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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媒人的公式英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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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总算听见她醒来的消息,但竟是随著她已离去的事实一起呈报。

连日来他心情阴晴不定,只想等她睡醒,问个分明,接下来才好做打算。孰料她小姐找上门来只是为了睡觉,睡足三十个小时,拍拍屁股又走人了!

隐忍了多时的怒意终於在此刻完全爆发!毕洛岂只气得七窍生烟,根本连头皮都能煎蛋!

“呃……张小姐一觉醒来,见您不在,就……离开了。”管家硬著头皮回答。

“没有我的同意,你居然让我的客人擅自离去,”他怒目而视。

“因……因为……张小姐她……”

“她什麽她?你为何没有拦下她?”毕洛怒声说。

“我拦不住啊!”管家终於冤枉地大喊。“我怎麽敢拦呢?她是大小姐啊!”

“大小姐?”毕洛神色阴沉。

“是啊,她就是本饭店创办人孟仲豪先生的外孙女,张孟婉张大小姐!”管家委屈地说。

大小姐从小就特立独行,即使想在饭店裸奔都没有人敢多说一句,更何况只是悠哉游哉地走出电梯,招一部计程车逃逸……呃,优雅离去。

“算了,你下去。”毕洛坐进沙发里,烦躁地摆摆手。

前夜被她的婚讯一惊,今晨又被她的突然失踪|Qī|shu|ωang|一吓。在短短两天之内,他的心脏大缩大放,几乎超过所能负荷的程度。

自从知道她已有婚约开始,他就表现得完全不像自己,心情乍起乍落,患得患失!

不,岂只是过去两天而已,根本就该回溯到四年前!自相遇起,他们之间便全无逻辑可言,她让他失控,让他暴躁,让他心烦,让他牵挂,让他在酒会上打群架!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在酒会上打过群架……不对,他是根本就没有打过群架!

以肢体暴力解决问题是莽夫的作法,全无一丝经济效益。他每周花七个小时到健身房健身,到拳击室打拳,只是为了锻链身体,不是用来打架的!

毕洛望向满目疮痍的客厅,椅垫被拿来扔掷泄愤,窗帘被扯落一半,这些都出自他的手笔!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体内藏著如此惊人的火气。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克制力,无懈可击的理智,全被一个叫“张孟婉”的病毒摧毁殆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现今的情况比一年半前的纽约那一夜更严重。如果他再不做一点什麽,总有一天他会全面崩溃。

他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乱序彻底解决。

“毕先生,您的电话。”管家持著话筒,战战兢兢地走入客厅。

“叫他留话,我晚些再回给他。”毕洛心烦地摆摆手。

“这通电话,您或许接一下比较好。”管家小心地说。“这是孟老先生的来电,他想和您谈谈大小姐的事。”

毕洛倏然抬首,眼神锐利。

所谓三堂会审,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望著在他眼前坐成一长排的人们,氛围凝肃,毕洛整个人沉定下来。

他自己独坐一张双人沙发。左边的单人座,由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占据,而且五官和婉儿出奇的相似。基於爱屋及乌的心理,毕洛对他微微一笑,这是婉儿小十岁的弟弟。现在他知道,“男生版的张孟婉”会是什麽长相了。

在他右边同样是双人沙发,由一位气韵不俗的老妇人端坐,眼神和小男孩一样好奇,这是婉儿的外婆。现在他知道,“晚年版的张孟婉”会是什麽长相。

在他正对面是一张三人沙发,左边坐著一位亮丽之至的中年美妇。这二十几年来,华人演员在国际间大放异彩,而这位美妇息影前,曾得过两座国际影展的首奖。毕洛虽然不常看电影,但念大学时,空暇较多,曾看过那两部。这是婉儿的母亲。现在他知道婉儿的五官是脱胎自哪个样板。

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个显然正盛怒中的中年男人。临出门之前,善良的管家已知会过他,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她见了,像老鼠撞上猫一样,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张伯圣。现在他知道婉儿那双浓眉是从哪里来的了。

至於坐在右手边、极有威严的老人家,虽然未对婉儿的相貌贡献太多,却恰巧是他投宿的饭店老板。昨天深夜,婉儿从饭店後门溜上他房间时,并未引起太大骚动。今天早上,她却是光明正大从总统套房离开,这就瞒不过外公的耳目了。

假若坐在他对面的是全世界任何人,他都能无动於衷。别说是小小台湾,即使去年英女星邀请他出席生日宴会,他都以“工作太忙,不克出席”回绝!但……望著张伯圣一张阴郁的黑脸,毕洛暗叹了口气。

他承认,他现在非常、非常紧张。

“让我单独和毕先生谈谈。”张伯圣面无表情地开口。

其他人面面相觑,即使想抗议,看见他那张阴黑的脸,也都没说出口。

终於,大家或不情愿、或好奇、或窃笑的离开现场。

两雄对决的时刻来临了。

毕洛背不靠椅,两手摊平在膝盖,谨慎地端坐在沙发上,连学生时代都不曾这麽安分。生平第一次,他坐在“大人”面前,两手发汗地听训。

“我不能说自己是一个成功的父亲。”张伯圣开口,仍然面无表情。“我自幼父母双亡,因此有了自己的家人之後,分外珍惜,难免有太过纵容的嫌疑。”

毕洛知道还不到接话的时候,便往下听。

“小女九岁那年,由於我们夫妻的疏忽,她发生了一场极重大的车祸,几乎要了她的命。”张伯圣续道。“此後我们夫妻对她自是更加倍的宠爱,终於把她宠成现在的个性。”

毕洛手指一紧。婉儿童年时差点死去?

“她爱捣蛋惹麻烦,不守规矩,不服从权威,缺点很多,优点很少。”张伯圣顿了一顿,冷冷地往下接,“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她的洁身自爱,”

来了!毕洛苦笑。

“婉儿是爱玩了一些,又承袭她母亲的容貌,从小到大身边围满追求者。偶尔难免会给别人错误的印象,以为她阅历多丰富,然而我知道,她只是爱热闹,不会当真在外头乱来。”张伯圣的神色严肃。“而你,毕先生,一位只打算在台湾停留几天的过路人,却和她单独关在房间里两天,更不用我来提醒你圣诞夜在停车场的意外了……毕先生,如果情况换成你的女儿,你打算怎麽做呢?”

他怎麽忘了,小陈也是饭店派驻的司机!原来今天不只是为了留宿事件被召见而已。

毕洛尴尬地交叠双手。他觉得自己就像躺在女友床上、却被她老爸逮个正著的高中生。如果单是留宿的问题,他还真问心无愧,不过停车场……那就真的人证物证俱在了。

“张先生,容我纠正您一事,我今天并不是以一个“过路人”的身分坐在您眼前。”毕洛的神色平和,眼神却透出坚毅。“婉儿和我并不是初识,突然天雷勾动地火;事实上,我们已相识了四年多。”

“嗯。”张伯圣在心里翻日历。

两个男人陷入一阵沉默。老的那个不说话,似乎在思索事情,又似在观察年轻的那个。

毕洛全身放松,微靠进椅背上,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见多识广的自信。

“你很紧张?”张伯圣忽然开口。

毕洛顺著他的眼光往下望,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已交叠在一起,两只拇指互相摩挲。

婉儿的父亲可不好相与啊!

“张先生,当年您和尊夫人的家长见面时,难道不紧张吗?”他苦笑。

张伯圣微微一笑。当年他初见老婆的双亲时,可不知道他们就是她父母。

“正式见面的前一晚,确实让我不安了整夜。”老的那个承认。

“而我甚至没有一夜的时间先做好心理准备。”年轻的那个反驳。

“我是和我未来妻子的父母会面,你却不是。”老的那个指出。

“事实上,我是。”年纪轻的那个立刻接口。

张伯圣的浓眉微蹙,“你确定吗?”

他确定吗?这真是个好问题,他确定吗?

毕洛叹了口气,“张先生,我认为您从一开始就把婉儿说得太轻描淡写。”

“哦?”张伯圣只是挑起眉,看著他。

在这一刻,毕洛忽然很感谢上天,让婉儿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张伯圣会很明确的让你知道他对你的不悦,但大局未定之前,不会让这份观感影响到你们的对话。

他喜欢和理性的人打交道。

“婉儿绝对不只您刚才说的那些缺点。”毕洛把梗在胸中的那口气全部散出来。“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占据别人的心思,扰乱别人的生活秩序。她兴起时就像一阵风,刮得人晕头转向,等你想抓住风势,她又飞走了。她完全不讲道理,无赖得理直气壮。她还有一张太甜的嘴,随口哄几句,你会愿意拿一把梯子架在屋檐上,并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摘到月亮。她看了太多商业电影,并期望你是超人、情人和金臂人的综和体。她是我见过最麻烦的女人,自从认识她开始,我的生命便一团混乱。”

张伯圣听完,仍然没什麽表情,眼底却浮起一层笑意。

“所以你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是的。”毕洛缓了口气,好久没一口气说这麽多话了。

“……这绝对是遗传,而且我敢保证,这些遗传不是来自於我这边。”老的那个忽然咕哝。

嗯哼!一个警告的咳嗽声从楼上飘下来。

两个男人仰头,四双亮晶晶的眼眸正躲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偷看。

我明白您的意思!毕洛的眼神从婉儿母亲带笑的眼上移开,回到准岳父大人身上。

两个男人相对苦笑。

“张先生,我诚心诚意地请求您,把张孟婉小姐嫁给我。”毕洛痛定思痛。

张伯圣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在估量他话中的真诚度。毕洛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手心已擒了两把汗。他知道父亲的意见对婉儿绝对具有关键性的影响力,他不能输掉张伯圣这一票。

终於,张伯圣叹了口气,神情软化下来。

“你们的事,我只能允诺,先不设预存立场,至於後绩如何,你们两个小的自已去谈吧!谈定了再回来告诉我。”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只是纯好奇而已,毕洛忍不住问:“如果我们没有今天的对话,您打算怎麽做呢?”

张伯圣的微笑很和蔼可亲。“年轻人,将来你就会明白,身为一个父亲,你将发明出许多方法让一个小毛头永远见不到你女儿。”

而毕洛发觉他的笑让自己联想到鲨鱼。

永远不要让你的敌人变岳父,或岳父变敌人,因为你永远打不赢他。

“谢谢您。”他也很识相地开始笑陪笑。“那麽,现在可以请婉儿出来谈谈吗?”

“她不住在这里……”张伯圣突然顿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麽,咧开了笑的弧度。“我把她的地址告诉你,幸运的话,你应该上得了第四楼。”最後一句几乎是自言自语。

毕洛听不懂准岳父话中的意有所指,而他发觉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如此。

显然,要见到他的公主,还得先屠龙。

该死的!他只是一个平凡、庸俗又浑身铜臭味的资本家,他从来不想当英雄!毕洛重重叹了口气。

“请告诉我魔窟的地址吧!”

顺著准岳父给的地址,毕洛来到一楝老旧的五层楼公寓。

他在一、二楼的楼梯间,见到一个令人无法想像的绝世美女。美女白衣飘飘,足不沾地,给了他一个仙气缕缕的微笑,端著一杯热红茶从身旁滑过。

他在二楼楼梯间遇见一位中年科学家,科学家很得意地向他展示如何把自己的右手变不见,再变出来。

他在二、三楼的楼梯间遇见一位……呃,衣著很特殊的老人家。老人穿著一袭艳黄色长袍,手上执著一个钤铛,念念有词的走下楼。经过他身边时,突然停下来,查看他的神色,然後丢下一堆复杂的中文,最後将一张黄色长方形的薄纸塞进他手里,上面以红色的墨画著许多符号。

他在三楼楼梯间堪堪闪过一对夫妇,丈夫经过他时,略有年纪的脸上带著大男孩般的微笑,抱著头往下逃窜。一位女士拿著球棒追杀过去,经过他时,也给他一个娃娃般的笑容。

他在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间遇到派崔克·王。终於有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向来乾净整洁精神抖擞的王劬,此刻正散著一头乱发,边打呵欠边抓背,走到楼下去拿报纸。

“四A。”王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谢谢。”毕洛庄重地颔首为礼。

“4A”的铁门。

叩叩。敲门。

里头有脚步声。开锁,门打开。

“嗨,你安全抵达了。”

那个让他一早就过五关、斩六将的女人,眨著一双水眸,甜丝丝地对他灿笑。

晨光从她身後的阳台透入,她一袭轻便的休闲服,棉布裹著玲珑曼妙的娇躯。

毕洛想了下一路上来的风景,终於点点头,“是。”

婉儿回头跟某个人扮鬼脸。“看吧!我就跟你说,他这人正经无趣得紧。”

她来不及多说什麽,被她形容成“无趣的人”将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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