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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后妃-晚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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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的眼里有些心疼,走近了她:“我抱你去未央宫。”
  “不用了,皇上,晚歌能跳着回去。”
  他淡淡地说:“还没出宫就开始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
  要不要那么凶啊,她摇摇头,他要抱就抱吧,她爬也爬不回去,当然不敢大声叫人了,要是吵醒了他的公主,一个罪名安下来,她又犯事了,虽然这是不当的行为,不过这里没有人看见。
  他抱了起来,她在怀里轻得像是柳絮一般,清新的气味让他如沐春风,柔柔长长的黑发就披散在他的臂弯里,让他想低关一吻,一步步往未央宫里走去,抱着她,让他很满足,有种快乐在延漫着。
  相对之下,晚歌就有些三心二意了,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着就怕让什么妃嫔和太监看到,一让人嚼口根子,她就甭想再清静了,天天睡觉,那些人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启禀皇上,季嬷嬷求见。”一个公公恭敬的声音。
  天啊,竟然有人,晚歌吓得将脸埋在楚天的怀里,不让人看到真面目了。
  他更是高兴了:“宣季嬷嬷进来。”
  “你在怕什么?”
  她赶紧移开点头,他身上淡淡的雅香味充溢着鼻腔,很好闻,如果不是脑子还在转,不想到他是皇上,让他抱着还真是舒服:“晚歌没有怕。”
  明明就是怕人,还说没有,将她放在一边的软椅上,他得意地招招手,从四面八方走出宫女太监,上茶的上茶,扇凉的扇凉,天啊,那么多人,让晚歌脸都羞红了,他是故意的。
  坐在龙椅上,满意地看着她的醉颜,好是开心:“向晚歌朕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查案,你且也听听。”
  “奴婢季嬷嬷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季嬷嬷一脸的苍白,有些害怕地说着。
  这季嬷嬷害怕什么啊?楚天不是一个暴君,不是一个昏君。
  心里暗想着,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很快就忘了痛了吗?他那天的表现,足足就一个暴君,一个昏君。耸耸肩,他让她查案,必是没有什么好事了,细听着季嬷嬷说下去。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皇上,那宫女真的在药里下了毒,是哑药。”
   哑药,晚歌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是谁,竟然这般大胆地下毒,毒哑公主,那么她不是水洗不清了吗?好是歹毒啊,是姬妃陷害她吗?应该不是,如果是她的话,诛九族,姬妃也逃不出,但是下毒药的又是谁呢?她进宫,就只有姬妃一人来挑衅过,真的想不出谁要让她立于死地。
  “那宫女今早上接触过什么人?”楚天冷冷地问,幸好啊,才吃了一点点,御医让宛宛喝了不少的水,如果他没有去,宛宛喝了药,后果就是他的宛宛永不会说话,该死。太该死了,这些宫女,非得五马分尸不可。
  “今天上午,我跟着那宫女出了听雪宫,在赏荷园里,遇到了景妃和姬妃。”
  “景妃,姬妃?”楚天挑高了眉,这二个的确是在后宫有些权势了,那又如何,他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们打入冷宫。
  “奴婢不肯走近她们,奴婢只看见她拜见过二位娘娘之后,就折了新荷回来,奴婢不明白的是,那宫女折了新荷,还折了荷叶,可是却没有拿走,而是又扔到水里去了,奴婢当时就听到景妃娘娘还好奇的说公主没事了吗?那宫女就有点惊怕地说没事,然后将荷叶就丢在水里了,而姬妃娘娘就笑景妃怎么如此关心公主真是难得。”
  “那宫女的表现呢?听雪宫是不是每天都要采新荷?”晚歌清亮地问。
  季嬷嬷奇怪地看她一眼,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瞪着她看,让她说,才恭敬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听雪宫每日都有宫女来采花让公主观赏,平日里都是小宫女去做的,她和屏香就陪着公主即可,这些小事一向不用她们打理。”
  这就奇怪了,采花不奇怪,奇的是,在有景妃和姬妃的地方采,那个宫女敢惹到了妃子,能走远点就走远点,何必定要到哪里去采,扫了正在赏花人的雅兴。晚歌抬起头,正好迎上楚天的眼光。
  他扬起冷笑:“周公公,宣景妃和姬妃到未央宫,季嬷嬷,把那贱人押上来。”
  这个宫女,眉目秀丽,全身发抖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晚歌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害公主,一查出来,整个听雪宫的奴婢公公都会受到牵连,死也是逃不了的了,却如此大胆,定是有什么让人抓在手上,做这杀头之事。
  晚歌看着她,直叹气:“你错了,大错了,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下毒,你必是也不怕死,你应该清楚,这是死罪一条,却也做,也说明了你有你的痛处,可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公主那么天真可爱,你可以下得了手,要是她都喝下去了,岂不是叫她一辈子不得说话,对她又何止是公平。”
  “奴婢不肯请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她拼命地磕头。
  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看来这宫女是明白是非的人,轻易是不敢说的了,晚歌放松语气:“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宫的。”
  “奴婢冰若,奴婢十二岁进宫,已经有六年了。”
  六年,在宫中可以算是资格老的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是什么时候调到听雪宫侍候公主的。”
  “奴婢三年前侍候公主。”
  三年,公主才三岁怎么说也是有感情啊,是景妃还是姬妃呢?当时她们已经在后宫了,二个都是大势头:“季嬷嬷,晚歌想知道,是谁派她到听雪宫的。”
  季嬷嬷一怔:“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年岁已久,当时公主年幼,记不清那么多事。
  “冰若,我问你,你对公主没有感情吗?你对她做这等歹毒之事你下得了手,是为什么?只要你把指使的人说出来,我想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
  冰若一怔:“奴婢求皇上赐死。”
  “住口,你口口声声赐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对得起公主,你拿什么脸面来见公主,你死算什么?公主有罪吗?还是公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了袒护谁,是你最亲的人,或是你最在乎的人,如果位置调过来,有人像你们这样算计着你最在乎的人,你会做何感想。”
  一席话,将冰若说得满脸泪水,不敢正视晚歌。
  “皇上万岁。”景妃和姬妃心惊胆跳地施礼。
  楚天冷笑着:“跪下。”
  景妃和姬妃对视一眼,看着五花大绑的宫女都心寒,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半句也不敢吭声就跪了下去:“臣妾惶恐。”
  晚歌可不敢直直然地追问二个妃子,眼神却紧紧地看着她们的神色。
  “是胆大包天了是吧!朕问你们,为何指使这贱人在宛宛的药里下毒。”
  姬妃和景妃吓得胆破,跪在地上直磕首:“臣妾没有,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她。”
  “朕早知药里有古怪,放虎归山,果然引出了你们,不错,朕的好妃子啊。”他冷笑着点点头。
  景妃一怔,批着姬妃娘娘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你说荷叶都要败了,原来是失手了。”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一开口就问公主安好,原来是不安好心,如果是我,昨天我就不会以死相求让晚歌救公主了。”姬妃娘娘气得脸容苍白。
  “何必多说,朕的宫里少二个妃子无所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景妃和姬妃都发抖。
  景妃急了,揪起冰若的头:“你这贱人,竟敢害公主,你说,是不是姬妃指使你的,皇上和本妃都会为你做主,你大胆说无妨。”
  有用吗?这一招,晚歌早就用过。
  姬妃冷笑着看着景妃:“狗急了咬人啊,你倒是说啊,谁怕谁啊。”
  “我是宛宛公主的姨娘,我岂会加害于她,明明就是你。”景妃美丽的脸扭曲了,一手指着姬妃。
  “朕不想再听你们在这狡辩,你这贱人,尽管嘴硬,这二个都是你的主子是吧!朕就让你看看,来人,拿毒酒上来,让她们这几个残毒之人在阴间再做主仆情深。”
  啊,景妃和姬妃瘫软了身子泪流满面:“皇上冤枉啊,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冰若大声地说:“皇上,奴婢说。”
  他挥挥手,让押着三人的侍卫立在一边,倒是要看看,这二个妃子中,那一个如此的心狠手辣。
  冰若叩了三个响头才说:“指使奴婢的人就是向五官,向晚歌。”
  此话一出,满宫的人都惊呆了,景妃和姬妃也松了口气。
  原来坐在这里也是有罪的,晚歌心里暗笑,不畏惧地迎上楚天冷笑的眼光,他在冷笑什么?又要冤枉她了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天冷然地说:“是她,何故?”
  是啊,何故啊,她真的不明白,和这宫女根本是素不相识为什么她要说她?陷害也要有些原因才是?
  何故?那冰若却是一声也说不出。
  姬妃马上就有话说了:“原来是你,向晚歌你倒是大胆,这样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明知我们在赏荷,就让这个宫女到那里去采荷,明的就是想要陷害我,我知道你是向府小妾所生,你一直怀恨向家,可你怎么可以向公主下毒手。”
  真是好笑呢?晚歌很生气:“我娘不是小妾,向青海人面兽心,以强欺弱,借酒醉而沾污一个妇道人家,你以这样的父亲为荣,可晚歌姓向是因为我死去的爹爹姓向。”她激动了,谁也不能来污辱她的家人,小妾,向青海不配。
  晚歌的狠话让姬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景妃气恨地说:“原来是宰相这人面兽心做的好事,你们二姐妹的仇恨,竟然牵扯到本妃的身上,皇上,你一定要为景月做主啊。”
  “冰若,你说是我指使你做的,我有什么目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的动机为何?”这才叫做痛啊,怜她做宫女让人要胁,让人指使。她想帮她的,但是若冰却反咬一口。
  “目的还不简单,你无非是要陷害我和景妃姐姐,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姬妃美目瞪着她。
  真好笑,她刚才才大胆讨来赏赐,九月出宫,现在就缠上事非了,而皇上,没有说什么?她的清白就要靠她自己来洗脱了:“冰若,你进宫六年,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六年,你可知道我在那里,我才十岁,在向家偏避的院里,你能出宫吗?我能进宫吗?我指使你,那你对我是相当了解了,你说我的脚伤的是那一只,你说我是不是孤身一人。”
  “五官当然不是孤身一人,五官不是有三个姐姐吗?”冰若急急地说着。
  晚歌冷笑:“姐姐,我有姐姐吗?你真的很让人失望,你要撒谎之前,你应该先调查一下我的身家背景,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能帮我挡风避雨的哥哥。”
  “奴婢。”她身子直发抖。
  “我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如何给你下令的,是昨天晚上我让人传令给你的吗?那么,昨天我也是自己来找人杀我了?”要想让人相信的诬陷也要做好一点,这千头百洞的,不仅是她听了都难过,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冰若大叫着,然后喷出一口血,竟然咬断了舌,晕在地上。
  “启禀皇上,这贱人晕死了过去。”季嬷嬷小声地说着。
  “你们都下去。”他冷冷地说。
  姬妃和景妃也不敢吱声叩首出去。只留下晚歌面对着楚天难猜的脸。
  要说什么?她也没有办法,他能分清的话,他就知道,树欲静,而风不停啊?长长地叹息了声。
  “你如何处理这件事呢?”他下了龙椅,靠近她。
  “皇上不是也听得清楚吗?血口喷人皇上不知道吗?”他又想怎样?
  他笑了笑说:“朕说过这事让你去查?”
  “皇上,晚歌没有这个能力,晚歌也不想再惹事非,只待九月的到来。”
  想走,她不知道,她的机智和聪明,她的遇事不惊已让他刮目相看了,他能放她走吗?向晚歌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欣赏了。
  “你有个哥哥?”他不怀好意地说。
  敏感地竖起寒毛:“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他必又想打什么主意了。
  “我想见见怎么样的哥哥,为你挡风遮雨,朕欣赏男子汉大丈夫。”
  想用她哥哥来牵绊她,皇上真是小人:“晚歌的哥哥只是村野乡夫,不值一提,皇上,没什么事的话,晚歌就先下去了?”
  “你走得动吗?朕抱你下去,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未央宫养伤,当然也是一种监视,毕竟从贱人口中说出的指使人就是你。”他倾身上前。
  他是故意的,宫女明明就有,他招招手就好了,她脸一喜看见十四的俊脸:“不用了,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人,晚歌能下去。”
  “皇兄。”十四兴奋地叫:“宛宛终于平安无事了。”
  楚天沉下脸,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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