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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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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说:“听宫女说她一大早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她是去找你了。”

没有他的命令,除了太子哥,谁还敢把钱心仪带走?他想他猜出来是谁了,也只有明皓敢这么做。

似乎,没有人能阻止钱心仪去见父皇。

见他久没应答,诺儿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又问:“你在想什么呀?”

唐宝明被拉回思绪,勉强地笑了一下,“快去用早膳吧。”

“你陪我一起。”诺儿撒着娇说。

以前,她讨厌钱心仪动不动就娇娇嗲嗲的,但现在,她总于明白,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我用过了。”

“再吃一点,喝杯茶也可以。”诺儿继续发着嗲,硬是把唐宝明拖到餐桌边。

唐宝明拗不过她的请求,只好坐下来喝杯茶,做做样子。他就这样,已经足够让诺儿心里甜丝丝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对着打情骂俏的一对,火机哪还用心情吃东西。

除了钱心依,好像天下女子都可以风情,可以妩媚。

柔柔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

其实阿奴早在钱心仪进城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她的心里一直矛盾着。她怕唐宝明又再与钱心仪旧情复炽,只要有钱心仪在,他的眼睛里永远看不到她,这就是她的悲哀。

她在窗前伫立了很久,风吹乱了她的头了。

她想起了一句话,幸福是需要争取的,哪怕前路铺满荆棘,她也不愿意放弃,她只是不想自己的人生有后悔。

站在门口,阿奴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傻傻地看着他在笑。

她刻意地打扮过,一袭华贵的紫衣,一身华贵的首饰戴在身上,美伦美奂,就是要把钱心仪的妖娆踩在脚底。

可,没有钱心仪。唐宝明正在与一个大泽女子在用早膳,这个女子清丽甜美,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可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和善,像一朵清新的百合。

从那女子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是喜欢唐宝明的,她的目光似乎没从唐宝明的脸上离开过,更不会注意到一个站在门口的人。

或许,有人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也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才这么多人抢。

唐宝明笑着抬起头,眼角瞟到了门口的阿奴,愣了一下,看阿奴的神情,似乎是误会他了。

他站起来,向阿奴走去,问道:“阿奴,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到处走走,听到你的声音,就进来看看。”阿奴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这时,诺儿奔过来,挽住唐宝明的手,带点稚气的声音说:“宝明,她是谁呀?漂亮的姑娘,是你的宫女吗?”

阿奴的脸色瞬白,死瞪着诺儿挽着的唐宝明的手,并不作声。她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坚强,忽然,她扭头狂奔出去。

“阿奴……”

唐宝明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他推开诺儿,追了上去。

诺儿呆在原地,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喃喃道:“发生什么事了?”

火机咬了一口馒头,幸灾乐祸地说:“还不明白,你说错话了呗。”

诺儿不悦地瞪他一眼:“我说错什么时候了我?”

“说你笨你就是笨,刚才的那个,哪是什么宫女,看她那一身打扮,还有唐宝明那紧张的神情,就知道他俩的关系匪浅。”

诺儿直翻白眼,“我又不是你,盯着美女看眼睛都不用眨。”

“你可别冤枉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你不是随便的人,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你是妒忌我观察入微吧。”

“少来!”诺儿极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看来你的情敌不止一个啊,我深表同情。”火机恨不得为她掬一把泪。

“你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好了。”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啊?

……

唐宝明追上阿奴,拽住她的衣袖,大声喊道:“阿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想听,不想听。”阿奴挣扎着,用手掩着耳朵。

他将她拥进怀里,柔声道:“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

阿奴泪流满面,耗尽了所有的怒气,只剩下悲伤由内至外地漫延。

“我没有显赫的地位,我又没有她们那么漂亮,我什么都没有啊,我配不上你,你别理我,别理我啊!”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凄凉。

冷不防地,唐宝明吻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下去。

阿奴整个僵住了,身上像是被触了电,天地间的所有一切,仿佛在一这刻停止了。

她不再挣扎,唐宝明这才缓缓放开她,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阿奴,我的王妃,只会是你一个。”

阿奴点点头,泪眼朦胧,但那已是喜悦的泪。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他给她一点光,她会用全部的爱去回报他。

“刚才诺儿说话是无心的,你别怪她。”他拭去她眼角的泪。

“她是……诺儿?”

“对,她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诺儿郡主。”

“记得你提过,是她救过你嘛。”阿奴露出笑容,像雨后初晴般美丽动人。

他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地道:“阿奴,你要记着,我要娶的人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吗?”

【文】“我当然相信你。我怀疑你是我的不对,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人】“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跟你说这番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书】“现在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她主动地把头靠进他的怀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屋】唐宝明搂住她的肩,目光迷茫地看着远方,突然叹了一口气。

阿奴仰起头看他,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担心明皓。”

明皓沾上钱心仪,就算是毁了。还记得上一次钱心仪离开的时候,明皓高烧了三天,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旁人是无法看到明皓心里的痛,无法理解他的偏执,但唐宝明可以,明皓正经历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阿奴又能说什么呢?似乎什么都不能说。

她就像只在身茫茫大海,唐宝明就是她所依赖的浮木,明皓、钱心仪……所有的人,都是她的危险。

……

走了半年,什么人事,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变化,但唐玄厚似乎是一点没变。

他依然搂着他喜欢的美女,喝着他爱喝的酒,看着歌舞。是不是躲在屋子里看着歌舞,就全世界都歌舞升平了呢?

也许在他心里,是的。

明皓没有陪钱心仪进来,他似乎是不想看到他的父皇。

“参见皇上。”钱心仪微低螓首,行的乃是牡丹国的屈膝礼。

唐玄厚见到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淡淡一笑:“心仪来了,过来坐。”

看他的神情,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投靠了大泽吧。

如果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钱心仪马上就能看到。

“皇上,我这次是代表大泽来招降的。”钱心仪的美目流转,声音说得十分清晰,在大殿里回荡着。

唐玄厚认真地看她一眼,淡淡地说:“如果你是来找某人的,请随便,但如果你是想说服朕,免开尊口。”

钱心仪嫣然一笑:“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了,真没新意。”

唐玄厚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然后道:“过来,陪朕喝一杯。”

钱心仪莲步轻移,走到他旁边坐下,拿起一杯酒,透过玻璃杯,看到的酒清澈见底,跟水没什么区别。

酒,是那么简单。

“这酒有毒。”钱心仪放下了酒杯。

他们谁也没看着谁,只是认真地看着杯中的酒,明明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东西,却又似很复杂。

“谁下的?”

“皇上你知道。”

“朕不知道。朕已经不关心那些事了。”

“是我下的毒?”

“如果你可以证明不是你下的。”

“好,我会证明给你看。”

说完,钱心仪起身退了出去。

她走后,唐玄厚把所有酒都喝了。没有颜色的酒,味道还不错,辛辣中,带着一丝甜味。

……

钱心仪的脑海里,全是唐宝明那痛苦绝望的眼神。他不分青红皂就怀疑她,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她。

没有足够互相信任的爱情,注定是失败。

爱情?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人生沾染了这两字?

不管怎样,她只想得到他的信任。既然得不到,那她更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定是有人故意去陷害她,她不屑哭哭啼啼地向他解释,她要凭自己的能力找出真相。

谁会陷害她?那一定是跟她有过节的人。不过跟她有过节的人,简直多如牛毛。

不过,最恨她的人,应该要数阿奴了吧。她被逼走,得到好处的,应该就阿奴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忽然一条蓝色的身影闪进她的眼底。

“庄贵妃!”她连忙叫道。

那蓝色的身影似乎震了一下,但却走得更快了。是反方向的向着远处走去。

钱心仪眼波流动,像庄贵妃这样深藏不露的人精,恐怕没有什么人比她的消息更灵通了。

钱心仪抄近路,绕到庄贵妃前面,靠在黄花树下,斜斜地倚着树杆,托着头,双腿交叉,嘴角浮动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庄贵妃,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庄贵妃无法再闪躲,勉强勾起一个微笑,“是郡主啊。看你红光满面,春风得意,难得你还记得我。”

“要记得的东西,我永远都会记得。”

这多么像一句赞美的话,但在庄贵妃听来,却是那么的恐怖。

庄贵妃懒得跟她再捉迷藏,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她爽快,钱心仪也爽快,走到她身旁,目不斜视,郑重地道:“我只是想知道,是谁下毒陷害我?”

“郡主,你太高估我了。”

“庄贵妃,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那么含蓄,别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

庄贵妃莞尔一笑,“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不够意思。这样说吧,你最大的敌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今晚日落前,你到她的房里,会有意外惊喜。”

“谢了。”钱心仪突然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把庄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失了端庄,钱心仪却笑嘻嘻地哼着曲着,一蹦一跳着离开。

庄贵妃摸摸脸上的唇印,心里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她的儿女都殁了,自从来到西京以后,她感觉自己像池塘里的莲藕,跟着那些淤泥一起腐烂了。

终于,还有一个人记得她,让她有了存在的价值。

……

钱心仪在宫中走动,似乎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天经地义,没有任何人会阻拦她的去路。

抬头看看天色,离黄昏,还着呢。

回到东篱园,只见火机和诺儿都傻呆呆地趴在桌子上坐着,有气无力,半生不死,无精打采。

钱心仪走过去各敲了一下他们的头,笑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没怎么。”诺儿无力地应道。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说出来跟我分享一下。”

诺儿正闷得发慌,自从来到这里以后,除了门外那棵月桂,她连一棵草都瞧不见,她快要抓狂了,钱心仪还如此挖苦,佛也有火。

她跳起来,指着钱心仪大声说:“钱心仪,你也太过分了,自己风流快活去,抛下我和太子哥在这里拍蚊子。”

“哟,郡主生气了?我可没请你来。”钱心仪仍说着风凉话。

“你——”诺儿气岔地瞪着她,几乎每次,都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不止是想抓狂,简直想杀人。

争有什么用,抢有什么用

火机拍拍她的肩,出言安慰道:“诺儿别生气了。咱们是为了招降而来的嘛,心仪她有正经事要办啊。”

“你信她啊?”诺儿扁着嘴,仍瞪着钱心仪,凉凉地说:“你看她跟那些牡丹人那么亲热,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来是真心为我们办事的吧?”

“别胡说。”火机冷斥她。

“我又没有胡说。太子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千万别喜欢上这个女人。否则,你傻傻笨笨的,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你不说话没人会说你是哑巴。”火机狠斥她,又转过脸去安慰钱心仪,“心仪,你别听她的,她这……有点问题。”他指脑袋。

诺儿气得发疯,对于火机手肘往外拐的行为,除了干瞪眼表示气愤以外,她是完全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我不会怪她的。她一定是月事来得不正常,所以才会这么暴躁,见人就咬。”钱心仪用手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你才是!”诺儿竭斯底里地大喊。

钱心仪并不介意跟她对骂,笑弯了腰,道:“唐宝明没来看你吗?除了他,还有谁能令你的火气这么大?”

诺儿岔岔地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两人,若凡事要跟钱心仪较劲,也只会让她输得彻底。

火机望向钱心仪,只见她神情慵懒地望着远方,不停地眨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止唐宝明来了,那位叫阿奴的姑娘也来了。”

钱心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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