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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六合大拳师-第40章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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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那穆斯林经不起激将就应下了。青面原地站着说你先来吧。

    那穆斯林一步过去,青面急忙出手,见那穆斯林排山倒海一般,连手带人给青面封上了,青面急忙使老伎俩抽身换形,但那裆胯被人紧紧逼住变化不得,只感觉身子一闷,麻袋一般就被送出去了。

    一个屁股蹲就坐在地上。

    穆斯林道,得罪了。

    那青面坐在地上就不起来了,歪着头看穆斯林,口里吐着白气,他就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人封得跟桶一般。

    青面一个挺钻起来,步走踉跄,紊而不乱,双手上下翻飞,取上打下。

    却见那穆斯林还是老样子,手一推一摇就贴着青面的胳膊推在胸上来,青面只感觉胳膊一滑偏离,

    又给吸住一般,胸口被人一撞,身子腾就起来了,正撞在墙上,咚一声落下来。

    青面摸摸身体,并无大碍,心知遇见高手了,但是很不承认,世上竟真有如此神技。

    他怀疑地仔细打量这个回回,五短的身材,粗大的手脚,大方脸,高鼻梁,四方大口,下巴留一圈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大胡子。

    两手已过,自己都是下风,若不是自己本就是滚爬的打法,此时早被人看笑话了。

    青面有点挂不住,他小心应对。

    见那穆斯林一脚前一脚后,前手就自然地垂在裆前,后手捋着胡须,眉目含笑,自然而威严。

    袁四爷看到这里蹬蹬就跑下楼去到了街心。

    青面开始心虚,他见这个回回就这么自然一站,看似随意,但浑身要害都被巧妙护住。

    那咽喉,那肋,那挡,而又七星并起,那头,那肩,那肘,那手,那胯,那膝,那足,

    都蓄势待,浑身铁桶一般没有破绽。

    看正似斜,看斜似正。自己无论怎么动,对方只要一抬手自己就被阻上了,也就晚了。

    青面突然想到袁风吟曾讲过一句,头皮簌簌就一阵酥麻,那话是“五行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拦。”

    当下渗出冷汗来,凤吟这孙子怎么不见了。

    青面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一片雪花落下来,打在他脸上,凉凉的,他脸上一热,愤然而起。

    青面豁出去了,以刚克刚,就不信了,硬挨也要拼了。

    那回回见凤吟来也并不多,还是刚才的动作,只是提前迎了上去,腿一蹬一弓,咔一下铁架子般给顶上来,而那手脚又牛筋一般说柔不柔说刚不刚,带着那么些韧性弹性,青面那胳膊就跟面条一般给人一瞬间轻松拨开了,而且似被锁住,不光胳膊没回过来,神儿都回不来了。

    只感觉自己像送死一般撞在一座山上,两肋就感觉被重力一挤,那滋味像素心都快吐出来了,

    胸膛又给人拱了一下给送了回来。

    只听说沉劲好了如山岳扎根一般,但青面始终不信真有如此境界。

    青面咳嗽一声,感觉嗓子眼甜,有血从嘴角渗出来,他使劲舔了一下,给咽下去了。

    那回回显然三手都手下留情了,但杀心已起难以忍受,不知道要打点什么好了,一转身炮弹一般突然向墙上撞去。

    轰一声响,还是同样的动作,人跟嵌进墙里一般贴上去了。

    青面勉强站起来,一抱拳没敢说话,转身就走,当然不敢说了,再说那血就要吐出来了。

    那穆斯林也拾起担子离去。再看那墙,出来两个掌窝,那砖陷进去一寸多。

    袁老四赶上一步扶助青面:“壮士且到楼上一歇。”这样貌似热情邀请,却是扶住了青面,

    给青面算是稳住了地位。

    然后对穆斯林行礼道:“老表怎么称呼。”

    穆斯林答:“买明伦。”

    袁老四点点头,扶着青面就上了楼。



………【第五十七章 最毒不过平头钐】………

    第五十七章最毒不过平头钐

    如果说是生活将我们赶到一个境地,让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或者再我们稍微好过一点的时候应该忏悔,可是当我们真得以生存为由做了的时候,

    试想之后还会真心忏悔吗。(,)

    找一个解脱的理由,总是很简单的,所以本不该做。

    若是我们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那并不是生活在逼迫我们,而是一开,就丧尽天良。

    生活,给了我们一个心安的接口。

    当我们对一些不平看在眼里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依然可以感同身受,即使不然,也不要视而不见,

    哪怕内心生出一些涟漪。

    万不可找理由为那不美的事情找藉口,那将让我们的灵魂与之相似。

    当事情临到自身,便只是活该了。

    做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真是需要下很大决心呢,而一旦走在路上,就很难回头。

    袁二斜眼看了一眼青面,此时的青面更垂头丧气,更像一条狗了,袁二心里又狠狠骂了一声,

    贱狗。

    袁老四扶着青面进了雅间,此处别开洞天。

    一招呼进来两个故做羞羞答答状的姑娘,撒娇卖嗲扶青面倒在了帽椅上。

    青面此时感觉浑身冷,不住地打颤,胸闷的厉害,显然是内伤加惊吓,被这凉气一吹,

    头疼欲裂,虽然很冷,但汗珠却滚落下来。

    青面一头爬在桌子上。

    袁老四让女子上了一管烟枪,小火点上对青面道:“抽一口,就解了。”

    青面开始不太愿意,俩女子你推我拽地就把青面放躺下了,青面此时烂泥一般,任人摆布。

    姑娘吸一口喷在青面脸上,青面只感觉这面上暖融融一真香气,如沐春风,浑身为之一振。

    那女子又抢来吸一口揽过青面来给一嘴喂下。

    又假装害羞般嘤嘤嗡嗡地推让起来。

    这大烟真是好东西,青面只觉着一口下去,一团柔和温存的雾气在胸腔里枝杈般四散开来,

    那痉挛的五脏都为之舒展,随之这团暖融融又翻滚上腾,直冲云霄一般,透体的爽快,四肢百骸

    解了扣子一般铺张开来。

    这纠缠在一起的神经也如海带干进吸了水一般慢慢散伸张,头竟不疼了。

    每个毛孔都透着爽快。

    朦朦胧胧间晕眩也不是头晕的晕眩了,而是飘飘若临仙境,本来青面就爱倒着,这回一倒就不想起来了。

    喂了几口之后青面就感觉不过瘾,自己嘬起来。他是个知恩的人,沉沉道了一声:“四爷。”

    “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呵呵,我该叫你团长吧?”

    “四爷太见外了。”青面勉强直起身子,现竟真的好起来了。青面做了一揖。

    袁老四示意他不必大动作,烟儿刚吸完,茶跟点心就端上来了。

    青面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现自己一身破烂。

    袁老四道:“我知道你是真正爱拳之人,所以才向你请教呢。”

    青面此时有些激动,而正在不太习惯的时候,那两人竟不知什么时间收拾了器具出去了。

    又进来二婢却是一副落落大方,正正经经的样子。

    袁老四就问其他这些时日与人切磋的感受,心得。青面也知无不言。

    青面问道袁老四:“四爷,刚才那回回用得可是你家一路拳法?”

    袁老四道:“查拳底儿,**稍儿,打人如拨草。”

    青面听了想到刚才自己的姿态,不免一阵脸红。

    青面道,这查拳底子如何讲。

    袁老四道:“与你先前一路相仿。”

    青面若有所悟,沉思一阵道:“我不甘心。请四爷讲明道理。”

    袁老四道:“你后来的拳,与这比较起来,完全是个极端对照。你看,你走的拳路难以捉摸,

    高腿低手,若犯了招架那将被你一路摧毁。”

    青面点头。

    袁老四道:“你所使用的路子,根基是灵敏的协调性,快而有力的攻击,但差别就在,

    他取的线路近,你绕远了,虽然你以度弥补,可是一旦绕远,便已经分散了势头。”

    青面道:“可我为什么打不着他呢。”

    袁老四说:“他走**相顾,每一动在攻击的同时,已将要害护住,只要占了线路,那边防不防,

    只要你进不来就不担心,而你防御,是控制他的手脚,掩盖自己的要害,分了两步,而他攻击你用得却不止拳脚,他既无破绽,你又如何能胜。”

    青面道:“我也与其他人交手,可是同样是整,不似我大开大合,但为什么我拳脚倒处,他必应声倒地,而这回回举手投足,随意一动,我便招架不住。”

    袁老四道:“你之前遇到的整,是僵整,貌似马步如铁桥,但也就是个凳子而已,不动它,它四平八稳,却死板不灵,容易找中,一破便有。”

    青面道:“我也灵活无比,却为何躲不过。”

    袁老四说:“如包袱裹米,一松到底,则上虚下实,足下生根。”

    青面若有所悟,如此来来回回说了很多,吃了点心再也喝不下什么,青面约定好等伤好之后,

    再与另外几人切磋一下,领教另一番滋味,其中就有七寸那个师弟。

    天色以晚,临走时青面问袁老四,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

    袁老四道:“我瑞昌四通八达赚些跑腿费用,又养活一大家子人,着实不容易,希望孙师傅不看僧面看佛面,刀不亲刀把还亲,之后在路上照顾一二,不要伤了自家和气。”

    青面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连道“不敢”。三天后他突然明白了,但再明白时,已经晚了,他没有料到,袁老四也没有料到。那一战,死了好几十人,袁成孝得知消息后竟哭的死去活来,请道士做了好几天法事。

    那夜月黑风高,土地被冻得生硬,一行十多人吃力而艰难地推着车子趁黑赶路,

    轮子压上去一些冰碴车辙痕迹被压得毙剥断裂。

    袁二喘着白起道:“各位兄弟,再有不出三十里就到家了。大家再坚持坚持,熄灯息声,

    莫出大气,待到了家烫上老酒,再每人五两银子,兄弟们好好乐一下。”

    那几个人推着独轮车道:“掌柜的放心吧。哥几个熟着呢。”

    就摸黑继续赶路。这一路,全是袁二的亲信,这些日子,这些人没少出力。

    正行间远处一阵马蹄,那蹄铁提在生硬的路面上响声震耳,如同踏在胸膛上一般。

    几个人慌忙靠下车,鸟枪上膛,大刀出鞘。刚准备好那马队就冲了过来,四下被人马团团围住,

    袁二喊一声:“弃车!”一提丝缰,旋马便走,其余兄弟都低调上路,并无马匹,只能死命以拼。

    那马队分两拨,一队是砍刀大棒,一队是绳标镰刀,当头一人喝道:“一个不留!单抓了那袁二绑一票!”

    几个人盘旋冲撞,只听得鸟枪乱响,声音冲出多远,但这黑暗里并不顶事,马队大棒飞舞,

    一阵就把这十几个兄弟杀倒在地,然后奔那袁二的快马就追,便追边打绳标,

    左围右堵赶出老远,那马被几处绳标拽住,当头一人拍马便上,舞动一条镔铁大棍,照马头咔嚓一棒,那马闪躲不及咴溜溜一声惨叫,一头栽倒翻滚了个四脚朝天。

    又几匹马围上来一阵盘旋,几个喊道:“大哥!人不在!”

    “他***!”那领一摸光头,“兵分两路,一路回城堵他!一路搜寻,切不可让他走脱了,天明再收粮!”

    那马队又飞一般散开,左圈又旋分辨方向,然后快马加鞭,分组各自追赶。为大哥效力的时候到了,几个渴望表现的小弟紧付在马背上努力瞪着眼睛搜寻,马不停蹄,就在方圆打着回旋,相互交错。又辨一辨方向,四散开来。

    就在散开之时,那头前几匹快马几乎同时人立而起,接连惊呼,人也嚷,马也嘶鸣,其声可怖,显然人马同时受到了巨大惊吓。

    只见周遭不知什么时候已围列着一圈骑兵,似从地里突然冒出来一般,确切地说,是从阴曹地府里冒出来一般,立马横刀突然地就站在眼前,肃穆威严,鬼魅一般,黑夜里透着深入骨髓的诡秘与恐怖,如同一个幻觉。

    哪来得及分辨,见那一个个刀手待马落定,拍马便冲了上去,马往前冲,人往侧里翻,身子隐在马肚子上,胳膊探着锋利的镰刀,瞬间就冲了上去,这来回一队人马十多人,镰刀犬牙相错,如一张鬼魅大口一般,就撕咬着黑夜而来。

    却见那队骑兵四下一散,手里竟端着一条长杆大镰,这一条镰可是先前那队的几倍大,相比之间简直就是镰刀孙子遇见了镰刀爷爷。

    那大镰刀老远就搂了过来,一勾一划,就将那犬牙般的马队撕裂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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