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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寂寞妖红-第13章

小说: 寂寞妖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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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动声色地接了,掂了掂,果然,里面‘丁丁当当’地响,于是把它打开,眼前立刻映出满目流彩的光。

    一旁,玲珑嘴角微斜,似笑非笑。

    “唐姑娘,我很抱歉………”齐王说,可话才出口,突然,唐流托了包裹,一头一脸向他奋力砸过来。

    她手腕方一动,齐王便有查觉,然而距离太近,纵然他躲得迅速,仍被珠宝擦到面孔,玲珑闪身上来,只挡住一半。

    玲珑拔了剑,守在齐王身前。

    “住手。”齐王喝,他脸上有几条血丝印,自己抹一下,毫不在意,“你先退下。”

    “唐姑娘,你可以走了。”他淡淡说,“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他命玲珑带她出去,笑一笑,很轻松的样子,自己走了。

    玲珑将地上的珠宝重新拢在包内,把她带到外面,将包裹递上。

    “我不要。”唐流怒。

    玲珑冷笑,“这是王爷给你的,唐小姐,你最好把它带走,我劝你硬脾气也别太过头,出了这个门,你还是要吃饭的。”

    “天下不只有齐王这一碗饭。”唐流反驳她。

    “哈。”玲珑也不生气,仰天一笑,极短促,看她,并不废话,一指前面,“顺着这条路笔直走,你不会遇上宫里的人。”

    她又从怀里摸出把匕首递给唐流,捧着包裹自己走了。

    唐流怔然接过,放入怀中藏好。这些日子被关得太紧,终于挣脱出来,她忍不住要把所有恶气出在玲珑身上,但玲珑也不过是个王府下人,一切听命办事,想半天,自己长叹,一路走下去。

    行宫在半山处,这条路却是往山脚方向,地势渐低,石阶渐渐隐去,路旁衰草枯叶,林子也愈来愈密,风吹过时瑟瑟一片。

    这一去是朝向哪里?唐流没有头绪,自父亲死后,所有的事情是团乱麻,但冥冥中所有的事似乎又连成了一根长线,牵制她身不由己。

    “也许,我该去找熏。”她自语,“这些日子,他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心里转念,慢慢走入树林,光线更暗,周遭冷风凌厉,她不由将衣襟拉紧。

    猛然,有人从林中窜出来,挡在她面前。

    “齐王要杀我?”唐流第一念是如此,但看清来人后,她又是大惊。

    长青衣衫褴褛,像是才经过场大战,袍子某处碎成布条,迎风猎猎地飘。

    “唐流!”他也吃惊不小,立刻拔出佩剑抵住她,沉声喝,“你怎么在这里?平将军也在这里?”

    “你怎么这个模样?”唐流关心的却是这个,又问,“是否骠骑庄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长青冷冷地、怀疑地看她,“唐姑娘,你到底是敌是友?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下山?莫非……”他喃喃道,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问,突然眼中一亮,逼过来用剑横在她上颈,喝:“我早知你不妥,你是朝廷的走狗吧。”

    “什么?”唐流听得摸不到头脑,颈上却凉刮刮的,她怒气又涌上来,索性冷笑,“不错,我就是朝廷的人,所以三番五次与你们过不去,长青,既然你这么谨慎,在我上次自投罗网时就该一剑结果我,现在再杀人灭口是不是太晚了些?”

    她口气强硬,长青倒没了主意,疑惑地盯住她,犹豫,“那为何你今日出现在这里?偏偏在骠骑庄出事后才下山,你敢说你当真什么事也不知道。”

    他声音急急,动作宛如困兽,唐流奇怪地看他急躁怪异的模样,不由皱眉,“长青,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就算是怀疑我,认定我有罪,也总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你敢说你不知道骠骑庄欲刺杀齐王的行动?”长青喝,“你原本是齐王小妾,说什么犯了罪打入骠骑庄,又故意与平将军演出这场戏来,我看你本来就是个奸细。”

    他越说越怒,略一用力,剑将她颈上划出一条血痕。

    “你们要杀齐王?”唐流吃惊,愣住,半天,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你还演戏!”他更怒,握剑的手也在颤抖,“如今骠骑庄已全军覆没,死的死,被捉的捉,罗庄主也被朝廷关押,而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演戏!”

    唐流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这是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长青根本已经听不进任何话。

    “你仍是齐王的妾吧。”他咬牙切齿,“他看重你吗?也许你会是一个好筹码。”

    听到这里唐流再忍不住,才要开口反驳,然他已一掌击在她颈上,眼前一黑,于最后的清醒中,她想:这个人真是疯了。
 第30节:我不会杀你
章节字数:2005 更新时间:07…10…13 00:27
    第30节:我不会杀你

    或者,在父亲死后,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诡异妖魅,什么人都发狂,什么事都是乱的。

    这是她再次醒过来时的念头,除了这句话她想不到任何具体的事情,只觉得自己正躺在泥泞的地上,冰冷透骨,耳旁有噪杂人声,仿佛是在大声吵嘴。

    在地上费了好长的时间,唐流才能听明白内容,原来并没有人在吵架,是长青在问某人一些问题。

    她想转动头颈,略一动便痛得发晕,终于她看到说话的人,一个肮脏邋遢的老妇人坐在一只沸水滚滚的大锅前,她的声音像是刀刮过钢锅,吱吱咯咯尖利到刺耳。

    长青问:“你真看不到胜算?我能否救到我想要救的人?”

    老妇人道:“胜又怎么样,人死了就什么也不能胜了。”

    长青说:“你是说我救不到他?”

    老妇人说:“怎么才算是救得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他们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乱,长青终于不耐烦,“我先出去一下,你帮我把人看紧。”

    他走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沸水汩汩地,同时散出一阵恶心的潮臭味,唐流头更晕,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你醒啦。”老妇人“嘿嘿”地笑,用碗盛了东西来喂她,“喝一口。”

    碗里的汤颜色惨碧,很毒辣的一种混浊,唐流被她捏着喉咙硬灌进去几口,半途中她咽住,咳得几乎不能呼吸。

    老妇人根本不在乎,把余下的半碗汤重新倒入大锅里。

    “咳咳就好啦。”她继续用那种刮金剥铁的声音说,“坐起来吧,你这么弱,再躺在地上会断气的。”

    唐流知道她说得不假,冬天里寒气侵体,迟早会落下恶疾,于是她挣扎着在地上坐起来。双手早被缚在后背,她打量四周,是间破烂到不能再破烂的草棚,几件污垢厚得看不清原色的家具,一切都是暧昧的暗灰色,还伴着鼻尖的恶臭,她干呕起来。

    “别吐呀。”老妇人说,“吐了我还得喂你,多累!”

    一想到刚才那碗恶心恶肺的汤,唐流立刻勉强克制住自己,不把肚里的东西吐出来,她奋力地咻咻喘气。

    “乖,好孩子。”那老妇人“咯咯”地笑,自己又盛了碗汤咕咕地喝下去,末了咂咂嘴,仿佛有多享受似的。

    “你不会是个有钱人的小姐吧。”她突然问,“把脸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唐流抬头向她,真是个极其年老的妇人了,满额皱纹,长发胡乱纠结扎成一束,看来有许多日不曾清洗过,只她一双眼睛仍是晶亮锐利。

    “啧啧啧。”老妇人摇头咂舌,“原来是这个命。”

    “什么?”唐流没听明白,问。

    “小姑娘,别再拼命啦,都错啦。”她摇头叹,又去关心自己的那锅汤,用一把长柄勺子慢慢地搅,“都错啦!”

    唐流被她念叨得心头发寒,问:“老妈妈你是在说我吗?”

    可老妇人不再理她,嘴里咕咕地不知说什么,唐流是一句也听不懂了。

    又过了约一柱香的时间,长青才回来,他看上去更疲惫不堪,眼里全是红丝。

    “没有找到吧。”老妇人看他一眼,“嘻嘻”地笑,“你不会欠我钱吧?”

    长青哼一声,从袋中摸出一串铜钱,丁丁当当丢在她面前。

    老妇人立刻上去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了又擦,一枚枚看仔细了,才用一块同样污秽的手帕包住,塞到腰间。

    “不够呢,小伙子。”她提醒他,“这些是不够的。”

    “我知道。剩下的以后再给你,只要你先回答我问的话。”长青愤愤道,“你不许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哪个方向?”

    “朝南。”老妇人想也不想。

    “他现在还活着吗?”

    “没死。”

    “我是否能与他联系上?”

    “不能。”老妇人眯了眼,看他,狡黠地笑,“小伙子,你福气不错的。”

    原来他是来占卜的。

    唐流突然明白,不由大皱眉头,长青疯得比她想的更厉害,他竟然相信一个半癫狂的老太婆的话,出钱算命来了。

    心里想着,脸上已露出不屑神色,老妇人看到了,咯咯笑起来,“小姑娘看不起我呢。”

    长青转头喝她,“老实呆在这里不许动,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办,我自然不会杀你,日后我会让你再见到齐王。”

    唐流叹:“长青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会,好好睡一觉,也许等你真正清醒了,才能把所有事情弄明白,你现在这样只会把一切弄得越来越糟。”

    “不用你管。”他瞪她。

    老妇人突然在一旁大笑起来,声音更加难听,长青与唐流都皱了眉转头避开。

    长青想了想,从腰里摸出一柄凤钗来,黄澄澄的似乎有一两左右,在老妇人面前晃一晃,后者立刻止了笑。

    “阿婆,我要出去两天,你帮我看牢她,等我回来,这柄钗子就是你的了。”他说。

    “好的。”老妇人一口答应,“只有两天。”

    “一言为定。”他取了碗在汤锅里盛了食物吃起来。

    
 


寂寞妖红 正文 第31节:任风吹,歧途踪迹
章节字数:1979 更新时间:07…10…13 00:27
    第31节:任风吹,歧途踪迹

    放了碗,他过来把唐流重新缚紧,拴在草棚中的一根柱子上。

    “每天喂她些食物,不要解开她。这女人狡猾得很,还会武功。”他关照老妇人。

    “嘻嘻。”老妇人笑,看了眼唐流,“小姑娘不狡猾的,她跟你一样傻。”

    13任风吹,歧途踪迹

    长青这一去便是十天,唐流便被束在草棚里十天,手腕上的肌肤被麻绳磨出血来,老妇人找出一种草药,含在口里嚼碎了吐到她的伤口上。

    “我不想替你解开绳子,”偶尔,她瞟着唐流,嘻嘻地笑,“不是怕你会跑,而是怕麻烦。”

    于是她们整日面面相对,唐流看她在锅里煮吃一种深绿色的野菜,味涩而微苦,纯粹只是为了裹腹,几天下来,连带唐流的脸上也有菜色,恹恹地没有力气。

    不断有人来草棚算命,他们唤她‘阿婆’。

    “阿婆,我男人是不是就要回家了?”

    “阿婆,我儿子做生意不顺,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阿婆,我女儿嫁的那户人家为啥总不肯好好待她?”

    “阿婆……”

    唐流看她一一作答,不过是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换回几个铜板,有时也会是枚银发夹。

    久而久之,唐流也觉得似乎可以问她几句话,反正闲着也是无事,终于,有一天,她问:“长青还有多久才会回来?”

    “还有六天。”阿婆低着头说。

    如此肯定?唐流半信半疑,视线穿过破烂的草棚壁,窗外方寸里的阴暗天色,同样也是混沌莫辩。

    希望他回来时能够把一切想清楚,她在心里默默地念。想了几日,她终于察出些事情的眉目,想来骠骑庄要杀齐王反被诛了全庄,只是这事之前有征兆,齐王似乎早已明白他们的计划,那些天里她像只无头苍蝇般地两地探究,到底还是一场空。

    “咣当”,阿婆在地上撒了几枚铜钱,她向来爱财如命,可撒了这些钱后,不捡,只仔细地瞧个不停。

    “放心,他没事的。”慢慢地她还是捡起了钱,脸上沉吟,这一刻倒真有几分神算的架式。

    “你这么肯定?”唐流忍不住道,“阿婆如果你真是算得来命,为什么不替自己算一算?至少你可以天天吃肉汤了。”

    “你知道什么。”阿婆冷冷地,用她那刮铁的声音反驳她,“我这人天生不能有好命,吃糠咽菜住草屋,如果真吃上肉住砖墙了,我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又来了,这几天唐流听惯了她疯疯癫癫的话,阿婆不过是个草野村妇,如同其他村里占卜混饭的女人一样,半巫半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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