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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红楼之史家公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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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疾不徐道:“师弟可有什么计策?”
  柴公子动动肩膀,可肩上那只大掌好像粘上头似的,就是不下来,没好气望天,妆什么稳重大师哥,还不是一样好奇么。
  稳重的大师哥扫过来一眼,身上长跳蚤似的柴公子立马讨好的拍拍自己肩头那只死沉的大手,正襟危坐。江海窃笑。
  “没什么,既然那薛家大公子爱色,我看他二人如此交好,那史二少看着样貌也不差,索性师弟今晚就做一回媒人,成全他俩的好事,岂不是善举?”贾环摩挲着青玉雕琢的茶盏,面带微笑的徐徐道。
  善举?江海和柴贯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盏盏茶就想出这样损的招儿,瞧师弟那模样脸皮真厚呀……齐齐想,日后必定不能得罪这位师弟,太阴了!嗯,唆弄墨师弟的时候也得避着点,果然是一同长大的么,这环儿护着墨师弟就跟老母鸡带崽儿似的……又齐齐对看一眼,好歹柴贯(江海)也是同爷一起长大的么,还是亲表兄弟,怎么不见柴贯(江海)这么死而后已的对爷?!
  晏经愈发笑的狐狸一般,抛过来一个赞许的小眼神儿。唯独杜考师兄仍旧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好似没听到贾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无齿言论。
  史墨只觉得他养大的小孩真是太贴心啦,这小阴谋使得真是顾全大局呢——没暴力解决,出了气又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也牵扯不到柴师兄的锦云阁上,好极好极。
  遂笑眯眯地对柴贯道:“此事,还需要师兄帮忙呀。”眨巴眨巴眼,纯良的继续说,“师兄一定有那什么春…不,壮阳酒罢?给隔壁送点儿,你看史桂怎么也是我堂兄么,他把人都赶出去了,没人伺候也就罢了,总不能连酒都不管够罢?”
  柴贯简直目瞪口呆,为甚他一定要有那劳什子的壮阳酒?为甚!
  贾环眯眯眼睛,轻飘飘的看一眼,心说这人怎么知道这楼子里有□,还张口就来,莫不是来过?不会呀,他从小看人就看的紧,这点子自负他还是有的。(啊喂,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看的紧…⊙﹏⊙b汗)
  隔壁房里史桂烦躁的很,眼前一会是爹娘说的那些话,一会浮现出那人精致的面容,一会是自己如今羞耻的隐疾,一会是小时候欺负那人的情景……越想越心乱,呼喇把空酒壶扫到地上去,白玉的如意壶一声脆响,“来人!上酒!来人,人都死了么!”
  片刻,三个小厮捧着三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一水儿的无色的翡翠雕琢的玉壶,玉壶里八分满的酒液都看的清楚,淡黄色的是黄粱酒,红色的是波斯国的胡酒,无色的是“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晕”的中山酒,俱都是陈年的佳酿,人未至,酒香已到。
  从墙上古画后头的几个小孔里往那边看的史墨嘟囔,“这也太奢华了,只怕一会他又得给摔了,可惜可惜……”
  兴致勃勃也在偷看的柴贯笑眯了眼,摇头道:“那无色的翡翠最不值钱,师兄我从云贵那边弄来十几车,雕琢成首饰玉镯也没人要,索性都弄成这些器物了,好看精致又不贵,这样的酒壶只这锦云阁库里也有百多个呢,不怕摔!再说了,这些都记在史二公子的账上呢,哼哼,羊脂白玉的酒壶……,等明儿那事爆发出来,小爷就不信他敢赖账!”
  “……”不值钱的无色翡翠一瞬瞬就变成了羊脂白玉……
  硬挺修长的指节不疾不徐的敲着桌子,看着那两个兴趣盎然偷窥的三人,杜考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师弟这屋子里的机关不少呢,想来师弟很懂这非礼勿视的精髓……”
  柴贯苦了脸,看着大师兄那寡淡的面容,摸着鼻子干笑,“没、没了,这是原来就有的,我才头一次看么……”
  美酒醉人,更何况本就是想买醉的人呢。
  史桂喝了个肚饱,晕的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恍惚感觉身上发热,尤其是小腹那块儿,又胀又热,史桂睁着醉眼,定定看着自己的下腹,忽然又哭又笑,嘴里喃喃道:“没了,没用了……呵,母亲想要用在他身上的药,岂料…岂料那贱人竟用来与我助兴呢?……我又何尝不想把碧喜那贱妇给乱棒打死、打死!可她肚里那块肉是我…是我唯一的子嗣了呀……”
  跌坐在地上,史桂撒起酒疯。
  朦胧间,感觉有人把他抬到床上去,史桂只觉的小腹发热,手脚却冰凉的很,一直不舒服的哼哼,直到一个热热的身体重重的压上来……
  薛蟠吃酒吃的几乎醉死,被那妓|子搀到了一边的房里,胡乱的扒了衣裳就是好一顿颠鸾倒凤,不一时云收雨歇,他酒醒了一分,眯着个醉眼一把把那叫云儿的妓|子推攮开,直摔到脚踏子上去,晕头转向的往身上披衣裳,嘟嚷道:“爷要去找……找、找……”却是怎么也想不起史墨的名字,最后憋出来句“去找史兄弟!”
  那女子正慵懒处被一把推开,脚踏子硌得腰上青紫一片,看自己小意奉承了半宿的恩客这般莽撞粗暴,又听到他的话早就气红了眼睛,正巧这时外头有阁里的嬷嬷叫她名字,唤她出去,那女子匆匆披上衣衫,从薛蟠的衣服里乱扒一阵子,掏走了沉甸甸的荷包才狠瞪一眼薛蟠,嘴里骂道:“死鬼,喝死算了!去找你那劳什子的史兄弟去罢,老娘不伺候了!”说罢蛇腰一扭一扭的去了。
  薛蟠酒意仍重,没那个女子在身边唧唧歪歪,竟是裹着布条似的衣裳,脑袋一沉一沉的打起瞌睡来,呼噜都要震天响。
  片刻,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一身灰蓝衣裳丝毫不起眼的小厮,一个小厮手上端着一壶酒,一个小厮近前轻唤:“薛大爷,薛大爷?我们桂二爷给您送好酒来了。”
  见薛蟠眯着醉眼醒了,又说道:“您这里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呀,要不要小子去给您叫一个来?”
  薛蟠头晕的很,正是口渴呢,叫嚣着让把酒捧到近前来,挥手把小厮手中的酒盏打掉,对着壶嘴儿就沽沽的灌了下去,一抹嘴,仍旧说之前那醉话,不要姑娘,要史哥儿云云。
  两个小厮对看一眼,忙忙答应着,架起薛蟠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道:“遵大爷的命,史哥儿正在刚才的厢房等您呢。”
  薛蟠一听,也不挣扎,还催他们快去,进了那厢房,他挥开小厮的手,跌跌撞撞的就往里面闯,晃晃脑袋,那床铺上果然有个侧卧的人影儿。
  顿时大喜,嘴里嚷嚷:“史哥儿,史哥儿?”
  好像扰到床上那人的清静了,那人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声,薛蟠仅剩的神智一听,清清凉凉的,果然不是娘们儿那软糯的腔调儿,便意定是他的“史哥儿”。
  蹬掉靴子,赤着脚步履瞒珊的斜斜歪歪的向前走,一面儿还要把围在身上的衣裳脱掉,只是两手实在不听使唤,本就是混乱套上的衣裳越发的解不开,身后那两个静看事态的小厮见状,便上前要给他解,却见薛蟠脾气忽然爆发,刺啦一声,那锦缎做成的衣袍被撕扯开来,扔了一个小厮一头一脸。
  薛蟠嘿嘿笑着扑上去,头一回还撞到了床柱子,只不过他觉得浑身跟要烧起来似的火热,摸了一把头上的青痕也不在意,吐着酒气就虎扑到床上那人身上,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道:“好宝贝,你薛大哥来啦!”
  不管青红皂白,饿狼一般,等摸到那人身上光滑柔韧的肌肤,便如猫捉到老鼠一般,抱住叫道:“好弟弟,等死我了。”
  说着,搂到胸前就亲|嘴扯裤子,满口的“宝贝”“兄弟”的乱叫起来,那人挣扎了几下,薛蟠愈发的情动,强按住,拉了那人身上的裤子,硬梆梆的就想顶入……
  贾环捂住史墨的眼,没好气道:“你看够了罢。”
  史墨瘪瘪嘴,干笑,“这不是没见过么……”
  贾环心道,那身肥油有甚好看的,这傻子,要看也只能看我么! 
  


☆、重叠的身影……

  47、
  及至这天夜里;看了场好戏的几个人各自归家,约好明日早早儿继续来看。
  史墨今日趁贾环不注意之时,偷吃了几盅颜色清亮血玉似的果酒,他一向被看管的紧,以前又活的小心,生恐酒醉入了别人的彀中自然不肯也不敢多饮;是以酒量极差,出来时被夜风一吹;几盏甜香的果酒就有些上头了。幸而他是个老实的,也不折腾人;只闭起眼睛来懒洋洋的眯着。
  贾环摸摸他热烫晕红的脸蛋儿,史小墨感觉到温热的身体,立马挪动一下屁股舍了冷冰冰硬生生的车柱子;靠到人家胸膛上去了,还来回磨蹭几下找到舒服的肩窝,满足的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嘟囔着就窝进去美滋滋的打小呼噜了。
  那两只爪子,很自觉地就揣到人家柔韧的腰腹上。
  贾环僵硬了片刻,怔怔看着怀里睡得心满意足的这人,心里满满的,火辣辣的热有一瞬冲上了眼眶,心道,这个几乎刻进了自己骨头里的人,这一刻终于这般不设防全心信任的窝进小爷怀里,小爷分明听见他喃喃的都是“环儿”!……忍不住的,贾环咧开嘴冲着蓝灰色的车帘子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来,两只胳膊从身侧抬起,重重的环上怀里的人,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贾环贾环,如若能环上这人一辈子,让他作什么都愿意。
  外头赶车的唐子刚把布帘子掀开一条缝,就僵硬的原样阖上了,佯装淡定的回过头来,对骑马的杜考小声道:“杜大爷,我们家两位爷酒吃的多眯上了,怕是不能与您道别了。”
  杜考扫了一眼那布帘子,淡淡的点点头,道了声“好好照料你家爷”,就催马拐到了另一条岔路上去了。
  直到拉车的那匹健壮的枣红色大马进了大门,在中庭“啾儿”嘶鸣了一声,贾环才如梦初醒。唐子敲敲车棂子,才掀起布帘垂眼低声道:“环爷,到了。小的背大爷进房罢?”
  贾环眼神黏在怀里睡得香甜的这人脸上,只觉的这一路太短,不由得抬眼睨了唐子一眼,这厮赶车赶这么快作甚,投胎么……不知道他家大爷饮了酒,颠的腹痛翻腾了可怎么好?
  唐子正抬着眼皮子偷看,接到那股子怨气立马苦了脸,小的冤呀……
  枣红色的大马见后头还没动静,怒了,这天杀的,让自己这千里良驹拉车就罢了,到了府里还唧唧歪歪不给卸车,人家一整天没见到婆娘了,不知道这天凉啦,正是靠在一起耳鬓厮磨取暖腻歪的好时候?
  “啾~~!”大马长嘶一声儿,再不让回马厩就尥蹶子啦!
  这声音吓了贾环和唐子一跳,就只有史墨把头往人家怀里钻了钻,睡得四平八稳。
  没好气瞪一眼唐子,贾环把史墨往怀里拢了拢,小声呵斥:“拿披风给他盖上,我送他回房!”
  说罢,就一手伸到史墨的腿弯下头,一手环着他的肩,让他把头舒服的靠在自己肩窝上,半跪着从车上下来,“愣着作甚,还不快拿披风给围上?”
  唐子慌忙回神,从车上拿着厚披风把盖在大爷身上,木木的看环爷跟抱媳妇似的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走了……莫名的,唐子忽然有种他们家大爷给人了就再要不回来的诡异感……
  大马看着自己那个无良主人抱着他家婆娘都进了小门,身边这个傻乎乎的家伙还不给“松绑”,打了个响鼻,一尾巴甩到这家伙屁股上,气沉丹田,就要大声嘶鸣,不给松套,马大爷我就叫!……传到马厩里,兴许自家婆娘看自个这么记挂着他,今天会让挤在一起取取暖呢,枣红大马美滋滋的想。
  “嗳哟,我的祖宗,你可别叫,弄醒了大爷,我今天就得给你挤马厩睡了!”唐子瞅见身边这个不省心的大马又抬起了脖子,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给它松套子。
  大马一听,这厮竟然要跟他们睡马厩,不行,绝对不行,好不容易蹬塌了半拉马厩,才能和婆娘挨得近近的,怎能让这个傻乎乎的小子横插一杠子!大马咽下到嘴边的嘶鸣声,后腿不安生的来回踏,真慢,送个套都这么不利落!
  好不容易给这位马大爷送了套子,枣红色的大马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舍个大白眼给这笨小子,就晃晃鬃毛,溜溜达达小跑着往马厩去了。
  这时大门口几个门房才敢靠过来,一个向唐子拱拱手,笑着奉承道:“唐子哥,你去歇着罢,累了一天了,这里我们来就行。”
  一个笨头笨脑的小子满眼喜欢的踮脚看枣红大马的背影,一边儿还满口赞道:“真骏呐,真威风!”
  起头那人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脑袋,笑道:“别看了,再看也不能叫你摸一下,奔霄脾气可不好,你莫犯傻凑过去,被它踢翻的人可不少!”
  那小子摸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可眼还是瞅着枣红大马奔去的那边儿。
  唐子直起腰,让几个人把车拉到后面去,对那小子笑道:“你喜欢马?”
  那个半大小子腼腆的点头,又慌忙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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