极点。

他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师兄,你为啥在他喉咙上扎针?”师妹红染偏着脑袋问。

“等会儿,我的解读丹挥效力的时候,他会很疼,恐怕会让他惨叫连连吼坏嗓子,所以我才赏他一根银针。”初云诺冷冷地斜视着萧烈那双寒霜蓝眸,却毫无惧意。

怎么样?我就是要你有口难言!他的眼神如此说道。

“然后我还要将他的主要脉络全部打通,你出去吧,否则血淋淋的场面我怕你会做噩梦,”

初云诺暗示治疗过程将会血模糊、鲜血四溅,三言两语便将宝贝师妹骗出门外,见她依然担忧地蹙着柳眉,他轻声说:“放心吧!交给我,你如果希望他别死,他就绝对死不了。”

“嗯,我希望他别死。”红染柔声说。

她想了想,又低头温柔地对萧烈说:“等会儿可能很疼、很疼,如果忍不住了,就让我师兄先喂你一颗麻痹丹药,这样你就会毫无知觉地昏睡,不会疼得龇牙咧嘴。”

说着红染又将信任的眼光看向初云诺:“师兄,不要忘记了给他服用麻药啊!”

“知道了,知道了,师妹,你就放心吧!”初云诺柔情无限地哄红染出门。

待娇小的倩影渐渐远去,初云诺一旋身,本来温柔多情地俊脸上浮上了邪恶万端的笑容。

“师妹叮嘱我给你服用麻药,”他以十分抱歉惋叹地语气朝冷着脸的萧烈说:“真可惜,我才想起来,麻痹丹药全教我当弹珠儿给玩完了,所以……,”粉薄的唇瓣抿成邪美的半弧,初云诺微微地叹着气,好了。”

萧烈满腔的暴烈火气无处可,那双美丽的蓝眸简直可以瞪出火来。

“阎罗,我相信你是真正的男子汉,这点疼对你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初云诺语气邪恶地恭维着。

卑鄙!这是萧烈脑中闪过唯一的词汇。

好痛……。

纵然是铁骨铮铮地枭雄,萧烈也还是被难以形容的痛楚痛的晕过去好几次。

这种驾越的极度痛楚远胜过任何一次和敌手交手所受到的伤痛,要痛上数十倍。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蝶心在心疼地向他垂泪。

“蝶心,等着我,为了你,我要坚持……,蝶心……。”萧烈的头脑已经不太清醒。

“萧烈,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得活下去。我等着你。”如梦似幻中,蝶心地嗓音激烈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直到痛楚袭上他的背脊及四肢百骸,直到他尝到迸出喉间的血腥味、直到他失去意识之前,那个柔弱而坚定的声音始终伴随著他不曾远离。

好冷……。

滴溅在脸颊上地冷意是泪?

萧烈睁开眼从梦境中清醒。他依旧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席木。

那个红衣少女正拿着湿寒布巾,为他轻柔地擦拭他额前的汗水。

十数日来,他的伤口复原地

比初云诺料猜得更快速,他甚至能感觉到因“孔雀所丧失的内力正点点滴滴回归於他。

“你作恶梦了?”红染偶然间看见萧烈地蓝眸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顶出神。

红染赶紧问萧烈。

“没有。”那不是场恶梦,至少对于他而言。

“可是,你一直在梦呓哦,好像很着急地想唤住什麽人似的。”红染歪着脑袋说。

“哦?”阎罗偏过头,“我讲了些什么?”

红染敲敲自己地脑袋,著实拼凑不出他梦中破碎的字眼,“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个很模糊的人名,但对你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能让人在梦里反覆思量、念念不忘,足见他口中的名所占的分量。

萧烈垂下了眼帘。

“什么蝴蝶,蜜蜂的。没记住。”红染放弃了脑海里的搜索。

“不过我猜是个姑娘?对不对?”红染侧头微笑的样子很可爱。

“为什么这样猜是一个姑娘?”萧烈反问。他曾以为自己与红衣少女这般聒噪似雀的女子话不投机,但连日来他说过的话远比他一生来得多上数倍。

“因为你的眼睛在笑呀,还有,眼睛里包裹的都是万缕柔情啊!”红染指指他的蓝色美目。

她好喜欢这种深邃又乾净的颜色,像两块价值连城的蓝色宝石。头一次见到时还略带惊恐害怕,现下反倒相当欣羡这独特的瞳色。

“看,就是现在这种眼神,好淡好淡,可是你在笑。我不清楚那姑娘人在哪里,可是她要是知道你坠崖,一定会很担心,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快快回到她身边。”红染好像对待稚龄孩童般轻轻地抚摸着萧烈那俊俏的脸颊。

萧烈哭笑不得。

这对师兄妹,真是极端相反,那个年轻的男子待他如仇人,粗鲁邪恶得像个鬼,而这个红衣少女却温柔得像个亲人。

看来这貌似无知的红衣少女有着难以想像的细心洞察力。

“是的,”红染嘟著嘴,仰望着屋顶,“如果今天坠崖的是我心爱的人,我一定跪在崖边每天哭。”

“你就不能想点实际的方法吗?哭有什麽用?什么用都没有!弱才会用哭来逃避。”萧烈毫不客气批评她的蹩脚方式,并以鼻间哼气来加重他的不屑。

“但他知道我会等他呀,他知道我会哭着等他,他会心疼,就会快快回来安慰我。说不定那名姑娘也在崖上哭着盼你。”红染温柔而坚定地说。

“她……。”萧烈似乎真的看见蝶心跪在悬崖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

“而且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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