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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小军阀-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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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都与10月有关,可说是一种巧合,他生于10月,殁于10月,成功于10月10日武昌起义,得病也是10月10日。他死时才43岁,英年早逝。

黄兴病逝后,11月1日孙中山致函海外各支部,通告黄兴逝世,黄的噩耗传到日本,病中的蔡锷为之痛哭,他的挽联是:

“以勇健开国,而宁静持身,贯彻实行,是能创作一生者;

曾送我海上,忽哭君天涯,惊起挥泪,难为卧病九州人。”

另一位和黄、蔡唱反调,可是他们私交却极莫逆的人,就是洪宪六君子之首杨度挽黄联云:

“公谊不妨私,平日政见分驰,肝胆至今推挚友;

一身能敌万,可惜霸才无命,死生从古困英雄。”

护国讨袁的功臣的蔡锷,则在黄兴逝世后8天病逝日本。

11月8日,蔡锷自知不起,由左右扶起看窗外飞机,黯然对好友说道:“我是不行了,我不能死于对外作战的疆场上,真是死不瞑目。”

就是这一天,这位一代伟人,视富贵如浮云,功成而不居的护国元勋蔡锷将军与世永诀了。他离开这个世界时,年仅35岁。

蔡锷去世后,举国震悼,万里雨泣。

在所有挽联中,杨度的一联最引人注意,杨度的挽联是:

“魂魄异乡归,于今豪杰为神,万里河山皆雨泣;

东南民力尽,太息疮痍满目,当时成败已沧桑。”

至于传说中蔡锷的红颜知己小凤仙的挽联则是在庄严肃穆的伟人事迹中的一段小插曲,小凤仙的挽联和祭文都是衡州狂士王血痕所代撰。小凤仙的两副挽联,当时传遍都下,第一联是:

“不幸周郎竟短命;

早知李靖是英雄!”

第二联是:

“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那堪忧患余生,萍水姻缘成一梦;

几年北地胭脂,自悲沦落,赢得美人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

于是,民间好事的人便根据这两副对联,编造出了蔡锷和小凤仙的故事,继尔又发展出了当年蔡锷是如何在小凤仙的帮助下逃离北京这样的传奇故事……

……

“松坡去了,松坡去了!”

当得知这一噩耗,远在四川的蒋百里痛不欲生:“他一生最大心愿,就是能死在沙场之上,可是如今这个心愿,他是再也无法完成的了!”

王恒岳也是面色凝重:“参谋长,节哀吧。我已经命人在四川各地开设灵堂,悼念松坡先生。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蒋百里收拾起了悲伤心情:“蔡锷一去,从此恒帅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要准备对云南、贵州动手了吧?”

王恒岳沉默了下,然后缓缓后点了点头。

统一西南,是早就已经制定好的目标,而唯一顾忌的,不过是蔡锷而已。

蔡锷即便病重,但他在西南和全国,都还是有着很巨大威望的,他的一个电报反对,就有可能引起极大变故,而这是王恒岳所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蔡锷已经去了,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一切,都将按照自己设定好的继续走下去……

王庆露匆匆走了进来:“浙江发生异变!”

浙江是在段祺瑞主政时期纳入北洋势力范围的。

但是浙江督军吕公望根本不能控制全局。

段祺瑞为了控制浙江,调升夏超为浙江全省警务处长,改派吕公望的心腹傅其永为省会警察厅长,于是浙江的警政变成了不伦不类,有警务处,又有警察厅,警务处长虽然位在厅长之上,但是没有实权,夏超认为这是明升暗降,当然不满,他和浙江军界关系很深,由于他的策动,浙江督署参谋长周凤岐,浙江第二师师长张载阳、第一旅旅长朱伟良、第二旅旅长李炜章、混成旅旅长俞炜都向北京政府辞职,这种辞职是集体罢工。北京回电一律不准。

突然间浙江局势就像一座火山,有随时爆发的可能。

12月26日,新任浙江省会警察厅长傅其永到厅接事,在该厅举行欢宴时,突有彪形大汉多人涌入警察厅,一言不发就把傅其永抓出大门外,就在警察厅门前把傅其永不问青红皂白,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

也就是这一天,杭州全城警察一律罢岗,电信机关都由武装人员把守监视。杭州官方发表吕公望的辞职电,并说已将浙江督军和省长两职分别移交给张载阳和周凤岐。可是张、周两人又表示不愿接任。浙江各界人士公推前浙江都督蒋尊簋继任督军,蒋尊簋也不肯出山。

吕公望当然不是自愿辞职,他看到杭州城内情势的严重,知道自己无力可以整顿、乃于除夕之日逃出杭州,潜往嘉兴。吕公望在浙江已无能为力,段祺瑞也深深知道这一事实。

浙江局势变得一片混乱,全国局势也很快将变得一片混乱!

第二百四十六章 在广东

广东。

这里毗邻香港,颇是繁荣。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卖把势的、摆小摊的、算命的,也都聚集在了最热闹的地方,要么凭着本事,要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混上一碗饭吃。

广州惠爱路正对文德路口处有一间城隍庙,香火鼎盛。庙前的广场有不少看相、算命、卜卦的摊档。这些江湖术士,很懂得人们的心理,知道凡是来看相、算命的人,大都是倒运失意,或处于逆境有危难的人。所以,来人一坐下,术士就故意把他奚落一番,比如说“你满面晦气,正走着衰运”云云。然后话锋一转:“幸好你找到我,我可以指点迷津。”跟着说一番骗人的鬼话,使你入豰。

其中有一个诨名“大沙煲”的相士,逢人就破口大骂,先声夺人,倒因此生意滔滔,颇有名气。

中午时分,一个五十来岁,精神抖擞,穿着一身蓝色大褂的人,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来到一个相摊前,这人停了下来,“大沙煲”一看来了生意,故计重施,当时就破口大骂:“看看你那个衰样,死到临头了还敢到处乱逛,不出三日必有……”

蓝大褂身边的下人吓得急忙连连向那人使眼。蓝大褂屁股还没有坐定,就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通,正待发怒,边上有一个年轻相士却不慌不忙地道:“你看错了,我粗粗一看便知这位先生必是大贵之命。”

蓝大褂顿时面上喜色一闪,来到年轻相士面前:“如何见得?”

年轻相士不慌不忙:“我观先生脸型,极具特色,如何看都是一个‘毋’字,拆之,上面为‘皿’下则为‘刀’,可见别人吃饭的器皿,甚至性命都只在先生一念之间。上持皿,下握刀……”

说到这,年轻相士忽然面色一变:“麻烦先生把手伸出来给我一看。”

蓝大褂依言伸出了手,年轻相士仔细看了会,面色变得愈发紧张,恭恭敬敬的道:“先生的命,我是不敢看的了。”

蓝大褂心中好奇:“但说无妨,说坏了我不会怪你,说好了我有重赏!”

年轻相士咬了咬牙,凑到了蓝大褂面前低声说道:“手握雄兵,独踞一方,雷霆一怒,天下震动。先生不是凡人,必是大将军无疑!”

蓝大褂听了脸色惊疑不定,自己把手凑到眼前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过了会,忽然“哈哈”大笑:“来人,赏大洋一百!”

边上一片惊呼,那些同样看相的同行,人人又是惊讶又是羡慕。这才多少时候,一百大洋?这里看相的哪个一下赚过这么多钱?

大洋放到了相士面前,边上大沙煲眼看自己那么一笔大生意被抢了,心中嫉妒恼火,不由开口骂了几句。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把蓝大褂给提醒了,阴沉着脸朝大沙煲看了去:“给我砸了这个摊子!”

一声令下,几个下人凶相必露,不容分说,劈里啪啦把大沙煲的算命摊砸了个稀烂,大沙煲才开口争辩几句,又被那些人按在地上一通好揍!

年轻相士也不劝解,只是把大洋一推:“先生,这钱我不能要。”

蓝大褂更是觉得奇怪:“为何?”

年轻相士朝边上看了看,声音放的很低:“先生虽然大富大贵之相,但明日必有灾祸。先生若肯听我,午时万万不肯出门,不然……”

蓝大褂沉吟下:“明日午时我倒有个重要宴会。”

“先生,万万不可!”年轻相士急忙说道:“先生必须在家中呆到过了午时才可出门,否则就是杀身之祸啊,过了午时,灾祸自解,而且过了此灾,先生前途不可限量,请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听我一次!”

蓝大褂朝地上被打的“哎哟”叫唤的大沙煲看了一眼:“这么说他刚才说的也是此意?”

“这人江湖骗子尔,对谁都是那么说的。”年轻相士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先生请回,这些大洋也都带回去,若是我说的准了,再来谢我也不迟。”

蓝大褂在那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

“让开,让开!”

一大队士兵冲了过来,驱散人群,来到年轻相士的摊子前,赶走了正在看相的一个老太太,一个军官上来,一个立正:

“先生,请跟我走一趟吧。”

当兵的请,那还有好事?

年轻相识也不惊慌,微微一笑,站起来简单的收拾一下:“请长官带路。”

军官一挥手,一辆轿车过来,军官打开车门,必恭必敬地道:

“先生,请!”

……

硕大的屋子中,年轻相士平静的站在那里,欣赏着墙壁上挂的一副画。

不一会,忽然一阵笑声从外面传来:

“恩人,恩人,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

一个一身戎装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年轻相士一看,怔了怔:“是你?”

这人正是昨天前来算命的那个蓝大褂。

蓝大褂放声大笑,一把握住了年轻相士的手;“恩人,恩人那!”

“先生是……”年轻相士疑惑的问道。

蓝大褂又笑了起来,边上副官说道:“这位就是广东督军陆荣廷陆督军!”

年轻相士脸上明显露出吃惊样子,急忙一个鞠躬:“草民不知原来是督军大人,昨日多有冒犯,得罪,得罪!”

陆荣廷心情急好:“哪里得罪,我感激先生还来不及了,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草民林天龙。”

“林天龙?好,这名字够霸气。先生请坐!”

陆荣廷请他坐了下来,大是感慨:“林先生,你真救了我一命那!今日中午我本有个宴会,那是一定要去的,但想到昨日先生之言,便没有赴宴。后来接到消息,酒宴里被放了一枚炸弹,结果当日赴宴的人,当场就被炸死两个,其他的都受了重伤。若无先生,只怕我也性命不保,来人!”

慢慢的一大盘大洋被端了上来,陆荣廷指着道:“先生,昨日不肯收,今日这里一千大洋,无论如何都要收下,这些银子换不来陆某的一条命,权当陆某一些心意而已。”

林天龙微微笑了下:“督军如此客气,草民却之不恭。”

眼看林天龙收下了,陆荣廷心情大好:“先生还有何教我?”

“督军还有一场祸事,难道不知道吗?”林天龙忽然说道。

“什么?”陆荣廷吃了一惊:“昨天不是已经……”

“昨天不过小祸,督军吉人天相,即便没有草民,也能避过,可这场祸事,却难那!”

陆荣廷此时已对林天龙信服:“还请先生教我!”

林天龙收起笑意:“昔日二次革命之后,袁世凯对督军忌惮甚盛,久欲除督军,但却无机会下手。现段祺瑞执政,已对督军窥觑久矣。而孙文势力在广东活动日盛也,视广东为必得之地,敢问督军,如何应对?”

陆荣廷眼睛眯缝起来。

在那死死盯着林天龙:“你是谁?你不是算命先生!”

林天龙淡淡地道:“算命,不过谋生之道,何足为奇?”

“你到底是谁?”陆荣廷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起来:“林天龙,这里是广东督军府,我要杀个人如碾死一只蚂蚁!”

“督军当然可以这么做,但草民没有任何恶意,全为督军着想!”林天龙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

“草民祖上昔日也曾为将,督军可还曾记得吗?一不抢中国人,二不抢穷苦人,三不抢驻地附近人。所劫皆外人,不自残同胞也,众呼为义盗!”

陆荣廷“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是谁?”

陆荣廷对这几句话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他原是“三点会”。他于光绪四年流浪至龙州水口,得撑渡工谭泰源之助,做一段时间撑渡,后谭泰源把女儿许配给他。不久,陆荣廷在水口纠集二十多个青年在中越边界活动,抢劫法国人的枪支和财物。成为三点会的首领和私盐贩。

三点会发展到数百人,时人称为“义盗”。

陆荣廷读书很少,却力求在先贤们的明训中寻找做人的模式,讲义气,诚实笃信,气量宏达,很有人缘。在绿林中,严守三不抢主义:一不抢中国人,二不抢穷苦人,三不抢驻地附近人。因此,慕义者渐来归至数千人,在中越边境团成旅,俨然为一独立王国,专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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