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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亲大色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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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实真是你最大的优点。”戈尔真站起。“我还有事,少陪了。”
  “拜托你也花点心思在女人身上,不要整天对着一堆烂木头,浪费人生。”木头再好也好不过人,他这弟兄到底懂是没有?
  戈尔真似笑非笑,什么都没说就想扬长而去。
  蓝非一贯玩笑的声音追出:“有时候也让做弟兄的我尽点朋友的义务,不管你碰到什么,我都欢迎你来麻烦我。”
  戈尔真顿了顿步伐,面无表情地瞅他,可是坚冷的轮廓放柔了。
  “你啊,先自扫门前雪吧,要担心我是八百年后的事了。”
  无盐在洗秋的频频说笑中把一碗粥吃完。
  “小姐,饭吞下肚子,你的脸色好看多了。”端来铜镜,无盐憔悴的脸映在上头。
  “把它拿开。”她大力挥手。
  “我不懂……小姐……”她一紧张又结巴。
  “我不能看见那个我……也不想。”淡淡的心酸漫上胸臆。她不知什么叫顾影自怜,不止铜镜,就连水岸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谁叫她长了一张人见人厌的脸。
  “小姐,洗秋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洗秋觉得小姐你比王府里任何一个小姐都好,你不会嫌弃下人的我们……那天我娘病重,你还……不计身分地到厨房去帮她诊脉抓药,换成别的主子,不会有人理我们的。”
  “只是小事一件,都过去了,你还记得它做啥?”
  “不一样的,王府里的小姐有……哪个不漂亮,可是没有谁会去管谁的死……活,在我看来,小姐你的面貌比她们好看过不知几百……倍,容貌是可以用胭脂水粉遮掩的,人心却不行……”洗秋认真地说道。
  就算奴婢的地位不高,人都是肉做的,他们也需要旁人的真心对待。
  “谢谢你!”无盐哽咽。
  她付出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换来别人对她的好,以前的她为自已不同的心性和面貌,不知道婉拒过多少人伸出的友谊之手,一直以为形单影只的生活就是她以后一生的写照了,现在想起来,她故步白封得可怜,总以为缩在自己的天地吧就安全无比,现在才知道那有多愚蠢。
  “小姐啊,你跟洗秋……客套,不是要折煞我?”无盐点头。“那我不说,以后你也不许再提什么下人不下人,你是我的姐妹,好不好,”
  “小姐……”她的眼睛又要发大水了。
  “叫我名宇。”洗秋害羞一笑。“无盐。”
  “洗秋。”两人相视,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一大一小的笑声如银铃般地弥漫在屋子里,两人的感情又更进一步了。
  “诗夜宴,这是什么?”看着傍晚才送到两岸依柳园的一张方帖,无盐好奇地询问上在忙着点熏灯的洗秋。
  把茅草油注人灯芯中,她头也不回地说:“那是千年老妖搞出来的一个吟诗会,说好听是诗会,骨子里是不折不扣的审判大会。”也许无盐舒缓优雅的个性感染了她,洗秋说活的速度也学着放慢,结舌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现在的她可以清楚地表明自已的意思,不再段落不清、词不达意。
  “我们也去吧。”
  洗秋豁然转身。“不好吧,小姐。千年老妖吃人不眨眼,你的身子才康复一些,要应付她…我看还是算了。”鸡蛋碰石头,胜负立判。谁是石头,谁是鸡蛋太明白了。
  “帖子来,人不去会说不过去,”谁说要硬碰硬的,她只是闷坏了,想出去散散心。
  洗秋拗不过无盐,为她着了披风,两人就往指定的看雪亭去。
  看雪亭居东,是夏子莞的偏院。
  蓝非对女人真的慷慨,夏子莞的住处尽是奇花异草,屋舍尽其所能地符合住宿者的喜好布置,无盐看着端坐在凉亭里的夏子莞和她身后的建筑,心中复杂的感觉无法厘清。
  蓝冷露一反之前的不友善,对无盐客气有加。
  一场以诗为名的聚会下来,无盐对蓝冷露的霸气与傲慢的印象更深刻了。
  清秀佳人般的夏子莞根本被吃得死死的,懦弱畏缩的个性总是无时无刻不瞅着蓝冷露,看她的眼色说话行事。
  一场诗宴下来给无盐一种错觉,这场私人的诗宴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主仆两人无言地在回去的路上踽行。
  灯笼的人就在这节骨眼熄灭的。
  无风无雨,怎么说灭就灭?
  洗秋嚷嚷的声音比什么都大。“见鬼了,要出门的时候灯芯才换过,说熄就熄……奇怪。”
  “重新换过就好了,我们离开看雪亭还不远,转回去要根蜡烛应该没关系。”漫长的对谈让她不觉有些累,才病愈的身子果然是逞强不得的。
  “我去去就回来,小妞等我。”洗秋跑到一半,想到蓝非的吩咐,不安地再次叮咛无盐。
  “我坐在石块上等你。”歇歇腿也为让洗秋安心,无盐挑了就近的石头坐下。
  她才坐下,草丛中似有动物爬行的葱翠声音隐约传来,她有些茫然,这样的夜会有什么小动物出来觅食?想得不经意,腿一凉,一条冷凉的物体就缠住她的小腿,婉蜒爬上。
  无盐动也不敢动,脉搏中的血液随着那蠕动的东西奔流,脚板一寸寸冷却。
  就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蓝非那好听的嗓子传抵她荒芜的思绪。“别动,听我的。”
  “它、它……在我的裤档里。”无盐羞愤欲绝。
  “把眼睛闭起来。”无盐乖乖听话,同时,只觉腰部的蝴蝶结一松,裙子滑落,一只快手穿入她修长的腿间取走了异物。
  无盐根本来不及感应什么,心一放宽,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一条迷路的小蛇,不要紧了。”蓝非轻松地把抓在手中的蛇往外抛,落入远地的池塘里。
  无盐飞快捞起掉在地上的裙子想遮蔽暴露的春光,却听到蓝非略带煽惑地在她耳畔吹着气息。“你有一双极富弹性的美腿。”说罢还在她的颈部偷了个吻。
  她要顾及足下风光不致招来色狠的觊觎又要用手捂着被侵犯的雪颈,刚才生死一瞬的惊恐还不及留在脑子里,就被蓝非的偷香给弄糊了脑袋。
  “啊,我又看见蛇。”他真假混淆地低语。
  无盐才想挣脱他的搂抱,这一听,反而更攀紧了蓝非,也管不得自己的双腿正贴在他最男性的部位。
  蓝非搂紧怀中的她。“我想要你,可是有件事又非先弄明白不可,真叫人左右为难。”他这半生从来没有这么君子过,好不习惯。
  为了补偿自己的“牺牲”,他侵入无盐的丁香小舌放肆纠缠一番才放手。
  对她颠狂的浓度愈来愈深,他要她!
  “少……少爷……”高举灯笼的洗秋回来了,呃……应该说是更早之前就回来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她都瞧见了。
  蓝非厚着脸皮对洗秋一笑,霞出征服女人的迷人笑脸。“现在才出声,这样不行喔!”
  “你早知道……我……”洗秋问完才恍悟自己问了呆话。他们家少爷的武功盖世,寻常人的脚步声哪瞒得过他!
  他放开无盐,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手法,里在无盐腿间的裙子回到她婀娜的腰际,蓝公子手巧,三两下就替自己未来的老婆系好蝴蝶结了。
  “咱们走吧。”挽着无盐,他刷声打开不离身的纸扇。
  “去哪?”不由得无盐不问,他的行事一点章法都没有,眼下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地方是哪里。
  “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凡事一语点破就不好玩了。
  “我……”
  “嘘,别告诉我你不去,咱们可是去讨公道呢,你缺席,讨了公道也没意思。”用纸扇掩住无盐的嘴,他眼中的淘气多了丝怒意。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差点让我没命的蛇……是有人蓄意谋杀?”举一反三,无盐不由得不做如是想。
  “我什么都没说。”他眨眼,惹得洗秋差点儿又把灯笼的火烛打翻。
  忍着一肚子疑问,无盐跟着他走。
  她不是那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如果真是有人想加害于她,她肯定要把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命是她的,谁也别想无缘无故地要走。
  三人离开看雪亭前,蓝非吩咐在附近站岗的家丁找来石灰,结实地撒在四周,他缜密的心思让无盐印象深刻。
  望着不远处夏子莞的住所,一股莫名的情绪升上她的心底。到底,他还是个多情公子哥,尊重人命的同时,似乎也代表夏子莞在他心中的分量颇重。
  她知道这样的醋意非常不该,可是该死的,无盐第一次心想独占蓝非——这个见女人无所不爱的花花公子。
  她是不是沉沦了,陷在他早就织好的蜜网中,正以无悔的姿态走去!
  第七章
  蓝冷露从来都没想过自已会赤身露体地站在蓝非面前。
  锦榻上凌乱的被褥和男欢女爱过的气味久久不散,再笨的人也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好事,更天杀的是跟她欢爱的男人居然自己跑掉,丢她面对即将而来的风波。
  但是,她就是爱那个男人,爱得全无理智,爱得如火如荼,爱得他叫她去死她也会去。
  “姑姑,虽说气候不冷:总是春寒料峭,这么单薄的衣料恐遮不住什么,还是多穿一件暖和的衣服吧。”蓝非遮住无盐的目光,不让她看到蓝冷露丑陋的模样。
  慌乱很快从蓝冷露的脸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有条不紊。取下披在床沿的薄楼,她姿态优雅地像大家风范的闺女。
  “你半夜闯进我的房里来,一定是有非说不可的话、不用拐弯抹角,就直说吧。”从梳妆台拿了象牙梳,她也不管薄楼能遮住的部分有多少,她自在地坐下,梳理起她的长发,
  “扯破脸是您希望的?”蓝非不笑了,俊俏无比的脸覆上沉闷。
  蓝冷露木然地梳着已够滑顺的青丝,菱形的嘴角扯开一抹怅惘。“君不见我青丝成雪,一片丹心付与谁,对镜悲白发,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是女子的青春呢?”蓝非没有搭腔。
  “我好寂寞啊,你们有谁明白我是人,我也有欲望!”
  “我自问没有亏待过您,我也说过会奉养姑姑到天年,亲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您的,您哪天想要拿走,我一句话都不会吭的。”对于扶养他长大成人的长辈他只有心存感恩。
  “你——放屁!”她勃生的怒气不知从何而来。“这王府内的掌舵者本来就是我,大江南北属于蓝家的产业营生有哪一样不是靠我,这里的一切不用你说也是我的,可是钱跟权能买什么,买阿谀馅媚,买人心,买一切人世间的有形物质……可恨的是它买不回我的青春,我的大好青春。”蓝冷露丢掉象牙梳,摸向生出鱼尾纹的眼角。
  “我蓝冷露十三岁能织锦,十四岁懂算计,十五岁能歌善舞,踏破门槛提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为什么女人的活路只能嫁人?有哪个男人懂得会比我多,可鄙的世俗把我囚禁在这个飞也飞不出去的地方,为的,就是要扶养你——”她跳起来直指蓝非鼻尖,“一个万众所归,能继承蓝家香烟的男孩子,就因为你是男的,我不是,所以我只能沦为配角,苦哈哈地把贵公子养大,然后看着年华老去,只能等你分我一口饭吃,我不甘愿啊!”她说得激动,大有要找蓝非拼命的样子。
  “所以,您要无盐的命?”
  “看起来你也发现了,她不像你之前带进门的那些女人,府里只要我动根小指头没有人不乖乖听我的。”她怒视无盐。“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一山岂能容二虎?这个亲王府有我就没她,把碍我眼的眼中钉拔掉是我的作风,你不也默许我这么对付你的女人,反正对那些人你也没认真过。”
  蓝非轻摇头,眼底的嬉色看不见了。
  “姑姑,您错了,大错特错。”
  她的偏激个性早在少女时代就养成了,狠毒的心理更让王府的家禽家畜无一幸免,为她暴戾的行为,他早逝的父母伤透了脑筋,当她五度被夫家休回时就决定不再让她出嫁荼毒外人,就算毁了蓝家的声誉也不在乎。
  蓝老爷子为亲妹子用尽多少苦心,想不到换来的竟是这种下场。蓝非也庆幸他爹娘走得早,要是留到今日,不知要多受多少气。
  “我尊敬您是长辈,但并不想助长您的气焰。”多年来,他念在她是唯一的亲人,百般忍让。如今,话都说开了,壮士断腕,痛的会是谁呢?
  “哼,说出唱好听!”蓝冷露一晒。偏激早已深种。
  蓝非脑筋转了转,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我不会让谁动无盐一根汗毛的,京郊外有幢别业,您暂时就住到那儿去,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不!”蓝冷露恶狠狠地扫过无盐,冷笑在她风韵犹存的嘴角凝成冰冷的线条。“府里的东西全是我的,你休想巧立任何名目赶我走。”
  “姑姑……”会把她纵容成今日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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