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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圣杯奇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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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放心了。但是查尔斯。有一些小问题我们好像还是没能解决,这有点让我头疼。也许这些事不仅让我头疼,而且让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辛克莱正了正领带结,他突然觉得喉咙那儿有点紧,感觉像有人轻轻掐住了他的脖子。

“红衣主教埃努奇已经按我们的意愿把圣杯交上来了。”辛克莱说,“他的表现一直很好。”

老人冷冷地说:“梵蒂冈已经知道圣杯是被他调了包。”

辛克莱心里一紧。“我们知道他们早晚会查出来,但还没听说这方面的新闻。”

“这事儿永远不可能上新闻,教廷绝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的人监守自盗,这种事儿传出去太丢人了。他们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我相信用不了几天,埃努奇就得退休。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从老人说话的腔调中,辛克莱意识到他又要转变话题了。每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的语音都会有意识地降低。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并用一小段沉默来制造紧张气氛。

“做事,一定要注意细节。”老人接着说,“知道吗?”他眼睛周围的皱纹堆到了一起。“盯紧红衣主教,一时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定要把斯通收拾掉,必须收拾掉。一旦埃努奇失去利用价值,就立刻把他干掉。”

辛克莱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远方的大河,那条吞噬着沿途一切的大河。“实验室的工作已经开始了。”他说,“我们也许能提前一天完成任务,但现在绝不能急于求成,以免出错。”

“噢,查尔斯,我对你的科技水准一向毫无疑虑,你是全世界最棒的。你是为我们创造奇迹的英才,不是吗?”他顿了顿,“一切都要尽善尽美,查尔斯。不能出任何纰漏。”

老人的目光像锥子一样盯着遗传学家,辛克莱仿佛在老人的双眼里看到了地狱的怒火,他感觉领带把脖子卡得更紧了。

“现在,给我讲讲你们在迈阿密干的好事儿吧。”

辛克莱换了换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

“都怪温盖特。”辛克莱说,“他一意孤行,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目光短浅。但我确实警告过他别去动斯通,而且要接受她的专访,用魅力迷倒那丫头,趁机把有人勒索他这件事推个一干二净。”

老人凝视着他。辛克莱感觉像喝了硫酸一样难受。“爆炸谋杀案发生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控制住了斯通,我们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账户,她本来已经孤立无援了,但她的那个神父朋友又救了她一命。斯通搞到了一张去阿什维尔的机票,通过调查,我们发现约翰家在阿什维尔附近有一处房产。昨晚,她已经到了阿什维尔,我们相信约翰马上也会过去。”

“还有呢?”

“斯通和神父一起逃亡,我们正步步紧逼,干掉他们是早晚的事。”

风度翩翩的老人跷起二郎腿,转头看着旁边的一株木兰花树。“我真希望它能马上开花,查尔斯。那乳白色的花朵美极了。它是最完美的一种生灵,不是吗?”他把目光又转向辛克莱。

“你喜欢打开窗子,让花香随风溢入你的房间是吧?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太可惜了。”

“它开花时,我是喜欢这样。”辛克莱搞不懂老人的意思,他是在闲扯,还是话里有话。

“一朵完美的花,是没有瑕疵的,有瑕疵的花朵是对美的一种亵渎。一流的园艺大师绝不会选用有瑕疵的花朵,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剪掉。温盖特就是一朵带瑕疵的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第三十二章松顿的笔记

一阵响声把考顿从昏睡中惊醒。“妈的。”她轻轻骂了一句,拿起身边的手枪,溜到窗边。

一整夜,考顿不时看着、听着屋外的动静,有时干脆就把手按在枪上。天放亮时,她才安心地打了个盹。

苍白的晨光透进房间,考顿躲在窗帘后,偷偷地向外张望。

一辆红色切诺基停在她那辆租来的车旁边。

考顿离开窗边,靠着墙坐在地上。那一定不是琼斯的车,他那把年纪不适合开红色吉普车,而且她在琼斯的农舍旁没见过那辆车。

考顿又听到了什么动静,现在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出那是有人在敲门。

她双手端着左轮枪,顺着猫眼向门外看去。门廊上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门,头上戴着与皮大衣连在一起的帽子。

“谁?外面是谁?”

他转过身,笑着摘掉了帽子。

“约翰!”她打开门,一把搂住约翰的脖子。“谢天谢地,你可来了。”

“你不会开枪打我吧?”

“你别逗了。”

“进屋聊,别把你冻着。”他边说边揽着考顿的肩膀往屋里走。“考顿,我为范妮莎的死感到很难过。”约翰关上门,脱下皮大衣。

考顿感到一阵哽咽。“范妮莎虽然并不完美,但她温柔、善良,是个好朋友。她不该死得那么惨。”

“谁也不该那样死。”他把大衣挂在衣架上,搓着双手。

“你能想想是谁要加害你吗?”

考顿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得罪过一些人,但他们还不至于想把我炸死。”先是松顿,然后是范妮莎,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约翰,杀害松顿的人把现场伪造得像自然死亡一样,这得多因难呀?他们甚至了解松顿在服用什么药。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能力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就一定有能力把松顿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他们把松顿杀了,还搞得和自然死亡一样。”

“嗯,可是汽车爆炸案绝不会产生自然死亡的效果,连交通意外都不像。”

考顿坐在沙发上,把腿蜷起来。“我也有点想不通。杀松顿时处心积虑,杀我却这么简单粗暴,真是莫名其妙。一个是用心良苦的谋害,一个是手段拙劣的残杀,太不合理了。除了圣杯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松顿、阿彻和我联系在一起了。至于范妮莎,她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你没告诉别人你在这儿吧?跟谁说过吗?”

“没有。只有你和琼斯知道。”考顿用手掌揉着眼珠。想缓解一下头痛。“不对。我在飞机上给泰德·卡塞尔曼打过电话,但我没告诉他我去哪儿。”

“你睡觉了吗?”

“没怎么睡。我感觉半夜好像有人在外面,但也许是我的幻觉,我也说不好。我现在有点神经过敏。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不用那么紧张了。”

“我们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然后慢慢聊。”

她跟着约翰走向门厅。“我昨晚没找到咖啡和茶。”

“它们藏在暗处。”约翰说。

她见约翰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个贮藏室。他从里面拽出一台吸尘器和一支拖把,贮藏室最里面露出了一截窄窄的向下延伸的台阶。“地窖里一年四季都很凉爽,我喜欢把一些东西存放在下面,就算有人清理冰箱和厨柜里的杂物,也不至于把我的东西扔掉。我随时可以为自己弄杯咖啡喝。”

虽然地窖的人口很狭小,但考顿看到下面存的东西还不少。

“我去去就来。”约翰说话间就钻进了地窖。不一会儿,他捧着一个锡铁罐从地窖里上来了。“咖啡来了。”

约翰走进厨房从厨柜里拿出一个咖啡壶和一些餐具,点着了燃气灶。“你认为昨夜外面那个人是琼斯吗?”他边煮咖啡边问考顿。

“我不知道。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忽然听到门廊上好像有人走动,但我没听见敲门或者撬门的声音。我想,如果是琼斯的话,他一定会敲门招呼我的。”考顿坐在椅子上,把手枪放在餐桌上。“雪地上有脚印,我也说不好是不是我自己来的时候留下的。”

“你没看见任何人?”

她摇摇头。“没看见。而且打那儿以后,整夜都没有其他动静,但我还是认为外面的确来过人。”

“我来的时候,见门廊上有一些动物脚印。”约翰说,“也许是出来找食的狐狸。你对山里的声音还不太习惯,也许你只是被外面的动物吓到了。”

咖啡壶口冒出了热气,玻璃壶里的黑咖啡开始沸腾,像要从壶盖里溢出来似的。

“是呀,我想也是。我一整夜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把手枪放在身边。一听到风吹草动……”

“我希望你没被冻着。”约翰拿出两套咖啡杯。“这房子可有年头儿了,墙和地板都往里钻风,地窖和屋子之间也没有保温层。夏天来这里度假很舒服,但是这个季节可就两说了。”他翻弄着厨柜说,“这里应该有砂糖。”

“你还记得我爱吃糖。”她说。

他把一袋砂糖放在桌子上。

“我在壁炉里生了火,挺暖和的。”考顿看着约翰在倒咖啡,她真想和他一起依偎在壁炉的炉火旁。她很怀念那种被男人抱着的感觉,这个念头让她想起了松顿。他已经死了,范妮莎也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回忆。

约翰把一杯咖啡摆在餐桌上,坐在考顿对面。

考顿双手捧着杯子。

“我们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吧。”他说,“我想,我们首先得弄明白这些人是谁。”

考顿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她睡眠不足,没吃什么东西,精神又一直很紧张。

约翰扫视了一下厨房。“上山之前我先去买点东西好了,我着急上来看看你是否安全。”

“琼斯说镇子里有商店。”

“我们还是去阿什维尔好了,给你买些冬衣和日用品。”

“我想我应该给泰德打电话报个平安才对。”

“我的手机在山上没信号。想打电话的话,我们就去城里打吧。”

“那我们走吧。”考顿站起身。伸手去拿手枪。

“你想一路杀下山去吗?”

“喂?”

“雪莉,我是考顿·斯通。”她站在沃尔玛超市的门口拿着电话说。这座城郊沃尔玛购物广场在离阿什维尔几英里的郊外。约翰靠墙站着,看着购物的人进进出出。

“我是sNN的。”考顿沉默了几秒钟后说。

“我知道你是谁。”松顿的老婆说。

虽然停车场那边很嘈杂,身边又不停有人来来往往,但考顿还是从雪莉的声音中感受到了冷漠。“希望我的电话没有打搅你。”考顿说。

“我知道你和松顿的事,一直都知道。”

“雪莉,对……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考顿伤心地闭上眼睛,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从不想给任何人带来任何伤害。她当时一下子就被松顿迷住了,来不及多想。

“你说的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雪莉说。

考顿知道雪莉现在的心情很难过,但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事情不是这么重要的话,我是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的。”

“你想干吗?”

“雪莉,我想知道从罗马运回来的松顿的遗物中,有没有一个笔记本。”

“干吗?”

“笔记本里可能会有谁杀了松顿的线索。”

“你说什么?”

“雪莉,我没法和你细说,但我自有道理……”

“自有道理?你是自有道理。你逼松顿和我离婚,你想贪他的钱。松顿值多少钱?你用你的道理给我解释解释。”

两个人都沉默了,考顿听到雪莉的抽泣声。

“斯通小姐,我们家松顿是脑溢血死的。”雪莉特意把“小姐”二字说得很重,“你别再纠缠这件事了。”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接着说:“幸好,他不是在和你做爱时因为马上风死的。”

考顿用手捂住话筒,不想让雪莉听见她的叹息声。那个寡妇有权利责骂她,寡妇明显在用话刺激考顿,想让她感到无地自容。雪莉的目的达到了,考顿知道自己该骂,但松顿死后,她并没有要求任何补偿。她委屈地深吸了一口气。

“雪莉,请冷静点儿。松顿曾在罗马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有重大发现,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然后他就突然死了。这事儿太蹊跷了。你我都了解松顿,他会害怕什么……”考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因为她毕竟没证据。

雪莉顿了顿。“我丈夫临死的头一天,也和我通过电话……”她沙哑着嗓子说,“他为这些年来对我造成的伤害而道歉,说自己不该总惹我哭。还说我是个好太太,他配不上我。

这可不像松顿的风格。我也纳闷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她清清嗓子,像是恢复了理智。“松顿在女人眼里就像迷药一样。我知道,你绝不是第一个被他迷倒的人,但你却是他最关爱的人。”

考顿听见雪莉擦了擦鼻涕。她没有作声。

“你到底想找什么?”寡妇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我想找他的那个工作笔记本。看看他最后的笔记。”她听到电话那头咔嗒一声,雪莉一定是撂下了听筒。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电话里传来脚步声和翻弄文件的声音。

“他们没把他的笔记本送回来。”雪莉说。

“但是松顿确实有记工作笔记的习惯。”

“我这儿只有两张纸,像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它们不是和遗物一起送回来的,而是松顿自己从罗马寄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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