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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燕子回时-第59章

小说: 燕子回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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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之辈,保不准就被骗财骗色了!将军在女帝手下做事,不会不知道这位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吧?”
  他一意而谈,英洛面上却早已色变。这位大公子,原来早将事情看透。他那句“保不准就被骗财骗色”,竟像在暗讽于她,更让她坐立难安,恨不得马上就走。
  思前想后,她不由柔肠愁断,此时若开口要走,岂不是正中他的话,似乎竟像是被他猜中了图谋,原先竟有那财色兼收的打算?!………其实若按着女帝的意图,撇开易数与英洛的这场意外,易柏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
  她少不得陪坐片刻,只觉时辰漫长,热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更有鬼魅小厮适时进来添茶倒水,竟像在某处暗窦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穿得有点多,身上热汗漫了一层,粘腻起来,只觉心浮气燥。
  易柏却是气定神闲,只将易数幼时宏愿赘述一遍,其中竟还有四五岁之时曾说过的一句话:“将来我定要娶十七八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玉!”难为他小小年纪,还会用“如花似玉”这词。
  英洛面上越发的不好看起来,只是作声不得,唯有厚着脸皮,赔笑片刻。言来语去,不过赞易数幼时:聪明伶俐,极有主张。其实肚里早诧异:这小孩多早熟啊,可见生来就是个色中饿鬼!
  万幸易数不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想,否则,早恨得上来揍她个鼻青脸肿,状如猪头了!
  再捱得一刻钟,英洛方赔笑告辞。
  易柏这才收了笑脸,召人唤易数过来。其实此次他之所为,不过是欺这女将军虽是个狠辣的角色,到底尚有一丝孤高狷介之气,只有激得她远离了易数,方会保他万全。因之,他只有尽力阻止二从之间愈见亲密。昨晚之事,他是一早进门就知道了的。近半年来他在西突厥及其邻近国家走访,虽身在千里,但京中动向早知。深知李晏铲除世家大族势在必行,这位英将军,正是过河卒,恐怕有去无回。
  闻得这二个扯上关系,他不由恼火异常,强作镇定与英洛周旋。易大公子的定力虽说惊人,碰到事关弟妹之事,也总有窝火之时,怪易数不看时局,竟然与这位有了一段露水姻缘。从前他虽看好这位女将,只觉她行事之处,颇合他的眼缘。如今时局动荡,帝京之中翻云覆雨,而她两手血腥,到底已路分东西,不宜相谋。
  易柏总算是经验老道的商人,事关自身利益,如何肯让这稍有的一丝丝儿女柔情蛊惑,将这算盘打错?他亦不理心下不知缘何冒出的一股不适之感,只专意等易数前来。另外委派小厮将西北生意的负责人易修叫来。
  易修乃是易柏父亲生边从前的小厮,只因他精干非常,其父过世之前将西北道上相关生意都交予他打理。他本拟二位公子成人之后便将这西北总管之位移交,奈何易柏坚辞,他只得仍旧打理。
  易修进去之时,易数早已到了,正垂手聆听易柏训斥。大概自易数过了十六岁之后,这种事情便少之又少,不想今日又被易柏以过世父母的名义强制他站在此地听训,心内早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
  易修见得这情状,心内不由暗笑。………近六七年没见过大公子训斥二公子的场面,看来真让人怀念啊!
  训斥完毕,二人与易修厮见落座,便听得易柏清朗之声道:“修叔久不回来,你可不知道小数,越来越没了谱,居然招惹上了官宦之家。过得几日修叔回西北之时,不如将小数带过去,也好协同你打理一下西北事务,也让他体验一下边疆民风。可恨此时竟没有战争,如果打起来,小数再去体验一番,大概就没有这些伤春悲秋的想头了?!”
  易修口中忙不迭应着,心内暗道:大公子向来行事怪癖,自己在灵州呆了几个月,战争之地见多了杀人之事,这会子竟为了磨炼二公子的品性,居然有了打仗的念头!单为了成全二公子一个人,果真是易家的家主啊!
  江南江北之地,提起易家家主,虽说人送外号“易财神”,到底这财神还在易家,其实与其他人的收入银钱是无涉的。易修擦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大公子说的也是,小人年过四十,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这西北道上的生意,总还要个可靠的人打理一番,既然二公子有此心愿,小人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二公子打理生意,等得二公子熟练之时,小人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易数得闻此言,面上愤怒之色上涌,几乎要掀案走人了。无奈对这位兄长从小又敬又怕,惯性使然,此时竟做不出什么过头的举动,唯有将一双美目死死盯着易柏。
  易柏得他这样敌视,竟自悠悠然道:“修叔此言差矣!小数在江南虽有小成,终究缺了火候,此次他随你前往,自然是做小伙计,从头开始,将他身上那股浮燥之气给磨磨,方能成为个好商人。说起来,小数的算盘是打得顶顶好的,不坐房核帐,真是可惜了!”
  易数再听此言,差点晕过去。…从前兄妹三人学算盘,易数学的顶顶好。他学的顶好非是为着要超过兄妹,而是为了尽快学会之后便不再拨这珠子,每日枯燥无味,对着一沓沓帐目。依他的想法,既然学会了,便该学下一个技能了。下个技定,便是与一帮商人吃喝玩乐,与享乐之中将生意谈成,有大笔的银子进帐, 这才是商人。…整天坐在帐房里打算盘的,那不是小伙计就是帐房先生!
  然而此时此地,他虽有满腔怒火却不得反抗,终究是遂了易柏的愿,乖乖同易修去了西北荒蛮之地。不过此行唯一的乐趣,亦是他后来发现的,便是每至一处,必能听到人们对于这位帝京早就声名狼籍的女将的褒奖溢美之词,使他沿着她曾走过的路,一路遥想那场残酷的战争之中那抹巾帼之色的丽影,不由心潮澎湃……

使小巧

  英洛这一日离开易府,易柏倒是殷勤周到,吩咐了下人备马车送她。

  她一路头脑兀自昏沉,只撑着额头在车厢内假寐,不过一个时辰,但听得驾马车的易府下人恭敬道:“英将军,尚书府到了!”

  她下得马车来,方看见门前添了许多兵士,正是西征军的服色,脑中灵光一闪,暗想着莫不是周峥戍边回家了?这事若搁在往常,她自然是喜上眉梢,不过昨夜之事太过荒唐,对家里这两位大小夫君,心里早就暗存愧疚,当下唯有强撑笑颜,一路而行。门口的守卫自然认得这位正是一等忠勇候的妻主,尚书府的千金,却见她宿醉未醒,倦目困殢,脚步略有轻浮,一路逶迤而去,与在西北征战之时那神彩飞扬的女将军大相径庭,恍若两人。

  周峥连夜赶路,疲乏未消,终是在天亮之时赶回了京城,一路归家,唯有夏友与诸人迎了出来,总不见那人的影子,他心下略有失望,面上蒙了一层黯然之色,给夏友瞧见了,不禁背着英田等人打趣道:“大哥这一路星夜兼程,可恨那没良心的早把你我兄弟抛在了脑后,昨夜可不知在哪花天酒地呢?!”

  他这话本是调戏之语,可没想到正正给说中了!………周峥闻听此言,终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与正夫身份极为不符的话来:“难道她最近又在外面花心流连了?”正夫从来严正端方,行事自有他的体面之处,不屑于同侧侍争风吃醋,周峥此言却是有些跌了身份。

  夏友见他撩拨的起了效,忍着笑点点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大哥一路奔波,若要等她请自便,小弟昨夜捡了一夜的药材,这会子困得不行了,还是先去小寐一回!”其实是二人自西北成亲,行动坐卧除了她上朝之外,一概不离不分,这一夜英洛醉酒在外,他一个人不能成眠,少不得将苗家四女扯着挑捡药材。

  四女作了一夜的苦力,阿黛倒还罢了,终是孩子心性,阿然从来厉害,早在心中将这师娘咒骂了不下几千遍。到得天亮之时,上下眼皮打架,直要粘在一处,她不由哀声求道:“师傅,师娘这一夜未归,也许是在外面寻小倌去乐和了,师傅您就饶了我们吧?放我们早点去休息?”

  他当时得闻此言,面上黑的难看!后来又得小厮前来通传,平狄将军回府了…眼见着二人世界又要变成三人行,不得不压下满心的愀然不乐。将此语敬奉给周峥之后,方觉内心舒服许多,亦不想站在他二人面前妨碍他们尽诉别情,唯有告退一途。

  是以英洛进得大厅,只见周峥呆坐在厅内侧座,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有些呆滞,全无往日胸有决断的样子,她也不由呆立了半刻。

  周峥似乎感觉到了被人目注,抬眸之时只见门口立着一人纤秀身影,因着昨日参加皇女的婚宴,虽说不是按妆大品,到底是锦衣华服,面上胭脂经过一夜缠绵,再加早晨梳洗,半点不留,脸蛋倒是意外的素洁,一双光华灿眸这会子正若有所思盯着他看。他招招手,道:“丫头,过来!”

  却见她笑出了一口玉雪贝齿,边走边道:“非也!应是:妻主大人,您请过来!”本是经月不见的年轻夫妻,恰是小别胜新婚之际,却竟外的客气。

  周峥本有些拘泥,英洛却是愧悔,两下里都防备着对方,自然多了如许客气。二人言来语去,净将些闲言打发时间,文英来来回回端茶送点心,跑了好几趟,方才道:“少夫人不知,少将军两日两夜未睡,怕是早困的不行了!………少将军好大精神头,我可陪不了了,要歇歇去啦!”
后一句,却是对着周峥说的。

  二人相视一笑,却听英洛道:“峥哥哥,不如我们回房再说?”

  周峥含笑不语,但凭她走过来,拉着他不放。二人手拖手回了周峥的卧房,背人之处平狄将军早将礼数全数放下,将面前女子揽定在怀里,便吻了下去……

  不过一时,那人惯握刀戟的手便在她背上摸索,转眼便摸溜到了胸前,将那浑圆不住揉捏……
  英洛心下暗跳,眼见着他要扯落自己腰带,顾不得整个人身子还陷在他怀里,忙忙将他推了一把,笑嗔道:“跑了几天了?全身的汗味儿!自己不觉得也不能熏死我吧?!”

  他抬臂闻闻,道:“果然!你莫着急,我马上沐浴!我知道你喜欢洁净!”

  却见得英洛满面飞红,薄怒道:“你才等不及了!……”猛然省起自己说了,什么,更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周峥似笑非笑,一双潋滟凤眸只在她面上打转,从善如流道:“是!是!是!是我等不及了!”

  英洛闻言,几乎气结,只觉此人面皮奇厚,以前当真小看了他!更惊见某人衣袍之下起了小变化,更觉面上似火烧。唯有恼怒推他往屏风后面去,一面扬声叫小丫头送热水过来。

  趁着周峥沐浴之际,英洛亦在隔壁泡了一回澡。哪知道在沐浴之时,差点惊出来一身冷汗身体之上满布青青紫紫的吻痕,当真触目惊心!她不由在心中哀叹:偷情就偷情吧,居然带了一身的罪证回家,简直失策!

  无论此时使出善策还是拙招,均已少了先机来布置。她虽沐浴干净,却一步一挪蹭,只恨不得此刻自己就找个黑暗的巢穴居住,再不见光。可惜不过行得七八步,便已经磨蹭到了卧房门前。身后侍女大概觉得她这样踌躇之态很是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听得屋内,周峥温柔笑道:“洛洛进来吧!”

  二人既然沐浴已毕,虽说已近正午,不过略用了些清粥小菜。周峥居然也想起来问了江生一回,这事英洛虽写了家书告之周峥,无奈,女帝身边的人盯的很紧,亦不能将详细情况告之,唯有草草几句,不过说从前李岚极为中意江生,今日此男子自请入府照顾李岚,女帝仁厚,顾念手足之情,便答应云云……

  周峥从前对这位名叫江生的少年殊无好感,虽不至于交恶,到底难以喜欢起来,今日也只不过权当个乐子听一回。

  英洛捡要紧的先与他说了,并将京中形势与他讨论,哪知道此人早已心猿意马,时不时撩拨一回。

  不时将她纤手拖过来,赞道:“当真一双妙手!不过就是太过辛苦操劳……”英洛正讲到女帝样貌虽不错,面上却有恶煞之气,他若上殿复命,务必小心为上……

  她这里担心一回,只恐他离开帝京许久,不熟悉眼前情形,哪知他那里却全然不当一回事,只着意赞她,从手到足,再到眉目头发,所赞之处均要抚摸几遍方肯罢手。……最后更是将她如云秀发放在鼻端轻嗅不止……

  英洛给他闹得烦燥不堪,揉着似乎宿醉未醒本就有些昏沉的脑袋,困倦道:“我们还是去床上谈吧!”她的本意自然是大家去床上谈,便是困了也可闭起眼睛来睡他个胡天胡地。

  哪知道将军大人闻得此言,双目简直要放出光来,二话不说抄手将她抱了起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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