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过海-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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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半藏所说的可惜，轩辕非常明白。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惋惜，太多的无奈。轩辕知道，服部半藏一直是最欣赏他的人之一，当初自己诈死去了华夏，偷偷保护自己的女人；在密室考验中替自己说话；甚至此次山本嫡系子弟争夺山本家主之位，明知道自己不是山本五十六的亲生儿子，还是宁可放弃了山本次郎将山本家主的位置交给自己。
这一切，都证明了服部半藏对自己的喜爱。
但是轩辕也清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服部半藏对山本五十六的忠诚！
山本次郎之所以不能上位，最大的原因还是服部半藏一直认定他是杀死山本五十六的人！
在对自己的喜爱和对山本五十六的忠诚之间，服部半藏会怎样选择。。
轩辕也很清楚。。
没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以为天衣无缝，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得知的秘密，竟然在这种场合之下被揭穿。。
如此看来，山本知绘为了揭破自己的‘阴谋’，花的心思着实可观。。
其一，轩辕敢断定，在自己刚刚到达此地的时候，服部半藏必然不在左近，一定是在刚刚自己心绪浮动，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靠近这里的。这个机会的把握，对于服部半藏而言，绝不是难事。而这，很有可能是出自山本知绘的要求。
其二，山本知绘绑的是自己众多女人之中一个与扶桑这边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的人，在她临终的一刻，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自己便不会因为有小月在场而继续故意隐瞒。
山本知绘也十分清楚此时还会忠于山本五十六的人是谁，也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不爱她。。
这个变态。。
事情的脉络已经很清楚，轩辕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很早以前，他就想象过这样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有料到来的这么快！
而不管怎样，这样的一天。。
终于到来了！
自己和服部半藏，这个扶桑第一忍者之间，终究还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我有一个请求。”轩辕淡淡道。
服部半藏的眉毛动了动：“说罢。”
“倘若今天我死在这里，不要伤害小月。”
“唔，你放心。”服部半藏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武道大师，他的承诺自然是有效的，这是轩辕最担心的事，此刻听到他的应承，忍不住松了口气。
“小犬。。”小月看了看服部半藏，又看了看轩辕，突然很坚定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打？难道现在山本家族没落了么？而且，如果小犬死了，谁来支撑山本家族？半藏大师你就不考虑么？”
唔？
两人一齐看向小月，轩辕虽然也断断续续说过一些自己的经历给她听，但是最重要的。。自然不会讲的那么清楚。
可是小月此刻说的话，却是切中要害！
小月一旦开始说话，竟然就不停下：“半藏大师，无论小犬是不是害死老山本将军的人，但整个山本家族不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而光芒万丈的么？假如他死了。。难道老山本将军就不会失望？就不会埋怨你为了私仇罔顾家族利益么？”
说实话，这番话。。
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高手对决，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场，气势！
小月这番话，等于是在瓦解服部半藏的斗志！很显然，现在最令服部半藏郁闷的，正是这一点！
山本小犬的确是杀死山本五十六的凶手！但他却也同时是此刻山本家族最名正言顺的掌舵人！假如他身死，山本家族必定陷入没落，这一点和山本五十六的意念是背道而驰的，服部半藏也必然了解这一点！
富有戏剧性啊。。杀死山本五十六的人，却是山本家族的最佳继承人。。
轩辕此刻明显感觉到服部半藏的气势正在减弱，小月的这番话能说服他是最好，若实在是说不服，也会在服部半藏心中产生犹豫。
服部半藏不是傻子，小月说的道理他当然明白，所以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去质问小月凭什么身份来管山本家的事，居然陷入了沉默。
轩辕看了小月一眼，小月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继续她的游说：“半藏大师，有些事情，是需要权衡利弊的。。”
“你不用说了！”服部半藏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逐渐逐渐，再次坚定起来：“我服部半藏这辈子唯一的生存目的，就是为了山本五**将军，他被人杀死，我只有替他报仇，这是不能更改的结果！”
服部半藏的手慢慢，慢慢的向背后的长刀柄上摸去，他的动作很慢，却很坚定。
从这一刻开始，轩辕和小月都已经明白。
除了刀尖下分生死之外，再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轩辕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小月，躲到一边去。”
小月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依言低头走进了房内，但她眼神之中深切的担忧，还是令轩辕心里一暖，当下给了她一个明朗的微笑。
“半藏大师。”轩辕也将手放上了青龙吟的刀柄：“动手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知道。”
“你说。”
“当年弈剑大师新罗林被刺一案，山本府明明有数百黑甲精骑，为何不尽数驰援？救下这个有可能是山本家族崛起的好机会，却听凭事件的发生？”这个疑问，已经埋藏在轩辕心中好多年，一直都没有机会询问山本五十六。这个时候再不问，也许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提起山本五十六，服部半藏的眼神中似乎有异样的神采溢出，他沉默的这个片刻，就好像在回忆过去的许多东西，过了半晌，才缓缓道：“老家主高瞻远瞩，早就看出新罗林是绝不会与大扶桑帝国签订攻守同盟的，倒还不如让佐藤家族成事，这件事必能影响到当时的佐藤家族在天皇心目中的地位。”
呼。。
原来如此！
山本五十六竟然老谋深算到如此程度，着实令人吃惊！他早就定下了盘算，打算放弃弈剑大师！但却没有对自己露过一丝口风！
看来，弈剑大师的扶桑之行，怎么说都是必死无疑的了。。
窥斑见豹，可见若不是自己狙杀了他，他的篡权大计成功的几率是何等之高！
“谢谢！”轩辕点了点头，青龙吟一声长吟，夺鞘而出！
服部半藏再不言语，身后的忍者长刀一寸一寸的从刀鞘中滑出。
他站的位置极好，正是轩辕的迎光处，方才轩辕才对山本知绘用过的法子，这一刻就变成服部半藏对他用了。
耀眼的阳光通过服部半藏长刀的反射，射入轩辕的双眼，轩辕却不慌不忙，横起青龙吟，又将阳光反射了回去！
可惜，反射阳光的角度，是在眼睛之前，所以就在青龙吟的刀身挡住轩辕视线的一瞬间，服部半藏动了！
忍者大师的动，永远是那么诡异莫名，青龙吟的刀身消失在轩辕眼前的一瞬，服部半藏已然失了踪迹！
对付忍者，眼睛是没有用的。
轩辕第一时间，抱元守一，进入了三花聚顶的状态，强劲的真气在体内激荡鼓震！瞬间将他的气机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境地！
没有。。
没有感觉。。
轩辕提升到极致的气机，却也感觉到不到丝毫服部半藏的气机！
明知道他就在左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
轩辕忍不住心中一叹，武学之道，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些日子自己疏于习练武技，而服部半藏在上一次输给自己之后，却是在不停的刻苦提升，这一进一退，自己和他之间的优劣之势已然逆转！
如今，自己倒成了占下风的一方了。。
不过，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攻的，虽然自己的武技略低一筹，但心理学家的心理优势还在，轩辕很明白，自己现在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服部半藏的忍者之道乃是攻敌之弱。
他的这种攻敌之弱，已经是用到了极致。
想当年自己和落云大师源赖朝的一战，险些命丧当场，可服部半藏偏偏要等到有足够一击必杀的把握才出手。轩辕印象极深，经此一役，他对服部半藏的作战方式深感敬畏。
没有一击必杀的机会，绝不出手！
上一次和自己的对战，因为是演练性质，所以他并未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战术，而这一次。。
是生死相搏！
在这种时候，服部半藏是不可能放弃他最大长处的，他最大的长处。。
就是耐心！
耐心的等候在你的身边，等待着你露出破绽，等待着你分心，等待着你走神！
等待着夺走你的性命！
没有人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时时刻刻保持百分之百的警惕！对服部半藏这样的大师级高手来说，只要自己一松懈下来，哪怕只是走神一秒钟，他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分开自己的身体！
最大的煎熬莫过于此！
明知道敌人就在身边，却无处进攻！
明知道敌人随时随地都会夺走自己的性命，却无可奈何！
世界上有什么样的酷刑，比分分秒秒都站在死亡的边缘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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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扶桑！ 第六百四十一章 就是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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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让轩辕想起过去曾经看过的一本书。。
《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李寻欢，就是这样一种进攻的方式。。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就知道他在对战之中，是如何耐心的等待着那个机会，那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幸运的是，轩辕对于武道对战，已经有了他的经验。
这一路走来，虽然他搏斗的机会并不算太多，但每一次都几乎是和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高手过招！
弈剑大师。。白长丰。。服部半藏。。源赖朝。。上海华帮的福安。。还有冲田总司。。素文。。
这些人都是这个世界上顶尖一等一的高手。
和这些人打一场，比起和其他一般高手打一百场都更有裨益，其中又尤其是对付一言教教主奈子的那一场，在那一战，奈子在群战之中卖出破绽，就是为了一举击杀服部半藏，从头到尾的过程轩辕都相当清楚。
所以，要打败服部半藏，只有诱敌一途！
诱敌。。
说起来容易，就是俗话中的卖一个空档嘛。。
可这个空档。。当真是不好卖的紧呐。。
想必服部半藏这辈子已经见过无数诱敌的招数了，自己若是随随便便的卖。。只怕他不得上当。。
轩辕叹了口气，突然站定，将青龙吟收归鞘中！
我还！
这一举动，不知道服部半藏的反应如何，反正小月是吓了一跳！
“死便死了罢！”轩辕淡淡道，收起架势，径自向小月走了过来：“我没时间在这里总耗着，咱们先回去，改天再战。”
我靠！这？这是？
小月惊疑道：“怎？怎么？打完了？”
轩辕摇摇头：“没打完，不过，我相信半藏大师不会偷袭我的，我们还是先回去。。”
“着！”
一声大喝打断了轩辕的话，一阵锐利的刀风从他身后呼啸而来！
这一刀看似威力惊人，其实却离轩辕尚有几步之遥！轩辕从容不迫的抽刀，格挡，微微一笑：“大师总算是出来了。”
这个时候，服部半藏居然无奈的笑了笑，虽然面带蒙面巾，看不清他笑容的幅度，但明显看得到他的笑容！
“嗯，出来了。”
轩辕这招，就完全是在欺负服部半藏了。。
他料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服部半藏不会让自己就这样离开；第二件，就是服部半藏不会在他收势之后全力袭击！
服部半藏的心理，轩辕虽然不完全了解，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确凿的，上一次输给了自己，作为一个武者的尊严，他一定非常希望在正面堂堂正正的击败自己，挽回尊严！
所以，在自己修改了规则（不准隐身。。）之后，服部半藏不得不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来吧！”
轩辕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高手在对敌之际，都要眯一眯眼了。。
眼小聚光。。
快！太快了！
服部半藏这段时间的苦修，很明显有了很大的突破，他的刀法比从前更加飘逸，而不是那种一击必杀的直砍横劈，这种飘逸，似乎有了一点华夏武道的作风。
而偏偏自己，对于这种武道，是最头痛的。
轩辕毕竟没有系统的训练过刀法，进攻的套路和他的拳法差不多，直来直去的进攻方式比较适合他，这种变化多端的刀法，立刻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但毕竟他的内力高强，反应极快，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却总能在危急关头堪堪挡住服部半藏及身的刀锋。
呼。。
看来服部半藏不止是本身的艺业有了极大的提升，连对付自己的手段也事先研究过了。。
而且，这股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