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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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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娴这时还很清醒,心里明白骆镜釗对她暗恋十来年,这时自己也春情涌动,便由着骆镜釗把她按倒在床上,给他褪去衣裤,赤条条的相拥相吻,情热难挡。

煞风景的是,骆镜釗却是银样腊枪头,关键时刻不举。李凤娴心痒难耐,也伸手帮着套弄,那地方竟是缩做一团,任是心急,那里还是毫无反应,骆镜釗终于放弃努力,沮丧地坐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泄气地说,十年不用,真的生锈了。

李凤娴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看上去淫兮兮的骆镜釗自老婆死后,竟是再没有和女人做过爱。如今社会上“鸡”多得满街都碰得着,档次低便宜的,二、三十元就可以打一炮,人人都以为骆镜釗虽然没找到合适的对象结婚,有性欲冲动时,必会去叫鸡解决生理需要,没想到骆镜釗竟是个嘴淫心不坏的男人。她觉得好笑,心却软了,便坐起来抱着骆镜釗躺下,嘴上就安慰说,不要紧的,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骆镜釗又是懊丧又是羞愧,平日也有冲动雄纠纠的,眼看暗恋多年的女人自愿宽衣解带,该死的家伙关键时候却不争气,真是气死人。李凤娴这时伸手过来搂着他,嘴上和他紧紧接吻,他又高兴起来,打不成炮也不要紧,起码和这个女人肌肤相接,亲热亲热也不枉暗恋一场了。想到这里,他一边亲吻,一边用手在李凤娴光滑的身上到处游走摸捏。

李凤娴便说,不要急,慢慢的,好吗?

那一晚骆镜釗在李凤娴百般柔情中,终于重振雄风,得尝夙愿,对李凤娴简直是感激涕零,这时李凤娴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到天亮了,他穿好衣服准备走时,李凤娴赤裸裸的坐起来和他吻別,他竟又冲动起来,于是又脫去衣服回到床上,雄纠纠的爬到李风娴身上。李凤娴吃吃娇笑,也顾不得么多了,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豪情万丈的骆镜釗……



清源餐饮市场竞争的激烈,方清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而且开始有了一点被动挨打的味道,方清也觉得需要认真对待了。陆续新开张的几个大宾馆酒家,论规模、论档次都堪称一流,风头都强劲得很,把金龙酒家挤到二、三流地位,方清心痒难奈却又无计可施,而员工们私下议论欧灿辉的灿记大排档旺到爆棚,却又令他耿耿于怀。

欧灿辉过去开一个早餐档,对金龙自然不构成威胁,那是那个低档次互相竞争罢了,不料灿记大排档一开,虽然离得远,也感到了它的威胁。这一年很多中等消费的单位,明显减少了在金龙的接待用餐,因为可选择的地方多了,而且各有特色。有些偶尔来用餐,也问有没有鹅毑煲,还当着经理的面大赞灿记的鹅毑煲有特色,这就让方清特别感到不舒服。

方清原来并不很在乎散客,目标都放在单位上,那是公款消费,一餐动辄几百块甚至上千也是闲事,譬如外父的经协办,据外父说一年的业务费用就有三十多万,但外父来金龙不多,挑明了说是金龙的档次不够。虽然雅座已经改为卡拉OK贵宾房,改了通道,不从大厅经过,也时常有人来包房消费了,但整体环境和那些新开业的酒楼食肆一比,还是显得老气横秋,殘旧不新没有吸引力了。方清于是很想全面重新装修金龙,只是苦于资金不足。

方清和彭其康时时有接触,对全面装修金龙都下不了决心。雅座已经改为卡拉OK贵宾房,改了通道,不从大厅经过,也时常有人来包房消费了。算起来如今还有不够一年半的承包期,干脆不考虑全面装修了,待承包期满了再说。现在每月还有十来万的营业额,还不至于亏本,但如果不想办法,说不定会再下滑,那就危险了。

彭其康实际已收回了投资,到期还可以收回六万块钱,对金龙的事也不大着紧,每月盈利分成怀疑方清打了埋伏,也没认真和方清计较。不过看形势有点不对,也叮嘱方清动脑筋,切忌兵败如山倒。

方清做餐饮这一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触,他也留意能否遇着机缘,让金龙的经营更上一层楼。早在春节前,他倒是遇着了一个人,提了一个高招,令他茅塞顿开,大有相见恨晚之慨。

这个人便是澳门人梁仕彬了。那晚方清看见两男一女进了一个雅房,那女的年轻俊俏,娇娆中自有一股风情,男人里头一个是华仔表哥,另一个西装毕挺气轩不凡像个大老板,心里一动,便主动进了雅房和客人攀谈。

方清早闻华仔表哥的大名,这次算是正式结识,才知道装修行业有名的华仔表哥,大不了他几岁。交谈起来,又知道华仔表哥不但健谈,而且脑筋活络,说出话来颇有见地,看来确不是浪得虚名。

更令方清感到兴奋的是,华仔表哥陪的客人梁先生竟是一个从澳门来的老板,听他说话,对饮食很熟行,细问了一下,客人却笑而不答,不过却又率直地笑着说,方经理,我这个人心直口快,说出来你别介意,我觉得,从包金龙第一天起,你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哦?这么严重?倒要听听你的高见。方清虛怀若谷,满脸笑容。

我也是清源人,知道南门大街是传统商业中心,店铺众多,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为在南门街求一店铺而不得?你知道南门大街店铺如今何价?客人认真地说,我说你犯错,便是当初一包金龙,应该把楼上旅业也包下来──你想想,把餐饮营业搬上二楼,临街首层改成店铺出租,光是铺租,我看足够交承包款,楼上餐厅赚的都是你的了!

方清如雷轰顶,不禁动容。为什么当初没想到这一招?诚如客人所说,果真是个严重的错误!这一错误的结果是这一年少赚了十几二十万元!金龙酒家楼有四层,上面三层是旅业,当初旅业是作为独立核算单位实行承包,也就没想到把整栋楼包下来。那旅业设置设施极其简陋,还是二十年前的格式,早就远远落伍了,承包基数也低得出奇。

方清懊悔地一拍脑袋,对客人说,唉,我早识你两年,便不用见财化水了!梁先生,你见识高人一等,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客人含蓄地笑了笑。华仔表哥却说,现在能不能把楼上转租过来?他看了一眼梁先生,见梁先生徽微含颔,就说,若能把楼上也租下来,我和梁先生都有兴趣和你合作。

梁仕彬这时就说,能包下来也不用再做旅业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合作,改作酒吧、歌舞厅,这叫跟上时代潮流,而且楼上楼下相辅相成,你好我好大家好,对吧?

方清觉得这主意不错,脑子急促一转,越想越觉得这提议对他大是有利可图。华仔表哥和这个梁先生那谈吐、那风度,处处透着有钱一族的印记,不和这样的有钱人合作和谁合作?

方清认真想了想便说,楼上楼下还有一年半承包期才满,不过听说楼上旅业经营亏本,我看可以先和公司商量,打通了公司这一关,事情就好办多了。梁先生,我是诚心诚意愿意和你合作,找个时间再详细谈,好不好?

他举起酒杯站起来,说,梁先生、华仔,这一杯我敬你,望你多加提携,合作愉快,财源滚滚。

梁仕彬、华仔表哥和韵仪也起身举杯,华仔表哥说,搞酒吧、歌舞厅我是不懂的,蔡小姐是行家,我和梁先生出钱,蔡小姐出力,今后还要靠方经理多多关照啊!

韵仪咯咯娇笑,说,方经理,你这么年轻就当金龙经理,胆识过人,我是很佩服的,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干!说完一饮而尽,方清忙和大家碰杯,也一饮而尽。

方清早就注意到梁先生身旁的韵仪,这晚韵仪穿了一件浅色无袖连衣裙,那裙長不及膝,把雪白柔美的大腿小腿暴露无遗,胸乳挺凸饱滿,艳丽中又自有另一番气质,灿烂笑容里不失妩媚风骚,竟是把他看得有点痴了。

方清起身亲自倒酒,韵仪却用手捂着酒杯,笑着说,我不行了。

方清自然不肯,坚持要给韵仪倒酒,见韵仪两颊飞红,双眼含春,嘴角挂笑,自有一番勾魂慑魄妩媚之态,不觉怦然心动,嘴上便说,你不用骗我,开得酒吧的人一定会饮,你若不饮,便是瞧不起我了。

见方清如此说,韵仪便松开手,笑着说,我饮多了酒,会发酒疯的,你也不想看我出洋相吧?

华仔表哥这时就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酒樽空对月,这个得意,自是指高兴的意思。实在高兴了,发发酒疯也好,不然平日太正经,做人就做得很辛苦了。我最佩服唐朝大诗人李白,高兴了发发酒疯,“天子呼来不上船”,嘿嘿,丢那妈,皇帝也当二叔,那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方经理,我听说外国人如今流行天体浴,说是回归自然,回复自我,海边沙滩上到处看得见一丝不挂的男人女人,想想也就是这个道理:何苦太压抑自己?

梁仕彬兴致盎然,也笑嘻嘻地说,外国男人倒还罢了,毛耸耸的像个猩猩,女人就不同了,满沙滩都是赤裸裸的金发美女,想起来都觉心动。他张臂把韵仪揽进怀里,伸出一只手指托了托她的下巴,说,把你带去天体营,你敢不敢也全脱全裸?

韵仪娇羞地笑,嘴上却说,什么时候带我去?告诉你,我看外国猩猩,你可不准吃醋。

方清看梁仕彬这时露出男人好色本来面目,自是不把他当外人了,于是也笑着说,什么时候我也有机会去开开眼界就好了。

华仔表哥洒脱地挥挥手说,赚到钱,什么时候不能去?什么愿望不能实现?!所以,赚钱第一。赚到大把钱,丢那妈,我也讨一个金发美女做妾侍。

韵仪向华仔表哥飞了一个媚眼,乐呵呵举杯说,说得好,赚钱第一。为赚钱、为沙滩上的天体美女,为华仔表哥的金发妾侍,干杯!

这一晚四个人喝得尽欢而散。三个男人都有了酒意,唯独韵仪越喝越发精神,两眼越见清澈明亮,方清便知道,喝酒他不是韵仪的对手,不过看她有意无意的媚眼常抛过来,便知道韵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这样的的场合她对三个男人都能应对得恰到好处,可知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方清简直心花怒放,新结识的梁先生和华仔表哥诚心诚意愿意和他合作,那个波大腰细媚态百生的蔡小姐,有意无意总是给他放电,弄得他心痒难耐,赌了一口气,一定要把这个娇艳欲滴的小美人弄到手。

那晚和华仔表哥喝完酒,方清提了一个大大的礼包去饮服公司徐经理家。这礼物是上等的冬茹、发菜,还有两瓶洋酒一条中华牌香烟,那档次、那价钱当然很贵重,难怪徐经理只睨了一眼,马上就眉开眼笑,一叠声叫老婆去拿珍藏的上好乌龙茶出来待客。

喝着又淳又香的乌龙茶,徐经理关切的问方清,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我看近来金龙的状态有点下滑啊!要采取措施搞好经营管理,不是我不提醒你,商场如战场,稍一放松,后果堪虞啊。

方清趁机诉苦,说如今饮食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听说一些承包人宁愿放弃抵押金也不愿再亏下去,金龙承包任务重,希望公司考虑金龙的实际情况,过了年适当把承包任务往下调。

徐经理认真地看了看方清,沉稳地一笑,说,金龙可是和公司签了合同的啊,这个承包款不好调。再说,金龙酒家是市财委的试点,承包的合同在商业局、财委都挂了号的,不好办哪。

徐经理你德高望重,到商业局、财委那里还不是一句话?方清给徐经理大戴高帽子,见徐经理只是笑笑不答话,就把话题一转,把想承包二、三、四楼的计划提了出来。想起梁士彬是澳门人,灵机一动,又说,徐经理,这个计划,涉及外商投资,希望公司能重视,帮助做做工作,好不好?外商准备过些时候再来考察,还说要专程拜访你呢!

徐经理眉捎一跳,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金龙旅业也是签了合同的,不好办。这样吧,你也不用太着急,等外商到了,我们先谈一谈,有了眉目再谈具体解决实际困难,好不好?

方清就等着徐经理这句话,当下就答应了。又和徐经理说了一会闲话,见有人来找徐经理,便识趣地告辞离开。

离开徐经理家,方清一看手表才九点多,还是走回金龙去。回到金龙一看,大厅上已经空无客人,七、八个服务员懒懒散散的围坐在收款台旁的一张空桌,看见经理回来赶忙起身散开。方清脸色一沉,见当班的部長是崔秀云,问了问,知道大厅有几桌散客吃完就走了,两个雅房还有客人,心情却好不起来。

真是见鬼了,欧灿辉大排档晚上都是座无虚席,热热闹闹,金龙这样一个老牌正宗酒家却冷冷清清,以往很多单位年前来金龙聚餐、请客已难得一见,这样经营下去真要“执笠”(关门倒闭)了!

方清看了看錶,已经九点多了,想了想,决定去李伙生家坐一坐。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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