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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燕子回时-第124章

小说: 燕子回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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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萝收拾桌面残席进来一看,只见英洛敞着上襦,胸前一痕雪肤如玉,月白抹胸紧裹,光着一双纤足正踩在周峥肚子上。周峥许是军中铁律,多年习惯成自然,纵是醉了过去,亦是衣衫整齐。夏友许是觉得热了,将外衫扯了下来揉成一团垫在脑袋下面枕着睡了过去,胳膊正搭在英洛肚子上。易柏醉意朦胧也是合身而卧,恰与周峥是并头,伸出手来正搂着英洛的一条胳膊。
  第二日天刚破晓,宫内一骑快马急召征西将军英洛进宫复命。宣旨的来使冲进英府之时,四人正在酣睡,那来使正是楚王身边的贴身近侍元慈,他也不顾英府众人拦阻,一头就冲进了英洛的卧房,见得四人大被同眠的情形,当时就气绿了脸,又不好从被中将英洛拖出来,甩下圣旨就走了。
  等到英洛被冬萝捅醒,其余三位夫婿也醒了来,你抱怨我压了你的胳膊,我抱怨你踹了我的腿,闹得好一通不可开交,不过都是借着这些抱怨遮掩酒后的荒唐之举。
  宫内的李瑜闻得内侍一通加油添醋,几乎要闹将起来。亏得李岚的一番软语相解,将个中利害讲述,方才压下了这口怒火。
  日头升得老高,英洛身着朝服跪在含珠殿内,接受了锦帝好一番“教诲”,方才接下了一道旨意,着征西将军与楚王李瑜一月后完婚。
  赐婚的旨意早下,此事早在意料之中,英府全家虽对这位楚王不是很欢迎,但帝心难测,纵是李岚与英洛尚有几分交情,也难保英府全家上下的安宁。英洛怀抱着这份旨意,竟像抱着块保命符儿一般,颇多感慨。
  锦帝向来楚王姐弟情深,自然要为他好好谋划一番。见得她接了旨意,催遂催促着她往楚王殿阁而去,大周民风开放,倒并无即将大婚的男女不能相见一说。
  英洛硬着头皮去了鸾翔殿,不过是略坐了一坐,规规矩矩答了楚王几个问题,顾不得少年嫉恨交加的热切目光,便告辞了出来。恨的李瑜差点砸了殿内古玩。
  英府书房内,一干人等了英洛许久,大约是申时,她方回了府。二门的小厮见得她回府,忙将她引到了书房。她推门而入,抬首只见英田端坐,一旁一干夫婿静坐,倒是英田身旁立着一名年轻的男子,熟悉的五官让她几乎惊呼出声,扑上去语无伦次,也顾不得还坐着自己的三位夫婿,紧拉着对方的手,眼眶微湿,连连道:“南宫,原来你还活着,你们都活着,真好!太好了!”
  她少有失态的时候。 南宫南微笑着点点头,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并无半分扭昵之态。英洛也是一时忘形,等到回过神来,已见得英田与英乔交换一个了然的神色,再观三位夫婿面色不善,深感不妙,要将南宫南放手,已被他反手握定,颇有些神伤之色,道:“你令我一身修为尽舍,如今形同废人,又不能再掌南宫世家,莫非就想弃之不顾?道义何存?”
  英洛回身去看周峥,指望着他能出言解了自己窘境,岂料他虽有异色,却似对此境并无一丝诧异之色,全无要搭救之意,竟是听之任之的意思,不消说,另两位竟也是同样的神色,只看得她一愣,已听得英乔笑嘻嘻道:“恭喜妹妹了,又添一房夫郎!南自小就是哥哥替你订下的妹婿,只是阴差阳错,到今日才能将此事过了明路,妹妹不会怪哥哥吧?”
  英洛房中几位夫郎皆不是好相与之辈,今日进宫又添了一位难缠的皇子,若是再添一位……连自己亦心有戚戚焉,往后哪有好日子可过?但此人与自己有再生之恩,又怎能开口拒绝?
  不说英洛难以拒绝,便是周峥与夏友易柏三人,也难以拒绝此事。当日英乔带了南宫南回府,将订亲原委讲了一遍。英田那时虽未同意,也未拒绝,端看三位夫婿的意思。周峥与夏友刚从洞庭回来,见他争着上门当鳏夫,也觉并无拒绝的必要,此事便无可无不可的应承了下来。等得英洛昨日回府,三人这才知道南宫南非是英乔早年间订的妹婿这么简单,竟是恩同再造,若非南宫南舍命想救,又哪里有今日身康体健的英洛?


  倦燕来时,陌上相逢依(中)

  既是无人出言反驳此事,这婚约也算订了下来。
  南宫南自怀中掏出贴身小像来,别人不觉,英乔尤是感慨万千。想及当年这老实孩子被自己欺负的可怜,若还是旧日心肠,非得被其余一干人算计的骨头渣也不剩。观他今日虽失了一身武功,也算得脱胎换骨,不由老大慰怀。
  英洛既知大事无可挽回,尤其英田与英乔一脸坚定,也只由得他二人去了。再问及当日情形,几人下了密道,不过多时内里便炸了起来,他竟毫发无损的立在眼前,可谓奇迹。
  南宫南彼时正在昏迷,但他后来醒来,梅蕊也曾笑言:“师弟你竟然在昏迷之间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儿!”他颇为不解,经梅蕊细说方明白那日险状。
  原来当日众人最后入得密道,王重等一干江湖中人已是在前面寻得了密室,那密室里面果真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众人纷抢不已。但他们一行人之中,神医卫施与圆觉大师皆是方外之人,与钱财无挂,薛嘉南宫皆在昏迷,程元与梅蕊担心不已,纵觉那金银耀人眼目,也无暇细抢,皆随了卫老爷子与圆觉大师沿着那密道往前冲,只盼能快快离开此地。
  大约快速行了盏茶功夫,身后拖拖拉拉,跟上来一人,正是遥遥,她背上负了一人,昏迷不醒,却是大寨主王重。卫施与圆觉见得这小丫头负着其父舍命跑,相视一笑,更是加快脚步。就在众人眼瞧着快到了密道口,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气浪翻滚,头顶尘土簌簌下掉,众人之中唯程元脚程算不得上佳,但这几人皆是负重在身,他舍命相奔,倒也算不得太慢,众人相跟着皆是跃出了洞口,最后便是遥遥负着王重,刚刚跃出口,只闻得轰然一声,昏迷的王重半幅衣角被封口巨石所压,嘶啦一声破了。
  很远的地方,火光冲天,炸药之声不绝,众人面色惊疑不定,皆道好险。这密道口恰在洞庭旁的小岛之上,竟是已经远离水寨。但那一干江湖中人留恋密道不去,却是尽数化作冤魂,葬在了密道之中。
  英洛闻得南宫此言,疑道:“南宫大哥既是已大好,怎么我前去龙城,却说你家二叔南宫谨明现是掌家之人,都已替你办了丧事了?”
  南宫南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皓齿来:“二叔多年觊觎家主之位,趁此机会也好让他过过家主的瘾。再说我自承继了家主之位,身边总有可疑之人,趁此机会正好一扫这些鬼魅之辈,也算是了结了心腹大患。”
  英洛久在朝堂浸染,自然知道斗争非是他这几句话这般容易的,流血舍命的事情也是常例,又惜他现在武功尽失,真是不知如何补偿他才好。她天性里并不是盲目的那种人,但对于舍命施惠给自己的人,只会报以十倍百倍的好,只因前世里施惠给自己的人少之又少,反倒让她倍加珍惜。
  是以尽管南宫南轻描淡写,她仍是郑重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全力以赴!”
  南宫南听得她此语竟是与男女之情无涉,竟是欲偿恩德之意,心头先有几分不快,但他也知大家子事务难以料理,英洛有这几句话足以表明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挟恩义望报本不是他向来所为,但若挟恩义能让这女子对他怜惜几分,多几分记挂之心,亦是好的。时日长久,便不信她生不出几分眷恋之心来。
  数月间,英洛总被噩梦困囿,今日方得了长久的解脱。南宫南既然无事,那薛嘉梅蕊程元亦是无事。她虽不知薛家因何答应了她结冥亲,但想到那小小少年竟然还活在这世上,那份雀跃亦是难以按捺。又生恐一干夫婿心内不快;也只有强抑。
  但这晚在餐桌之上;她竟然连吃了两碗米饭;凭是碗内菜似小山;有数双银箸替她挟菜;也尽数入了她的胃。最后连燕婉也有些担心;生恐她吃得多了;积了食;拦了下来。
  她又喝了解碗笋丝汤;方才停了下来。
  饭后安寝之时却又是难题。现下府内算得南宫南应是四位婿,只是他尚未进门,自然在此安排之外。但周夏易三位却是在府内苦守了数月,眼巴巴盼着她回来,昨晚已是横七竖八凑合了一夜,莫非今夜还要大被同眠不成?
  冬萝见得她为难之境,偷偷抿着嘴儿笑,在她耳边细语几句,偷偷遥指着周峥,既是初归,自然应宿在正房大官人房内。
  是夜,英洛果然听从了冬萝的建议,宿在了周峥房内。二人分别良久,另有一干夫婿虎视眈眈,关起门来也觉这有暇时光乃是偷得,能缠绵一刻是一刻,果真是极尽缱绻,共渡良宵。
  夏友与易数虽说心有不悦,但第二日英洛便宿在了夏友院内,第三日便在易柏房内,如此而已。此时她名下虽有七名夫婿,但内院也仅这三人,三人既知日后她后院人满为患,自然加意索取,不过半月,真让她见得这三人皆有绕道而行的冲动。但她深知这三人心内皆有气恼,只是明面上不便发作,唯有在房内可着劲儿的折腾她,也只得咬牙忍着,更有缠绵得趣之时,个中滋味可谓有苦有甜,难以言述。
  锦帝既是已下了旨,楚王李瑜与她的婚事自然得大张旗鼓的铺办,府内向有易柏这把料理的好手,燕婉也乐得偷闲,将诸事交托了他去办理,只虑着他成亲之时一身布衣,全无挂碍进了英府,怕是礼节之上还得自己提点,岂知这事却是她多虑,等易柏将三茶六礼各样礼单拟了出来,送她过目之时,连她心中亦暗暗惊喜:洛洛这丫头虽说风流无度,但眼光却是极好的,竟然能娶回来这种细致的夫婿来,将诸事打理的妥妥贴贴。
  英府此时其实经济之上也只是中上等而已,仅此也是仰赖易柏多方筹措,想尽了办法在京城之内所赚。夏友回京之后,自然还得往英府药铺内去就诊,这也算得上一项大进益。但若说娶皇子,要送的聘礼自然也不能太轻,依着英府的家底,哪有不让锦帝挑刺的理儿?
  既然横竖如此,这三茶六礼他也就尽往克勤克俭一途而去,下剩的银钱却尽数在长安城内的抱福寺借着英洛与楚王大婚的事来舍粥积福,做些场面功夫。他近日理家,府内众人也是忙碌,又因英乔多事替英洛多订了一门夫婿回来,他立意要“好好报答”一回这位妻舅兄,便将舍粥之事推了给英乔去打理,又怕他推辞,偏生先去请示了英田,在英田高压之下,英乔也唯有答应而已。此时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堂堂英府大公子得在寒风之中站满四个时辰,可谓苦事。
  只是这日他从抱福寺回来,面色怪异,也不知是喜是恼。英洛偷偷私下打听,竟然说是在抱福寺遇到了一位面色极是清冷的姑娘,二人之间起了点冲突,但后来那姑娘见得他竟然在寒风中呆足四个时辰,果真不是追名逐利之辈,对他颇为赞赏。他亦觉那位姑娘冰寒幽绝,但眉目间尚有一丝温情惹人垂怜,定然是极好极好的姑娘。
  英洛闻听此言抿嘴而笑,只觉自家这位老哥呆愣,明明有着一幅七窍玲珑心,偏偏情事之上很不开窍,借机狠狠嘲讽了他一回。
  近大半月,三夫婿对她的幽怨之情也发泄的差不多了,遂将枪头一致对向了这位妻舅兄,恼他胡乱替英洛订亲,也将他整得够惨。英府之内,兄妹二人也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了。英洛曾私下叹了几回:“这府内要么改成易府,要么改成夏府,或者是周府也行,就别是英府了!看看我们兄妹这日子,哪还有几分主家的意思了?”
  英乔握着在抱福寺施粥冻伤的手,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十来日,但到了娶亲的正日子。
  英洛依着礼数前往宫内迎娶李瑜,帝王家嫁人本就礼仪盛大,且李瑜为当今锦帝最为疼爱的弟弟,盛况空前自不必说,便是金玉陪嫁也是惊人的。易柏一边指着下人清点楚王嫁妆,面上已是堆了欢欣的笑意来,对着面色奇黑的夏友道:“二哥请瞧好,洛洛娶了这位,可真是大大的赚了一笑,若放在寻常官员家里,怕是几辈子都花用不完。我们这位锦帝,莫非是将国库都搬了一半来放在英府?”
  夏友鄙视他这幅守财奴的样子,恼道:“明明瞧着你长的一幅不识人间烟火的好样貌,怎么偏生有个迷恋铜臭的脑袋?”
  二人言来语去,攻击了半晌,听得前面礼乐齐奏,正是拜堂的好时辰,相视一笑,易数先叹道:“罢罢罢!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二哥不如陪兄弟且醉一回?”
  夏友相视苦笑:“今夜不醉不归如何?”
  难得易柏豪爽一回:“不醉不归!”
  二人大笑着离开了此地,寻得一方僻静院落,使得几个小仆送了酒菜过来,独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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