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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王府嫡女-第179章

小说: 王府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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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霆轩微微转身,脸上并无惊讶之色,眼底甚至有着了然。

“好。”刚才他便已看出兰秋蝶身中剧毒,想到兰氏一家,他便自然猜到兰秋蝶的想法。所以蓝秋蝶改弦易撤他并不奇怪。

翌日,兰秋蝶果真来见了凌汐涵。忠义王府已经被禁卫军包围,未免打草惊蛇,凌汐涵并未住在忠义王府,而是住在了胭脂坊。听闻冷忠的禀报后,柳眉上挑,眼底划过一道异光。

“让她进来。”

“是”冷忠恭敬退了出去,接着就看见兰秋蝶走了进来,脸上挂满盈盈笑意。

“妾身见过三小姐。”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柔媚清脆,让人闻之心悦。

“兰侧妃不必多礼,坐!”凌汐涵淡淡一挥手,示意兰秋蝶坐下。

“多谢三小姐。”兰秋蝶从容落座,抬眸望去,只见凌汐涵今日一袭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懒散的斜坐在镶嚼银茸贵妃长榻上,如墨青丝只用一根玉色琼花玉簪束着,其余的皆洒在胸前。领间用彩色的丝线勾画的海棠花在窗扉斜洒进的晨光下一波波划过绚丽的色彩,更加衬托出那修长白皙如天鹅的脖颈。十指纤细嫩如葱,肤若凝脂映腮红,妍质绝艳,秀丽天成。

兰秋蝶眸光闪了闪,笑道:“妾身冒昧来访,不知可否叨扰三小姐?”

凌汐涵嘴角上扬,“侧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难不成就为何我闲聊?”

兰秋蝶眼眸一闪,复又轻笑。

“郡主果真聪慧过人。”

“你也不差。”凌汐涵手里捧着雪白点朱流霞花茶盏,不甚在意的说道,慢悠悠的用茶盖拨了拨茶水。

“出来一趟不容易,你有话就赶快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来跟你打哑谜。”

兰秋蝶却是眼眸一紧,突然跪了下来。

“妾身恳请三小姐救命。”

“哦?”凌汐涵饶有兴味儿的打量着她。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不得不说,这兰氏真的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懂得怎样在装扮上突出自己的优点和美丽,更让人印象深刻。这个女人是聪明的,她早就知道。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兰秋蝶抬头,目光诚恳而真挚。

“郡主若不知妾身今日所为何来,那妾身身边的丫鬟诗桃又怎会无故被王爷支走?而郡主,又何必在这儿守株待兔?”

凌汐涵看着她,没有说话。兰秋蝶又道:“妾身自知身份卑微入不得三小姐的眼,可妾身敢指天发誓,今日之举必是出自真心,若有谎言欺瞒,妾身愿遭天打雷劈,死后不得超生。”

她说的坚决而果断,凌汐涵却始终神情淡淡。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压根就不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毒誓。不过她倒是很想知道,这兰氏到底有什么资本与她谈判。

“说吧,你知道什么?”

兰秋蝶垂眸沉声道:“妾身的父亲已经投靠了恭亲王,甚至为了控制我,不惜对我下毒。”兰秋蝶说到这儿,心里仍旧有着压抑的愤怒和悲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荼毒,任谁也会寒心吧。

然而凌汐涵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我知道。”

兰秋蝶目光微讶,心中却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今日的决定是正确的。

“妾身知道郡主医术超群,贱妾不才,恳请郡主为妾身解毒,大恩大德,必定衔草相报。”

“哦?”凌汐涵把玩着茶杯,嘴角微勾,眼里笑意弥漫,可那如湖水深邃的眸子却仍旧漆黑如古谭,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兰秋蝶心中有些打鼓,“郡主?”

凌汐涵目光淡漠而深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来换取解药?”

“我有。”好不容易等到凌汐涵松口了,兰秋蝶欣喜异常,急切回答,竟是忘记了自称。

“我父亲身后有一个极其擅长用毒的神秘人。”

凌汐涵双眼一眯,眸底爆发出冷冽逼人的寒意。明明是暑热季节,兰秋蝶却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那股寒意从脚底流过她全身每一个血管,直直传达到她的头部,冷得她脸色发白,嘴唇发颤。

“他是谁?”

好一会儿,兰秋蝶才听到凌汐涵那仿若自寒冰地窖浸泡过后的声音,清冽而幽寒。

兰秋蝶眼瞳升起一股恐慌,“我…我不知道,他蒙着面,我看不亲他的摸样…”

“你身上的毒是他给你下的?”感受到兰秋蝶的害怕,凌汐涵遂收起了全身散发的暴戾之气,淡淡问。

兰秋蝶脸色好了一点,轻声道:“嗯。”

凌汐涵眯了眯眼,“把手伸出来。”

兰秋蝶一冷,而后一喜,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期冀的看向凌汐涵。

凌汐涵为她把了脉,眸光深谙。兰秋蝶一颗心提了起来,“郡主,妾身的毒可解?”

“能!”

兰秋蝶欣喜,却听得凌汐涵又道:“也不能。”

兰秋蝶刚刚兴奋雀跃的心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彻骨的冰凉。

“郡主何意?”

凌汐涵表情淡漠,语气悠然。

“你中不是毒,而是蛊。”她眼底划过一丝寒意。

兰秋蝶双眸睁大,“毒?”

“对”凌汐涵冷眼看她,忽而眼眸异光闪过,声音带着些许诱惑。

“你想活吗?”

兰秋蝶自听闻‘蛊’这个字眼儿便双眼呆滞,脸如死灰,一片惨淡绝望。忽而听得凌汐涵的话,犹如天籁之音,给予她无尽希望。她双眸陡然一亮,“没有人不惜命。”

凌汐涵嘴角一勾,兰秋蝶又道:“若郡主能为妾身解得此蛊,日后妾身必定上刀山下火海以报郡主恩德。”

“没那么复杂。”凌汐涵懒懒的站起来,走到兰秋蝶面前,低下头看着她。

“苗疆一族已经被皇上所灭,关于苗疆蛊术的记载也早被皇上一把大火烧尽。这个世界上会蛊毒的人几乎都快绝迹。”

兰秋蝶咬着唇,眼底流露出恨意,身侧粉拳紧握。

“他好狠的心。”

凌汐涵眼里露出讽刺,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虽说会蛊毒的人不多,可是不巧,本郡主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兰秋蝶眼眸光彩熠熠,“郡主…”她抓住了凌汐涵的裙摆,祈求道:“求郡主救救妾身。”

凌汐涵低眸俯视着她,“你中的蛊名为‘月离魂’,顾名思义,便是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心痛如绞,痛不欲生,且全身青斑红肿,脸上红豆斑斑,我说的可对?”

兰秋蝶已是流下了眼泪,不住的点头。

“对,正如郡主所说…妾身…妾身真是…生不如死啊…”

凌汐涵嘴角勾起嘲讽,“要解你身上的蛊不难,不过得承受巨大的痛苦,你可愿意?”

兰秋蝶一冷,而后双目闪过坚定。

“我愿意,求郡主施恩相救。”

凌汐涵的眼若暗夜星火,璀璨而压抑。

“好,不过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但凭郡主吩咐。”兰秋蝶目光坚定的看着凌汐涵,铿锵有力的说道。

凌汐涵嘴角微勾,静寂的房间里,黑亮的眼瞳闪烁着璀璨星光。

深夜,犹如在宣纸上泼洒出大片的浓墨,黑得彻底而恐怖。而更为恐怖的,却是面前这个浑身黑衣仿若融入黑夜的男子。兰秋蝶诺诺的站着,看着黑衣人的目光有着害怕和惊惶。

半晌,黑衣人才开口了。

“你让诗桃传信给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他的声音淡漠低哑,带着中年人特有的一种磁性。

兰秋蝶心中微微触动,敛下眉目,眼底一片哀凉和自嘲。这就是她的父亲,曾经爱她疼她的父亲,如今却为了权力给她下蛊。

想到这里,兰秋蝶就止不住的心寒害怕,心也冷了下来,面上却不显。

“王爷书房里有密室。”

黑衣人,也就是兰秋蝶的父亲兰华猛然转身,隐于黑夜下的双眼闪过精光。

“里面有什么秘密?”

兰秋蝶抬眸,眼中溢满盈盈笑意。

“女儿本欲前往探查,可无奈月圆之夜将近,女儿恐防万一体内的毒发作而坏了父亲的大事,一直未敢行动。”

兰华眼里升起一丝薄怒,而后又散了开来,化为丝丝笑意。

“瞧我,竟是忘记了。”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粉白小瓷瓶,丢给兰秋蝶。

“服下这个就没事了。”

兰秋蝶接过来,打开盖头,眼底泛着冷笑。

“只有半颗?”

兰华眼底冷意一闪而过,“月先生最近忙,加之药材不够,只配置了半颗,也足够压制七天了。”他顿了顿,沉吟道:“待你完成任务,月先生也该配出解药了。”

兰秋蝶心中冷笑,七天?只怕那个时候早就大局已定,而她,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

“可王爷似乎对女儿起了疑心,女儿要探查密室,有些困难。”她面上有些为难道。

兰华面色一冷,“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会怀疑你?还是你露出了什么破绽?”他倾身而过,强烈的压迫感逼向兰秋蝶,令她不禁头冒冷汗。想到凌汐涵说过的话,她咬了咬牙,低头道:“我不知道,自女儿嫁入忠义王府,便知王爷不是个简单的人。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招,女儿实在心有不及。”

兰华挥袖冷道:“我看是你舍不得吧。”

兰秋蝶脸色一白,继而委屈道:“父亲何故这般冤枉女儿?”她怯怯的抬头,贝齿咬着唇瓣,眼眶酝集了泪花,楚楚可怜。

“女儿虽然做了忠义王府的侧妃,却也是兰家人。没有父亲这么多年来的教导,安能有女儿的今日?”她低垂着眼,悲戚道:“娘亲早逝,多亏父亲又当爹又当娘的将女儿拉扯大。起初父亲让女儿到忠义王府做卧底的时候,女儿的确心有怨恨。可转念一想,皇上贪恋美色不顾天下百姓,实乃昏君。父亲不忍苍生受累,遂才暗投明主,亦是保我兰家荣华。女儿每每思及此,便自愧弗如,想到之前对父亲的责怪怨恨,更是羞惭不已。父亲非但不怪罪,还让女儿立功折罪,于女儿已是万幸,女儿感激不尽,怎会忤逆父亲?”她边擦着眼泪边抬头看兰华,见他因为自己的话神色怔忪,精明的眼已经陷入了沉思迷茫之中,眼底还隐隐有着沉痛酝酿,不禁心中讽笑。

她的母亲颜氏乃是江南第一美女,亦是名门闺秀。因看重兰华风度与才华,遂不顾家人反对下嫁给仅仅只是秀才的兰华为妻。彼时兰华钟情与母亲颜氏,对其疼爱有加,呵护备至,对她这个女儿也颇为喜爱。然,这样的日子也不过三载。这世上的男子终究改变不了花心的本性,兰华一个个的纳妾,母亲黯然神伤,独自垂泪于窗扉。

三年后,母亲终究郁郁而终。兰华也因此对母亲心怀愧疚,母亲的死成为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疤。

她此时此刻故意提及母亲,再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便是要触动兰华心底对母亲仅存的那一丝眷念,打消对她的疑心。

因为她的容貌,与她的母亲有六分的相似。兰华见此又岂能不触动生情?

见兰华此刻神色,她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她又再接再厉,泣声道:“父亲既是不信女儿,那女儿活着还有和意义,不若就此撞死,一了百了,也省得日后一个不慎坏了父亲的计划,便是九泉之下,也无颜去见母亲。”她说着便转身,身影如风的向一颗大树撞过去。

兰华本就因兰秋蝶那一幅泫然欲泣的摸样而思及去世的妻子,一时间心如刀绞,还未回过神来,陡然见眼前人影一晃,兰秋蝶竟要去自杀。那转头的一瞬间,月光倾洒而下,正好将她的侧脸照进兰华的眼中。那一霎那,另外一张相似的容颜蓦然浮上心头。他心中一急,大喝一声。

“蝶儿,不要。”心随意动,他急急飞掠而去,在兰秋蝶快要撞到大树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还未得平复心底的怒气,便见兰秋蝶猛然一头扎在了他怀中,嘤嘤哭泣。

“父亲,我没有背叛兰家,没有出卖父亲…”她哭得好不伤心,也好不委屈。

便是如兰华这般冷硬的心,便也被她给哭化了。他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兰秋蝶的头。

“别哭,是父亲不对,父亲不该对你那么严厉,是父亲的错…”他神色怔忪,眼神有些迷茫,口中喃喃自语着。

“莫哭,凝儿…待我功成名就,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莫哭…”

兰秋蝶一愣,凝儿?乃是她母亲的小名。她咬着唇,眼神复杂。而后又想到兰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刚才微微触动的心又冷硬下来。她抬头,故作懵懂道:“父亲,我是蝶儿,不是母亲。”

兰华一震,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一时恍惚竟将女儿当做了早逝的妻子。他脸色微沉,眼底闪烁着暗光。

兰秋蝶却哀叹一声,“母亲去世多年,父亲还如此惦记着她,可谓情深意重。”她又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声音黯然。“母亲去世的时候女儿才三岁,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只模糊记得母亲的轮廓,连摸样都记不清了。女儿真是不孝。”她眼露自责,而后又看向眼眸松动的兰华,一脸的儒慕。

“幸亏还有父亲这些年无微不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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