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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寂寞妖红-第30章

小说: 寂寞妖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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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扑过来拉住他衣裳不放,“这种坏蛋,一定要割了他的舌头。”一边哭,一边去拔他腰间匕首。

    “真是莫名其妙。”齐王头痛。一手按住匕首,一手去阻她,“公主不要胡闹。”

    “我不依!”鸾祺哭,“今天你不割他的舌头我决不答应。”

    正在哭闹纠缠,门外侍卫分开条空路,一名高髻宫装女官走进来,手里拎了条丝绳,扬声道:“传太后口喻,请鸾祺公主立刻回府,若敢抗命,可用此绳缚之。”

    一听太后有令,鸾祺不敢再闹,她停下来,看着女官手里的丝绳,跺脚急,“皇祖母疯了……”

    女官怕她继续出言不驯,忙将绳子一扬,道:“公主,请。”

    鸾祺这才害怕,咬住嘴唇,低头走出去。

    齐王不由松了口气,重整了衣襟,见那女官仍在一旁,问:“还有何事?”

    “太后命我带唐流过去。”

    齐王点头,命人打开牢门把她拉出来,转头见平神情颇为担忧,于是淡淡道:“将军不用替她担心,我看倒是将军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想一想,又失笑道:“对了,今天早上行宫里又来了几位客人,其实也不算陌生,都是你们的故人呢。”

    他一点头,侍卫们立刻领命。

    平、长青、唐流顺他眼光处看,不知不觉齐齐睁大眼睛,牢门打开处,罗永城、葛瑞、玲珑,满身是伤,被人一把推进来。

    “容儿!”唐流首先叫,她冲过去抱住玲珑,后者已是摇摇欲坠,脸上疲惫不堪。玲珑轻叹:“阿流,我没事,不用担心。”

    
 


寂寞妖红 正文 第69节:千变如簧语
章节字数:2059 更新时间:07…10…13 00:45
    第69节:千变如簧语

    她嗓音大变,几个字说得吃力,喉咙沙哑,吐字艰难。

    “你怎么了?”唐流难过,手指下玲珑的身体弱不禁风,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苦头。

    “不用担心。”齐王冷冷道,“他们藏身在一个山洞里,我只好想些办法去把他们请出来。”

    “你用烟熏!”平冲口道。

    他指着葛瑞肿红几乎睁不开的双眼、满身的乌灰烧灼,愤怒:“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吧!”

    “不错。”齐王微笑,“平将军好眼力。说实话,我这个办法,还是借鉴自你猎兔的经验呢。”

    话音未落,唐流猛然转身,扬手狠狠向他脸上掴去。

    两人离得太近,齐王根本无处躲避,他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招架,抓住她的腕骨,仍是慢了半步,指尖扫到面颊,火辣辣地发痛。

    侍卫们见势不妙,冲过来用绳子将她绑住,齐王已瞟见唐流指甲上的红迹,知道脸上定被划出伤痕,咬牙忍住,挥手让从人退下,自己过去一把捏了她的颈,贴在她耳边,低低地,声音只有她能够听到:“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杀你,我一定会娶你做王妃。唐流,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明白做我齐王妃的‘好处’。”离得那么近,唐流可看到他眼珠漆黑,世上再不会找到这样绮丽炫美的两粒墨玉,然而混杂了冰雪、刀剑、烈火与剧毒,残酷无情如地狱鬼火。

    5千变如簧语

    太后的眼神却似泓秋水,温柔清沏深不见底,当她用这种目光看过来时,唐流几乎要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

    “罗永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她微笑地让女官端来茶点,放在面前桌上,盈盈道,“你这孩子,脾气实在倔强,吃了这些苦头都学不乖。”

    唐流听她说话婉约体贴,已完全是长辈疼惜小辈的口气,倒也猜不透她的意思,低头沉默。

    “其实仔细想来,你同鸾祺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她比较孩子气,完全是被惯坏了。”太后虽然年老,但优雅端庄,偶尔一蹙一笑中仍可看出年轻时的风情。她只留了那名哑女官守门口,自己亲手为唐流倒茶布点心,房间里安静暖和,窗口处阳光明媚,隔了粉白宫墙,远远不知何处传来女子娇滴滴的歌声:“昭华蛾眉,皓腕宫腰。怎生得、样样俱俏,银灯下、别有轻妙。张陈赵,奇葩艳妆,未敢夸好……”

    太后停了动作,侧耳细听,她仿佛想起些什么,叹道:“这也是先皇以前最爱听的曲子之一,可我的长公主霜羽,却终日只肯唱一首曲子。”她伸手抚了鬓角宝钿,轻轻哼唱起来:“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唐流纹丝不动,然心头一沉,不知不觉手指已贯力,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

    太后依旧笑,贴近她,柔声问:“你可曾听过还有谁天天吟这首词?”

    舌尖香茶凝滞苦涩,唐流拼尽全力才咽得下去,她睁大眼,一字字道:“我爹爹。”

    “唐泯倒是个痴情种,可惜,出身实在太过低微。”太后叹,拈了块牡丹花样的橙酪递给唐流,嫣然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做官前曾是个厨子,他最拿手的玫瑰银丝糕在京中可谓首屈一指。”

    不知是否唐流多心,只觉她唇角轻斜,说不出的嘲笑讽刺。她突然浑身发抖,跳起来挥袖将太后递过的橙酪击飞。

    “你怕什么?”太后也不动怒,淡淡道,“纵然唐泯是个小人物,你母亲却还是我膝下的长公主,你的身体里有了这一半血液,便注定不是个平凡人。”

    “是你杀了我爹爹!”唐流大叫,指住她,“陈守规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陷害我爹爹,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给我坐下。”太后这才敛了笑,厉声道:“我若要杀唐泯,早在你出生时就可以动手,何必等这些年后再多此一举,这个道理你也想不通?”

    唐流被她骤然喝住,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呆呆跌坐回去,脑中一片混沌,哪里还分辨得出真假。

    “我早说过,你父亲确有过失,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而我能做的,只是等待事情过去后,再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她看住唐流,无比怜爱地道:“可是想不到你脾气这么犟,竟然会当堂刺杀陈守规,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众人面前也不好替你说话,只得眼睁睁放任你又受了那么多磨难,脸上也烧成这样,唉,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隔了茶食桌,她探手过来触摸唐流的脸,不料唐流突然侧脸避开,令她摸了个空。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吗?”太后叹,“好孩子,你要明白,当初此事可是滔天大罪,若被皇上得知,不光是唐泯,连你母亲也难逃一死。于是我偷偷将你送出去交还给唐泯,又赐他四品官职,为的是不让你沦落到民间去受苦。”

    她边说边叹息,用丝绢拭了眼角,仿佛已经潸然泪下,又道:“好在你虽百般坎坷,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放心,一切都有我替你做主,改名字、换身份、嫁齐王,你便又是个金枝玉叶的小公主。”

    抬头见唐流脸上雪白,犹未从震惊中醒转,便乘机上去拉了她的手,柔声哄:“别怕,一切问题都有法子解决,就是你脸上的这块伤,我也可叫人剪出金泊花样遮住,再补上香粉,定然衬得你容色美仑美奂,只怕宫里所有的女人都要争相效仿。”

    
 


寂寞妖红 正文 第70节:生命只余苍凉无穷
章节字数:2047 更新时间:07…10…13 00:45
    第70节:生命只余苍凉无穷

    她掌心柔腻幼滑,在唐流伤痕累累的手背上一搭一搭地轻抚,唐流只觉似有条赤链蛇反复爬过,恶心、厌烦、不洁,她随手推开去,站起身转头就走。

    “让她去吧。”太后向闻声赶来阻拦的女官摇头,气定神闲地端了茶杯,啜一口,看唐流身影穿过窗口,侍卫们紧跟着她,重新送入牢中。

    她坐在原地,捧了冰纹茶盏,脸上再无一丝笑意,也只有在对面无人时,她才会露出疲倦,心事重重,因而更看得出年纪,再精致华丽的衣饰妆容亦无法掩藏。

    她已经老了。

    如同一个普通老妇,常常忘记些小事情,有时独坐在阳光下,她甚至会不自觉地瞌睡过去,醒来时又突然地眼花,心头大跳,疑窦暗生。

    然而事情却是层出不穷,一桩桩扑面而来,还有这些陈年老事,原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她放下茶杯,叹口气,面无表情。

    “去把罗永城带来。再叫人换一桌点心。”

    罗永城被烟熏坏了眼,一路流泪不止,宫人用露水替他洗濯,方才半睁开,模糊中看到太后,冷冷“哼”一声。

    太后已在旁边细细打量许久,半天,忍不住长叹:“晟儿,你怎么苍老至此。”

    这句称呼已多年未用,此时说出来,两人都不自觉地吃惊。

    罗永城本来满腔怒气,被一声晟儿叫得闷沉到底,他按捺脾气看着太后。纵然锦衣玉食,修饰有度,到底与三十年前那个娇艳媚人的女子判若两人,先前玉石般透明盈润的肌肤沉静至象牙色,然轮廓保存完美,如一只浓妆艳壳,不动声色里,逐渐被岁月吸髓一空。

    “来,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桂花云片糕。”太后亲手端了玛瑙盘,艳红金丝玛瑙底上堆云砌玉般齐码了雪融融的点心,色彩鲜亮诱人食欲。

    罗永城沉默,记忆深处某些儿时印象浮升上来,他伸出手去,却又停住,粗壮质糙的手指不再是曾经粉团般的旧貌,原来他竟失去了这许多快乐,风尘阅历后,生命只余苍凉无穷。

    “晟儿,你一直在恨我,对不对?”太后道:“只是我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你仍在奋力将之付诸形动。”她侧了头,眼里有些哀伤,“记得以前你也曾叫我母后,每日来我房中玩耍,一手抓了糕饼食物,一手去牵子楚,他个头才长到你肩膀,话也说不大清楚,而我坐在椅上看你们抢糕饼打闹,一看就是半日,这一切,好像才过去不久。”

    罗永城低头,静静地听,在飞奔而去的光阴那头努力寻找两个孩童的嘻笑模样,然而只寻到多年积压的委屈、伤害、疲乏与痛楚。他猛然甩头道:“那些都是假的,子楚才是你心目中惟一的皇子,我根本不该被生下来,虽然父皇疼爱我,你表面上照顾我无微不至,然而背地里,你甚至不愿意请人教我读书写字!”

    “你并不喜欢读书写字。”太后淡淡道,“晟,你忘了,你只喜欢舞刀弄剑。”

    “那为何在父皇病逝后把我赶出宫外?在宫中宣称太子染天花而亡,难道这一切不是你一手安排?”

    “不错。都是我的主意。”

    “若不是父皇迫你起誓,也许我真会在那一年死去,你是断不会留我活在世上。”

    “也许。”太后说,她不笑时眼波仍是如水,却是一泓幽幽深潭,引人溺足而入,她抬了头,毫不掩饰,“也许我会这么做。”

    如此肯定,罗永城反倒无话可对,他气得脸红颈粗,胸口剧烈起伏,一指她,怒道:“你……”

    “我有我的道理。”太后不等他骂出来,抢先上去阻止,“晟儿,你真以为自己是王婕妤的儿子?”

    “什么?你又想编什么故事?”

    “我说的都是真话。”太后突然笑,摇头,“其实我也很想再与你见面,省得你日夜怨恨,到头来却全是场错误。”她站起来,从房中橱柜里取出只紫檀嵌宝首饰箱,上头一只玲珑金锁,她从发上拔了金簪,竟是钥匙,插入锁里,应手而开。

    “也许把你送出去是我的主意,但若留你在宫中,皇帝的位子也不会是你。”她打开箱盖,一层层取出堆满珠宝的抽屉,底层埋了信函,取出来,展开给罗永城看。

    “来,也许你当时年幼,已经不记得先皇笔迹,但那只印章不可能是假的,先皇仙去时所有印鉴陪他一同入棺,我就是想要做假,也困难。”

    她将信纸高高举起,一路伸到他面前。

    罗永城满面胡须,神情冷淡,他站在房中,擎天巨石一样的汉子,阳光在身后拖下长长影子,他并不接信。

    太后睨过去,“怎么?”她轻轻道,“你仍是没有学会识字?”

    寂静,桌上一只沙漏,竟然可以听到细沙流淌的声音。

    太后点头,“那就不能看了。”

    她重新将信函收好。

    “其实,你母亲并不是宫里的人,她不过是个村野乡间女子,偶然被先皇宠幸,居然诞下了第一个皇子,而先皇为把你带入宫中,的确颇费了一些手段。”一提及往事,她唇边挂了个嘲讽的笑,回忆道,“彼时王婕妤正蒙皇宠,也曾怀孕龙胎,只是终未能如愿,孩子生下时也许是个女孩,也许是死婴,先皇与之串通一气,把你调了去,骗我说她生了个皇子,那女人急着要争权,自然是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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