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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三戒-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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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说起来不关南国的事,看来南国得坚持原定方针,不能搞这些歪门邪道。

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南门街,思忖了一下,欧灿辉便朝回家那头走去。

第六章第七至八节

 七

这一晚欧灿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回到南国,早上例行碰头的时候,他的眼睛在看刘艳红的时候多了几分柔和。他显得心不在焉,手上摆弄着签字笔,思想却开了小差,连罗振锋也看出老细精神不集中。直到俩人汇报完工作,罗振锋先行离去,刘艳红单独留下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刘艳红。这一刻默契回到了俩人身上,他静静地等待刘艳红开口说事情。

刘艳红汇报说,她听说,南国的物业主权已经秘密易主,新的业主就是郑叔。

欧灿辉顿时两眼放光。这个消息太好了,郑叔是业主,资金调动就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怪不得让郑叔代收租金,原来早有预谋。嘿嘿,郑叔不比别人,欧灿辉把他当契爷(干爸爸),郑叔也把灿辉当契仔(干儿子)一样,有什么事还不好商量?他盯着刘艳红问,消息确实?

确实。刘艳红也为欧灿辉的情绪所感染,脸上荡开了笑意,我是听原来南园郑老板的老婆说的。郑老板听说去了花县赤坭接了一个水泥厂,他老婆要和他离婚,到房管局一查,郑老板原来的物业有一半已经易主,把他的老婆气得要死,向法院递了离婚诉讼,告郑老板重婚,还要求法院帮她划分财产。

欧灿辉的脸色有点凝重起来,郑叔的交易会不会受影响?

应该不会。刘艳红说,我咨询过律师的意见,他们认为不会推翻合法的房屋交易,女方要求划分财产,应该追讨的是售房所得。

欧灿辉向刘艳红投去感激的一瞥。这就是刘艳红的能干,她懂得主动为老板分扰解难,有时甚至做得滴水不漏。他以拳击掌,说了一声“好!”脑子里急速地盘算起来。

刘艳红看欧灿辉没有再说什么,就告辞走出办公室。欧灿辉看着刘艳红婀娜的背影,思想又开了小差,刚才会议的时候断断续续地想,现在洠烁扇牛夹鞅闱逦鹄础

自小受父母教育、学校老师教育,进饮服公司后受领导和师傅教育管束,欧灿辉虽然好动调皮,思想深处一直有一条界线,就是不能做坏事、不能做违背道德的事。昨晚在那种环境下悬崖勒马是做对了,但对自己一直喜欢的刘艳红,为什么就不能放开心胸表达爱意?为什么?……

想到这里欧灿辉又觉烦闷起来,他一直把握不到和刘艳红直诉衷肠的契机,他一直不敢挑开这个话题,丢那妈,我这是怎么啦,连追自己喜欢的人的勇气也没有?……

刘艳红刚离开不久,接到阿琪打来的电话,他赶忙借口工作忙挂断了电话。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现在比男人还胆大脸皮厚,给她们缠上麻烦就大了。阿琪甚至在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Tcoveyou”(我爱你),但他还是拿定主意不和阿琪再接触。阿琪是“鸡”,她的衣着、她的举止,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传出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传到刘艳红耳里就更糟了。

这时欧灿辉就想到了阿球,这个阿球好像还是跟三年前一样,胡胡混混,不思上进。不过人各有志,喜欢过怎样的生活是自己的事,阿球就是这样的禀性,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的。欧灿辉曾劝阿球搞个饮食店、大排档之类的,或是做个什么生意,资金方面可以支持一些,但阿球撇了撇嘴说没兴趣,问他对什么有兴趣,阿球又说不上来。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壁?阿球摆出的那个样子就是了。欧灿辉没办法,自己的工作也忙,阿球又时常神龙不见首尾,也就少去关心他了。不过这时想起昨晚的事欧灿辉心里掠过一丝不安,阿球这样胡胡混混很容易结交损友误入迷途,看来还是要劝阿球做正行走正路才好。

因为有心事,欧灿辉随意走到窗前向外眺望。窗外就是宽阔的北江河,因为是冬天,河道枯竭,露出了大片大片的沙滩,河对面的沙滩甚至伸展到河道中间来了。这时的北江河水很清澈,只是天空有点灰蒙,阳光便显得很温暖。

一阵马达的轰鸣引起了欧灿辉的注意,抬眼搜索天空,一架墨绿色的直升飞机在对岸正飞过来。这段时间一早一晚老是有直升飞机在市区飞行,看了清源日报才知道,温泉公园新添了坐飞机观赏温泉景区和市区的项目,很受游客的欢迎。

轰鸣声越来越响,眸灿辉注视着直升飞机在眼前向左方飞走,想到时代真是变了,过去一个家庭有部单车就很了不起了,欧灿辉家连单车也没有,欧国能到西郊的家具厂上班也是“11路车”(步行)。现在骑摩托车上班是很普遍的事,有钱一族也开上了私家车,虽然只是少数,按发展趋势,私人拥有汽车会是很普遍的现象。社会进步真的是日新月异啊!

欧灿辉很佩服温泉的老板,他投资开发这个旅游项目,足以证明他够眼光够魄力。听说坐一次直升飞机也不贵,100元一位,一般人也消费得起,抓着现在人们荷包漲了,游客贪新鲜愿花钱的心理……对了!约上刘艳红去乘直升飞机,尝试坐直升飞机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想到这里欧灿辉兴奋起来,不带其他人,就和刘艳红两个人去!然后就在温泉吃饭,即使不说什么明白话,刘艳红也应该感觉到我对她的情意,对,就是这样,然后看她的反应,再见机行事好了……

欧灿辉的心情开朗起来,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江边围拢了好几个人,而且这些人很激动地大呼小叫,虽然听不见,但从他们激动的手势、动作也可看得出来。他不由自主把视线投射过去。他认出了中心人物是陈满,越来越多的人围拢到他的旁边,想来又是陈满钓鱼有意外收获。

欧灿辉于是想起自小就吃过陈满送的北江鱼,想起陈满为人慈爱大方,欧巷里家家都吃过他送的鱼,那时家里穷,三兄弟吃到新鲜鱼就很高兴。记得自己很羡慕陈满的本事,当时还跟陈满学钓鱼,去了才知道,钓鱼第一要耐得住孤独、寂莫,自己没有那个耐性,去了两次就不愿再去了。还记得两次都是一无所获,还是陈满把他的鱼获全部给了自己,回到家面对满脸高兴的母亲,欧灿辉是又高兴又惭愧。不过他后来还是没有再跟着陈满钓鱼,但对陈满几十年如一日天天到江边钓鱼有很深的印象。

这么多人围拢过去,一定是陈满的收获很丰盛,欧灿辉起了好奇心,便离开办公室走去江边看个究竟。还没走到陈满身边,就听到人群的喷啧惊叹声:“哗,真大!怕有上百斤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鲶鱼呢!”“满记真有本事,说钓鲶鱼就釣到鲶鱼,而且还是大鲶鱼!”“哈,钓到这么大的鱼,满记你发达了……”

欧灿辉挤开人群走进去,看见地上有一条长长的大鲶鱼,足足有一米三、四十公分那么长,浑身颜色黑黝,光滑无鳞的鱼身还有一层渭不溜湫的粘液,大大的鱼头呈平平的大三角形状,嘴上两条长须,它在地上还在蠕动,有热心人正拿着小塑料桶用手给它浇水。

这时陈满解下了它嘴上粗粗的鱼钩,站起来伸了伸腰,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揉了揉腰笑着说,今天算好彩,钓到了这条大家伙,嘿,年纪来了,差点都制不服它。看得出陈满很开心,开心得连脸上的皱纹也放光芒。

欧灿辉看这鱼足有七、八十斤重,喜出望外,忙和陈满打了个招呼,对陈满说,满记,真的是钓鱼高手啊!我还没见过有人在北江河钓到这么大的鲶鱼的。陈满又呵呵地笑了。

欧灿辉知道在这个季节钓到这么大的鲶鱼是件稀罕事。钓鲶鱼不但要看季节,还要看天色、水质、水流、地段,鱼钩、鱼饵都是特制的,连鱼丝也要挑特別坚韌的。半夜人静到日间选好的地方放钓,大都是河段中间水深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再去查看。但是就算鱼上钩了还没有一半事,要收线、放线,还要驾着小鱼艇跟着它跑。大鲶鱼在水中力量超乎常人,一不小心,让它把小鱼艇弄翻沉了,它会带着鱼钩鱼丝跑掉。要把大鲶鱼折腾得没有气力了,慢慢的把它拉近岸边,瞅准机会把它抬离水面。这么大的家伙,没有一两个钟头折腾很难制得服它,当然就很费钓鱼人的体力、耐性和精神了。

欧灿辉这时就打这条大鲶鱼的主意,想把它占为己有。这么大的鲶鱼绝少机会碰得着,要是让南国收了去,一个电话就把一大帮饕餮之徒召集过来,这些美食家们一定会为这个难得的大家伙慷慨解囊。再把关系单位的头头们请来,请他们吃一餐北江大鲶鱼,他们一定会很兴奋很开心的。请头头们吃当然不收费,就当是报答他们平日对南国的关照,就当是感情投资好了。于是他附在陈满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不料陈满也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不卖鱼的。

欧灿辉奇怪了,这么大的鱼,难道拿回家去吃?吃不完就晒鱼干?没有人拿鲶鱼晒鱼干的。又难道真的把它劏了送街坊?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欧灿辉还想和陈满磨嘴皮,陈满却转身和一个满脸有刀刻似的皱纹的老渔民低声说了几句。欧灿辉猜想他必定是陈满的朋友,也是这次捉大鲶鱼的帮手,因为靠陈满一个人是没法搞惦的,欧灿辉看老渔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说声不妙,果然见陈满和老渔民弯腰搬动那大鲶鱼,却是把它朝江边推去。

人群骚动起来,欧灿辉张嘴大叫了一声“满记!”只听得篷的一声,那条大鲶鱼已经跌落北江河中,激起了白花花的浪,涌上前的人只见那鱼在水里翻了一个身,很快便沉入河中不见了踪影,人们便发出了啧啧的惊叹声和惋惜声,陈满和那老渔民却相视而笑。

欧灿辉觉得很扫兴,随即又觉释然。自小便知道陈满不卖鱼的,只是不知何解,这大概也含蕴着一种做人的哲理吧?有空倒是要和郑叔探讨一下,和陈满聊聊也应该是一件很有兴趣的事,于是欧灿辉邀请陈满和老渔民到南国歇息一下,喝杯茶聊聊天。但陈满不愿意,欧灿辉只好作罢。

回到办公室欧灿辉心里还想着那条大鲶鱼,于是便给陈昊天打了个电话。陈昊天正忙着事情,问清楚欧灿辉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便说等一下我再打回头便挂了电话。

欧灿辉只是因为碰见陈满而想找陈昊天,因为自从陈昊天回来办厂,见面机会多了,儿时的情谊便续上了,而且因为陆昊天待人诚恳,因在外面时间长,见多识广,谈吐显得比別人不一样,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欧灿辉便觉得和陈昊天更投缘──和阮桂洪、阿球感情很亲近,但在一起只是闲话家常,比不上和陈昊天交谈更有教益,实际上和阮桂洪、阿球都有点疏远了。但陈昊天实在忙,只有在晚上才有点空闲,欧灿辉想和陈昊天闲聊,往往是在晚上十点过后才打电话过去,有时还是何丽接的电话,说陈昊天还在车间忙呢。

这一次陈昊天到中午临下班的时间才打电话过来。不过他先说了“公事”,晚上要请客,要欧灿辉留一个最好的包房,准备最好的菜式,欧灿辉连说没问题。陈昊天又说,你不要想着同我悭(省)钱,晚上我是请供电局的头头吃饭。陈昊天嘿嘿地笑着说,灿辉,今晚谈得好,用不了几天,电缆厂就姓陈不姓国了,所以你要给我搞得好一点。

见陈昊天说得郑重其事,欧灿辉说我办事你放心,天哥的事我怎敢掉以轻心?不过陈昊天的话引起欧灿辉注意,便问,你是说你要把电缆厂买下来?

陈昊天又嘿嘿地笑了,说,这个事我有空再跟你聊──上午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欧灿辉便把陈满钓到一条大鲶鱼又放生的事说了,又说,真可惜,满记不答应把鱼卖给我,不然,今晚给你弄一个清蒸鲶鱼头,包管神仙见了也流口水。我原打算约满记,今后钓到鱼就由南国收,也好报答小时候吃了他那么多鱼。

陈昊天哈哈笑了,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豆,几十年的怪脾气,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卖鱼?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好了,不多说了,晚上我早一点过来,到时再聊吧!



下午才过五点,陈昊天便来到南国大酒店,他在欧灿辉、刘艳红的陪同下进了二楼最好的包房,看了看宽敞明亮雅致的环境,又走到临江窗边朝外眺望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问欧灿辉,晚上给我预备了什么?

刘艳红递过菜单,笑着说,昨天刚好进了几条五瓜金龙,(注:五爪金龙:即停妗:痛┥郊住⑻於臁锥钛阃艄冶;ひ吧铩#┙裨鐒艘惶酰缟习说阒涌检姨溃搅愀糜惺鲋油妨恕N腋詹湃コ靠戳艘幌拢歉鎏酪丫业孟笈D桃谎遗乱混也还唬阍け噶肆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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