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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恶魔协奏曲-第8章

小说: 恶魔协奏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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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一下,我没有答应当你的女人。”
  “那你想当我的厨师吗?”雷斯语含深意的挑弄她的唇瓣,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一定要厨师不成吗?她咖啡煮得一级棒。
  “没有异议就继续。”他的唇顺着锁骨往下吻。
  “再等一下,我饿了。”她真的饿了,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停了一下,他转深的眼眸氤氲着欲望。“我更饿,等喂饱了我之后再喂你。”
  “不……不行啦!我没有心理准备,你要让我酝酿一下情绪,起码要有浪漫的烛光……”
  当的一声,几盏气氛甚佳的烛台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满天星斗?”不会那么神吧!
  有。
  灯一暗,万点星辰在黑暗闪动。
  “轻音乐。”
  音乐起。
  “玫瑰花瓣雨。”这就没办法了吧!
  当片片粉色花瓣落在脸上,傻眼的席善缘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拾起一片花瓣轻搓,惊讶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带着浓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还白目的问了一句——
  “你是魔术师吗?”
  第五章
  “你说小辣椒就这么平空不见了,没有一点迹象,毫无预兆?”
  这是位于南京东路一条小巷内、名为“虹彩”的地下PUB,烟雾弥漫,灯火闪烁,吵杂的人声几乎压过舞台上载歌载舞的音乐,一切以糜烂为主,开放给想放纵的男女一纵欲望。
  处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暗处晃动,举止放浪与礼教脱节,不分老少来此寻找解放,不怕有异样的眼光追着他们跑。
  这里有同性恋、异性恋和出轨的情人,除了不提供毒品外,客人所需要的一切应有尽有,包括各种助性的情趣用品。
  看到两个男的或是两个女的拥抱亲吻不值得大惊小怪,举目望去有十来对肢体相缠,从含情脉脉到激烈欢爱都有,见惯则不怪,“虹影”包容的就是无处可去的城市客,不让他们受到排挤。
  每到入夜时分,不需招牌、不需揽客,时间一到自然涌进这些来自社会各角落的男男女女,以自己的方式纵情声色,寻找认同。
  这家店的老板很神秘,据说是某位洗心革面的黑道大哥,黑白两道都卖他交情不插手店内营业,绝不会有收保护费和警察临检的情形发生,平时很少在营业时间出现。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今夜的气氛有一些不同,自从一位粗犷的男子走入店里,空气便有骤冷的现象,像是背影沧桑的他带来低温的冷气团。
  “刑大哥,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不会又去围事了吧!”他都洗手了,实在不该再为兄弟们出头。
  性冷的刑天行好笑的摸摸他的头。“大人的事你别管,我只是下南部陪朋友喝喝茶。”
  “是呀!兄弟茶,一斤二十万,你还当我是那个见血就晕的小鬼不成?我都二十二了。”多少尊重他吾家有男初长成的心情,不要再当他是宠物狗,想到就拍拍他的头,
  “喔!你现在不怕见血了吗?”真快,当年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都快大学毕业了。
  看着他失去稚气的脸,觉得自己老了的刑天行透过他看见另一张俏丽的小脸,许多伴随着刀光血影的往事一起如跑马灯般浮现眼前。
  一瞧他豪气的拿起随身小刀打算往手背划,脸色一白的席恶念赶紧出手阻拦。
  “别……别玩了,我承认自己是胆小鬼。”
  对,他什么都怕,怕黑怕鬼怕蟑螂,也怕寂寞,但更怕血淋淋的红色液体,那会让他联想到待宰的猪只,一刀划下喷洒出热血。
  只要一见红,他脑中立即呈现空白,没有二话眼一黑往后倒,几乎十次有九次来不及预警,咚的一声吓坏周遭的人,以为他没气了。
  他曾一度考上医学院想以毒攻毒克眼怕血的毛病,但光是抽血的画面他就受不了,拿着针筒往助教的手臂插去,被勒令转系,禁止接触与血有关的科系。
  所以他转到生态植物系,花草树木总不会流出血吧!任他又搓又剁也只会流出绿色汁液,没有那抹鲜红。
  “呵……你和小辣椒长得那么相似,怎么个性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确定你的性别没搞错?”也许他下头少了一截,是蹲着找马桶的。
  “长得像不代表个性也一样,我看大姐跟你比较像一家人,你们的脾气都很糟糕……”
  “糟糕?”声音低了一度,眉往上扬。
  “呃!不是啦!是非常的有个性,侠义助人,豪迈重义,是我最最崇拜的大英雄,后面那一句糟糕是指我,我太不成器了。”连找个人都要搬救兵帮忙。
  瞧他委屈兮兮的模样,刑天行又笑着摸摸他的头。“小念,有没有考虑进演艺圈?刑大哥有门路保你大红大紫。”
  他不去演戏太浪费才能,唱作俱佳的本事不输金马影帝。
  “这是在取笑我吗?”他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不,是在赞扬你演技好,能把黑猫演成白猫,脸不红气不喘的自敲大鼓。”他满佩服他能弯能折的软骨头,不管在何种场合都能反应敏捷的矮化自己。
  这种人不会有不适应环境的问题,像变色龙一样,什么地方都能随遇而安,绝对惹不出麻烦。
  不过他们姐弟俩在这一点倒是像得没话说,都是息事宁人,绝不与强权争斗的类型,有好处的事尽量捞,会惹出祸事的肯定不沾。
  当年他们会在堤防旁救他一命实在令人意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并不是做善事的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慈悲了。
  套句小辣椒的话,当时他们姐弟俩真的走投无路了,想找个偏僻处了结残生,看到他时以为是上天给他们一条生路,可以在“死尸”身上找些值钱的东西好变卖。
  缘分真是很难理解,这段不解之缘就这么结下了,没料到他还没死透的席家宝贝蛋只好把他拖回家,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帮他找了个密医,然后用他身上的大钞付医药费,顺便囤积两个月的米粮和食物。
  据说在那之前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全靠街坊邻居救济才没饿死,但也没有真正吃顿饱饭。
  唉!果然,他被奚落了。“刑大哥,我急着找你是因为大姐失踪,你就别再调侃我了。”
  垂头丧气的席恶念用手掩着面,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脸一敛,刑天行收起轻松的一面转为严肃。“你说小辣椒在何时不见的?”
  “七天前,我们刚录完现场节目准备回家……”他大概描述当时的情景,并未加油添醋。
  但是太过离奇的“剧情”不太容易说服人,至少眉头越结越深的刑天行就先打个折扣,半信半疑的质疑他话中的可信度。
  “你说起了一阵浓雾,然后她就被雾带走了?”他在说神话故事吗?
  “而且是莫名的起了一阵黑雾喔!一秒钟前根本连半滴烟都没有,突然雾气从地底窜出,将大姐和那个奇怪男人一起包住。”让他诧异的以为电视台在要噱头。
  事实上人真的在他面前消失了,像透明的泡泡一戳就没了,什么也没留下。
  当时他还说不上害怕或惊吓,只想着先找刑大哥来商量,他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找他准没错。
  可是在无法联络上的情况下,他一天比一天心急,焦虑不安没一夜能阖上眼,睡不着觉的到处走动,甚至上网请求协助,期盼能早日寻回相依为命的大姐。
  大姐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苦命”的李莲英,必须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凡事要人动手的西太后,没一刻清闲的任劳任怨,天生奴才命,
  谁知大姐一不在身边,他忽然感觉世界变黯淡了,似乎冷冷清清没什么颜色,他又回到父母双亡的年纪,满天飞舞的白幡让他的心好冷。
  人要惜福知福,以后他不敢在大姐背后说希望她能自动消失几天,好让他清静清静,无心的咒念也有可能灵验。
  “小念,你最近看过什么电影?”分级制度有它的必要性,像心智未成熟的成年人应该禁止进入,不一定要限制十八岁。
  当然啦!新闻局够魄力就废除一切娱乐事业,举凡电影、书籍,报章杂志和媒体一并设限,大家都回到戒严时代从净化身心开始做起。
  “刑大哥,我脑袋没问题啦,我说的全是亲眼目睹绝非虚构,在你面前我哪敢说假话。”怪力乱神他比他更不信,可是……
  他说的是真的!
  “小声点,别激动,我听得见。”手腕微抬的招来酒保。“给他一杯果汁。”
  “果汁?!”他哄小孩呀?
  “才要你降低音量又拉高青蛙叫声,小孩子喝果汁就好。”酒会乱性,能不沾就不沾。
  “有没有搞错?我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在PUB喝果汁会被人笑死,传出来他就不用做人了。
  好不容易少了管东管西的管家婆在一旁叨念,他正打算大开酒禁,没想到还有人管得更严,直接给他一杯孩子喝的饮料,不准他“长大”。
  “你说过了。”轻啜一口纯酿的威士忌,点了烟的刑天行叼在嘴角一抽。
  “哼!双重标准,要是大姐看到你又抽烟又喝酒,你这个月一定会过得非常痛苦。”欺负人。
  他低笑的将烟拿远。“只要不吃她煮的菜,什么痛苦我都能挨。”
  酒戒了不下十回,烟也尽量少抽,但是养了二十几年的劣根性还是改不了。
  年届三十七的刑天行在道上混了二十几年,十三、四岁就跟着街头老大喊打喊杀,他的世界是没有光明的,越走越黑暗。
  不可否认是这逗趣的姐弟拉他一把,让他享受到另类的家庭温暖,虽然他们都在夹缝中求生存,但惺惺相惜的情感如同一家人。
  为了不拖累这对他视同弟弟妹妹的宝贝蛋,他才兴起退出江湖的念头,慢慢的淡出,将权力移转给足以担当大任的人,
  这些年他差不多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不常与道上的朋友打交道,若非昔日的兄弟有难需要他出面,他有两、三年的时间没在南湾露脸了。
  “噢!别提她地狱式的考验,我是活生生的受难者。”君子远庖厨,而她最好离厨房远远的,省得发生密室命案,把他煮了当汤喝。
  “她那手可怕的厨艺还能出书,这世道真的乱了。”瞎猫也能碰到死耗子,老天还真厚待她。
  还不是靠他硬撑着,一道菜反复煮上一百遍才敢上节目献丑,还被她评比只有七十五的成绩。“刑大哥,你有几分把握能找回我大姐?”
  “想她了?”光凭他的描述,一时半刻还真难下手,毫无头绪。
  人不会飞天钻地,腾云驾雾,在瞬间转移身形,若他句句属实并无虚言,那真是无从查起,只有神鬼才有可能办到。
  他不信神也不畏鬼,但天地间自有一股冥冥力量在操控,尽管他不是很确定此事非人力所为,可是人在雾中被带走绝非等闲之辈能做到,他面对的将是未知的强敌,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难为情的席恶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是我姐姐嘛!除了你之外,她是我仅剩的亲人了。”
  他的话听来很寻常,却让人感到很悲伤。
  “难为你了,小念,感觉很寂寞吧!”他心疼他,在他眼里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一句寂寞惹红了他的眼眶。“刑大哥,我要是哭出来会不会很没出息?”
  他真的很想大姐,害怕她一去不回没了音讯,让他孤零零的找不到依靠,他不愿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会。”刑天行面容严肃的说。“不过你本来就没什么出息,我也不指望你有出息,想哭就哭,吵杂的人声听不见你的哭声。”
  他又像拍小狗似的拍拍他,端起酒杯看向杯面浮现的浮华人生,身后的红男绿女沉醉在灯红酒绿里,他们的世界可有未来?
  有时他不禁自问,开这间“虹影”是否正确?看着更多的人为了逃避现实而堕落,他不由得想起他们的父母和家人……当年他哭红眼的母亲怎么也唤不回走上歧路的儿子,最后落得伤心过度而亡。
  对母亲,他有愧在心,但却无法挽回,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有所觉悟,也许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慈乌反哺,羔羊跪乳,人反而不如动物,
  “刑大哥,你太坏了,居然鼓励我哭,我没有那么没出息啦!”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成年了。
  抹去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滴,大口喝着果汁的席恶念没先前的难受,他偷觑刑天行搁在吧台的酒杯,暗忖自己喝酒时的豪情。
  罢了!想想就好,聊胜于无,谁叫他的辈分低,只能当个弟弟,压在上头的哥哥姐姐谁都能管他。
  唉!说不定五十年后他依然被管……
  就在两个男人苦思不知该如何找人之际,那个令人担心的人儿同样在受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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