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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悍妇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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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儿怒放,延晖四肢百骸的血都到了沸点,忍不住低哑得喊出声来,和着三春的呻吟。

白日里尽兴闲逛,跑遍国都大街小巷,三春看见没吃过的就得尝尝,碰上有趣的人就瞎聊几句,延晖总是在一旁笑看着,爱煞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夜里抵死缠绵,延晖总冒出新奇的想法,三春因了之前答应他的话,再害羞别扭也都依着他,小夫妻成亲四年多,方觉从身到心真正融为了一体。

转眼到了十五,延晖一早穿了浅青色衣衫,到了皇宫门口,冤家路窄又碰上方远,方远笑着过来打过招呼,两手搭在身前,明明延晖和他个头差不多,目光却是向下,看着地面慢条斯理说道:“裴兄竟然中了,就算在金殿之上赐个三甲,回到太康也能风光一阵,我父亲爱才如命,万年不就是吗?中了个末榜竟然做了县丞,又娶了素素,真是天上掉个好几个大馅饼,砸在了他头上。”

那神情恨不得那几个大馅饼将万年压死,延晖自然不乐意听他说万年不好,抬头看着天悠悠说道:“以貌取人可不太好,万年性情随和人又踏实,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人好多了,不见得官做得大,这人就有多好,我倒觉得素素和万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般配得很。”

方远哦了一声说道:“也许吧,说到般配,我倒觉得三春这样的女子,只有人中俊杰才能配上,裴兄觉得呢?”

延晖认真看他一眼温和说道:“在下不敢说是人中俊杰,但是绝对不敢辱没三春半分。”

说完也不理方远,听着太监唱名进了金殿,金殿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而是庄重简洁,无半分奢华之气,偌大的殿宇中青砖铺地,只远远摆了一张紫檀木的龙椅,隐在粗大的木柱子后,看不太清皇上是何模样,只看见黑色朝服上金光灿灿的五爪金龙,凛然昭示着帝王的威严。

清帝素来极其重视三年一次的科考取士,自从放榜后从贡院调来贡士们的试卷,逐个详细看过,一是看考官有无不公偏颇,二是看每位贡士的文章,对前三名看得更为仔细,看到延晖的时,对他的字颇为赞赏,遒劲中带着几分轻灵,着意记住了他的名字,他知道贡士们初次面圣难免紧张,放缓了声音温和点名问答,声音虽温和,问题却尖锐,不是书本里的知识,而是现时现世的实务。

延晖本来存了心思,殿试时收敛着,十分的才学只显出七八分即可,这样就不用进入一甲留在翰林院,他想象万年一般做个地方官,和三春自由自在的,若是能像叶大人一般,一辈子做个县令再好不过,说句不尊敬的话,做官再大大不过皇上去,和三春生儿育女其乐融融,再把娘亲接到身边颐养天年,他也就满足了。

可刚刚方远的话让他有些着恼,比官大的话,我这会儿自然比不上你,可不见得永远比不上你,就为你那句轻慢的话,我也得争点气起步高点,一时想法不同,就攒足劲头,将才学使了十二分出来,因他曾任了一年半的主簿,见地较别的贡士高处许多,皇上一喜钦点了状元。

第二日一早,喜报送到客栈,小夫妻没来得及抱头高兴一番,延晖就被人换了红袍皂靴帽插宫花,骑着高头大马开始游街夸官三日,沿途多少女子投来热切的目光,延晖端坐着目视前方,高兴之余更多的是茫然,怎么就中了状元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心情跟和三春成亲那日竟有些象,兴奋中夹杂着忐忑和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下了马,就觉两腿麻木腰间酸疼,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带领状元公夸官队伍的小吏过来笑说道:“启禀裴大人,右相在府中设宴相请,旁边等着的就是相府的大管家邹通。”

邹通过来一揖道了声请,延晖随着他拐过街角上了马车,右相府宴客厅只坐了两人,一位是右相邹邦彦,一位是方远,延晖见着方远心里才去了几分紧张,虽对他没什么好感,到底是个熟人。

宴席过半,右相轻咳几声笑说道:“今日上午裴大人夸官时,我家夫人去上香,正好碰上了,喜爱裴大人风神俊秀,就闹着非让请裴大人过来。”

延晖一愣,邹夫人已走了出来,坐在延晖对面笑眯眯看着,怎么看怎么喜欢,他若做了自家女婿,邹丹才算得遇良人,慈和说道:“我家小女尚待字闺中,不知裴大人……”

延晖看着邹夫人迫切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让双方尴尬,求助看向方远,他是知道自己已成亲的,方远却假装没看见般火上浇油:“下官也觉得裴大人和邹小姐极为般配。”

延晖心里一堵那还顾得上客气,站起身拱手道:“多谢相爷和夫人抬爱,在下已经成亲四年多了,夫妻恩爱。”

邹邦彦看向夫人:“都是你闹的,应该问清楚再说嘛。”

邹夫人怏怏叹一口气:“哎呀,看着也就十七八岁,谁想已成亲了呢?”

方远慢条斯理夹一筷子香椿放在碟子里笑说道:“虽成亲四年却无所出。”

邹邦彦笑道:“方远就是个不羁的,这种玩笑开不得,说是那么说,几年夫妻情分哪能因为没有儿女就断了的,不通不通,皇上仁孝治国,别说是公卿将相了,但凡在朝为官的,哪个敢休妻呢?”

邹夫人点头说道:“只能说认识得晚了,姻缘的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延晖笑着说道:“相爷和夫人令延晖受教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了我家夫人。”

方远看延晖温和的笑容中还有些别的什么,警觉中延晖已说道:“在下和叶督军的妹婿是同窗好友,督军大人文武兼备仪表堂堂,怎么到如今也没有成亲?”

方远手一抖,夹起的香椿掉回了碟子里,邹邦彦自然知道他尚未成亲,邹夫人却不知道,当下惊喜笑着看向方远,方远向来沉静如水的脸霎时裂开了几条细细的水纹,愤愤看向延晖,延晖正看着他,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

34夹击

方远顿了顿,斯文得喝了一口汤,迎着延晖嘲笑的目光轻笑道:“下官虽未娶亲,回去过年时已订亲了,实在是……”

延晖知道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三春明明说过初九那日素素到自己家,闲聊中得知方远尚未订亲,却不好揭穿他,方远一副欲言又止十分遗憾的神情,邹夫人长叹一声:“看来是我们丹儿没有这个福分……”

延晖和方远几乎同时站起身躬身说道:“是我等没有福分……”

窗外圆月挂上中天,邹邦彦站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老夫与夫人赏月去,你们两个也回去吧。”

说着话执起夫人的手,看看延晖笑道:“差点忘了,让邹通送状元公回客栈。”

方远笑道:“不必烦劳周通了,下官今日坐马车来的,督军府离状元公客栈不远,下官带他回去就行。”

邹邦彦笑道:“方远一向爱爱骑马的,今日竟坐了马车,也好,老夫不送了。”

二人出了相国府大门,方远一声唿哨,他的坐骑打街角而来,方远上了马一抱拳说道:“刚刚记错了,原来是骑马来的,只好委屈裴兄走回去了,后会有期。”

延晖看着一人一骑疾驰而去,笑了笑迈开脚步,不就是走几步路吗?以为能难得倒我?他与三春在国都游逛了近一月,路倒是认得,可是骑了一天的马腰酸背痛的,打起精神走了好半天才回了客栈,一进房门三春就扑上来献上几个香吻,延晖向后一趔趄差点仰倒在地,三春扶他坐到床上问他怎么了,延晖揉着腿笑道:“这骑马夸官看着风光,一日下来,腿都快断了。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待有了空我也学着骑骑马,也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别人。”

三春搂着他脖颈笑道:“别人想受这罪还没有这等福气呢,客栈伙计说夸官早就散了,延晖怎么才回来?”

延晖将受邀到相国府赴宴,宴席中见着方远,相国夫人要将女儿许配给他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三春,三春眉毛就立了起来,这个叶方远,本来看他是素素哥哥的份上,对他挺客气的,他怎么就故意害人呢?唤伙计打了水帮着延晖沐浴擦身时,愤愤想着方远,这个奸诈小人,定要找他讨个公道,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延晖本来是在意三春那日在街上和方远说笑,还接了人家的香囊,告诉她此事的本意是,增加三春对方远的恶感,以后对他避而远之,不想三春气得咬牙切齿,也没想到三春打的主意,沐浴后趴在床上,三春为他揉着肩背,过一会儿他就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日方远卯时上朝快到午时归来,下了马刚要踏上府门口的石阶,就听见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喊了声叶方远,回头一看,三春从拐角处出来,眸子里燃着火:“因你是素素的哥哥,我向来对你客气,可你这个人不知好歹,撺掇着相国夫人让延晖做女婿,你怎么不去做去?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你还说我成亲四年无所出,关你屁事。”

方远看着三春双眸晶亮晶亮的,心里更是喜欢,他本以为相国府之事,延晖为免三春不痛快,该不会告诉她才是,哪里想到延晖这么鸡婆,更没想到三春会上门质问他,既然三春把帐记在他头上,以后岂不是再对他没个好脸?

一时间心思千转,坦然对三春说道:“三春不记得我了吗?六年前我们曾见过的,那时候你还是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

三春火气更盛:“别想套近乎转开话题,你为何要害延晖,这样一来相国就不会待见他了不是?你中不了文状元,只中个武状元嫉妒不是?”

方远傲然笑道:“区区一个文状元,我叶方远还不会放在眼里,文状元武状元哪个中的艰难,三春不妨打听打听去。”

三春不气反笑:“竟有你这么狂妄的人。”

方远笑看着她:“六年前在太康街头石桥上,有人骑马路过,你追着一个孩子迎面冲过来,马上的人为了不撞到你,生生勒住马缰,那匹马受惊扬起前蹄,将马上的人甩了下去,你忘了吗?”

三春狐疑道:“好像有这么回事,我在那儿守着,玉郎去喊了人送你到了郎中家,我们就回姐姐家去了。哪个人你认识?”

方远直盯着三春:“那个人就是我,你忘了我,我却记住了你,六年来一直四处寻找,没想到小小太康,找个人如此艰难,再见时你已嫁为人妇,我怕你家夫君中了状元一朝登天,会低看你,所以今日在相府故意试探他,我们在相府只是偶遇,我事先并不知道相国夫人相中了你家夫君,一切都是巧合,三春可信我吗?”

方远目光灼灼,以为三春至少会有些感动,谁知三春仰着头倔强说道:“那个人是不是你,我想不起来,不过是与不是于我都一样,你这好心太过自以为是,我过得好坏都是我和延晖两个人的事。”

方远解嘲得笑了笑:“三春误会了,我并没有一分歪心思……”

这时拐角处一个声音带着笑说道:“督军大人扪心自问,真的没有歪心思?”

话音无比轻柔,丝毫没有冒犯之意,倒像在和方远商量,方远一愣,一位小姐扶着小丫鬟的手,袅袅婷婷走了过来,这位小姐相貌极其的文雅秀美,给人的感觉如和煦春风一般舒坦,她看了看三春,帕子掩了樱唇微微笑道:“督军府门前还挺热闹啊,看来督军大人人缘挺好。”

冲着三春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状元公夫人,我先跟督军大人说几句话可好?”

三春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方远正和三春说到往事,偏偏被人打扰,心里恼恨脸上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小姐……”

女子敛衽一福:“小女子闺名邹丹,听说了晚宴之事,特来跟督军大人请教一下三十六计。”

方远哭笑不得:“邹小姐何出此言?”

邹丹微微笑了笑:“督军大人假装与我父亲是忘年交,常常跑去喝酒,却从不说未曾娶亲,昨夜我母亲刚提起亲事,你就说订亲了,怎么觉得像是欲擒故纵,怕只怕过几日又说,家里订的亲又不成了。”

方远有些气,别以为你是相国千金,就谁都巴不得娶你,躲还来不及呢?偏偏这邹丹礼数周全语声柔和,他也压了压声音说道:“邹小姐以为人人都稀罕相国府富贵,想着要做相国府的女婿吗?你还真是想错了。”

邹丹笑道:“还有一计是才明白的,刚刚听了督军大人的话,原来督军大人爱慕状元公夫人,所以假装不知状元公已经娶亲,拿小女子的亲事做试探,若是状元公迷恋富贵权势,督军大人就能把状元公夫人抢到手,若是状元公不肯,说出督军大人没有订亲之事,督军大人就能成为相国家的乘龙快婿,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方远并不是想拆散延晖和三春,自然也并不像他所言,替三春试探延晖,他只是看着延晖就不舒坦,就想试探试探捉弄捉弄,证明他确实配不上三春,可是这真话又不能说,邹丹柔柔笑着,方远却觉得她的笑容里藏着锋利的刀。

三春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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