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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燕子回时-第32章

小说: 燕子回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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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一轻,但只是一瞬,便被更紧的握住了,英洛猛然跳起来,将他推开,便向前几步,挑衅的向那四条蛇而去。
  他一个疏神之际,那四条蛇已经群起而攻之,在她腿上各咬了一口,便见得她缓缓跌落,也不去管脚上伤口,手下不停,已将两条蛇抓在手中,各掐在七寸之上,用了毕身之力,两条蛇立时死在了她的手中。
  他立时清醒,心如刀绞,扑上去便要结果那两条毒蛇。之前防着她,不过是没把握在片刻之间结果四条蛇的命,现下去了两条,却是有了七成的把握。
  苗女见状,心疼已极,急急唤回剩下的两条蛇。那最小的姑娘已经扁起嘴要哭了,英洛掐死的一条,其中就有她的小五。
  便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寻常计较的那些尤其显得可笑,眼下她蛇毒攻心,一时三刻便有毙命的危险,那些个虚名算得了什么?只要陪在她的身边,见她欢颜哀痛,俱是甜蜜。他又惊又怒又痛,只觉心神俱碎,却不想怀中的她却缓缓笑了,大概是蛇毒发作,面上黑气涌上,将一双妙目染上了垂死的灰败颓丧,口中道:“衡,你不知道,其实我不是……”眼睁睁看她脑袋一歪,无力的昏了过去。
  她要说的,其实是:衡,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师 娘

  两人之间的变故早惊呆了江生。只见顾远捷点英洛周身大穴,强掰开她的嘴,将一碧莹莹的药丸喂了进去。
  江生扑上去,只来得及将她的身子接着,那四个苗女已经扑了上来,与顾远缠斗在一起,顾远早已急痛攻心,双眼血红,招招毙命,甚直顾不得旁边两条蛇咻咻嚣叫着伺机而动。
  那最小的苗女双眼通红,晶莹的泪珠儿早簇簇落了下来,没头没脑的照着顾远就是一顿乱砍。不知何时她四人手中皆拿着把圆月弯刀,状如下弦月,刀身闪着幽蓝色的光,江生不知,但顾远如何不知——那是涂了上好的毒药。
  他手中并无武器,单凭一双肉掌,将四女笼罩在掌风之下,青衫烈烈,挟着死亡的凛冽气息,站得近的明慧被掌风扫过,他现下本力弱,不由的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四女骇然,不想这焦枯男子内力深厚,武功不凡,那怕那领头女子手中弯刀将他左小臂划过一道口子,黑血汩汩,他也不管,一意向前,一掌结结实实击上她的胸膛,不顾她胸前波涛汹涌,竟将眼前的女子当成个死物一般。
  那女子在空中飞过,重重落在竹屋前面,吐出几大口血,半天爬不起来。
  剩下的三女见大姐受伤,□乏术,只能在打斗中递一眼过去,展眼就被顾远逼得无暇他顾,一意决战。四女本想,顾远既中了她大姐一刀,那刀上奇毒眨眼毙命,他若运功过快,毒随血脉运走,死期必在眼下,哪知他越战越勇,臂上黑血流了一半却流出鲜红的血,无人见他救治,那毒竟无药而解,当真骇人听闻,不禁相顾失色,心内揣揣,斗志全无。
  眼见着四女已露败势,那赤尾青竹丝闪电般扑上来,就要在顾远小腿上咬一口,幽蓝刀光疾如流星,身周四处皆被笼罩在刀光之下,脚下是闪电而来的毒蛇,但见得顾远身量急转,以诡异的速度从刀缝中脱困而出,狠狠一脚将其中一个苗女踢翻,一个燕子穿檐,斜斜避过其中一个苗女的刀锋,脚下毒蛇身量暴起,便要透靴而出,将他脚底咬个血窟窿。顾远身在空中,本无着力之处,却仍能提气掠上三分,一脚踩踏在那最小的苗女头颅之上——怜香惜玉的心肠,他从来也无,此刻杀意暴起,搏命之际哪管自己一脚踩在什么地方!
  底下苗女高声呼痛,想是他踩的重了,扑嗵一声跪倒在尘埃之中。此时场中站着的,只剩了一位苗女,又惊又怕又气,刀刀凌厉的攻了上来,顾远却旋身而起,轻逸落在她身后,一脚将她也踹飞了去,正正踹在领头苗女身边。
  姐妹二人相搀,半天仍是爬不起来,想是伤了五腑六脏,一时里移动不得。
  说来所费时间,却不及场中变故之快,这几下兔起鹘落,闪电之间,旁边江生与明慧和尚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是顿饭之间,顾远已经将这四个苗女打倒在地,剩下的那两条蛇不知是听了主人号令,还是因为什么,默默盘在主人身边,不肯上前。
  依着顾远的想法,便是结果了这四个苗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步步走过,向着最小的苗女而去,那女子吓得直哭,哆哆嗦嗦说不上话来,只不断哽咽着叫姐姐,她的三位姐姐动了动身子,想爬到妹妹身边去,却不能够,领头的苗女急声嘶喊:“喂,你别伤我妹妹,别伤我妹妹,要杀杀我好了……”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要晕过去,可怜巴巴的看着姐姐们,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男子畏葸已极。
  江生早看呆了过去,这男子一路而来虽次次针对于他,到底没有杀意,只是刁难,那及得上他此刻身泛寒意,目光赤红的看定苗家小姑娘?一面为自己在此刻无能为力,不能将怀中人护在身后而悲哀,一面庆幸不是他面前那苗疆小姑娘,不用承受杀意临身的恐惧。
  场中只一人苦劝,到底明慧和尚慈悲,得佛祖舍身伺虎的心肠,便是之前身受毒蛇之苦几乎毙命,此刻亦不忍见那小姑娘当场身亡。
  顾远自江生怀中将英洛接过来,冷冷道:“明慧,今日既是你求情,我便放她们一次,只是这四人歹毒非常,岂能轻易饶恕?”语声寒彻,江生站在他身边,不由打了个哆嗦。
  在几人未反应得及之前,只见他一出手将两条盘在一起的蛇震为几节,四女面上颜色大变。最小的苗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又敌不过他,任眼泪流水介往下,号啕之声不绝,却不敢上前来与他理论。
  其实之前顾远若出手,考量到英洛的安全,若是被毒蛇咬一口不及救治,如何活命?他今日本无杀意,奈何对于英洛,他自小看着长大,看这粉团团的小姑娘如何变成如今倾城绝色,自己如何欺负她别人管不着,但却容不得别人伤她分毫,眼下四女恰恰激起了他这护犊子的性子,如何不放开拳脚不顾生死的大战一场?
  英洛如果醒着,见了他这般出神如化的武艺,怕是要自惭形秽,大大思量一番——以往与他对打,从来占尽上风,不是他有意相让,怎么会有大胜的纪录?
  英洛醒来之时,手脚尚僵,窗外日光大盛,床头趴着一人,满脑袋的银饰,听得她的动静,抬起脑袋迷糊的看了一眼,双目放光,她尚不及开口说话,英洛已经惊得要跳起来,这个人,不是那个最小的苗女吗?但她四肢尚僵,猛然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跌落了下来,也许是四肢麻木,感觉竟不甚疼痛——这与她设定的结果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不应该是衡守在她床边,寸步也不离的吗?
  耳边突然响起小苗女尖锐急促的声音:“师傅,师娘醒了——”顷刻间,英洛眼冒金星几乎要重新晕过去一次——师娘这个称呼,岂是随意叫得?她极其确定的是:周峥远在西北军中,而这师傅,不知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她们几人遭这苗女毒蛇袭击,被俘敌手了?
  她这厢胡思乱想,那厢小苗女可没有如此九曲玲珑心,见她跌落在地,娇憨笑道:“师娘,你的蛇毒刚解,手脚血脉不畅,我抱你上床去吧?”
  英洛此时方省起,自已正在竹屋之内,那小苗女虽则身量短小,胜在力大,将她抱在怀中,英洛闻着一阵奇异的幽香,头脑一阵阵发晕,小苗女已经连拖带拽把她弄上了竹床。
  正在此时,竹帘一掀,进来一人,手中端着药碗,青色长衫,面目秀雅俊逸,一双星目惹人期盼,不忍挪开,不是夏友是哪个?
  英洛看得呆了去,小苗女语声轻脆:“师傅,师娘醒了!”
  那人微微一笑,小苗女立时看呆了去,移不开眼。
  他却是稳稳走了过来,将药碗放在床头竹杌之上,俯身将她托起,英洛鼻端闻得清幽的药香,熟悉已极,脑中霎时想起洞房那夜的光景,不由玉面飞红,他已将枕头垫在她腰间,扶她靠定,也不多说,将药一口口喂给她喝。
  闻得英洛清醒,不一会竹屋之内便站满了人。先进来的是江生,双眼泛红,竟跟兔子无异,本拟开口说话,见得夏友在她床头坐定,黑色药汁有几滴从她嘴角涌出,竟是拿手指去拭,神情极为亲昵,眸色竟是少有的温柔,几乎要把那人溺毙一般,后面紧跟着的苗女们喜道:“师娘可醒了,这几日师傅衣不解带照顾师娘,今日可大喜了!”说罢竟齐齐要跪下去告罪。
  江生见此,一口气堵在心中,还如何开口?只远远看着那人,睡了四五日,面色苍白,但这几日幸得夏神医照料,捡得一命,已是万安了——至于眼前这夏神医离了此地,是否还是她的夫郎,这有待商榷,他也不急在一时——想到此,略略觉得呼吸顺畅了一点。
  晚饭之时,寒老怪也出现了,站定在英洛床前,哑声道:“咦,你居然还没死?”
  四苗女相顾茫然,不懂这老头为何如此恶声恶气,看起来竟然是咒她们的师娘死一般。
  最小的苗女名字叫阿黛的,瞪着水灵灵的眸子质问:“喂,老头子,你怎么这样说话?”
  寒老怪冷冷瞥她一眼,阿黛不由浑身一哆嗦,只觉得那眼神冰寒幽凉,还比不上她死去的小五的眼神温暖,不觉呐呐住了口。
  奇怪的是她们师娘与师傅的态度,竟是不恼不躁,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寒老怪见她醒来,遂转身走了。
  再晚一点,待得上灯时分,四苗女拎来了一只大大的浴桶,将热水注满,出门之时不忘掩上了门,英洛在床上大急,扬声道:“阿黛,阿黛,过来帮我洗澡!”
  少女轻脆的声音与腰间银铃一同响起:“师娘,这几日都是师傅帮你洗的澡,哪用得着阿黛啊?!”
  那人从头到尾只笑盈盈看着她,不发一语。英洛在床上几乎要坐不住了,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只觉面上发烫,热不可抑,几乎要找个地洞钻起来,目光在床上搜寻,眼前一亮,伸手将自己整个的闷进了薄被之中,声音隔着薄被传来:“衡,你走开,我自己洗!”
  “你手脚无力!”他的声音也带着丝笑意。
  “那就不洗了,改天再洗!”她在被中闻着自己的汗溲味,违心道,只盼他尽快出去,若是被他剥光了洗涮一番,那与她的英名大大有损,以后还如何见人?
  下一刻,那人将她从被子里抠出来,俐落的剥了个干净,抱进了浴桶中,嘴角强抿,那笑意挡也挡不住。
  这师娘从何而来,还用得着问吗?
  要问的,恐怕是四苗女为何要叫他师傅吧?!

  相对浴红衣

  英洛被迫坐在浴桶,热气氤氲,若忽略过眼前之人能在自己肌肤上烫出两个洞来的视线,当真惬意无比。
  她在水下活动活动手脚,只将个脑袋露出水面,一双妙目滴溜溜不停转动,小心观察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却见他坦然解了长衫,不禁讶异的想——这个人这几日到底是如何帮自己洗的澡?打死她都不能说自己禁不住的浮想联翩,不知是水温太高,还是他的视线太过烫人,身子在热水里成了只煮熟的虾子,红了个彻底。
  那人似乎还嫌她温度不够,缓缓将中衣脱落,她的面前立即展现出一具完美的玉白躯体,肌理分明,宛如上天最美的杰作,其上双目璀璨堪比最美的宝石,脉脉含情注视着她,她便如中了魔魇一般忍不住一看再看,至到那人走得近了,然后,然后——他居然一脚踏进了浴桶,溅起无数水花,迫得她闭起了眼,拿手反抹一把,未及睁眼,自己已跌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她脑袋一懵,到底问了出来:“你这几日怎么帮我洗的?”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不及,羞恼间恨不能将脑袋埋进水中——只可惜自己一直是个旱鸭子,此时学习水中呼吸,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只听得抱着自己的那人低低一笑,道:“当然是像这样洗了!”双手不停,将她手脚逐个握定,不住在水中按摩。英洛本来四肢感觉不甚灵敏,偏偏此时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开来,他的大手所过之外,简直不是按摩而是放火了,身体在水中尤要烧起来一般,随便哪处肌肤,都能煎鸡蛋了。
  那人专心按摩,呼吸平稳,意态悠然,英洛只觉如果此事再继续下去,她非羞愤而死不可——此时说说话,或许能稍解尴尬?
  她深吸口气,努力将四肢之上游走的那双手忽略,道:“怎么我听得那帮苗女叫你师傅?我如何又成了师娘了?”
  那人手下一顿,若无其事继续动作,道:“当日你捏死了她们两条蛇,我也震死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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