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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陆小凤'剑舞翩跹》-第30章

小说: 《'陆小凤'剑舞翩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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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此深层的含义,二则萝莉控对萝莉的无条件顺从是不需要理由也难以违抗的天性,萧忆这俏媚眼也只能做给瞎子看了。

“萧夫人玲珑八面,游刃有余,若是当真以小娘子抑或姑娘相称,才是淹没了夫人的风姿绰约罢。”半晌未言的花满楼忽然淡淡开口,好似春日和风拂过,悄然化开了堂中的戾气,原本或坐姿前倾或站得笔直的众人肢体也随之舒缓下来,或靠回椅背,或重新入座,而陪侍在侧的琴鸾亦是指下移宫换羽,应景地奏起一曲《阳春》。

阳春为曲,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人际斯时,或借童冠,或抱瑶琴,或张油幕,或驾兰桨,虽所乐不一,其与物同春之趣则均耳”,细听此曲,心旷神怡若把酒凌风,风疾而不利,鼓袍袖之间,飘飘然若飞仙矣。

“不愧是江南花家的公子,着实会说话。”好像才看见坐在一边的花满楼,萧忆柔柔一笑。

“满楼虽不涉及家中生意,兄长交游之人也多有听闻,萧夫人大隐于市,今日得见,是满楼之幸。”微笑颔首,花满楼缓缓道。

“花公子今日来此,莫不是还记恨当年被人怒而逐客之事?”萧忆句末语调略略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当日焚琴煮鹤之举本非所愿,做了那不解其中况味的牛,还要抱怨乐者,萧夫人未免太过看轻在下和在下的朋友了。”眉峰攒聚,花满楼微微怫然。

“那么些许家事,倒也劳不得花家七公子烦心,萧某和这位,”萧忆有意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墨七,续道,“这位墨公子自会关起门来好好商量,眼下日头渐渐偏西了,娇嫩的花朵缺了主人的精心照料,若是蔫了可怎生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萧夫人V5,写得我头都大了趴,顺便我越写越觉得十一和小七好配啊,对别人心机深沉只在你面前好欺负什么的

今天早上8:30就要去答辩了,祝福我吧

☆、冬至

“满楼受人之托;翩跹姑娘行事不便之处当多多照拂,萧夫人先以琴声为媒;行主宾之礼;现今却以家事为由逐人;言语翻覆,怕是难以让满楼信服。”萧忆咄咄逼人之下,花满楼的语调却依然云淡风轻,彬彬有礼。

凝视着这个看似温和好脾气的男子;萧忆有些惊讶;时人多道花家七童温文有礼,是真正的君子;本以为可欺之以方,今日一见,方知君子矜而不争,即之虽温,其言也厉,倒是比想象的难对付了许多,原本想要旁敲侧击先让花满楼离开,然后利用翩跹年纪尚幼,墨七初出茅庐制肘二人的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

叹了口气,萧忆揉了揉眉心,有些意兴阑珊,毕竟要给江南花家几分面子,花满楼既然当面表明了要护住翩跹,再强行驱人就有些过火了,而翩跹和墨七咬死了墨卫的权限,甚至搬出了万梅山庄让自己去派人核实,呵,简直是个笑话,这种对空降的小姐少爷们明捧暗摔的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如果闹到门面上,甚至惊动了平素不管琐事的西门吹雪,不好受的绝对是萧忆本人。

为今之计,既然没办法从一开始就把这位千金小姐拒之门外,那么,也只有希望她知道点儿分寸,尽量不让她闹出什么麻烦事了,否则头顶上多了一个不懂实情,只知道自作聪明胡搅蛮缠的大小姐,再圆滑的手腕也不够给这些个姑奶奶们善后的。

紧锁的眉心被柔软的纤手抚平,不知何时,琴鸾已经起身站在萧忆身后,秋水明眸中满是担忧。用力握了一下琴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萧忆收起吊儿郎当的风流作派,改为端然正坐,抬手摘下发间珠钗,任由满头青丝如瀑泻落,钗头嵌着的那颗最大的东珠被转了三圈,原本浑然一体的珠钗尖端忽然一松,薄如蝉翼的丝绢被缓缓抽出。

示意琴鸾把丝绢递给墨七,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明暗莫辨的神色,萧忆冷冷道,“小姐的来意萧忆约莫也知道个究竟。若是为了云公子之事,听雪宴之日请帖必然会有三份送至花公子的小楼;若是为了别的事情,我会吩咐下去。若非要事,墨少爷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其他的,能写的丝绢上都有绣,想必花公子也是明理之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翩跹想要伸手接过丝绢,却被琴鸾旋身躲过。纵然不识武艺,然而练过胡旋舞的筋骨灵活程度远非常人想象。不情不愿地把丝绢往墨七怀里一塞,琴鸾

面无表情地站回萧忆身后,也不抬头,但是一身的疏离和漠然即便目不能视的花满楼也能感觉到。

也不看墨七拿了丝绢正把求救的眼神投向翩跹的可怜劲儿,萧忆快刀斩乱麻地把东西丢了出去,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性子,蔫蔫地打了个哈欠,等翩跹一目十行地扫完丝绢上的内容,真心实意地道了谢后,也不故作谦逊地说什么这是萧忆应该做的之类谁都知道言不由衷的话,披散着一头如瀑青丝,径直走了出去,琴鸾匆匆道了一声送客,唤来侍女给几人安排雅座去前院用餐,横了几人一眼,也提着裙角跟了上去。

这一番唇枪舌战,暗流涌动,明面上最终究竟还是让翩跹得了便宜,只是日后会怎样,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会知道。

一阵秋雨过后,天气渐渐变凉,每日整理墨七从琴鸾处得来的情报,仔细理顺当地各方势力以及官员之间和南王府的关系,闲来没事逗逗送上门的陶芊芊,间或与花满楼或手谈或出游,倒也逍遥自在。

只是墨七虽然在机关术上天赋异禀,一旦学起棋来却懵懵懂懂,摸不着窍门,一连输给花满楼十局之后,痛下决心,天天打谱揣摩前人精义,也算是安分了下来,若是翩跹不提醒他,一天到晚连门也不出了,连之前心心念念想要设法套出的偎寒公子的情报也置之一边,不再理睬。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季。江南不比燕北,即便是到了岁末,路人也不过多增一件茧袍,有钱的人家拢一件裘衣也就是了。翩跹出门时虽然没带多少衣物,然而有萧忆在,上好的狐裘和兔裘早早地就送来了,随之送来的还有两张地契和卖身契若干,只不过翩跹更喜欢花满楼这里的安然祥和,更不愿被萧忆在身边插下钉子,也就一直把契书压在了箱底。

冬至将近,一辆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悄悄地从各方城门驶进了城中,挽风阁的帖子流水一般地送到万梅山庄的各处店铺,然后再由店铺的掌柜派人送往宾客的别院,整个过程隐蔽秩序井然,即便是拿到请帖的人,若非别人当场道出,也不会知道其他客人的消息。

听雪宴,原本就是私下里流传的故事。

今年冬天比起往常似是格外暖些,直到冬至也没有一片雪花飘落,倒是院中的红梅早早地抽出了花苞,听花满楼的意思,没多久就要绽放了。天还没有黑,早有青衣小婢提着宫灯,带着或青或粉的小轿,盈盈地上门相请,随之奉上的还有一束精致的桃花笺,和三个打造精巧的面具,待三人坐上轿子,轿夫迈开步子稳步前进时,敛眉垂目的小婢紧紧跟随在一边,轻言细语道出了两样东西的缘故。

“来这里的客人多是慕偎寒公子之名,很多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萧主子有言在先,若是不愿露出真面目,可以带上面具,但是只限宾客一人,虽然每个人可以带五个随从,但是随从是只能侍立一边,也没有面具的,所以很多客人会选择只带贴身仆役前往。”

“既然不能露出真面目,那么那些人靠什么去赢取那位偎寒公子的青眼啊?”从棋谱间抬起头,墨七终于想起了今天出发的目的,挑起帘子好奇地问道。

青衣小婢抿嘴一笑,语声轻柔中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甜甜道,“公子莫急,婢子正要说呢。那一束花笺就是为此而准备的,偎寒公子一年只奏一曲,若有人能即刻以乐器唱和,或即兴做出诗画,便可附上花笺,遣人送与公子,若是不善此道,欲以其他方法打动公子,同样可以附上花笺,这花笺看似与当年薛娘子所做无二,然而每一行客人的花笺都各不相同,若是有人中了头彩,公子自然会派人相请。”

抽出一张花笺,翩跹若有所思,萧忆此举无疑断了别人夺帖前往的可能,如果不是请来的客人,即便有了请帖,也无法贸然前往,即便设计混入,也会因为没有代表身份的花笺而不能得逞,若是有人可以完全绕过以上两步,那么自然也就无需请帖了,何况宾客之间互相见不得面,又无法知道哪封递出的花笺源自谁手,也避免了宾客间的争斗,手段的确高妙,只是不知道那位犹抱琵琶的偎寒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值得萧忆如此大费周章。

挽风阁离小楼并不远,翩跹在心中最后揣度了一下如果见到南王或者南王世子应该如何应对,便推上了面具,带着落在身后三步的墨七,施施然走进了挽风阁最为神秘的一座楼阁。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纠结宫九妖孽要不要和南王世子二呆见面的某

☆、琴歌

给方一进门;便有一名罗衣少女递上满篮鲜花,示意翩跹三人随意抽出一枝。跟随在一边的小婢低声解释道;“来此处的都是贵客;为免在座次上产生纠纷;还请客人随意抽出一支,婢子自会带各位去对应的厢房。”

竹篮当中群芳争艳,挤挤挨挨,不分春秋;尽数绽开。花满楼取出一枝桃花放在鼻下轻嗅;正是刚刚绽开不到三日的桃花,皱眉道;“以热力强行催发,美则美矣,却是违背节令之举,终究会伤及花木根本,萧夫人此举委实失当了。”

“可是有谁知道这枝桃花在想什么呢,或许她只是觉得只要可以有机会尽情地展现自己全部的热情与美丽,即便是短短一瞬,和一直默默地沉寂下去相比,也算是不虚此生。”一反路上的恭谨,青衣婢女仰起头,眸中闪动着的亮色一时竟比漫天星辰还要耀眼。

“人非草木,姑娘言重了。”温和地笑了笑,花满楼反手把桃花放回了竹篮中。

跟着婢女走过红烛高悬蜿蜒曲折的回廊,翩跹默默记下沿途转过的岔路,眼前忽然一亮,糊上山水人物画的木门缓缓滑到一边,精致的厢房正前方垂落着数重帘幔,轻纱和珠帘此刻悉数放下,隐隐约约望去,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大厅的顶部,数十座厢房沿着螺旋式的建筑构造依次排列,直到第二层仅仅剩一间,通往正中央兀起的平台,想必就是偎寒公子现下所在。

厢房之间并无直接路径相通,而独具匠心的布局又使得宾客出入最多也只能记住自己进出时的路径,每次来时若是鲜花对应的厢房还会变化,就更加难以分辨,既要挑动攀比之心从中牟利,又不愿做激起宾客之间矛盾冲突的诱发点,同时最大程度营造了神秘气氛和光影效果。无论出自何人之手,这一番布置真正称得上别出心裁,巧夺天工。

带路的侍婢奉上瓜果点心后,便静静地跪坐在一边。翩跹打掉墨七毛毛躁躁就要去拿的手,拈起果盘中卧着的木质小叉,手腕轻动间叉起一块用柠檬盖住保鲜的瓜片,笑盈盈地转头看向青衣婢女,“瓜果弄出这吃法倒是新鲜,既不失其原味,又不会污了手,只不知道这位姐姐可否告知是何等心思灵巧之人想出这般巧妙的器具?”

那婢女先前应答花满楼时自有一股不俗气韵,此时却收敛了浑身的锐气,敛息垂目跪坐在墙角,除了“婢子不知”四字之外,无论翩跹怎生询问,都不作其他言语,直到酉时方才起身轻声提醒一句,“时至宵禁,各位宾客都已经落座,公子很快便会现身,还请诸位莫要喧哗哄闹,免得失了身份。”

翩跹凭栏望去,各间的帘幔早已陆陆续续挽起,昭示着厢房里的主人都已落座,静候佳人。再一转头,青衣婢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木门之后。低低一笑,翩跹提起裙角款款坐下,和满场宾客一起,静候那位至今琵琶犹抱的偎寒公子现身。

高台之上,忽然一枚红叶飘落,半空中打着旋儿翩翩起舞,及至红叶落下,早已摆在案上的飞瀑连珠忽然“铮”地一声,红叶随之被波动琴弦弹起,落下时又拨动了另一根弦,红叶款款跳动之间,琴声悠然,循环往复,正是小雅中的《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本为周礼宴宾之曲,曲调并不复杂,然而此刻以红叶奏出,却又是一番先声夺人。

悠扬的琴声中,高台缓缓下降,圆台四周露出环形的水面,间或有游鱼跃起,灵动可爱,白影闪动间,琴音戛然而止,跪坐在琴前的白衣人扬起精致的手腕,缓缓摘下了斗笠,面纱一寸寸滑落,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容。霎时间,楼内所有的烛火尽数熄灭,厢房间只剩下夜明珠幽幽地发出清冷的光,唯独高台之上四面的水中十二朵莲花绽开,莲心拳头大的明珠照亮了整个高台。

光影绰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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