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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小军阀-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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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女人嘶哑的声音打着颤,她竭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有回音,外面世界的狂乱直往耳朵里钻,她胆战心惊地从指缝里朝上瞄,窗格上的那张脸不见了。玻璃窗上雨水成帘依稀可以看到舞动的闪电在远处的海上交战。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她安慰自己,接着又连连摇头。

女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她飞快地拉上窗帘,跑回二楼的卧室。在床头柜上,她找到一部手机。她急切地拨了一个号码,然而,电话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快要哭出来了,心有不甘地又重拨了两遍。外面世界的狂乱、近在咫尺的危险在她心里狂抓,她抓住手机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刚才那张脸是人还是?她不由地想起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虽然住到这栋房子不到半年,但从木屋区街坊们闪烁其词的言语中她揣度到:楼下的大厅里曾经死过两个人死于非命。她绷紧了神经,竖起两只耳朵时时警惕着楼下的动静。

平日里,街坊们把这栋孤立的房子叫作为鬼屋。有关这栋房子的种种说法在她心里留下的阴霸弥漫开来她听到楼下厨房里锅碗倒地的声响、逃窜老鼠尖厉的叫声、还有客厅里艳沓的疑似脚步声……

她再也克制不住,钻进被窝里卷曲成一团。然而窗格上那张扭曲的脸也紧跟着她钻进被窝里,在她十指间晃动。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外面的狂乱不仅没有停歇的气象势头反而越来越激烈。时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漫长,过度的紧张恐惧让她逐渐疲软下来,她躲在被窝里呜咽着,往事一一从她的脑海里漫过幸福的、矛盾的、期望的、失望的……

煎熬中,楼下的大门“嗤啦”响了一下,她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她听到楼下细微的脚步声,像一阵风似的徐徐而来。她屏住呼吸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地跳。

那脚步声直往楼上而来,粗重缓慢,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她的心为之一窒,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自己的睡衣被褪了下来,两只粗大的手在自己饱满干渴的土地上游走。据说雷鸣电闪风再交加是玉皇大帝和皇母娘娘行房时弄出的动静,为的是向人间注入大量的荷尔蒙。黑暗中那双手似有魔力,很快她就感觉口干唇燥,欲火如焚。

与其说她无法抗拒,不如说她更加渴望,她渴望着把自己撕成碎片,不管眼前的是人还是鬼。她感觉自己就像大海里漂泊的一叶孤舟,弱小得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从启航时的晴空万里惠风细浪,转瞬间风转浪起暗流涌动。汹涌的海浪不停地撞击小舟,小舟发出欢愉的歌唱!

她时而迎浪而上,时而沉没在波涛里,滚动的波浪一浪一浪,把她送到遥远的地方,她看见天际的海平线,白色的。

交织的闪电突然照亮孤立的屋子,一个沉闷的雷所在楼房的顶上,整个房子都震动起来,女人发出—声酣痛淋漓的失叫。

就在此时,那两只手突然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女人喘不过气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只脚在席梦思床上使劲地乱蹬。她拼命地抵抗,然而脖子上的力道却越来越紧,她的头被扭到枕头的一边。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渐行渐远,她听到雷鸣电闪风啸雨打发出的欢快伴奏,她看到一片空白的世界,她还看见一张脸映在卧室的窗格上。

狂风暴雨肆虐了一夜,到清晨时终于有所疲软,风小些了,雨淅沥沥地下着,天色阴沉沉的……

当十几个军装警员陆陆续续上山来时,新界的贫民村的村民们方才知道出了大事。当他们确认出事的是“鬼屋”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沉重、暧昧,可以看得出,他们在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慌。

警方在“鬼屋”里里外外忙碌着,贫民村的村民们或打着伞或披着雨衣,有的站在自家的楼顶、有的站在山道边的高地上,漠然对着“鬼屋”这边张望。他们三五成群,挤在一块窃窃私语。几个胆大的还跑到近前来围观,被执勤的警员斥退在警戒线外。

负责警戒的警员们也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一名军装警员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村子狗日的有邪气,最近年年有人死于非命,而且一个比一个死得蹊跷。”

“可不是。”另一名年轻的学警附和道:“我在警校时就听说了,前年无缘无故地吊死一个,去年那个死得更离奇古怪,竟然溺死在自家后院的水池里,水池里的水不过腰。今天这个……”

“不要乱说。”前面的警员对着他嘘了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在这里乱说话,就不怕遭到报应?”

“大家对死者还是敬重点。”一名年纪较大的老警员说道:“这个村子阴气太重,弄不好冤孽就会缠上你。他或许真的不知道,前年那宗吊死案,最先发现死者的证人没过三个月也跳楼死了。而去年那宗溺死案,一名参与调查的警员在度假时,被当地警方发现溺死在海里。”

“你别吓唬我啊,我可受不了。”年轻的学警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老警员又说道:“我说得都是实情,消息早就在警界传开了。只是上面一再辟谣,说那是完全巧合的事。你相信吗?”

“我看——我还是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学警刚说完马上又感觉不妥。

“不要害怕。”老警员安慰他。“自古以来都是冤有仇债有主,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就行了。而且,命案很快就会转到……哎,现在外面有传言说,英国人走了后,中国人来了,这才带来了这地方的不平安哪。”

他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那年轻的学警回头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山道上拥簇着上来一帮人,个个身着便装,男男女女,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穿着一袭风衣,正大跨步地朝这边走来。

“军统特别调查组孔云华。”来人走到警戒区,亮了亮证件:“现在由我们来受理这个案子,你们辛苦了。”

那个年纪大的老警员点点头,没有太多的寒暄,他就带领重案组的人朝案发的屋子走去。年轻的学警总算见识了军统特别调查组办案的效率。

只见他们一走近现场,马上分散开来。有的去了屋前屋后,有的分布在大厅里,那个为首的孔云华高级督察则带着几个人,直奔二楼而去!

还没靠近卧室,孔云华马上感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案安现场的情况让他十分震惊,他发誓:那是他加入警队二十年来见过的最为诡异的现场。

卧室里一片凌乱,被子落在地上,床单被死者踢得皱巴巴卷到床尾。

死者全身赤裸,绷直了身体,好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离奇的是死者的双手,她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指头陷入肌肉之中。她的头发蓬乱,头侧向枕头的一边,眼睛圆瞪,眸子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惧。

老警员向他介绍发现案情的经过:“死者名叫杨阿花,半年前从广东到新界的。最先发现死者的是督导署的尹雪依女士,一天前尹雪依跟死者杨阿花约好今天见面,主要是讨论为她丈夫伤残认定的事宜!”

第九百九十四章 凶杀案(二)

老警员向他介绍发现案情的经过:“死者名叫杨阿花,半年前从广东到新界的。最先发现死者的是督导署的尹雪依女士,一天前尹雪依跟死者杨阿花约好今天见面,主要是讨论为她丈夫伤残认定的事宜!尹雪依今早……大概九点左右……她就主动上门找来。来到这里后见大门里锁,又敲门,但却始终没有人来开……尹雪依感觉蹊跷,就绕到后山高处,从卧室的窗户看到死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惊之下,尹雪依向警方报了警。警方来后破门而入,发现死者已经气绝。”

“死者死于窒息。”负责尸检王云说道。

孔云华面色铁青,目光很自然地随着死者的眼睛转到卧室的窗口,窗口装有防盗钢筋,钢筋外面的玻璃窗户紧闭。

“大门上的锁、窗户,以及其它的建筑部位都没有破坏的痕迹?”他问道。

老警员点点头,又指着卧室窗户说道:“不仅外面没有被破坏,室内的房间也没有翻动的痕迹。现场我们看到的是死者活活地把自己掐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掐死?死得真他妈的太诡异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老警员似乎急着要移交工作。

“还有更加诡异的。”王云停下手头的工作,用袖子擦了一把汗:“死者阴道内有大量的分泌物,床单上也有,死者的胸部和大腿根部有成片的淤青,显然死者死前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性生活。但尸体上没有发现男性的精液,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夜里1:30分到9:00分之间。其它的还有待进一步的尸检。”

“在高潮中死去?”孔云华自言自语。

“有可能吧!爽死的。孔SIR。”王云朝着他促狭地一笑。

孔云华心里一动,想调侃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好收集证据,不要放过任何一件可疑的东西,重点是采集指纹,以及凶手可能的遗留物,不可放过一根毛发乃至一丝纤维。”

说完他走出死者的卧室,隔壁的一间房虚掩着,他推门走进去,那是一间书房。书房两壁书架上放满各式各样的书籍,排得整整齐齐,靠窗的地方放置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台破旧的收音机一些书籍。剩下的一壁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小木床,房间不大,显得有些拥挤。

孔云华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一会,若有所思,回头又吩咐手下:“把这台收音机带回去。另外,马上联系死者的亲属。”

老警员在一旁说道:“死者是才移民到新界的,死者的丈夫叫花想方,是一位专为报社写文章的,也可以说是失业在家。至于死者内地的亲属,我们目前没有办法联系。”

“马上联系她的丈夫。”

手下不敢怠慢,他们最了解自己上司的个性,他办起案来向来是雷厉风行一丝不苟,谁要是在哪个点上出了岔子就吃不了兜着走。

孔云华点点头,一个人走出阴气沉沉带着一股子霉味的屋子。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爬到后山的高处,稀疏的雨飘洒在他的脸上,他感觉精神为之一振。山道对面的民房一栋接一栋,延伸到山脚。他心里疑窦丛生:为什么就这一栋房子孤零零地立在山道这边……

……

屯门舞池路的咖啡屋。

花想方坐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低着头,惴惴不安地搅动着手里的奶茶咖啡,他不敢平视对面那双挑剔的目光。

“要加点糖吗?”对面的中年女人善解人意地打破沉默。

“不用。谢谢你,许小姐。”花想方微微抬起头道:“我喜欢这味道,有点涩涩的苦,正如人生。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甜的滋味,却不知道苦中的乐趣。”

“自恋!自恋是你们这类人的通病。”对面那个叫许小晴的女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自恋的人往往是自私的,他们往往只关注他们自己而忽视了身边最美的东西。就说你吧,一个新婚不久的男人,正是蜜里调油的当口,不在家里陪着娇妻,却一大早约我在这里吃苦?说吧,我还有事要办!”

花想方脸上微微一红,侧身从旁边的空位上拿起一个文件袋。他郑重其事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对方的面前:“这是我最近的稿子,你看?”

“我们现在已经不做这类题材的小说了,这类题材的读者太少。”许小晴不假思索地把文件袋推回去。

“你就先看看,或许……”

许小晴也许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无礼,解释道:“现在人的生活节奏快,没有多少人会喜欢这种费脑筋的东西,香港人的阅读品味大多是那种不需要思考又能逗人一乐的东西。”

她的拒绝让花想方下不来台,他想了想,又把文件袋推过去:“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就帮我介绍给别的出版社?拜托。”

对方还是摇头,不肯松口。花想方有些气馁,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拿出一支烟来点上。

烟雾渐渐弥漫开来,许小晴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就实话说了,希望不会伤到你的自尊。也不是我们不做,只是这类题材写得好的作者屈指可数。不瞒你说,出版你的书我们是没有钱赚的,你上一部书我们没有卖出去三分之一,现在大多数还屯在仓库里,等着霉烂。”

花想方的脸烧得像火炭一般无地自容,他低声说道:“你先看看再说?这一次我很有信心,我相信这部书一定能红火起来。这个小说我花了很多的心血,改变了以往的思路,我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它是一部的思想深刻情节曲折人物鲜明的好作品……”

许小晴马上打断他:“这是不可能的!”

花想方脸一拉,颇有愠色,对方也注意到了,当即收了声。交谈陷入尴尬的气氛之中,花想方把目光转向玻璃墙外,夜里的大风把咖啡屋对面的大树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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